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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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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正拱手一拜,苦声劝道。太史慈听言,冷然一笑,傲气而道。
  “纵然彼欲使诈,凭我箭艺,其亦不得讨好!!孝直不必多劝,今日我必取那庞令明项上头颅!!”
  太史慈喝毕,便忿然而出。法正拦阻不及,只好随着太史慈一同赶去。不一时,城上一声锣响,吊桥放落,城门大开。太史慈引一军,驱马奔驰而出,摆开阵势,两军对圆。庞德一见太史慈,狮容顿时沉着起来,抖数精神,如临大敌。太史慈骤马挺枪,赫然出阵,两人更不答话,拍马交锋。眼见两马将要靠近时,太史慈抓起奔雷枪,对着庞德头颅倏然就刺。庞德拧刀一砍,两柄兵器赫然碰撞,又瞬间分开,两马冲过。太史慈争先勒回马匹,转过来又往冲杀。庞德刚勒回马,便见太史慈冲了过来,当下立马聚势,待太史慈冲进时,举刀就砍。只见狮头大砍刀如同一道无影迅光,倏然砍去。太史慈驱身避开,把枪一搠,庞德亦是闪过。两人冲开,刹时勒住马匹,互相冲进,各自舞起兵器,乱砍暴刺,杀得激烈无比。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便是杀了数十回合。两军军士看得目不转睛,惊呼不绝。
  砰砰砰砰!!!
  又是一阵激烈的兵戈碰撞暴响过后,两人又是斗了数十回合。两人却丝毫不见疲惫,倍加神勇,杀得不分伯仲。猝然间,庞德一刀荡开太史慈刺来的枪支,勒马就走。太史慈紧随跟去,在后破口大骂。庞德赶到自军阵边,太史慈仍旧死追不放。在西川军阵内的文聘看得,唯恐太史慈有所疏失,连忙拍马冲起。
  就在太史慈快要追近庞德时,阵中数员西北将士,早已伺候许久,当下纷纷拽弓就射。只见左右五、六根箭矢,齐齐望太史慈射来。太史慈冲得正紧,连忙拧枪抵挡,刺破三、四根箭矢,却有两根箭矢来不及去挡,太史慈急忙驱身闪躲,两根箭矢一左一右,贴着太史慈两边胸甲擦过。一时间,太史慈险象环生。但是还未等太史慈回过神来,庞德早就勒马转回来杀,狮头大砍刀上如燃起阵阵红焰,暴砍向太史慈的脖子。太史慈睁大眼睛,犹如看到一头巨大的红狮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连忙拧枪立着。
  嘭!!一声如若天崩般的巨响。庞德一刀砍在了太史慈的枪柄之上,大吼一声,如若雷轰,臂力遽发,人借马势,逼得太史慈连人带马暴退而去。最后太史慈更是失势倒落马下。庞德挥刀砍过,冲过间见太史慈倒落马下,连忙止住冲势,就欲回马来杀。就在此时,文聘当头迎来,舞枪望庞德面门就刺。庞德低头就躲,文聘一枪刺空,纵马冲到太史慈的身边。太史慈头盔在刚才倒地那一瞬间磕飞,披头散发站起,仓促上马,面目狰狞地望着庞德,竭斯底里地吼道。
  “庞令明你这奸佞小人,怎敢这般辱我!!!”
  太史慈一声吼起,轰天的怒火迸发,骤马冲起,好似一头失去理智暴走的巨兽一般冲向庞德。庞德狮目一凝,见太史慈势大,不欲与之死战,拍马饶阵而走。太史慈紧追过去,西北阵内又是连发冷箭。太史慈抵挡一阵,又是被冷箭袭击得甚是狼狈。在城上的法正看得,连忙命兵士吹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号令一起,太史慈猛地止住怒气,勒马冲回自军阵内,收军撤去。随后,庞德亦收军撤回营寨。
  却说太史慈回到城中,怒气腾腾来寻法正,问其为何忽然收兵。法正脸色沉静,凝声而道。
  “主公有戒,西北军猛将如云,且智勇双全之将士更是不少,万不可轻敌,贸然而动。太史将军适才中计,若非仲业援救及时,几乎被庞令明所杀。太史将军倘若只恃血气之勇,绝非那庞令明对手。你肩负重任,统领三军,把守关中重地,倘若关中一失,巴西郡便入贼军囊中。还望太史将军自重!!”
  “法孝直你!!!”
  太史慈一听,怒火更旺,气得虎目通红,作势就要发作。法正毫无畏色,坦然而望。文聘见之,连忙劝道。
  “将军息怒。法祭酒所言有理。那庞令明不但武勇过人,且狡猾无比。倘若将军只凭武勇与之硬战,只会屡屡挫败。将军乃聪慧之人,何不亦以计应之!?”
  文聘此言一落,太史慈怒容刹地一顿,当下凝神,沉吟下来。过了一阵,太史慈似乎已有想法,向法正拱手赔礼。
  “某一时被怒火冲昏头脑,以致误犯孝直。还望孝直莫怪,来日若是那庞令明敢来,我自有计策应之。”
  法正听了,灿然一笑,颔首笑道。
  “哈哈。倘若太史将军,愿肯使计,那庞令明必败无疑!!”
  与此同时,庞德收军回寨,来见徐晃,告之今日战况。徐晃听闻,庞德几乎杀得太史慈,暗觉惋惜,与庞德谓道。
  “来日,我命鄂丑虎,与令明掠阵。倘若那文仲业再来捣局,自有鄂丑虎抵挡。还望令明莫要辜负我之厚望,将那太史慈与我擒杀!!”
  “诺!!!”
  庞德听得徐晃派鄂焕为自己掠阵,心中更有把握。
  一夜过去,到了次日。庞德引军又到关中城下搦战。太史慈早已等候许久,立马引军出城。两人目光刹地接触,如同在半空中炸出火花。庞德一声吼起,纵马就奔,太史慈亦拍马冲出。两马相冲,两人几乎同时杀出手中兵器,赫然碰撞,各勒住马匹,互相厮杀。太史慈枪出迅疾,庞德刀出猛烈,两人皆使出浑身解数拼杀,酣斗近有数十回合。庞德狮目一凝,正欲拨回马匹诈败而走。
  哪知就在此时,太史慈露出一个空隙。庞德看得眼切,立马抽刀就砍。太史慈慌乱躲避,险险避过,故作狼狈,拔马就逃。庞德以为太史慈乃是血性莽汉,并无起疑,骤马就追,舞刀在后大骂不觉。
  在西北军内的鄂焕见了,丑陋的面庞,微微一沉,心中忽有一丝莫名的不祥预感。暗中又看到,对阵内的文聘,涌出杀气。鄂焕脸色一变,恐庞德有所疏失,连忙拍马出阵。
  同时庞德正在追袭,眼见太史慈颇有作回马枪之势,顿时冷然一笑,口中大骂。
  “狗贼!欲使回马枪,我岂惧你?”
  庞德喝毕,加鞭飞行,蓄势待发,欲要与太史慈硬碰。就在此时,文聘不知何时,早从右路杀出,斜刺里望庞德截杀过来。庞德一时未有料及,连忙抡刀抵挡,文聘一枪刺中在庞德刀刃之上,未有得手,便立即收枪退开。
  与此同时,太史慈,早把枪就鞍鞒挂住,拽起雕弓,搭上箭矢,瞄准庞德的心窝,看得眼切,就欲发箭。鄂焕眼快,见太史慈拽弓,大叫喝道。
  “恶贼休放冷箭!!!”
  鄂焕话音刚落,太史慈正好拽弓射出,一阵狂风拂来,庞德急睁眼看时,弓弦响处,‘咻’的一声破空暴响,箭早就到来。庞德根本难以躲闪,被太史慈一箭,射中其左臂。庞德吃痛,当即发起一声怒吼!!
  太史慈见射中庞德,欣喜若狂,哈哈大笑,甚是猖獗,骤马挺枪望庞德赶杀过来。同时,文聘亦回马复杀过来。两人正往庞德杀去,幸好鄂焕拍马赶到,硬是抵住太史慈、文聘一阵。庞德拔出箭矢,如同一头受伤的恶狮,杀气汹腾地前去助战。四人就在阵前激烈拼杀,文聘最先抵挡不住,被逼得退开。鄂焕与庞德,各挥兵器,亦将太史慈赫然逼退后,齐齐荡开阵脚,勒马退回阵中。太史慈见状,立马喝令兵马掩杀。西北军仓促应战,被西川军杀得节节败退。
  庞德狮目赤红,死压伤势,怒声吼道。
  “诸军听令,随我死战!!!”
  庞德驱马冲前,攻势大开,丝毫不作防备,鄂焕见之,亦是激出了血性,并马在庞德旁侧,奋勇厮杀。西北军齐齐冲上。两军杀得正是激烈。
  不一时,城上又响起鸣金收兵号响。太史慈听得,遂急喝兵马撤退。西北军血气即褪,庞德、鄂焕趁机引兵撤走。太史慈回到城上,眉头深锁,又问法正。
  “今日我军战况大利,那庞令明已被我射伤,不久我必可将其诛杀。孝直为何却又发令收军耶!?”
  法正听言,不慌不忙而道。
  “所谓穷寇莫追。那庞令明亦是血性汉子,若将其逼得走入无路,誓必疯狂反扑。适才其军军士,皆勇不畏死。我军若以其死拼,纵然得胜,亦会伤亡惨重。我军当下兵力微薄,实不应与彼军硬碰,某故而下令收军。还望太史将军莫怪。”
  太史慈听了,沉吟一阵,亦是明白其中利害,当下心诚悦服的向法正拱手作礼,然后又道。
  “孝直所言极是。如今庞令明被我射伤,彼军已无人是我敌手,想必其不敢再摆阵搦战。依孝直之见,我等又该如何?”
  太史慈虚心向法正请教。法正淡然一笑,徐徐而道。
  “关中城固若金汤。就凭彼军那等兵力,绝无可能攻破。只要我军紧闭城门,据城死守。那徐公明无计可施,迟早便退。待时我军以逸待劳,趁势追杀便可。”
  太史慈心知法正韬略不凡,不敢造次,便依从法正之言,传令诸军紧闭城门,把守城池,紧密提防。
  当夜,庞德与鄂焕回到营寨,来见徐晃。徐晃见庞德身上有伤,顿时脸色一变,急问战事。庞德一一细告之。徐晃听闻太史慈使诈,甚是惊异,然后便命行军大夫前医治。幸好当时太史慈与庞德距离甚远,箭矢射得不深,大夫用金疮药敷之。庞德狮目烁烁,极其痛恨太史慈,谓众人而道。
  “我誓报此一箭之仇!!!”


 第一千零九章 恶战太史慈(中)

  徐晃听了,唯恐庞德逞强,不顾伤势,欲要与太史慈死战,连忙安抚而道。
  “令明身上有伤,且暂安息几日,然后与战未迟。”
  徐晃说毕,又命行军大夫,带庞德回去歇息治疗。庞德听罢,虽是不忿,但不敢违抗徐晃之命,告退而去。庞德刚走不久,徐晃脸色便随即黑沉起来,虎目眯成两条细线,冷声而道。
  “太史贼子本就武勇,如今还会使诈。我军之内,除令明之外,无一是其敌手。如今令明更是被他射伤。若想再将他于阵前擒杀,无疑难于登天。可关中城乃是一座固城,凭我军这等兵力,硬攻而取,绝无可能。看来眼下战况,对我等极是不利。就不知到底是何人,为太史贼子出计,连番坏了我等好事!!”
  成公英听罢,脸色沉吟下来,一阵后,好似已有想得,张口答道。
  “西川谋士,有此能耐者,只有两人。一者是黄公横,二者则是法孝直。彼军连番出奇制胜,金狼城那一把火,更是精妙。依张子乔所言,法孝直善于奇策。想必大多就是此人为彼出谋划策。”
  徐晃听了,口中喃喃几声法正名字,然后又向成公英问道。
  “依军师之见,我等眼下该如何应付!?还望军师出计教我。”
  徐晃一言落下,成公英随即闭起双眸,迈开小步而走,待其走了足有十余步伐。成公英忽然睁开双眸,眼****出两道逼人精光。徐晃见了,当即精神一震,无比期待地望向成公英。
  成公英脸上露出一丝淡笑,在徐晃耳边低声教道如此如此。徐晃听着,脸色一连变化,最后更是涌起狂喜之色,连声称妙不绝。
  “哈哈哈!!军师果真高智,晃实在不得不服之。不愧我兄常言,军师乃我西北庭柱之一。”
  “主公和三将军谬赞了。西北之大,尚有比某更胜者,至少还有四人,某智微才薄,岂敢受此名号。”
  对于徐晃的称赞,成公英毫无得瑟之色,只是平淡一笑置之。
  之后一连数日,西北军毫无动静。徐晃命兵士尽皆歇息,只作提备,根本毫无起兵攻城之势。太史慈见之,不觉心感疑虑,便来问之法正。法正听闻,沉吟一阵,直道彼军军内必有高人坐镇,教徐公明不可硬攻城池,以防我军以逸待劳,趁势攻之。太史慈听罢,甚是着急,又问法正如何对付。法正教太史慈,当下只需静观其变,不可妄动。眼下至为紧要的,乃是保住关中城,彼军如何,却不需过多理睬。太史慈口中虽是应是,但心中却又不稳,暗中多派斥候,前往西北营寨,留意其一举一动。
  数日后,某夜西北忽有一军,押着大量辎重退走。西川斥候探知,立马来禀报太史慈。太史慈听了,正好文聘来见,便与文聘商议。文聘听得西北军内撤走了大量的辎重,脸色连变,还快便醒悟过来,与太史慈谓道。
  “西北贼军撤走了如此之多辎重,莫非是眼见关中城难以攻取,欲要撤军!?”
  太史慈听了,虎目一亮,连忙问道。
  “仲业此话怎讲!?”
  “彼军欲退,但又怕被我军追袭,辎重为之累赘,故而先将其撤走,待时便可从容而撤。”
  文聘遂向太史慈分析而道。太史慈听言,脸上遂起喜色,急与文聘说道。
  “如若这般,我等当应速发一部快骑前往袭击,夺了这些辎重。如此一来,彼军撤退不及,又失去了大量的辎重,旬日之内,必可将其尽数歼灭,擒杀那徐公明!!”
  文聘听太史慈所言,脸上顿起喜色,心中亦觉得大有可行之理,连忙颔首应道。
  “太史将军所言极是。辎重粮草乃军中命脉,倘若我军夺之,彼军必然阵脚大乱,不攻自破也!”
  太史慈哈哈大笑,当下就欲去点兵追袭。就在此时,文聘忽然脸色一变,急与太史慈谏道。
  “太史将军且慢,西北贼军中有不少狡诈之士,倘若是诈,如何是好!?当应与法祭酒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太史慈听言,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仲业岂不闻,兵贵神速。倘若我等有所耽误,只怕彼军辎重早已走远。况且如今夜色正黑,刚好隐蔽。若再耽搁,待天明时分,彼军发觉我军追袭,从而加拦。我等岂不功亏一篑耶!!?”
  文聘被太史慈这一喝,喝得哑口无言,正不知如何对应。太史慈早就迈开脚步,火燎火急的冲了出去。文聘见状,唯恐太史慈有所疏失,急命左右前往通报法正,而他则急追往太史慈。
  到了夜里三更时分,关中城火光忽动,只见一部兵马猝然冲出了城外,为首之将正是太史慈。太史慈把枪一招,催军速进,千余快骑齐齐冲起,驰丽奔袭。
  太史慈毫不怠慢,一路火速进军,赶至一处山头时,已是五更时分。此时天色稍明,隐隐看见不远处,正有一队人马押着数百架辎重赶路。太史慈看得眼切,心里喜意狂升,细看了一阵,蓦然把枪一招,就令兵士前去强夺辎重。太史慈令声一落,率先纵马从山林侧飞出,浑身气势澎湃,如同一头洪荒恶兽,奔驰过来。西北兵士见之,犹如吓得肝胆碎裂,惊呼不断,慌忙而逃。太史慈驰马赶去,正逢着数个逃命的西北军士,当下舞起奔雷枪,一连飞刺。其中两个被太史慈刺死,一个趁乱逃脱。太史慈哈哈大笑,甚是猖獗,逼赶到粮车边侧,此时其部署大多已经赶来。
  眼见西北兵马纷纷逃散,这数百架粮车就听在路上,任人夺取。太史慈笑声不绝,正欲命兵士擒住一批人马来押这些粮车。
  蓦然间,一声炮响。对面丛林内,忽然涌出许多人头,正往粮车队伍这处扑杀过来。太史慈见之,脸色剧变,就知中计,当下以枪跳开粮车上的白布,定眼一看,这车上的哪里是粮车,不过都是些杂草罢了。
  太史慈虎目惊悚一瞪,连忙就喝令撤军。就在此时,对面赶来的人马,齐齐射箭。一根根火箭迅速点燃,宛如流星雨坠落般射来,挡住前路。太史慈领军急望后路撤去。哪知行不到数里,又是一声轰天的炮响炸起。
  那炮响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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