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为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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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忍足那么问，迹部只是扔出两字：“跑步。”精市每天早上都会去跑步，可以说是来到东京后就没见他哪天拉下的。即使是下雨，也会在室内训练场里跑步。迹部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却见那个少年一双紫色的眸子看向自己，语气平平淡淡的：“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那时幸村才回到东京没有多久，但迹部觉得自己听到那句话心里很难受。当自己弟弟在自己面前说，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时，真的是让人觉得很难受的事情。“精市还有我啊！”那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只是那个少年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却没有说什么。
　　迹部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身为哥哥，总该是能让自己弟弟依靠的。即使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即使他们不在一起长大，他们身体流着的血，却是一样的。在后来，他们的关系才慢慢好起来，即使迹部知道那个少年还有着自己的秘密，他也愿意去相信他的。
　　看着这些坐在饭桌旁的冰帝正选，迹部觉得那个少年其实真的还没有把自己当成其中的一员。即使他一直带着温和，即使跟忍足的关系还算好，但仔细看那双紫色的眸子，他还没有完全的接纳。因为迹部可以看出，那个少年看着自己的时候，紫色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温和，只有真正接纳一个人的时候，那个少年才会这样的。
　　“来用早餐吧。”见幸村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迹部开口说道。
　　幸村点了点头，走到迹部旁边的位置坐下。既然人都到齐了，他们的早餐也就开始了。尤其是慈郎，早就想吃了，听到迹部的话，立马动口了。见他那样，幸村忍不住笑了笑。他其实挺喜欢心思单纯的人，因为知道自己做不到。
　　“幸村准备好和我的比赛了吗？”用过早餐，忍足开口问道。他们今日来就是看忍足和幸村的比赛的，当然除了那场比赛，还有一些训练。迹部已经将训练菜单给他们了，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却也知道迹部这次是认真了。那全国的冠军，他们自然也是想要的。
　　幸村看向忍足，含笑说道：“忍足前辈是忍不住要找虐吗？”他的网球，真正了解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个。要说比较了解的，也就如今在立海大的柳前辈了。一是因为柳前辈喜欢收集资料，另一个原因自然是柳前辈和他同一个小学，即使升上中学之后，他们也时常在一起打球。所以他的很多招式，柳前辈都见识过。不过，幸村还是不知道，自己尽全力跟柳前辈打球会是怎样的结果。
　　“幸村那么笃定自己能赢吗？”虽然那天在街头网球场看幸村跟其他人的比赛多少看出一些，但忍足不并认为自己会轻易输。这个少年就这么笃定？
　　幸村目光看着忍足，以坚定的口吻道：“输赢暂且不论，要让忍足前辈印象深刻却不是什么难事。”幸村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那里，迹部景院那一年请的心理治疗师可不是摆设。在精神力这方面，他自认为不会输给任何人。
　　“拭目以待。”幸村那一瞬间的坚定让忍足愣了一下，随即却漫不经心地说了那么一句。
　　至于迹部和冰帝其他人，并没有说什么。他们如今对于幸村的网球还不是完全了解，所以要等这场比赛过后才下决定。即使先前在正选赛的时候就看出幸村的网球不简单，但跟忍足比赛会有怎样的结果，还真的是不知道。
　　一行人拿着网球袋去了迹部家的网球场，向日陪忍足去热身了，而陪幸村热身的，则是迹部。身为部长，迹部本不必亲自去的。不过，谁叫他除了是部长之外，还是幸村的哥哥呢？
　　并未过多的消耗体力，只是让身体适应一下一会需要加快的速度以及反应的灵活性。迹部没有正式跟幸村打过比赛，但私下的切磋还是有一些的。幸村的网球很有技巧性，能借着巧力发挥他的优势。
　　这次被推来当裁判的是凤长太郎，让冰帝其他人惊讶的是，一向在睡觉的芥川慈郎都没有在睡觉了，而是认真地等着两人的比赛。
　　忍足穿着冰帝的队服进入比赛的球场，幸村并没有穿冰帝的队服，而是一袭纯白色运动服。通常在家里的时候，迹部是看不到幸村穿队服的，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不是在学校里。
　　随着球拍的落下，忍足拿下了发球局。听到裁判说比赛开始，忍足走到发球的位置，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看向对面已经做好接球准备的少年。不是第一次见到幸村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站在他的对面，但忍足还是觉得那双紫色的眸子让人觉得惊心。
　　神情微敛，忍足将球抛起，发出了第一个球。不是第一次和幸村比赛，忍足也没有过多的试探。幸村的神情并不紧张，而是平静。他的回去也不让人觉得刁专，只是回到的对面的半场而已。一个个球来往两人之间，忍足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念头：幸村这次的球比上次更柔和。它总是到他能够接到的地方，完全不像是要让人接不到的样子，而且对面的人又总是能把自己用力打的球回过来。
　　或许忍足自己没有发觉，但场外的迹部却发觉了，忍足的回球并不似开始的时候那般了，感觉在慢慢迟缓。而忍足对面的那个少年，清澈的紫色眸子依旧平静无波。幸村这次的打球风格，似乎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记得先前在正选赛的时候，精市的回球都是回到底线的。
　　看到忍足打出一个让他们都没有意料到的球，迹部和冰帝的那些人都有些惊讶。以忍足的网球，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知道是不是迹部的错觉，他觉得忍足看了看他自己的手臂，然后用那平光的眼睛看着精市，说了一句：开始了吗？
　　幸村没有回答他的话，依旧用着自己的方式掌控全场。直到忍足再而三的出现失误，迹部和冰帝其他正选才意识到忍足那句话并不是无缘无故说的，而是指出幸村做了什么。至于幸村到底做了什么，他们并没有看出来。不过忍足的异常他们却是看出来了。
　　看着站着不动的人，凤喊了一声忍足前辈，却发觉忍足没有任何的回应。只见忍足伸手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摘了，眸子看向对面，不过那双眸子并没有焦点。
　　“还真的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呢？不过，仅仅是这样，可是不够呢！”幸村的精神力很强，但身为医学世家的忍足，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些研究的，这样的黑暗并不能一直困着他。不过幸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惊讶，他的神情依旧平静。
　　“那么，就继续吧！”比赛以来幸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般平静无波的。这是迹部第一次听到幸村那么平淡的声音，幸村平时的声音都是温和的。
　　走出黑暗的忍足，面对的是与刚刚完全不同的情况。这次也能回球，不过对面没有球回过来，因为他所回的球都出界了。
　　“领域吗？”迹部想起先前精市和手冢说的那些话，如今这个情况确实是精市那个时候说的对付手冢领域的情景。只是不知道精市是后来想到的，还是原来就有了这么一招。
　　气场似乎完全改变了。刚刚的平和变得压迫。忍足发觉对面那个少年刚刚平静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冷漠，对面的空气似乎到了停滞的地步。
　　就是在场外围观的那些人，也感觉到了以幸村为中心的压迫感。与迹部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但是却有些相似。
　　“结束了。”幸村说着球拍往前一削，黄色的小球跃入对面的半场，落在地上贴地滚落，并未弹起。
　　“零式削球？”迹部脱口而出的话让冰帝其他的人都带上了震惊的表情。他们虽然没有跟手冢打过比赛，但对于手冢的网球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手冢很少用这个绝招，但也不是没有用过。然而，对于零式削球，外界的传闻都是很玄乎，并没有见过除了手冢之外的人用出。
　　“是无我境界。”忍足将眼镜架上，恢复一贯的神情，开口说道。
　　幸村使出那个招式，并不是学会了零式削球，而是用了无我境界。手冢的绝招，且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无我境界？冰帝其他人都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少年。除了迹部和忍足，其他人并不知道幸村会无我境界。而如今使出无我境界的，只有手冢和立海的真田。不得不说，这个少年给了他们很多惊讶的东西。
　　“哥哥，一会陪我训练吧？”幸村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唇边还带了笑容，与刚刚在球场上完全不同。
　　不过，迹部从那时眸子里看出，精市此时并不是很开心。明明完胜，却不开心，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迹部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温水递给他。幸村含笑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忍足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人，却没有说什么。他大概可以猜到幸村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不过他同样也可以看出，相对于他这个前辈，幸村更相信迹部这个哥哥，不然就不会那样说了。轻叹一声，忍足揉着有些酸的手。要让一个人相信你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即使是在同一个球队里，况且是这个迷一样的少年。不过，他相信有一天这个少年会相信他们的，相信他们这些并肩作战的队友的。时间，会给他答案的。
　　冰帝的那些正选在感叹之余，自然是不忘记调侃忍足几句。忍足也不恼怒，输了就输了，他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不过这场比赛，多少还是激起了他的一些好胜心。想到这次比赛的目的，忍足唇边带了一丝笑，看来确实是达到了。
　　随后，幸村和迹部去训练了，而冰帝的其他人也在进行对打训练。接下来的比赛，他们不想输，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幸村和忍足的那场比赛，将这个想法激发出来了。而这样的效果，是迹部很想看到的。　　　　　　　　　　　　　　　　　　　　
　

　　☆、谈心

　　
　　迹部找到幸村的时候，那个少年正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吃过晚饭之后，迹部一直都没有见到幸村，所以觉得有些好奇他怎么了。从上午的比赛，迹部就看得出精市似乎并没有因为赢了忍足开心，反而是情绪不太好。迹部本是等着幸村自己想说的时候在静静听着的，但见幸村心情不好，还是有些担心。
　　迹部走到幸村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心情不好吗？”
　　被问道的少年偏头看向迹部，清澈的眸子里带着迹部看不透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幸村才轻微地摇头，然后枕着手平躺着。看着幸村这样沉默，迹部跟觉得这个少年是有什么心事，不然不会那么安静的。
　　迹部也没有管地板是否干净，在幸村旁边躺下了。天空中布满繁星，迹部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星空了。平时都忙着事情，似乎将很多的东西都忽略了。迹部猜不到幸村在想什么，所以只能陪在他旁边。这个少年来东京好几个月了，他对于这个少年却仍旧还是有很多不了解的。
　　“哥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明明开始的时候，差点伤到了你。”幸村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但似乎比平时多了什么，忧郁？还是压抑？
　　虽然幸村没有看向自己，但迹部知道这个少年是对自己说的。其实迹部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会突然这样问自己。“哥哥对弟弟好还需要理由吗？”亲兄弟之间，本不该这般客气的。而且迹部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这个少年真的太成熟了，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符合的成熟。
　　闻言，幸村偏头看向迹部，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所以哥哥在担心什么，直接问我就可以了。”既然是亲兄弟，就应该可以相信彼此吧！幸村不知道其他人家里兄弟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他也是来到东京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哥哥的。不过如今来看，有一个哥哥其实挺好的，尤其是一个会关心你的哥哥。
　　“既然精市这样说，我有些好奇精市那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神之子？”见迹部点头，幸村随即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也就是小学的时候正式比赛中都没有失过一分，就有人喊出了这么一个称呼。所谓神之子，又不是真正的神的孩子。”
　　“精市不喜欢父亲吗？”听幸村的语气，似乎对于父亲没有多深的感情。父亲虽然很忙经常不在家，但迹部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可以说挺好的。虽然他需要接受迹部家的训练，但那是他的责任，他不会推卸的。或许，能怨的也就是父亲很少陪他吧！
　　幸村摇了摇头，应道：“其实也说不上不喜欢。父亲是样子在我的记忆中太模糊了。小时候我不常见到父亲的，也被很多人说过是没有父亲的人。昨天去墓地的时候突然发现，我都快要忘记妈妈长什么样子了。父慈子孝，合家欢乐，离我太遥远了。”
　　迹部看到幸村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是平静的，但那双眸子里带着压抑的忧伤。伸手揉了揉幸村的头发，迹部开口：“精市愿意跟我说说你妈妈的事情吗？”他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迹部家，所以对于母亲没有什么印象。而这个少年的母亲，却是去世了。他们到底谁该替谁难过？
　　感觉到头顶传来的温暖，幸村微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一贯地温和，开口说道：“其实我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
　　见迹部眼中流露出疑惑，幸村接着说道：“妈妈身体不好，在我七岁的时候就住院了。只有在空闲的时候，我才有时间陪在妈妈的身边。九岁的时候……”幸村的神情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把那件事情说出来，转而说道，“十岁那年，妈妈就离开了。那个时候就在想，为什么我没有花更多的时间陪在妈妈身边呢？为什么妈妈离开的时候，爸爸却不在呢？如今想来，觉得那些事情好遥远，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
　　迹部握着幸村的手，似乎是想借此给予安慰。这个少年总是笑着，迹部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的童年，是如此的忧伤。生病的母亲，见不到的父亲。听到这个少年的话，迹部突然想，要是自己能将父亲当初的关心分一些给这个少年就好了。即使自己得到的也不多，但如果自己知道有那么一个弟弟的话，一定愿意分给他一些的。
　　“精市九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突然停顿不说？当然，如果幸村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的。
　　幸村定定地看着云随风散开后露出的星星，过了许久才开口：“九岁那年，我被黑帮绑架了。”声音减淡，“消失了半年。在那半年里，父亲都没有去神奈川。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妈妈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快就离开了？”
　　迹部觉得心里很难受，似乎有些呼吸不过来。一个九岁的孩子被黑帮绑架，却没有一个人去救，精市那个时候该有多怕，有多绝望？就算他们现在的年龄，也会觉得恐惧的，更何况是一个才九岁的孩子？突然想起第一天叫自己少年醒来的情景。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所以即使睡着了，也会做出保护自己的举动？
　　“精市。”迹部沙哑的声音让幸村愣了一下，看到那双眸子里的神情，幸村一时没有应话。感觉到发间的温暖，幸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少年带着认真的华丽声音传入耳中：“以后有哥哥在呢！如果哪一天精市不见了，我一定会发现的。所以，那些黑暗的事情，都不要去想了。”
　　迹部觉得，精市不恨父亲就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还没有不喜欢。两个家庭，两对母子，父亲原来都没有做好。自己身边好有管家和仆人，而这个少年，却只有他一个人。他不知道精市在黑帮的那半年是怎么过来的，如今也不想这个少年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了。他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