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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 林家成-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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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日那骑士,便是为了他这个诺言而来。曾秀那恩人的儿子,污辱了一个官员的女儿。现在他儿子被官员索了去,准备明正典刑。那恩人无奈,想到了在江湖上有点儿名气的曾秀。
  前世时,曾秀赶到那里,用尽了手段,也没有办法让那宫员息怒。最后那官员被他缠得没有法子,信口便说,如果你自刎在我面前,或许我能饶他~命。
  曾秀二话不说,抽出佩剑便自刎于那人身前,真正是血溅五步。
  此事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住了。他们无法想象,曾秀真会为了一句戏言以命相抵。当下那官员便放了曾秀恩人的儿子,还把他的义举大肆宣传,说他有汉时大侠郭解之风。
  这个时候世道混乱已久,人心早就凉薄,曾秀的所作所为,说不出值还是不值可他一诺干金、轻性命重恩义的举动,却渐渐传遍了天下。冯宛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这个人,更从痛苦不堪的曾老叔那里,知道了他与曾秀的关系。
  不一会儿,众护卫便把冯芸送回了原来的卫将军府。目送着她的马车离去,一个护卫向门卫低声交代道:“夫人说了,这阵子冯美人如有派人出入,可以不动声色地放行。便是有不对处,也可当做不知。
  “是。”
  转眼两天过去了。
  曾秀得到冯宛的授意,再次来到原来的将军府,带着冯芸驶向皇宫。
  这一次,冯芸没有任何反抗地上了马车。
  来到皇宫时,正是正午时分。见曾秀把自己迎入院落,便像条狗一样老实地候在一侧,冯芸冷笑一声,拉了拉遮阳的纱帽,昂着头朝殿中走去。
  冯芸推开殿门,看到坐在殿中的冯宛。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冯宛抬起明澈的双眼看着她。
  冯芸觉得,这眼神中充斥了太多的得意、太多的嚣张。
  她把纱帽一取,下巴抬得更高,冷笑一声,叫道:“妹妹恭喜大姐姐了,当日在元城时,大姐姐说妹妹是什么贵人。今天看来,大姐姐才是那个真正贵人呢。”
  一边说,她一边向冯宛走去。
  冯宛似乎听不到她语气中的嘲讽,只是淡淡说道:冯美人,这殿中,你以前来得多吧?”
  冯芸恨恨想着:当然来得多。这温宁宫,可是皇后才能居住的地方。想当年我每次来这里时,都是心下惴惴,诚惶诚恐。这贱女人又在讽刺我了。
  冯芸重重一哼,强忍着恨意,微笑道:“那是,我当然来得多了。
  终于她来到离冯宛只有五步处。四下打量着,冯芸停下脚步,尖声道:姐姐好生过分,特意把小妹叫来,连酒肉也不备吗?
  冯宛闻言一哂,向外面喝道:“来人,备酒肉。
  几个富婢应了一声,快步退下。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瓢着酒香肉香的食盒,被宫婢端人殿中。
  “退下吧。”
  “是。”
  几个婢女刚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冯芸拔高的笑声,“听说大姐姐这阵子出了很多风头啊。嘻嘻,妹妹在听到大姐姐的什么裸尸挂在城门口呢。”
  可还伤心了好久
  几个婢女相互看了~眼,继续安静地等候着。
  冯芸的冷笑声不时传来。在她刻薄的话语中,隐隐夹着几句冯宛温和的话语。
  几个婢女开始还听得认真,可听来听去,也听不出什么新意来,便渐渐松懈起来。这时,~个老妈子走来,见她们候在殿门口,不由低喝道:夫人与客人相见,你们也敢偷听?还不滚出来!。
  后宫中耳朵伸得太长,本是惹祸之根。虽然卫将军有过交代,
  可冯夫人是未来的皇后,有些事,也得阳奉阴违不是?想到这里,她们连忙低声应是,向外退出了七八步。
  这么一退,里面的说话声便低不可闻了。
  两刻钟后,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戴着纱帽的冯芸,与来时一样,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她一走到院落里,曾秀便迎了上去,陪着她走出了温宁官。
  时间渐渐流逝。一个婢女走来,唤道:“夫人可在?将军要见她。”
  一个婢女应了一声,小心地走到殿门外,唤道:“夫人,夫人?”
  连唤了几声,也听不到里面的回答,那婢女回头看了看。
  另外几个婢女也走了过来,继续唤道:“夫人,夫人?”
  唤着唤着,一个婢女叫道:“不好,夫人不是出事了吧?那个冯美人向来与夫人不和,刚才又是那个模样……”
  众婢急急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一入内殿,她们赫然发现,冯宛倒在角落处。
  众婢惊呼一声,一拥而上。就在她们急急把冯宛翻转过来时,外面涌入的脚步声中,传来一个男子的惊呼:“她不是夫人!”
  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妇人,虽然穿着冯宛的衣裳,可那面目,分明是那冯美人!
  这时,一声喝令迅速传来,“休得慌乱,速将此事秘密告知将军。”顿了顿,那人严厉地警告道,“此事重大,若有人乱嚼舌头,当心性命不保!”
  “婢子不敢!”
  “不敢最好,速去禀过将军。”
  “是,是。”
  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砰的一声,卫子扬踢开殿门,冲了进来。
  今天冯芸来访的事,他是知情的。现在她昏迷不醒地躺在这里,还穿着冯宛的衣裳,不用任何人解释,卫子扬都能猜到事情的因果。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直直地盯着昏迷的冯芸。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卫子扬双手抱头,嘶吼起来。这声吼叫撕心裂肺,远远传出。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一个护卫低声说道:“将军不对头,快去叫人。”
  一个太监转身欲走,却又回头问道:“叫谁?”
  众人一怔。叫谁?这个天下,能把将军劝得服服帖帖的,只有冯夫人啊!
  沉默中,卫子扬的嘶叫声越发凄厉。那一声又一声苍凉的嘶叫,直震得众人眼中发酸,心中惶惶。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子扬慢慢平静下来。
  “出去!”他以手捂脸,沙哑地命令道。
  众人还在犹豫,卫子扬声音一提,暴喝道:“出去!”喝声如惊雷,直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被这喝声中的戾气所惊,众人不敢犹豫,连忙躬身退后。
  就在这时,只听长剑出鞘的声音传来。众人急急回头,却见卫子扬慢慢举起了佩剑,指向了昏迷不醒的冯芸。
  一个婢女陡然见到剑光,差点惊呼出声,她连忙用手捂住嘴。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卫子扬那双猩红的眼,还有那扭曲的面容。
  就在众人屏着呼吸,一动不敢动时,只听得噗的一声,却是卫子扬右手一划,剑光一闪,生生地把冯芸的人头砍了下来。
  尖叫声被生生忍下,众人跌跌撞撞地冲向外面,在经过门槛时,几人跑得太急,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连忙爬起来,她们匆匆回头时,正好看到卫子扬冰冷望来的带血的眸光,还有那举在手中,滴血的长剑!
  殿外,一个护卫急急叫道:“快,快去通知各大城门,令人严加把守,许进不许出!”
  “是。”
  “把冯夫人留在宫中的人都叫在一起,随时准备将军问话。”
  “是。”
  达亲卫跟随卫子扬时日已久,知道一牵扯到与冯宛有关的事,卫子扬便举止失控。如上一次,他自从见了城门裸尸后,整个人便恍恍惚惚,不但没有了平素的理智,连思考处理能力也是大减。那神志,直到他猜到冯宛还活在人世才恢复过来。
  这一次,将军受的打击更大,他那么在乎冯夫人,竟然都忘记第一时间下令,派人把冯夫人追回来。
  外面的人井然有序地来来去去。
  内殿,卫子扬低着头。
  他手中的长剑,已拄在地上。他木然地看着冯芸的尸身,整个人如泥雕木偶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他一动不动,仿佛早就失去了知觉。身后有人进进出出,他不知道,那些素来亲近他的亲卫担心地看着他,他也不知道。
  外殿,食物摆上来又撤下去,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他通通不知道。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瞪着冯芸的尸身,瞪着尸体上那一袭熟悉的晋裳。
  慢慢地,天黑了。
  慢慢地,灯火初亮。
  慢慢地,新月如钩。
  慢慢地,远处的人语声混合着蛙鸣,在天地间荡漾。
  慢慢地,一道晨光从东方露出,红艳艳的太阳钻出了地平线。
  卫子扬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陪着他站了一晚的众亲卫,这时已是焦虑非常。他们看着呆若木鸡的卫子扬,有心想上前劝说一句,可看了看却又不敢。
  时间还在流逝。
  渐渐地,日上中天,白晃晃的日光照着满地浓绿。
  渐渐地,太阳开始西沉。
  渐渐地,西方那大片大片的火烧红,开始隐没不见。
  渐渐地,最后一缕残阳,也消失在地平线。
  陪在他身边的亲卫都换了好几批了。望着陆续燃起的灯火,一个亲卫搓着双手,向吴君怒道:“吴君,你天天跟在冯夫人身侧,怎能连她要离开也不知道?”
  吴君收回担忧,“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冯夫人聪慧过人,远非我等能及。”他哑声说道,“当务之急,还是劝说将军。再这么不吃木喝地站下去,便是他的身体扛得住,人也会疯癫。”
  几人看向吴君,同时叫道:“你去。”
  “对,你去。”一个亲卫认真地说道,“这阵子你一直伴在冯夫人左右,对她的性子最为熟悉,你去劝劝将军。”
  另一个亲卫也说道:“不错。我们不能光陪着将军啥事也不做。吴君,你想法子劝劝将军,寻找冯夫人和安抚众人的事,交由我等。”
  “好,便如此分工。”吴君抬脚走去,来到卫子扬身后。
  “将军……”吴君低低唤了一声,见卫子扬一动不动,他徐徐说道,“将军这般站着也是无用,还是想法子把冯夫人追回来吧。”
  卫子扬僵硬地抬起头,嘶哑地说道:“追回她?”
  “当然,冯夫人走得不远,便是现在追也来得及。”
  “追回她?”他惨然一笑,“追回她?”
  一连重复了两遍,卫子扬又恢复了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姿势。吴君小心地瞟了他一眼,挥了挥手。
  几个太监走来,小心地抬起了冯芸的尸身,收好她的头颅,又把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这些事一做,殿中的空气顿时一清。
  卫子扬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凄然一笑,“她早就想走了……她一直在骗我,她早就想走了。我便是追回她,又有何用?”他的声音嘶哑得简直听不清,“她早就无心于我,她早就把对我许下的誓言当成玩笑。她和我的母亲、妹妹一样,不要我了……她早就想走了。”
  “不是这样!”吴君上前一步,“冯夫人对将军的情意,从没变过。”他走到卫子扬的面前,清清朗朗地道,“夫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在为将军考虑。便是这几日,以将军许给她的自由,和她的聪慧,她要走,谁人拦得住?可是将军想过没有,夫人为什么要扮成冯美人才出宫?”
  在卫子扬迷茫的目光中,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是因为,夫人想让将军对世人说,她是被冯美人杀死的。夫人与冯美人有宿怨,死在她的手中,世人会说夫人是咎由自取,无福享受将军赐予的无上富贵,而不会说将军连个女人也驾驭不住。”
  卫子扬的唇颤抖起来,邢木然的脸上露出了悲戚。他双手捂着脸,嘶哑地问道:“她既然处处为我着想,为何不惜欺我戏我,也要执意离开?”
  比翼双飞
  对于冯宛的心思,吴君旁观者清,还是知道一些的。
  “因为夫人觉得将军并不曾把她放在心上。”他认真地说道,“那一日,我们刚入都城,便看到清映公主风光地嫁给将军的仪仗。后来的几日,众权贵城主的女儿接连人城,一个个嫁妆丰厚,就等着受封。当时属下在夫人身侧,看到夫人脸色苍白,目光凄惶。将军想想,夫人助你于卑贱,一心一意地辅助你,彼时将军明知她生死未卜,不但浑不在意,还广纳美人充人后宫,让清映公主风光地入城。这事,确实伤了夫人的心啊!”
  卫子扬一下怔住了。他慢慢地抬起头来,因不吃不睡而布满血丝的凤眸,定定地看着外面的天空。
  他喃喃说道:“不是这样的……她不见了,我的心也乱了,那些女人和清映公主人宫的事,我根本没有在意。”
  卫子扬闭上了双眼。好一会儿,他哑声道:“还有吗?”
  吴君想到了自己与冯宛曾经的谈话,点头道:“还有属下遍寻夫人,得以与她相见时,曾经问过夫人为什么要离开。当时她说什么,那日权贵们押送陛下前来时,她就在外面。后来将军出来了,她一直跟着,将军没有看到她。她还跟属
  下说,将军在最风光得意的时候把她遗落,那感觉其实不好,她害怕。”
  吴君感慨地道:“依属下之见,夫人是在害怕将军只能与她共患难,却不能写她共富贵啊。她以为,现在情浓之时,将军尚且刚得富贵便把她遗落,再过个几年,只怕将军的身边,已无她容身之地。”
  卫子扬猛然向后倒退一步。
  他哑声一笑,低低地道:“原来她是这样想的,我终于明白了。”
  其实,这样的话,冯宛也跟他说过。不过他当时听了,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是习惯性地像以前一样去要求她,命令她无条件地顺从他。他只是理所当然忽略了她的意见、她的不安。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能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当时心中是多么惶然,更没有慈过,那个在他面前总是温婉大度的妇人,也会那么孤单凄迷和恐慌不安。
  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卫子扬低声道:“你出去,我要静一静。”
  “是。”
  吴君退了出来。
  一看到他走出来,群臣马上上前,七嘴八舌地问道:“将军可要用餐?”
  “将军现在如何?”
  “将军可有睡意?”
  吴君摇了摇头,沉声道:“将军比刚才已好了一些,不过依然不知道饥饿疲惫。”
  在群臣的嗟叹声中,他说道:“天色已晚,诸位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等守着。”
  “如此,有劳吴君了。”
  群臣一一拱手告退,吴君回过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内殿。将军毕竟年少,于妇人心事知道得太少。料来他明白了冯夫人的心意后,会有所决断。
  时间过得飞快。
  这一晚,卫子扬依然没有从殿中走出,更没有进食和安寝。
  第二天一大早,群臣早早聚集到了宫外,他们担忧地走栗走去,不停地向众亲卫询问着卫子扬的消息。更有几人执意要冲入殿中,不过被吴君强行拦住。
  就在外面喧闹不已时,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众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去,原来是卫子扬。
  两天两夜不睡不食的卫子扬,一下子憔悴了许多。他的下颌长出了细细的胡楂,眼圈更是青黑一片。站在台阶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安静下来的众臣,嘶哑地命令道:“来人。”
  “是”
  “传令下去,便说,卫子扬年少轻狂,嚣张跋扈,实非世间女子良配。现将诸位贵女完璧归赵,望诸卿另择良配。”
  这命令一出,嗡嗡声顿时四面而起。
  就在众臣纷纷站出,要跟他理论时,卫子扬声音一提,喝道:“把我的马牵来。”
  “是。”
  “吴君,蒋含。”
  “属下在。”
  “你们各点五百兵马,随我出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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