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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竹寄影月华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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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汾!”一人从洞外朗声道。楼妩月抬首一望,是那个戴鬼面的炎溟使。
  卜香主见到主上,忙道:“尊使,属下正在逼迫这魔宫的小妮子招供。”炎溟使摆手道:“卜香主辛苦了,本使想单独讯问她。”卜香主很快将长鞭托交给他,识相地退离。
  炎溟使走近楼妩月,抬起她的下巴,见到她脸上的伤痕,摇头怜惜道:“花容受损,真是可惜。姑娘是囚徒,何苦如此咬紧牙关呢?”他的声音清冷沧桑,似乎不是个年轻人。
  楼妩月挑起眉稍:“阁下滥用私刑,反倒有理了?”
  “有人在山麓义庄里屋点燃了引虫香,这是绮罗宫联络的暗讯。本教的夜虫蛾,可是专门对付这种鬼蜮伎俩的。我们怀疑姑娘与那个撒飞虫逃逸的黑衣人,均是绮罗宫人。推测你先受范启要挟,继而唤来同伴与我们交手。你如何解释?”
  楼妩月心里惦记着范启的解药,冷然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如何回答?”
  炎溟使缓缓道:“那就先问你知道的。你那晚与同门行刺柏椿龄,是不是奉了绮罗宫主的命令,破坏我派与其结盟?”
  楼妩月忆起与他在九霄山庄那夜交手一事,侧脸无言,炎溟使忽然说:“此等行为卑劣者,姑娘若提起他也怕脏了舌头不是?”她杏眼圆睁,不豫道:“不准你侮辱他!”
  炎溟使轻蔑道:“啧,看来金楼颢果真是令师。”
  楼妩月扬眉道:“家师要是在此,绝不轻饶你这出言不逊的恶徒!”
  他似乎不以为然:“骂我恶徒?哼,你所尊重的人,不过是一个披着光鲜画皮的阴险小人。”
  她颦眉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这几年,绮罗宫对黄河灾民仗义疏财的事早已传遍中原武林,家师的人品毋庸置疑。”
  炎溟使轻蔑道:“金楼颢不过是个假借正义之名故作姿态、蒙蔽人心的骗子!他铸下某些卑劣罪行后全身而退,却让受害人背负枷锁多年,恐怕他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楼妩月冷笑道:“你刚才的话不过是一面之辞,有何证据?”
  炎溟使目光冷厉道:“二十年前,金楼颢对我教的雪圣女始乱终弃,最终害她惨死。”
  他的目光里既有怨毒,又含悲愤。
  楼妩月闻之微微一颤,悠悠道:“正邪不两立,我师父行事素来光明磊落。雪圣女八成是自食恶果,你的污蔑之词留着骗别人吧。”
  炎溟使闻言,藏在面具后的脸顿时阴沉如铁,紧握的指节咔咔作响。
  “啪——!”他挥起右掌,狠狠掼在她的左脸上。
  楼妩月半张俏脸立即红肿起来,嘴角随即流出一丝血渍。
  炎溟使眼底闪过锐色,一字字道:“知道口不择言的后果了吧?”
  楼妩月抬首迎上他的目光,轻蔑道:“摒弃正义与人心,靠刑罚杀戮来逼人屈服,不过是豺狼行径。”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又是你那伪善师父教的吧。”炎溟使冷笑道,“他策划训练门中弟子以美色卖艺换取情报,不是龌龊的行径吗?绮罗宫被这种人统管,可想而知已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楼妩月摇头道:“家师一向秉正宽仁,不用你挑拨离间!正是你们东溟教近年借海船营运为名,屡次骚扰中原武林的平静,更用财富做诱饵,令多起结盟帮派间内斗或反目,从中获得渔利,我派才要破坏你们的中原据点,阻止邪教势力的蔓延,替天行道!”
  炎溟使一手扣住她的粉颈,声音冷冽:“你对本教的污言,足以受到本教割舌劓鼻之刑!念在你一直被伪君子蒙蔽,倘若老实交待绮罗宫总坛的位置以及宝鼎山的计划,会给你赎罪的机会。”
  楼妩月懒得回答,炎溟使一把抓住楼妩月头顶秀发,迫使她仰头面朝自己,冷声道:“何苦隐瞒真相?乖乖交代的话,本尊使便答应让教属不再对你用刑。”
  见她依然不屑说话,他凑近她耳际,压低了声音,轻佻道:“但你若执意不合作,本人既不懂怜香惜玉,又可以命属下辣手摧花。”楼妩月怫然道:“你……大不了,我自绝筋脉而死!”
  他毫不在意:“哈,姑娘就是死了,我的属下也会将你尸体的衣衫扒尽,挂在憬州闹市口游街示众。如此一来,迟早会引来范启或你的门人,绮罗宫主也面上无光。”
  楼妩月鄙夷道:“你不仅卑鄙,没想到更是无耻!”炎溟使将她的顶发拽得生疼,冲她幽幽道:“本人行事再卑鄙无耻也不及令师。姑娘若识时务,就快说出我想要的秘密。”
  这时,一个东溟教徒闯了进来,朝炎溟使附耳低语了几句。炎溟使眉头一皱,命先前的青衣人看管楼妩月,匆匆出了山洞。
  楼妩月瞥见对面山岩草丛夹缝间露出个裹着破头巾的半个脑袋,心下一动:“是他们?”果不其然,缓缓露头的那人就是范启,他朝楼妩月摆手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意为让她忍耐一时。
  楼妩月眼中一亮:范启是东溟教山部堂主,穿山打洞的事情他九成九是内行。
  青衣人走近楼妩月,正打算继续威逼她时,被暗处的范启弹出两枚飞石击中后脑,晕死过去。
  “幸好我施展了调虎离山之计。”范启解下捆绑她的绳索,将十字木架慢慢放倒,因无法斩断脚链,楼妩月只得提起脚链与范启钻回地洞。当她钻爬到地道尽头时,迎面看见了妄媒婆婆。
  妄媒婆婆见楼妩月行动迟缓,便倒拿起铁拐棍,用拐棍头部猛击的脚链,但见火花迸射,脚链一分为二。他们简单询问了楼妩月后,范启心道:“东溟教的人包围此山,莫非也知晓了宝藏在此?这可大大不妙。”
  妄媒婆婆幽幽道:“范先生,你的旧主子派人漂洋过海来此,应该是夺宝兼算旧账,你可得小心哪。”范启讪讪道:“嗐,遇上他们,咱们彼此彼此。”
  

☆、碧潭铁笼困劲敌

  (十五) 碧潭铁笼困劲敌
  范启三人回到陈放白蟒尸体的大厅,沿着阿乐与温风瑜被三鬼押送的原路而行。范启瞥见前方楼妩月破损衣衫处露出的手臂,忽然道:“小丫头,你臂上青筋交汇处隐隐泛红,似乎服用过一种热性的药物。”楼妩月愣了一下,道:“我儿时功体受损,师父便寻了大夫让我一直服用赤金丹固本培元,已有十年。”
  “让我看看。”范启将手搭在她的筋脉处,蹙眉道,“赤金丹含有火毒,不宜常年服用。你有没有出现过肺经郁热的症状?”楼妩月点点头:“在每年春夏交汇时会出现。师父说这药虽能引起燥热,却可以压制我体内潜伏的寒毒。”
  范启摇头道:“非也,你体内已无寒毒症状,这药可以停用了。”楼妩月蓦然一震,涩声道:“如果我不定期服用,在寒冬就会心口发凉。”
  范启想了想:“想必是赤金丹服用了十年,人会产生依赖性,一旦停服,反而会感到体热心寒。看来令师请的大夫,其医术也不怎样。”楼妩月心生疑惑,却没有再多问。
  他们留心绕过食人树,正往上攀爬时,忽然头顶上岩缝里飞来一阵石雨,原来东溟教人早早埋伏在各处山谷周围,一旦听到下方沿途风吹草动,便推下山石,令藏匿者狼狈现身。
  由于飞石阻碍了妄媒婆婆他们的去路,他们只有一面贴墙避开石雨,一面用手和随身兵刃将碍路的飞石一一拨开搬离。范启咒骂了两句,搬过一块较大的飞石,将它绕在随身长绳上,见几块飞石自顶上坠落,便旋转绳头、对准目标抛绳迎击,果然谷崖上有痛叫声传来。
  顶上飞石暂时消停,范启、楼妩月等三人匆匆钻进山道,不想谷口有数根铁索抛下,数名带着木制面具的东溟教徒顺着铁索迅速滑下,朝三人追了过去。
  妄媒婆婆与范启不约而同出手对付东溟教人,范启挥手撒出一片毒菱,追来的人异口同声惨叫起来。而楼妩月因戴脚链而双足不便,只得在山道上躲避逃离。她脚下沉重拖沓且体力不支,在躲闪中不慎滑到,居然滚落回那棵食人树的树干旁!
  楼妩月的脚链触到两根章鱼触角般的树枝,立刻被它们牢牢缠住,“吱啦”拖向树干中部。她知道此树分泌粘液食人的恐怖场景,只有奋力朝山坡方向爬,好不容易抱住崖边的一棵小松,可树枝拽链子的力道越来越大,紧接着其余枝叶亦朝她面前延伸。
  同一时间,追逐而来的两个东溟教徒丝毫不知情,忙奔到树下想捉住楼妩月,不料手足均被倒挂的食人树死死缠住,受惊的两人立刻挥剑砍树,可拧成多股的枝条如同镔铁般结实,砍断了一截纸条,断枝又纷纷缠来,这些树枝触到了新的猎物立刻收紧,开始分泌大量乳液般的消溶树汁。楼妩月奋力挣着脚链,被消蚀的链条终于从湿漉漉的枝叶中挣脱。
  可那两个倒霉的教徒很快被树枝缠作密实的“人粽子”,渐渐连呼叫声也弱了。
  楼妩月不忍目睹化尸惨状,忙奔回原路寻找范启等人。此时范启抛出迷烟丸,逼退数个东溟教徒,三人掩住口鼻匆匆钻入前方石道。
  他们点燃火折子侧身往里疾走,岩石山壁扑面而来,走了一会后山道渐渐开阔,很快又被前方一面山壁阻挡。妄媒婆婆将铁拐杖夹在右腋窝中,从衣袖中扯出缝上的藏宝图,对照着自己手臂上的磁针细看掺有夜光粉的图面,找到了三人大致的所在处,图上标了一条通道则在前方山壁岩石的后面。
  他们走近那处几乎与洞壁面重叠为一的板状岩石旁,惊喜地发现石头后方竟然另有通道,范启拉过楼妩月,让她先入洞壁后的石道,
  进入石门后,里面竟然是一处小山洞,洞顶缝隙处漏进来两缕阳光,正好照射在下方一泓近乎椭圆形的水潭,波影碧悠悠,水潭周围有岩石环绕,中央一块竖起的石碑上刻着“碧玺潭”三字,石碑顶上是一尊石雕水神,水神脖子和左手上挂有夜光石制成的两串佛珠,水潭正上方洞顶似乎吊有一个漏斗形大铁笼,完全可以罩住整片潭水。
  妄媒婆婆眯起眼睛瞅着水潭,心道:“这水潭在此倒是蹊跷,难道此洞通有地下河?”
  他们又发现石门两侧的山岩孔隙中,各横插有一把镶嵌琉璃玉的紫灰色铁剑,露出山岩一半的剑身正放出银黄色的光晕,范启见宝剑做工精致,便想拔出此剑。
  范启双手握住左侧铁剑的剑柄,侧身用力慢慢拔起剑身,见山洞内并无异样,便将铁剑完全拔出。妄媒婆婆见了,也开始将右侧的铁剑往上提,却听闻头顶传来一阵“喀喇喇”的响声,抬头见挂在圆潭上方的铁罩笼迅速下移,她连忙将剑身插回石槽中,铁罩笼终于在半空戛然停住。
  一旁的楼妩月惊讶道:“此剑居然可以控制水潭上方的铁罩笼升降。”
  众人各自拍打着四周石壁准备寻找出路。
  楼妩月突然感到头晕眼花,于是靠在岩石后歇息,她悄悄转动银手镯,含了颗藏于镯内的雪净丹后,忽听妄媒婆婆大叫一声,原来一个身影趁着昏暗闪至她身后出掌偷袭,想抢她手中闪着荧光的藏宝图。
  妄媒婆婆虽因双目遇毒视力变差,闻风声亦将图一把兜在右手,同时左袖一展,戴着铁护指的手瞬时变爪,回身朝那人的脸部抓刺,熟料对方后仰身子用剑一格挡,同时与她对掌,妄媒婆婆忽觉心口血骤然一凉,忙撤掌力。
  范启心道:“我在入口处布下毒烟,他怎会轻松闯入?”他腾空抛出带钩的长索,绕住来人右足踝,奋力抛绳将那人甩至水潭上空。
  紧接着,又有一道身影袭来,伴随快如流星的剑光,让同伙的足部瞬间脱离绳索。
  范启手上飞旋而来的铁蒺藜依次冲后一人的头颈胸腹处袭来,后者连忙用剑挑开两枚,并向后一个鹞子翻身,轻松避开足下的几枚。
  范启和妄媒婆婆各自与一名杀手过招,但见来人杀意疯狂。更可怕的是,他们即便被折断了手臂和足踝,砍歪了脑袋,却依旧不知疼痛、不知疲倦般地与他们缠斗,就像是两个被人操纵的杀人机器。
  妄媒婆婆气喘吁吁,似乎发现了什么,惊道:“看,他们身上有极细的牵引线!”
  范启随即道:“原来是被血燄敛神咒术控制的人傀儡,必须先砍了他们的脑袋,再杀了幕后操纵手即可!”
  须臾,两名人傀儡的头颅先后飞起,开了两朵血色的昙花。
  头颅依次咚咚掉落,地上一片鲜血淋漓,操纵傀儡的杀手迅捷闪来,凌空旋身而起,剑光刺向妄媒婆婆。岩石后的楼妩月在微光中依稀见到那人蒙着熟悉的鬼面,叫道:“他是炎溟使!” 
  妄媒婆婆听到身后剑声向自己逼近,又见范启出手有意保留实力,一边挥杖一边骂道:“姓范的,别一旁磨蹭!我若死了,你也逃不过教主爪牙的追究!”
  范启沉下心,手下钩索舞动飞快,袭向炎溟使后背。炎溟使倏然移形,如风般逼近范启身侧,带铁指套的左手撒出飞针刺向范启握长索的右臂,而右手剑径直刺向他的心口。
  楼妩月连忙拾起方才靠在石壁上的紫灰色铁剑,横剑胸前,静观其变。
  范启气急,左手撒出铁蒺藜打落银针,拼着两败俱伤的危险,用长索缠住对方利剑。同一时间,妄媒婆婆以铁杖砍断交战杀手的腿,左手拔出袖中剑,向炎溟使后心刺来。
  炎溟使为避开锋芒,不得不用力抽回被缠住的宝剑,同时侧身以铁指套夹住对方袖剑,剑身弯折后回弹,硬生生将妄媒婆婆逼开,随即长剑荡向身后的铁杖。
  楼妩月趁乱拿着铁剑跑回原路,孰料炎溟使飞踢起东溟教徒遗落在地的佩剑,瞬时划伤她的左腿,她不禁滚落在山石上,唯有立即忍痛封住穴道止血。
  炎溟使随即挥剑划伤范启的腰部,口吐飞针射向妄媒婆婆面庞。就在他准备将老妪右臂斩下时,心口蓦然一痛,在其剑锋凝滞的刹那,面前银光倏现,妄媒婆婆的袖剑霍然从他肩胛刺入,顿时飞溅一串血珠,她同时右手挥拐将眼前劲敌击下水潭,喝道:“快拔出石门铁剑!”
  炎溟使仰面落向水潭时,范启趁机跃落石门边,用力将右侧的铁剑霍然拔下。
  机关一触动,本已从洞顶降至半空的铁罩笼带着风声呼啸落下,顷刻要将炎溟使困死于潭中!
  不想炎溟使在落水的那一瞬,双手护腕的机括中斜飞出两根带钩的飞绳,一根将妄媒婆婆袖中的藏宝图连同衣袖扯了下来,另一根竟牢牢绕上岩石旁楼妩月的腰部。
  他本想借她求生的本能将自己带离水面,不料楼妩月因头晕而脚跟不稳,刹那间竟滚落山石,硬生生被对方拖入潭水中。
  水面激起六七尺高水花的同时,铁罩笼如同一口大金钟将水潭牢牢扣下。
  铁罩笼外,妄媒婆婆焦急地跑到笼边,孰料一阵暗箭从铁罩笼顶部向外飞射。
  妄媒婆婆不知,因铁罩笼内的炎溟使拼命想托起铁罩笼边缘,反而触发机簧,令笼内的铁箭从四面射出,潭中的两人迅速闭气沉入水下,可肩背部均有划伤。
  楼妩月知晓眼下不能与身旁阴毒的小人硬拼,她急忙浮出水面,爬上潭中央的石碑,摘下那串夜光石佛珠挂在脖子上,潜入深潭下摸索了一会,觉有一股暗流将自己推向前方,她重新浮出水面抬头换气了片刻,忽觉腰上一沉。
  原来炎溟使因为受伤,游水渐渐无力,在挣扎中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楼妩月的衣带和裙摆,楼妩月心中恨极,也只有往前努力划水,很快进入暗河的支流。当楼妩月费力浮出水面,与身后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男子顺着流水游向对岸。
  他们在暗河中随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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