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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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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翠苒的态度早已有所预料,听闻姬天珞如是吩咐,便领命而去。
  站在叶翠苒的房门外,连敲数声都不见有人回应,程蔼迟疑片刻,悄然推开房门,口中提醒着:“夫人,老奴进来了!”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一声提醒有些多余,屋中的陈设没有丝毫的改动,床榻上也没有被人坐过的褶皱痕迹,显然叶翠苒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稍稍考虑到今日的景况,程蔼已经明白在哪里可以找到夫人了!
  这里是东厢最偏僻的一个屋子,独成一个小院,是当初叶翠苒还不曾嫁给姬砚秋时,他专门为叶翠苒所建立的。叶翠苒将手中绣迹斑斑的链锁放在一边,环顾着整个屋子。她在这里住了整整七年,搬去主屋的那一天,她命人将这里锁起,长期地封存。叶翠苒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回到这里的一天!
  寻着旧时的记忆,叶翠苒打开床边储物箱的暗格,从里间取出已经有些破败的包裹。包裹里的物什简简单单,只有一块龙纹玉佩,一支金凤钗,和一卷有些破损的画轴。将玉佩和头钗拿在手中抚弄良久,而后放在一边,叶翠苒这才小心地打开了那幅画轴。画幕之上乃是一名娉婷少女,倚栏而坐,看着池中游鱼戏水,巧笑嫣然。画中女子的身形相貌竟然与何缌羽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而画卷上还有些明显被刀刃割划过的痕迹。
  “夫人!”程蔼的叫唤声太过突兀,叶翠苒身子一颤,手中的画轴落在了地上。惊鄂地看着立于门前的程蔼,因为太过入神,她都不知道程蔼是何时来到这个小院的。最初,叶翠苒还有些慌乱,想作些掩饰;但骤然间想起当日在厅中程蔼所说的一番话,心中终于有了明悟。俯身拾起地上的画,小心地掸去灰尘,叶翠苒看着画中的女子,平静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幅画的事情的?”
  程蔼上前几步来到跟前,看着班驳的画轴,轻声说道:“虽然当年夫人命人将这个小院锁起,不让任何人进入;但老爷念及此地是夫人的久居之所,不舍将其荒废,是以命老奴隔上一阵子就过来打扫一番。多年前,在打扫这间屋子时,老奴无意间发现了这暗箱中的秘密。”
  轻抚画幕,感受着指心处凹凸不平的刀痕,叶翠苒幽然问道:“那,你知道这画中的女子是谁吗?”
  程蔼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曾作答。
  “怎么?”叶翠苒冷冷地一笑,“你这位自诩忠真不二的家仆,难道不曾立即将此事告之老爷吗?”
  “根本就不用老奴告之老爷!”程蔼终于忍不住开口,“夫人的事,老爷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提起惹夫人您伤心而已!画中的这位姑娘姓阮,闺名惜颜。是当朝重臣慕容桓承的妾室,也是您旧时爱侣林汶江的未婚妻!”
  此时,叶翠苒的神情较之先前在厅堂上的更为煞白,眼中神光闪烁,握住画轴的双手不自觉地求楸紧,她颤微微地问道:“砚秋……知道?!”
  暗叹一声,程蔼在叶翠苒的心口再次击下重重的一拳:“老爷,什么都知道,包括少主并非他所亲生,而是林汶江的骨血!”
  “不可能!”叶翠苒无力地低咛:“砚秋不可能连这些也知道!他一直都以为珞儿是早产的……”
  “老爷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程蔼闭上双眼,努力地不让眼中的老泪夺出眼眶,曾经当他知道了这一切,有多么地替老爷不值啊,“早年贫病交加,掏空了身子,老爷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了,您又怎么会在洞房后的一个月就传来喜讯?!”
  竟会是这样?!叶翠苒有些站立不稳,踉跄后退了两步。难怪!难怪当初看夫君是如此的疼爱珞儿,满怀愧疚,一直都希望可以给夫君生一个亲生骨肉却始终未有所得!难怪当年得知她怀了身孕,夫君一开始的神情不是喜悦而是怔楞!可笑自己当初还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为什么,砚秋始终都不曾来问过我?”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叶翠苒垂首低泣:“如果他问我,我会告诉他,这么多年来,我过得很快乐;我会告诉他,嫁给他姬砚秋,是我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往事已矣,如今提来又有何用?”程蔼深深地叹了口气,劝慰道:“夫人还是看看如今这情况又该如何处理吧!”
  眼前的这个管家眼光犀利,自有独到之处,听他这一讲,叶翠苒也从伤怀中走出,拭去脸庞的泪痕,疑声问道:“适才我只是惊见那何缌羽的容貌与画中之人如此相象,不由想起些往事有些伤感罢了,程老却为何有此一说,难道那何缌羽有何不妥吗?”
  将几日来的所思所想在脑海中盘桓许久,程蔼说道:“世间得以长得如此相象之人本就少之又少,近亲之间也不过如此,何以会发生在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身上,这种巧合也未免太过奇怪了!”
  “难不成,你怀疑这何缌羽是阮惜颜的女儿?”说到此处,连叶翠苒自己都否定了:“这不可能,那份皇榜总不会造假,慕容家的二小姐于二十弱龄暴病而亡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又岂会有假?”
  “皇榜也未必就一定真啊!”程蔼禀然言道:“况且当时京城的分号也曾带消息来说宫中有过刺客,挟持了一名宫妃。而不出两月就传来慕容二小姐病逝的消息,这又是第二个巧合!”
  话虽有理,但叶翠苒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说不通啊,皇上放出自己的女人,来勾引珞儿?为什么?他又不会知道我的这些陈年往事,而且这么做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啊?”
  “其实,这些年老奴一直都很担心!”程蔼终于将心中的隐忧一吐为快,“少主天纵之资,将我们骆马山庄发展得如此壮大,实是叫人欣慰。但我们在北方的力量扩展得太快了,甚至布衣北侯的风头已隐隐盖过了天朝在这边的影响,难免会招来朝廷的猜忌与警觉!而且……”程蔼淡笑几声,续又说道;“夫人恐是对当年慕容府害死林汶江的事心中仍有芥蒂,老爷又处处宠着夫人,便对慕容家在北方的商途处处施压,早已结下仇怨,如今由少主接任,更是令慕容家在北部毫无立足之地。慕容桓承早已将骆马山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本是我们与高家结亲的预定时日,若两家联姻,声势绝非同日可语。可就是这样敏感的关键时期,突然冒出一个与阮惜颜如此神似的何缌羽,搅乱了少主的一池春水,不时扬言要与高家退婚,这不又是第三个巧合了吗?老奴以为,巧合多了便不可称其为巧,恐怕是有人想要打我们山庄的主意吧!“
  程蔼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听得叶翠苒揪然心惊:“难道,你认为何缌羽是朝廷可意派来的,为的就是对付我们骆马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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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旧日情仇:三十四章 山庄叙话]        。paipaitxt。
  对于叶翠苒的置疑,程蔼只是皱起眉心微叹:“希望,这一切都是老奴多虑了!”
  后院中主仆二人的对话听来颇为沉重,不过身处前厅的我也并不好受。自叶翠苒离开后,除去端茶递水的佣人,大厅里只剩下姬天珞、轩辕玉澈、阿耿还有我。莽人阿耿只是忠实地站在我的身后,时不时看看屋中的装潢,暗暗惊舌,对于轩辕玉澈与姬天珞之间的暗流毫无所觉。只苦于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我,实是坐立难安,浑身的不自在。我无力地抚慰有些头痛的额角,看向姬天珞:“侯爷,缌羽有些累了,不知您对我等作何安排?”
  连续两日的不停奔波,令我的脸上满布倦容,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手无负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见我是如此的疲惫,姬天珞将心中的郁结放置一边,说道:“何姑娘的客房姬某早已命人备下了,姑娘这就可以前去休息,待到晚间用膳之时,自会有人向你通传。”
  我点点头,准备离去。而此时,轩辕玉澈竟也同时起身,笑着说:道:“我随你一起……”
  “可是……”我迟疑地看向姬天珞,只见他抱歉地一笑,说道:“因为王公子来得突然,目前府上只安排了何姑娘及其仆从的住处,实在是我们的疏忽了!还请王公子稍等片刻,姬某这就命人收拾公子的客房!”
  听到这些话,轩辕玉澈停住脚步。看着我远去的背影,他淡然一笑,无所谓地回道:“无妨!那,在下就在此地多等一会儿吧!”
  本是充满敌意的两人,如今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反倒是相对无言。思索片刻,姬天珞笑道:“时日尚早,王公子不如同在下到园中手谈一局如何?”语间稍顿,他狐疑地看了看轩辕玉澈,又问:“公子不会告诉在下,您不通棋道吧!”
  轩辕玉澈呵呵一笑,“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但北侯难得有如此雅兴,王澈怎么也要舍命陪君子啊!”说罢,手朝厅门处一摆,示意姬天珞人前带路。
  此时,庄外的探丁带回了一些消息,令程蔼心惊之余,越发相信自己的推断并没有错。当他忧心忡忡地赶到内园时,轩辕玉澈与姬天珞在石亭中的棋局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两个人都是手握棋子,观察着棋盘中局势的走向。
  对于行色匆匆的程蔼,姬天珞是是稍稍斜过头去,以眼神询问。程蔼迟疑片刻,眼光瞄向轩辕玉澈的方向,发现他正在埋头算子,这才凑至姬天珞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因为感受到莫名的警惕眼神,所以当程蔼赶来时,轩辕玉澈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随后又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棋子,纵观整个棋局。虽然还是低头作势研究着棋局,但眼角的余光处也有心地留意到姬天珞握着棋子的手紧了一紧。令他对这位老管家向自己主人报告的情报产生了些许好奇。良久,轩辕玉澈终于将手中的棋子缓缓地摆放到棋盘上,这才抬头叹笑着说:“北侯的棋艺实在太高了,光这一子已经费去在下不少的心力了!”而后又看向一旁的程蔼,“程管家,你也替我们看看,这盘棋将是谁输谁赢啊?”
  程蔼干干地一笑,说道:“老奴棋艺不精,实在是看不出里面的玄机,王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哦,府里还有些要事,这就不打扰公子与少主下棋了!”说着便转身退去。
  管家的传话十分简短,只有一句:“庄外发现御林精兵!”乍闻这一消息,姬天珞有片刻的失神,听得轩辕玉澈所言,这才醒觉。泛起一丝微笑,他瞄了棋盘一眼,也赞叹道:“王公子的棋艺也是十分了得,这一局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啊!”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公子,姬天珞若有所得,将话头一转,好奇地探究:“我看王公子身着绢丝锦袍,贵气逼人,又精通音律棋道。公子府上恐非寻常人家吧!”
  落子的手去势稍顿,轩辕玉澈随口回答:“只是前人留下的些许家底而已!”
  目光紧盯着轩辕玉澈的面部,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姬天珞又问道:“那……何姑娘当真是你的嫂嫂吗?”
  这个问题的话音落下,亭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轩辕玉澈直视着姬天珞的眼睛,很认真地从口中蹦出两个字:“是的!”而后又郑重地补充:“而且,我对她的感情也是真的!”
  这一答案令姬天珞心中的郁结越发沉重,“也正是因为你们叔嫂间的不伦之恋,她才会被你哥哥给休掉的了?”又一个问题紧随而上,不给轩辕玉澈丝毫喘息的机会。
  “休?她是这么对你说的吗?”颇觉好笑,轩辕玉澈随意地说:“那;就算是被休了吧!不过绝对不是因为什么不伦之恋,王某可对天起誓,对于何姑娘,在下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有丝毫的越距!”言语间隙,他抬头看看对坐的男子,如今在姬天珞的身上竟也可以找到自己最初的影子。心中一声暗叹,既是好意的提醒,也是自醒自怜,轩辕玉澈重重地说道:“不过……即使如此,那何缌羽也绝不是你可以碰触的女人!或许,你也可以和我一样这么远远地看着她就好了!”
  对轩辕玉澈后面的这些话,姬天珞是嗤之以鼻。
  见他作此反应,轩辕玉澈也不在意,随意地将手中的棋子丢弃,打乱了整个棋局,在姬天珞的目送下舒展着筋骨沿着来时路返回。临行时,他丢下的一句话满含深意:“北侯与在下旗鼓相当,这一局再下下去也是枉然;但若是与另一人相比,我们必定都是输家!还请北侯好自为之!”说话的同时,轩辕玉澈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内园的拱门处。园中只留下了姬天珞一人。
  “王澈!静王……玉澈!”姬天珞负手立于亭中,神情冷峻地眺望天际,自言自语:“想不到,他们竟会是皇室中人!”扬眉望去,一股斗志在心中升起,眼中更射出夺目的光彩,哪怕对方权倾天下,但只要在北部,惟有自己才是真正的铁血霸主,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恐怕真的是累了,来到为自己准备的客房,我几乎是沾枕的一刻便进入了梦乡。从酣睡中醒来,竟然发现姬天珞就坐在屋中的圆桌旁,对着我举杯小酌。看到我起身,他欣然一笑,叹息道:“可惜,无法再欣赏这幅《芙蓉春睡图》了!”
  坦然地面对他的目光,我整理褶皱的衣裙,挽起凌乱的长发。待一切完成,这才淡定地说道:“虽然只是暂时借宿,但侯爷如此闯入单身女子的闺房,还是太过无礼了吧!”
  “我只是为姑娘送来了晚膳而已!”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姬天珞指了指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十分无辜地冲着我笑。
  推开一扇小窗,原来屋外早已是黑幕一片,惟有满天的星斗与一轮弯月常伴左右,“看来我真的睡了很久!”喃喃低语,我转身看向姬天珞,问道:“与我同行的王公子,侯爷将其安排在哪间厢房?”
  摇头微叹:“你真的很关心他!”姬天珞将自己手中的酒杯加满,而后又给桌上的另一只杯中也倒上了酒,这才抬头看向我说道:“放心吧,王公子就住在你旁边的那间跨院中,走几步就可以见面的。现在,姬某可有幸与姑娘共饮一杯呢?”
  听到这样的安排,我安心地笑了笑,缓步来到桌前就坐,举起桌上的酒杯,“一直以来,都得到侯爷的多方协助,缌羽心中万分感激,这一杯酒,我先干为敬!”仰头喝干杯中的酒,感受着它的烧灼,我扣下酒杯,对姬天珞示意。
  淡笑,姬天珞对我的感谢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其实姑娘不必如此,想来姬某还算是多事了。只凭王公子的能力,就足以保姑娘万全!王——澈!呵呵,其实分开来讲应该是静王——轩辕玉澈,天珞说得对吗?”
  举箸的右手悬空微顿,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以赞叹的笑意,“只要身在北部,就不觉得有什么秘密可以瞒过侯爷。不过,您这么快就能道破王公子的真正身份,还是出乎缌羽的意料之外!布衣北侯真乃非常人!”说完,又继续先前的动作,夹起一筷丝柳放入口中。
  “是吗?如今想来,到底是自己太愚钝了!”姬天珞摇了摇头,叹笑,“若不是程管家告诉在下庄外平白多了众多的精卫,似是出自京城的军旅,恐怕在下仍是不会朝着京中显贵的方向猜疑吧!但,如此一来,姬某对姑娘的来历就更为好奇了!”兴然看向我,在我的脸上来回地徘徊,仔细端详:“猜到静王的那一刻,姑娘的身份便在姬某的心中呼之欲出,可惜任何理由都无法说服姬某自己相信那个答案!还请姑娘自己告诉在下你的真正来意,好吗?”
  “侯爷真的是想太多了!选择孟州落脚或许是早先便决定好的,但与侯爷您的相遇绝对是一个偶然”我不由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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