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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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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孩儿并不认为此时是进攻的最佳时机!”高兴微笑着摇头道。
  “哦?”高长恭转过头,一脸询问地看着高兴。
  高兴抿嘴一笑,笃信地道:“父亲,虽然以我们的大炮足以击破平阳城,但一场厮杀难免会让我们损失不少,这可不是好事。当前形势逆转,主动在我,我们只需慢慢向平阳施加压力,让周军自乱阵脚,不攻即溃!”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四百六十章 所

  阴郁的天空下,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矗立在北齐西北方的平阳城显得愈发苍凉而萧瑟,一如平阳城上下二十万百姓此时的心情,惶恐不安,压抑而烦躁。
  高纬的溃败致使平阳彻底易主时,生活在底层的百姓因为可以不再忍受王孙贵胄的欺凌的同时,心中也难免有些失落仓惶。国破家何在,尽管梁士彦和宇文邕采取了许多惠民安民的举措,但他们身上毕竟曾今有着北齐的烙印。
  然而,就在平阳百姓想要将属于北齐的记忆慢慢淡忘深埋时,时间过去还不到一月,北齐居然一扫颓势,反败为胜,隋王高长恭竟然兵临平阳城下,对周军虎视眈眈。
  平阳城百姓不禁陷入了迷茫矛盾之中,既希望可以回顾祖国的怀抱,又害怕依旧会受到权贵的欺凌压迫,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暗无天日。
  高长恭大军窥伺在侧,不仅让平阳城中的百姓躁动不安,对梁士彦和韦孝宽来说更是一种无比艰难的煎熬。宇文邕重病不起,平阳的担子尽数落在二人的肩头。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两员老将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岁一般,挺直的背脊有些伛偻,步履也不似往日般干练利索。
  “韦大人,皇上的身体好些了吗?”梁士彦与韦孝宽并肩立在平阳城头,远远地眺望着齐军连绵数里的营盘,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愈发深刻,语气也甚是低沉而凝重。
  韦孝宽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眉头紧紧拧着,眉宇间笼罩着浓浓的愁云。
  “怎么?”梁士彦双目陡然一凝,神色愈发郑重严肃。这些天来他一直忙于平阳布防工作,对于宇文邕的情况倒是没有韦孝宽了解得清楚。
  韦孝宽先是向四周看了一下,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圣上心有郁结,又染了风寒,昨日才醒转过来,不想一夜过去,他竟又上吐下泻,方才再次昏迷过去,看上去更加虚弱了。”
  尽管梁士彦心有准备,但却未料到宇文邕病得如此之重。宇文邕正值壮年,身强力健,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之所以如此虚弱,只怕还是因为晋阳失败,心结不解之故。
  “韦大人,这事须得谨慎处置啊!”梁士彦凝重地看着韦孝宽低语道。
  韦孝宽点头道:“我已调换了圣上屋外的守卫,并且传下令去,圣上需要静养,严禁他人前去探视,想来能瞒过一阵时日……”说到这里,韦孝宽便住口不语,再次低叹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
  闻言,梁士彦脸上岁月的沟壑又深刻了一分,惆怅焦虑的眼中闪过一抹希冀,“但愿圣上能够早日康复,不然时间拖得久了,不止这平阳有变,长安恐怕也……”
  梁士彦没有名言,但韦孝宽又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此时此刻,他们心中想的更多的不是如何固守平阳,而是尽可能减少损失,不让此次的失败引起太大的动荡。
  “韦大人,虽然下官不惧高长恭,也有信心保得平阳不失,但高长恭并非易与之辈,我等还是早作打算才是啊。”
  顿了顿,梁士彦接着道:“圣上万金之躯,身系大周万千黎民百姓万不能有任何差池,依下官之见我们还是趁早将圣上送往长安。一则宫中无论是太医数量还是药材物资都远远多于平阳,对于圣上恢复大有裨益;二则长安安静安全也更适合圣上调养。”
  “梁大人所言甚是,高长恭虽然目前没有动作,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围困平阳,到时候形势只怕十分严峻,要想守住平阳这座孤城,难,难,难!”
  韦孝宽一连说了三个“难”字,可想而知平阳所面临的困难之巨大。
  宇文邕挥兵三十万东伐齐国,光折损在高兴手中的就有十五万之巨,再加上在晋州损失的人数,总计损失了不下十七八万,剩下的人马也分散布防在各个周军,平阳能用之人不到五万。
  高长恭虽然只有五万大军,但携大胜之势,士气如虹,斗志如火,兼之身后有整个北齐帝国支撑,物资补给充盈,与士气低迷,物资匮乏的周军截然相反。
  昨天本来应该有一匹物资运至平阳城,但直到今日却还是不见踪影。想到高兴麾下那支来无影去无踪,杀人如麻的骑兵,韦孝宽便已经料想到那批物资最终的结局。而且韦孝宽也能断定,平阳城的一举一动一定都在高长恭的监视之下,任何消息想要传递出去恐怕都绝非易事。
  “梁大人,待得今夜圣上情况好转,你便率人护送皇上返京,我自会全力以赴为你阻挡追兵!”脑中迅速权衡了当前的形势,韦孝宽眼中的忧色顿时一收,恢复了往日那般指挥若定的神色,严肃地对梁士彦说道。
  “韦大人,下官身为晋州刺史,断后阻敌的任务理当交给下官。”韦孝宽正要出言反对,梁士彦却极其郑重地阻止了他,继续说道:“您经验丰富,又德高望重,不仅能平安护送陛下返京,更能在必要的时候压服四方。”
  韦孝宽紧紧地注视着梁士彦,后者同样目光灼灼,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决绝,也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良久,韦孝宽才一揖到底,肃然道:“好,一切就有劳梁大人了!”
  “大人放心!”虽然只是四个字,但梁士彦却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随着这四个字吐出,他那伛偻的背脊刹那间挺得笔直,身上颓唐的气息也突然消散不见。
  韦孝宽正要说话,身后突然有士卒来报:“韦将军,于翼将军求见!”
  “什么?”韦孝宽与梁士彦豁然转身,一脸惊诧之色。
  “安州总管于翼将军求见韦将军!”那士卒还当韦孝宽不知于翼是谁,遂再次说道。
  韦孝宽与梁士彦对视一眼,终于明白到自己并没听错。安州总管于翼,平齐三策的策划者,整个北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前些时日于翼突然消失无踪,杳无音讯,韦孝宽等人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想今日竟来到了平阳城,这在连日来有些惨淡压抑的平阳城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快,带本将去见他!”韦孝宽心中激动,不禁有些失态,失去了往日的稳重。韦孝宽之所以如此,除了想知道于翼和宇文招究竟出了什么事,更想知道那消失的五万大军去了何处。
  很快,韦孝宽与梁士彦便下得城来,看见了等候多时的安州总管于翼。
  此时的于翼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风霜而沧桑,哪里有那个意气风发,老当益壮,挥斥方遒的大将气势。若非引路的士卒笃定地说此人正是于翼,韦孝宽和梁士彦还真不敢与之相认。
  “韦将军,梁将军,能再次见到二位,实在是苍天有眼,待我不薄啊!”见韦孝宽和梁士彦出现,于翼顿时激动地扑上前来,双目含泪,感慨地说道。
  “于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您如此落魄凄惨?”韦孝宽扶住于翼的臂膀,一脸诧异地问道。
  “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于翼一脸苦涩悲怆,摇头叹道。
  梁士彦道:“韦大人,于将军一路奔波劳苦,不若请他先梳洗一番再说,同时我们也能一起商议一下对抗高长恭的对策!”
  “也好!”
  ……
  “于将军,您说什么,伏击你的竟是高兴手下的骑兵,统兵之人名叫秦琼?”
  一个时辰后,于翼换洗一新,与韦孝宽,梁士彦二人相对而坐。待于翼说完前因后果,韦孝宽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一脸震惊之色。
  “正是齐国朔州刺史高兴的人马,那秦琼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性沉稳,用兵诡诈,端的了得!”于翼点头道,颇为感慨。
  “怪不得,怪不得,我终于明白了!”韦孝宽缓缓坐回座位,脸上的震惊之色却愈发浓重,喃喃自语道。
  “将军,怎么了?”于翼和梁士彦不由奇怪地问道。
  韦孝宽摇摇头,脸上的震撼之色隐去不少,深吸了口气他才缓缓道:“从我们踏上齐国土地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落在高兴的眼中,无论是齐主高纬,或者是我们,都在高兴的算计之中,好可怕的年轻人,心机竟然如此深沉。”
  于翼和梁士彦却听得愈发糊涂,后者不由焦急地问道:“将军发现了什么,何以如此惊叹?”
  “梁将军可还记得平阳城外以一人之力斩杀我军三员大将的那一员小将?”韦孝宽脸色终于恢复了平静,但仔细看却不难发现他眉宇间的忧色未退反增。
  不待梁士彦说话,韦孝宽便自顾说道:“若我所料不差,那人就是高兴无疑。他本为朔州刺史,不得调令却出现在平阳城,这不是很奇怪吗?”
  “兵不血刃俘获我五万大军,又在关键时刻瓦解晋阳之围,力挽狂澜,反败为胜,每一步都是如此精确。现在想来,那于万军之中劫走齐王殿下的恐怕也是他了!”
  “高兴既然如此了得,那他为何任由我军夺取平阳,直到晋阳城快破时才现身救援?”梁士彦皱眉问道。
  “他如此做自然是有所图,”顿了顿,韦孝宽双目陡然变得深邃而深沉,“此子所图,恐怕不止是齐国这一方天地这么简单啊!”
  随着韦孝宽此言一出,于翼与梁士彦陡然色变,再也不能安坐。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四百六十一章 应验

  “如果一切都如韦大人所说,那我此番能成功从朔州逃出来,难道也是高兴有意为之?”于翼彻底变了脸色,难以置信地看着韦孝宽,言语之间充满了震惊,甚至骇然。
  于翼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脸色不禁愈发难看起来。在秦琼押解于翼五万降军到达朔州前,宇文招,李渊趁机打伤守卫脱困而去,但于翼却被秦琼亲自监视,始终未能寻到机会,直到到达朔州,他才趁着高兴,秦琼二人不再逃遁出来。
  然而于翼运气不好,刚一逃跑,便被朔州方面察觉,并对他展开了千里追击。从朔州到晋州,一路上,朔州军穷追猛赶,多少次都将于翼逼得险象环生,若非他本是沙场宿将,经验丰富,只怕早就被擒回了朔州。
  一路上当惊受怕,死里逃生,于翼始终处于紧张之中,直到这时才完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之中却是迷雾重重。
  按理说,宇文招等人早于自己逃脱,消息应该早已传回平阳,但看韦孝宽和梁士彦的样子显然对他们五万人的遭遇一无所知。
  赵王宇文招背叛了周国?这个念头刚在心中冒出,于翼便摇头否决。他与宇文招共事多年,对其人也多有了解。宇文招与宇文邕素来和善,对周国也是忠心耿耿,又如何会做出投敌之事,更何况他的家眷都在长安城。
  要说宇文招返回了周国,这种可能虽然有,但并不大。失败并不可耻,但宇文招如果独自逃回周国,性质就将完全不同,这是逃兵,处罚必定会极其严重。宇文招贵为王爷,地位尊崇,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通过与秦琼的遭遇战,于翼对高兴手中的骑兵师以及朔州傅伏手中的步卒都有了一个更为直观而深刻的认识。而随着于翼对对手的了解越多,心中因为失败的不忿便也越来越淡。
  于翼曾十分自负地认为,即便朔州军如何精锐,高兴如何诡诈,也依旧奈何不得自己,让自己成功脱困,安然返回了晋州。
  如今仔细想来,这恐怕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简单,一切似乎都在高兴的预料之中。在逃亡的过程中,于翼有好几次都险些被朔州军擒获。原本于翼还当是老天庇佑,如今才知道这恐怕是高兴刻意为之。
  成功绝非偶然,于翼明白,秦琼能以弱势兵力几乎兵不血刃将己方五万人马生擒,其兵力之精锐,指挥之诡诈机变可见一斑。
  高兴不杀自己,也不劝降,反而放任自己平安回到晋州,结合韦孝宽的分析,于翼思来想去,高兴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瓦解周军的士气,使周军军心动荡。
  在周军的铁蹄踏上晋州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西北方正有一支五万人的右军如风般南下,欲要合力围歼高纬。然而直到高纬败走,逃往邺城,宇文邕率军奔赴并州晋阳,于翼与那五万却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如今,周军新败,人心浮动,宇文邕又重病不起,一旦于翼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出,可想而知对如今平阳的周军是何等巨大的打击。诚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真想,但于翼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样子却落在了众人的眼中。
  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甲衣带血是值得崇敬的,但倘若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如同叫花子一般孤身一人出现时,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种猜想:他战败了,落难了。
  想通此中关节,于翼的脸色不由变得极其难看,眉头拧成了“川”字,双拳更是紧紧握起,咯吱作响。任谁被人玩弄于鼓胀之中心里也不会好受,更何况是盛名远传,始终熟人尊崇的于翼。
  “好深的心机啊!”梁士彦和韦孝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后者更是摇头感慨到,语气中充满了惆怅与萧瑟。
  虽然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但韦孝宽等人却相信这就是事实。高兴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战场上左右战局,一次可以说是偶然,那么连续几次呢?
  就说几天前,宇文邕决定在黎明之时发动突袭乃是一条绝妙的计策,且不说晋阳城内兵力匮乏,物资空虚,就是白天的大胜也足以让齐军喜不自胜,放松警惕,周军完全有可趁之机。
  然而高兴却似是早就知道了宇文邕的计划,埋伏在侧,枕戈待旦,久等周军自己冲进埋伏之中。
  两场无情的大火,不仅葬送了北周覆灭北齐的战略计划,更是将宇文邕以及一干周将的尊严焚毁得一干二净。其实最让宇文邕和韦孝宽心痛的倒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卒,更多的却是那些精悍的将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从平阳到晋阳,一路之上周军虽然攻城略地,打得齐军节节败退,但自身的损失却绝不再少数。
  达奚震,伊升,宇文椿,韩明,王轨,韩擒虎,贺若弼,这些人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猛将,但如今却不是战死就是成为敌人的俘虏。尤其是王轨,在宇文邕心中,他绝不是单纯的臣子,更是朋友,但他却为替宇文邕断后而被疯狂的齐军湮没,生死不知,但韦孝宽知道,王轨生还的几率并不大。
  “韦大人,下官以为我等还是尽早将皇上送抵长安吧,恐怕迟则生变啊!”梁士彦无比凝重地说道,这是他第二次向韦孝宽提出这个建议。
  作为一个戎马大半生的将军,各人生死梁士彦早已置之度外,但他却不能让宇文邕在平阳出现任何不测,否则不只是他自己,就算整个梁家都会成为北周的罪人,从此在无容身之地。
  “梁大人所言甚是。”韦孝宽点头道:“这样,一会你与我一同去城上检校操练兵马,吸引齐军的注意力,然后挑选五千精锐勇士由于翼将军率领护送皇上偷偷溜出城去,尽量走小路,不要引起齐军的主意。”
  顿了顿,韦孝宽又道:“同时让城中所有骑兵集中待命,一旦齐军有所异动,我们便主动出击,无论如何都要将皇上平安送出城去!二位可有疑义?”虽然韦孝宽是询问的话,但无论是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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