爱上太监真要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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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你值得！”
　　　　我的肩膀觉得疼痛得更加地厉害了，想必是王公子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了吧。
　　　　眉毛因为疼痛而皱了下，王公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按着的力道便轻了几分。
　　　　“因为你是苏小凡，所以，才会值得。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我如此喜欢，想让她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这让我想起了空跟我说的话：因为我是苏小凡！
　　　　“我想，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其他像我这样的人而已。其实，还有很多人跟我一样的，她们比我更优秀的。”
　　　　没错没错，我很平凡的。早知道以前就多向殷桃学习学习了。
　　　　“小凡！”
　　　　王公子朝着我大声地叫了一声，耳膜都有些震荡了。
　　　　“为什么要否定自己？为什么要无视我？说什么想离开皇宫，说到底也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你喜欢着别人，我并没有说错吧？”
　　　　错愕！是我现在最好的形容词。
　　　　看吧，王公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二百六十一　不再自称
　　　　我在担心着，王公子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是空了？
　　　　“小凡，朕说过，朕不会让你离开朕的！”
　　　　这下，我呆然了。
　　　　王公子已经不再自称“我”了，而是朕。这就意味着，今后我面对的，不是王公子，而是一个君王，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君王。
　　　　王公子…哦不，是皇上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他的背影在告诉我，他会说到做到的。
　　　　我突然感到害怕起来。
　　　　从昨天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没一件是好事。我真的是走霉运了吗？
　　　　我问天，天不应。我叫地，地不闻。
　　　　结果，我就呆呆地站在那个庭院子里，人思绪在那里飘啊飘的，最后，思绪到了哪里去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殷桃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了。
　　　　“小姐，你已经对着月亮发呆发好久了？是不是看上人家吴刚了？”
　　　　“是啊，所以你快点将我送上月球吧，地球这里已经呆不下了。”
　　　　脖子也够酸的了，因此便将头恢复正常的样子了。
　　　　“地球？哪里啊？”
　　　　殷桃一脸不懂的样子。既然月球都猜到是月亮了，怎么着就猜不到地球就是你现在脚踩着的星球呢？
　　　　“小桃，我要死了，你快点打救打救下我吧。”
　　　　我整个身体都挨到了殷桃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皇上啊？不能再叫王公子了吗？那么以后见了面，我是不是也要对他三拜九叩啊？
　　　　“小姐，你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吧？”然后看了看我之后，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然后就一把推开了我。
　　　　是啊，真是自身都难保啊。
　　　　然后我还在原地发呆的时候，殷桃回过头来说，“小姐，我觉得，今天的凌空怪怪的。”
　　　　连殷桃也察觉到了啊，我也觉得，空今天怪怪的。哦不，应该说，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怪怪的了。
　　　　我想，我还是要去找一下空的。而且，今天跟王公子，哦不，是皇上发生的事情，还是得跟空说一下的。
　　　　“你们，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殷桃一双眼睛都盯着我看，怪不舒服的。
　　　　“我哪知道啊。”
　　　　就是，我哪里知道了。十五那天晚上看月现草还好好的，但是，昨天开始，就觉得有什么在悄然改变着一样。空如此，就连王公子，不，是皇上了，也是如此。
　　　　然后着就闷着头走了。
　　　　在晚照宫里面，闷闷的，心里面像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似的。
　　　　所以，当夜晚降临，月亮升高的时候，我还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从晚照宫中出来，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只是，等自己停下脚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空住的地方了。
　　　　是心里面有意如此的吗？
　　　　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是呆呆地望着这个地方。空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但是，当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有着光亮。有光亮，即代表还有着人的，是吧？
　　　　于是，我一脸兴奋地想推门而进，只是门却是半打开着的。
　　　　听到有声音从里面传来，有些好奇，便凑近了头去。从半开着的门中，我看到了一个身影，不是空的，而是柔儿的。
　　　　心便一紧，这个时候，柔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三更半夜的，不要跟我说是来聊天的，打死我也不相信。
　　　　于是，那想进去的动作没由来的变成了“偷看偷听”了。
　　　　隔得有些远，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那动作却又偏偏着让我看见了。
　　　　我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为什么浮现着。
　　　　为什么呢？为什么空要抱着柔儿呢？为什么？
　　　　正常一点的关系，都不会有这个举动的。除非，是不正常的。
　　　　我没能忍住气，因此，那半开着的门，已经被我全部打开了。
　　　　
二百六二　心碎了一地
　　　　我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们两个的面前。里面的光亮照过来，将我的影子拉着老长老长的，一直孤独地延伸到门外。而空和柔儿的影子，却成为一对地延伸到了我的脚边。
　　　　“为什么？”
　　　　我本应该大声地质问的，只是，当我看到空的眼神看向我时，我只是轻声地问着。
　　　　他们相抱的动作已经不再了，只是，柔儿依旧站在空的身边，让我看着有点像依偎的样子。我想，我是在吃醋，我是在生气了。
　　　　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柔儿？那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你在怎么在这里？”
　　　　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空这样问，使我感觉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似的。好像我的出现，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似的。这样的想法，让我有一种揪心的痛。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空。
　　　　我看到了站在空身边的柔儿在朝着我笑，是得意的嘲讽的笑，笑得那样灿烂，却是让我第一次有了想打人一巴掌的冲动。
　　　　当然，我并没有冲动地上去掌她一巴掌。我只是一直都在那里看着空，就那样看着，企图他给我一个解释。
　　　　只是，没有，一丁点儿解释都没有。
　　　　而且，当柔儿说天晚了，她该回去的时候，空竟然丢下我送她回去了。
　　　　我看着他们两人从我的身边经过，柔儿那得意的笑容始终没有从脸上消失，而空，则根本就没有看向我一眼。
　　　　一瞬间，我觉得有心碎了一地的声音响起。谁也没有听见，除了我自己。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的身影双双消失在我的面前，最后，只剩下我自己的影子伴着我。
　　　　周围都安静得如死一般。我无力地半蹲下来，迎接着周围的寂静。
　　　　我很乱，空和柔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让我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竟是亲密的？
　　　　为什么空什么都不跟我说？至少给我一个解释啊，哪怕是谎言也行。
　　　　天上的月亮与星星的光辉都渐渐不见了，原来，已经被乌云所覆盖了。
　　　　夜晚的风渐渐地大了起来，吹得我有些冷。只是，那半蹲着的姿势，仍旧没有想改变的意思。
　　　　不断地有闪电与雷鸣出现，是要下大雨了吗？
　　　　这个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双脚。我自然地顺着脚抬起了头，是空。
　　　　我激动地想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半蹲的姿势维持得太久，连脚都已经变得麻木了都不知道。所以一个踉跄，身形便不稳了。
　　　　没有摔到地上，是因为空伸出手拉住了我。
　　　　尽管心里面仍旧存在着许多的疑惑，但是，此刻仍旧有些欢喜。
　　　　只是，我还没有开口说任何话的时候，空就只是冷冷地跟我说，“你该回去了。”
　　　　我愕然地看着空，现在的他，仿佛是我最初认识他的那个样子。
　　　　“我不回去！”
　　　　我不是赌气，而是很认真地说着。
　　　　我想知道原因，我急切地想知道为什么。我想若是我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我会将自己弄疯的。
　　　　“空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跟柔儿是什么关系？”
　　　　我眼巴巴地看着空，企图他给我一个回答。
　　　　是的，他给了我一个回答，很简短，“就如你所见所想的那样。”
　　　　就如我所见所想的那样？我所见的那样是哪样？我所想的又是哪样？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知道吗？
　　　　“我不明白。”
　　　　我仍旧在那里说着。
　　　　两人的眼神就那样相看了好一会，然后空说话了。
　　　　“我喜欢她在前，你在后。我喜欢多甚于你！”
　　　　没有任何回避的眼神，直接看着我的眼睛，就这样说着。
　　　　大脑在那里轰了一声，思路瞬间堵塞。
　　　　空刚才说什么了？他说，喜欢柔儿在前，我在后？他说，喜欢柔儿甚于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二百六三　我不回去
　　　　这如何让我相信？
　　　　事情来得这样突兀，毫无预兆。
　　　　空从来都不对任何一个女生抱有好感，不是吗？即使是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整天冷眼以对的，不是吗？
　　　　“信不信由你！”
　　　　空转过了身子去，“天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然后，我听见了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声音。
　　　　一道门，将我和空隔绝了起来。门里门外，成为了两个世界。
　　　　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这样冷淡？为什么你可以送柔儿回去，却要这样将我推在门外？
　　　　“空，你开门，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我大声地拍打着空的门，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而又因为空这里本身就很少人，所以，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其他宫人知道。
　　　　我还在那里颓然地拍着门，从手心里传来疼痛的感觉，只是，我的心更痛。
　　　　声音渐渐地有些嘶哑了，咸咸的眼泪水流进了我的嘴里，是那样的苦涩。
　　　　还是没有回应，连房里面的光亮也灭了。
　　　　瞬间，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天上的雷鸣电闪不断地在天空中叫嚣着，风也越刮越大了。
　　　　豆大的雨水就那样迅速地下了起来，带着从天而降的气势，瞬间便将这大地包围了起来。
　　　　雨点乘着风朝着我这边拍打过来。冰凉的雨水拍打在身上，衣服也很快就湿透了。
　　　　感觉越来越冷了。
　　　　“空，下雨了…”
　　　　我仍旧在对着门喃喃地说着什么，只是，回应我的，除了雨声，除了电闪雷鸣，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颓然地靠着门坐着，无力地看着眼前的风雨。
　　　　对一切都感到无力起来。皇上的事是如此，空的事更是如此。
　　　　我突然想，如果空不喜欢我了，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问我，皇宫难道就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东西吗？我当时的心里只想到了空，但是，连空也不要我的话，那我该怎么办？这个皇宫，还有我留恋的东西吗？
　　　　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耳边好像安静了下来。
　　　　“姑娘，从来处来，会来处去吧。这里，终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一把苍老的声音？！
　　　　我惊疑地抬起头向四周看过去，什么都无法看见，只是，那把声音仍径自在我的耳朵里响起着。
　　　　“谁，谁在说话？”
　　　　这个时候，声音似乎又清楚了不少。
　　　　“姑娘，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这次，明显地看到了模糊的身影。一个老婆婆的面孔和身形，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是谁？”
　　　　我对和那个模糊的影像说着。下着这样的大雨，在这样的天气下，我对那个老婆婆有着些害怕。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苏小凡，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得回到你本来的世界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我对着那个老婆婆说着，只是，一个闪电下来，哪里还有什么老婆婆的身影？
　　　　我从地上站起来，冲到了刚才那个出现着老婆婆身影的地方。迎接我的，除了雨水就还是雨水了。
　　　　幻觉？难道我刚才出现了幻觉？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婆婆？
　　　　只是，这个时候，老婆婆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般。
　　　　“姑娘，回去吧…”
　　　　“你是谁？你在哪里？为什么你不见了？”
　　　　我对着漫天的大雨在那里喊着。这次，什么都听不见了，唯有自己的声音不断地冲击着耳膜。
　　　　不是幻觉，是真的。那个老婆婆，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说，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叫我回去。老婆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找不到了…
　　　　我突然抬高了头，对着苍天大声地喊叫：天呐，随便给我来道闪电，把我劈回去吧！
　　　　
二百六四　世界一片白
　　　　老天第一次实现了我的愿望。
　　　　我刚刚喊完这句话的时候，一道闪电便从天而降了。
　　　　只是觉得，我的眼前白色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有声音传进耳朵里，“苏小凡，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没错，这是空的声音。
　　　　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吗？你在关心我，不是吗？
　　　　我回过头，我的眼前仍旧是一片白。只是，我露出了微笑，轻轻地呢喃着一个字：空！
　　　　然后，一片白转为了一片暗了。
　　　　恢复知觉的时候，正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我睁开眼，我的世界里一片白色。除了白，还是白了。
　　　　恐慌一点一滴地占据着心头，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看不见其他东西？还是说，我在做梦？对了，我肯定是在做梦。
　　　　只是，这个时候，殷桃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小姐，你醒了。”
　　　　殷桃拿着条湿毛巾过来帮我擦汗。
　　　　我伸出双手，伸到自己的面前晃了下，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白色。
　　　　“小桃…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为什么我看不见自己的手？”
　　　　我惊恐地说着，连声音的语调也变了。
　　　　“小姐？”
　　　　殷桃伸出手来抓住我对着空中胡乱抓着的手，“小姐你说什么？你不要吓我。”
　　　　明显地，连殷桃的声音也变了。
　　　　“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大力地抓着殷桃的手，惊恐地说着。
　　　　殷桃大声地喊叫着，我便听到了晚照宫里传来的慌慌张张的声音。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把着我的脉，还翻了下我的眼皮。
　　　　我听见太医叹了口气，我的心便往下沉了一分。
　　　　我要瞎了吗？不是说，瞎了的人，他的世界将是一片黑暗的吗？那为什么，我的世界是一片白？为什么？
　　　　我想起了那道闪电，难道，是因为那道闪电引起的？
　　　　小桃的手仍旧被我抓着。
　　　　看不见东西，使我变得什么惊恐起来。
　　　　很快地，皇上也来了。我听到了他对太医发脾气。皇上发脾气的时候，整个晚照宫都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大声地说着一句话。
　　　　皇上来了，我感受到了空的气息。
　　　　我睁着的双眼，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朝着心中的那个感觉，一直望着那个方向。在我心里，空就站在那里。
　　　　我想抱着空，可是，皇上已经先过来抱着我了。
　　　　“小凡，不会有事的。宫里面那么多太医，朕不相信他们医不好你。”
　　　　皇上抱着我，而我的手只是无力地下垂着。我的眼睛，仍旧干涩地望着那个方向。
　　　　看不见，所以，我不知道空现在是什么神情。
　　　　模糊的印象中，仍旧记得，在自己昏倒前的那一秒，空是在我的身边的。
　　　　我很想跟皇上说，我只要空，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只要空。
　　　　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