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世人皆薄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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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眉细唇的俊模样，结婚好几个月后，宋志涛跟她说话时还有点心里发颤结结巴巴的。
但慢慢的他发现了自己的妻子有点鬼。总是隔上几个月便会借词说出个远门。
以前宋志涛也没在意，可是生了孩子还没做完月子的就着急的有去了！
宋志涛本事也不是个老实人，只不过稀罕这俊媳妇稀罕的没了男人样子！但这次没做完月子就出去，肯定有鬼！
所以便带上大帽子装成个老农民跟踪了一次，发现王茹雪去了阳明市！
马家镇是向湖城六个镇里的一个镇，而向湖城是阳明市八大城之一。
阳明市是个大市，而王茹雪去了阳明市的富人区。在一家别墅门前，什么也不干的隔着铁篱笆往里看。
等别墅门打开的时候，出来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女人。
王茹雪紧紧的拧着眉，眉下那一双杏眼里透着浓浓的恨意…那是非常非常的不甘……
而这次孩子一岁半后，又借口出远门。
宋志涛知道她肯定是又要去那个地方。但这次他知道王茹雪与以往是很不同的。
因为她昨夜一宿都没睡，在床上叹了一晚上的气。
宋志涛见她走远后，将儿子放去他二哥家里，便又一次尾随着跟在了妻子后面。
果不其然。
还是阳明市那户大宅门前，王茹雪依旧在那安静的偷偷的往里头瞧着。
但目光里不再是那种不甘，而是…鬼祟……
像只母狮在伺机扑食猎物一般……


　第十一章　陷囫囵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王茹雪饭也没吃一直那么死死的往里盯着。大夏天里正午的阳光将她的脸晒的通红，汗也止不住的流；可她一点感觉不到似的，一动不动的直直的盯着院子里头。
终于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别墅的正门突然打开了。出来一个老保姆推着一辆儿童车轻轻的走了出来！
绕过院里的小喷泉，顺着小道往大门口走去。王茹雪那窈窕的身子小心的往下缩了缩，一双眼睛犹如在等待扑捉猎物一般狠狠的盯着那个老保姆。
吱……
外门打开了。
王茹雪赶紧往墙上一贴，借着门口的树干躲过了对方的视线。
听见小车的声音稍微远了点后，重新探出头来，此刻的手里却多了一个大黑布袋！
她像个鬼魂一般蹑手蹑脚，不动神色轻飘飘的跟了上去。在胡同尽头要转弯的时候！她三步并两步，飞奔上去，将黑布袋一下扣到了老保姆头上！往墙上使劲一推！老毛姆一个踉跄就撞倒在了墙角，身子扭动了几下后便晕了过去！
她一把抄起车子里的孩子，撒腿就跑！
而这一切都被跟在后面的宋志涛看在了眼里！
宋志涛跟上去追自己老婆，却没追到。自己独自坐上了返乡的车，回到家后是又郁闷又憋气！
倒上了两杯老白干，心想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不能再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王茹雪晚上快七点的时候，抱着个女孩回来了。
“这孩子哪来的？”宋志涛明知故问。
王茹雪看了看喝的满脸通红的宋志涛就不高兴，冷声道：“你怎么又喝酒？告诉你多少便了不要在家里喝酒。你怎么就改不了呢？”
“别扯话题，我问你上哪抱了这么个孩子回来的？”宋志涛接着酒劲大声的说到。
王茹雪看着平时老实巴交的宋志涛变了模样，话也不说的抱着孩子去了里屋。宋志涛可不干！追着就进了里屋！
“你甭以为我老实好欺负！我他妈都知道！你这是去偷的！我亲眼跟在你后面都看到了！”宋志涛红着两眼大声质问到！
……
“王茹雪，为什么要偷我！？”宋静雅打断宋志涛的回忆急忙问道！
宋志涛刚要说。
宋静雅却轻轻的一晃。她赶忙扶住桌子，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汤里下药了！
这种感觉就是那种迷/药的感觉！
宋静雅在金咏接受过这方面的知识！
……
“你们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去！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这里头我放了迷/药！你们要仔细体会这种感觉！”金咏内的一个大包厢内，熊光头对着宋静雅等十几名坐台小姐说道。
宋静雅她们一听是迷/药，不知道什么意思，没有一个拿起酒杯的。
熊光头又道：“我是这里主事的，又不会害你们！我是教你们！让你们知道喝了迷药后是什么感觉！咱们在这种地方干活，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万一有些人给你们放了药，祸害了你们怎么办！？所以，你们要懂得自救！喝了迷药以后，等你们察觉以后，你们有几分钟左右的时间还能有意识的支配自己！所以你们要充分的利用这短暂的几分钟求救！”
众人面面相觑后，都试探着喝下了迷/药。
这种“培训”每月都会有一次。于是，这群坐台女们都对迷药有了熟悉的味道！
此刻的宋静雅，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可是，多年的坐台小姐的经历让她知道，此刻千万不能慌乱！跑，是跑不掉的！要冷静！要求救！
“我怎么有点恶心……”宋静雅轻轻的一捂肚子装着不舒服。
“啊？怎么了？”宋志涛嘴上是虽是温柔的安慰声，脸上却是一副带到目的的无耻样子！
“没……我，我去趟厕所。”宋静雅站起来后，头更晕了。她知道自己要抓紧时间！
她轻轻的推开门去了院子里的旱厕。
进了旱厕，反手关上了门。
赶紧掏出了手机，打给了熊哥。
“熊哥，来救我！我被宋志涛下药了！我现在在老家，就你去年送我回来的那个地方！”
“什么！？哪个地方啊！我也记不清楚了啊！”
“你来了打听着找就行，门口有副对联是——一年四季行好运，四面八方…八方……”宋静雅支撑不住的一下蹲倒下去，看着眼前还在发光的手机，想去拿，却无法支配自己的手了……


　第十二章　狗叫了

手机里熊光头激动的声音不断传来。
忽然，又传来了宋志涛激烈的敲门声，敲门声渐渐的又变成了砸门声！手机一下仿佛听到危险般灭了。
宋静雅看着灭了的手机，眼睛也支撑不住的闭上了……
她感觉到自己纤细的身子被歪歪扭扭的抱了起来，然后晃晃悠悠的被抱进了卧室的大床上。
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本来老子还想把你当个童养媳的！你他妈的去当鸡！哼…我今儿也尝尝你这个免费的鸡！”
薄薄的裙子，被一双手用力的撕扯了下来。
“不要…不要……”宋静雅的血液加速了流动，在无声的呐喊声中，一股意识洪流冲破了一切阻挡！她晕死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她渐渐的有了感觉，但眼睛还在朦胧着。
浑身肌肤传来丝丝的凉意，她便知自己是赤裸的了。
在金咏时不时的“锻炼”，让宋静雅的身体产生了一些抗药性。别人需要半天的恢复期，她两个小时就可以恢复。
她用力的攥了攥手，却依旧那么无力。
自从王茹雪那个假妈妈走后便不会哭的她，第一次哭了。
她无力的抓着脏乱的被单，任眼泪簌簌而下，痛啊…心好痛啊……为什么，自己的第一次会被这么一个禽兽夺走！
曾经在金咏里，面对那么多的诱惑，宋静雅没有一次被击倒！
她放下自尊与自爱来去当坐台小姐只是为了考学！那些肮脏与淫乱，她从来都是坚决的对抗！可是坚持了这么久的东西，此刻却被禽兽宋志涛夺走了！
恨啊！好恨啊……一股股的恨意加速着流转开来——我真想杀了他！
熊光头呢！？为什么不来救我！？
她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转着眼睛瞥向了卧室墙上的钟表。心呼的一下冷了。
从城里赶到镇上，最短也要一个半小时。这么黑的夜了，赶过来还不得两个多小时……
宋静雅能张口说话了，可是她不敢做声。因为，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老妓女翠花。
“静雅，这会晕着呢吧？”翠花声音里带着丝高兴！
“废话，整了那么一大包药，就是牛也得乖乖趴下啊！哈哈！”宋志涛笑声让宋静雅不由的攥了攥拳头。
“行，咱们可说好了啊！赚了钱五五分成！”
“哪啊！？不是说好六四分的吗？这闺女长的多好！条多正！在咱这穷乡僻壤的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宋志涛赶紧纠正说。
翠花满脸的肥肉聚到了一起，很是为难的一摆手说：“什么啊…咱们总不能让静雅在这房子里干活吧？街坊邻居的看着能行？咱们得单独的找个地方关着她！你就安安稳稳的那你那五成！我除了交房租还得去揽客人不是！五五分成就很不错啦！”
“啥啊！我告诉你啊！”宋志涛轻轻的往翠花面前靠了靠后低声说：“我这闺女啊！还是个处嘞！”
“啥！开啥玩笑啊！当了那么些年坐台小姐，她还能是个处？她要是处那我还是处呢！”翠花跟打了鸡血似的昂头道。
“滚你个死老鸨！你自己打开门去看看去！光溜溜的躺那呢！”宋志涛指着卧室门说道。
翠花赶忙轻手轻脚的过去打开了门，将头探了进去。
宋静雅听到她要进来，赶紧的又装死过去。
翠花看见那染红了的床单，眼睛就瞪大了，“哎呀妈呀！！还…真…真是个处啊！”翠花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嗨！怎么样！？能卖个好钱吧？”
“哎呀！宋志涛啊！你…你咋自己还下手了呢……她怎么说也是你…那……”
“那…那啥啊！她是被王茹雪那个骚贱人从外面偷回来的！那贱人走的时候在抽屉里留了张纸条呢！”
“啥纸条？”
“啥纸条？还能是啥？说是让我好好养着，这姑娘随她亲妈，长大了肯定漂亮！让我当童养媳养！我也是想等着她初中一毕业就收了她！谁知道这死妮子不是东西的当了坐台小姐！当就当吧！还他妈传的街坊四邻的都知道！你让我脸往哪隔啊？我总不能让人家说我娶了个小姐吧！”
“唉！算啦！地方我找好了！咱们待会天再黑点，人少点的时候，咱就装上车拉到我给她准备的那个小屋去！”
他们的对话都进了宋静雅的耳朵，宋静雅的心里滚滚的血水在翻滚，却又不敢动弹一丝一毫。只盼着熊光头快来救自己。
……
马家镇的路不好走，歪歪扭扭的。
一个破面包里，坐着六七个左纹青龙、右秀白虎的寸头小青年。前排的副驾驶熊光头那大肚子正上下的颠簸着。
“熊哥！这宋静雅离开咱店了！咱还帮她干啥呀！？”一群人被这山路颠的一上一下都跟散了架似的了，其中一个小伙忍不住的抱怨道。
“告你顺子！咱俩是兄弟不？”熊哥头也不回的张口说道。
“是！当然是！”
“以后你要去别地方混了，那咱俩还是不兄弟？”
“也是啊！那必须的啊！”
“那不就得了！静雅是我妹子，这辈子就一直是我妹子！再说了，这宋静雅那是你们这些泛泛之辈比的了的！”熊哥后头瞅了瞅自己这一群狗头蛤蟆眼的穷酸弟兄，一脸郁闷的咧了咧嘴说。
“此话怎讲？”顺子心想这熊哥也没怎么夸过女人啊。难道就是因为宋静雅是店里的花魁？
熊光头看着崎岖的路对司机大声道：“你快点开就行！颠不死！”看着车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乱飞，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宋志涛是个什么样的畜生，他是打过交道的。那种人就是亲生闺女也不会放过，更何况长的如花似玉的“捡”来的宋静雅。
想起刚才顺子问的问题，熊光头那霸气的脸上顿生庄重：“我从来没见哪个女人在咱那种地方能不变坏的！我问你们，咱们店里谁不吸烟？”
“宋静雅！”众人说。
“谁没被你们这些王八蛋们摸过？”
“宋静雅！”
“你们想摸宋静雅吗？”
“想！真想！”
“为什么摸不到！？”
“她很狡猾！”
“放屁！她让你们摸你们敢摸吗？”
“别说，还真下不去手。”，“对，看着特想，那人往那一站还真不好意思。”，“唉唉唉，我也有那种感觉。不过她那眼神还真是会勾人呢！”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道。
熊光头一声“放屁”后打住了一车的一轮。
回过头看着这帮人很认真的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没说到点上，也没说到自己心里去！我，熊光头！是打心眼里佩服她！所以，让我碰她我都不敢碰！知道我为啥佩服她不？不为别的，就为她从十二岁到了咱金咏，一混六年，人家还能熬出时间来考上名牌大学！人家是狡猾，那是因为人家聪明！他是会勾引人，那是人家被逼出来的，不狡猾、不勾引人的能在店里拦住回头客！？人家不抽烟，是人家宋静雅心里就从来没有想变坏、从来没想跟那种肮脏东西长久待下去！这个女人，我告诉你们！她绝对不简单！不信你们等着瞧！”
一车人听见熊哥如此说后，都羞愧的底下了头。确实，宋静雅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了。
“快！停下！我记得就在这附近！快，都下去找一个对联是〃一年四季来好运，四面八方……”
“熊哥！不就是这个门嘛！”一个小寸头指着一个破旧的门说道。
“汪——汪——汪——”
周围的狗，嗅到外来人的味道后，一只串一片的都狂吠了起来。


　第十三章　废了他

夜的凉风慢慢的唤醒了宋静雅的皮肤，只是每一寸的感觉都像眼泪……
宋静雅已经恢复了意识，她赤裸着身子却依旧不敢动一丝一毫。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此刻发出一点动静，或者他们进入屋子发现自己穿上了衣服。他们便会知道自己醒了，继而双人会将其押住后送到出租屋去开始卖淫生涯。
所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一动不动的装死。
身虽不动，心却在痛。
看着宋志涛卧室上面的那盏陀螺水晶灯，她的脑海回到了五岁那年。
……
那是五岁时候，母亲从向湖城买来的一盏与农房卧室极不相称的一盏水晶灯。
“宋志涛，你帮我把这个挂到卧室里！”年轻的王茹雪提着一盏漂亮的陀螺水晶灯说道。
“茹雪啊……这，这个很贵吧？”宋志涛装出来的一副憨憨的样子问。
“不贵，挂上吧。晚上看着它，睡觉舒服。”王茹雪递给宋志涛后便不再多说话。
…
“茹雪啊。关灯睡觉吧……”已入夜的卧室里，宋志涛急不可耐的问道。
“别，等我睡着以后，你再关灯。”王茹雪双眼直直看着水晶灯上泛出的点点光辉，思绪游离，看都不看身边的宋志涛。
宋振涛看了看王茹雪那醉人的双眼，喉头耸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后闭上了眼睛。
王茹雪看着水晶灯，许久许久以后才慢慢的一脸微笑的睡去。
……
此刻宋静雅，看着这已然布满灰尘的水晶灯。没有任何微笑。她恨，无比的恨——
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偷我，为什么偷了又不管我，为什么！？
只有一个理由——王茹雪，你太狠了！
……
“汪——汪——汪！”屋外看门狗的狂吠之声乍起！
宋静雅的眼睛猛然的睁大：肯定是熊哥来了！
听见门被撞破的声音，宋静雅赶忙开始穿衣服！
“咋啦？门外啥动静？”翠花多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于这种破门的声音格外警惕！
宋志涛蹭一下站起来，眯眼看向窗外！看见一群人呼呼呀呀的就来啦，看着翠花那老脸道：“你她！你她娘的今儿是不是来抢宋静雅的？”
“你什么意思啊！说什么话呢！我抢什么抢！咱俩不都是定好了的吗？”翠花看见宋志涛那一脸怀疑的脸，以凶制凶的站起来骂道。
宋志涛一指窗外：“那，那这些人是过来干啥的！分明就是你安排好的！”
翠花顺着手指的方向刚一回头！
就听“砰！！！”的一声，屋门被一脚踹开！
熊光头那光头此刻在灯光的照耀下，凸发一股小镇上难得一见的霸气，狠眼一瞪道：“宋志涛！小脸喝的这么红，日子过的挺滋润啊！？”
宋志涛一见那光头就知道是谁了，张着个大嘴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