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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数据-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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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谢谢“葱翠与苍凉”的香囊。

突然觉得沈云初的未来很可怜,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与一个即将成为人渣中的人渣纠缠在一起,对女人来说,其实比死更难受。

257喜娘

当各方势力怀着各种心思,打算以着各种手段接近白铠的时候,木槿正在游戏中兢兢业业的履行着身为一名人控npc的职责。

现如今天界地界地图已经被玩家打开,英雄冢的人…流量也比过去好了很多,等着做7boss大型副本最后一关的玩家几乎在瑶池扎了根,但始终还是离最高等级差了几步,于是木槿也闲了下来,冷枭不在的时候,便经常坐在英雄殿一隅的那个院子里,看那颗梨花树上的白色花朵随风纷纷飘落,别有一番诱人的景致。

当然,最高等级只是相对而言,系统主神绝不会让玩家对游戏的兴趣止步在等级上,只等打败了槿娘之后,新的游戏等级就会相应的出来。换言之,如果想要再次晋级,就必须打败了槿娘才行。

“你倒是跟你父亲一个样,总喜欢弄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廊殿上,彼岸的声音打趣般响起,木槿回头,看着清风中那个一身戾气的娇小女子,笑了一下,拍拍身边的空位,颇悠闲的回道:

“我与他不同,我是表面风雅,其实心中净想着些阴谋诡计。”

彼岸走近木槿,在她手拍的地方坐下,看着木槿直发笑,“你以为他心里就真的高雅?其实也是表面装的,想着的就只是怎么赚钱罢了,这点,你们俩倒是挺相似的。”

可能因为工作繁忙的关系,锥冰其实很少上游戏,最近更是逼着顾建开将以前吃进去的利益一点点往外吐着,这对他那样智商与财势的人来说不难,只不过以前是被白梓婳牵制着,现如今这个白铠只是个幌子,又身在地球,顾家已无可用之人,沈家满脑子想着的就是怎么为自己谋利。顾建开鞭长莫及,就那么一点点的被锥冰逼上了绝路。

彼岸也与寻常女子不同,锥冰那么忙她也理解,根本就不需要锥冰时时刻刻的黏着她。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有滋有味,且不亏是个战争狂人,在游戏中带着那些好战的玩家,配合着左染,把孤牧城打得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她并未将孤牧城赶尽杀绝,总是在九里杀伐最绝望的时候留下一线生机供九里杀伐反击,可是这样却更是恶劣,因为战无不胜,所以彼岸遇见九里杀伐,就宛若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玩物一般。直到遇见下一个可玩的对象之前,彼岸是不会轻易弄死弄残弄伤九里杀伐的。

到了孤牧城,彼岸就不可避免的会经常来木槿这里坐坐,她不像个母亲,木槿也不像个女儿。两人之间倒像是言浅情深的挚友般,可能这真的跟深入骨髓的性格有关系,放不下,但也不会过份干涉强求对方,于是便造就了彼此间这种谈不上多黏糊,距离不远不近,关系不温不火的。双方都感觉很自在,很舒服的关系。

木槿经常想,她不曾感受过别的子女对父母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但她一路走来,从那些大家族中感受到的一桩桩一件件,她觉得其实这样更好。斛律锥冰与彼岸这样大的家业,她就与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没有利益纠葛,没有商业联姻,没有尔虞我诈。或许有那么一天,当她去了星际,她会去看看他们,当他们有困难,她也会倾尽了生命去帮助他们,这样的情感不浓烈,却永恒,真好。

“你知道4906年的大陆网络瘫痪事件吗?”

说着说着,木槿就想起了沈云初与沈镇国之间的谈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她就是忘不了这件事,好像是一件很大的事故似的。

而坐在她身边的彼岸闻言,歪着头仔细想了会儿,才是蹙眉不是很确定道:“4906年?我不太清楚,好像听说过华夏大陆有一次网络全面瘫痪的事件,这种事锥冰比我了解的多,毕竟人家是做游戏的嘛,要不我回去帮你问问他?”

“那就麻烦你了!”

木槿点点头,这种非战争的国家大事,问彼岸真还不如问锥冰,彼岸除了打仗,很少会关心身外之物,而锥冰除了赚钱,对别的也不热衷,网络瘫痪对网络游戏运营肯定会有影响,这事儿锥冰一准知道。

阳光很美好,梨花花瓣纷飞中,一身是黑的彼岸侧头静静的看着木槿,双眸中透着一抹无可奈何的伤感,良久,看着木槿那坦然的淡泊姿态,才是垂目,略显落寞道:

“不客气。”

终究是55年差距,再亲近的血缘关系,也没法装作十分的熟稔,可木槿也真的太过冷淡了一些,唉…彼岸幽幽的叹了口气,瞬间又鼓足了勇气,至少现在她们可以如同朋友一般共同欣赏梨花美景,那么下一个努力的目标便是她们之间说话,一定不要再这么客气。

两人正推进着彼此的感情,彼岸却是神色一肃,看着天边不再说话,木槿觉得些许好奇,回过头来顺着彼岸的目光瞧去,只见蔚蓝色的天空中徐徐飞落一只独角兽,坐在独角兽上的,端然是那看起来单纯善良宛若小白花一朵的喜娘。

“槿娘…”

喜娘并不知道彼岸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一名来找木槿做任务的玩家,正眼都没瞧过彼岸一眼,自独角兽上走下来,俏丽在白色的梨花树下,白衣白花白色的坐骑,看起来果真纯洁无暇,只等她提着白裙走近了木槿,才是说道:

“槿娘,我特意来找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说得很急,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几分焦虑几分气愤,黑色的发丝上驳杂着几片白色的花瓣,提着裙裾的手指也攒得死紧。只是木槿觉得很奇怪,这个喜娘当初在白铠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说她欺负人,这会儿怎么跟她俩之间从没发生过那些不愉快似的?

见木槿只是与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女玩家坐在殿廊下,对于她的话根本就没丝毫的动作,喜娘的急色遮掩不住了,她站在两三米外,跺跺脚,要说的话却又不好对着玩家说,只能朝着木槿招招手,急道:

“你来,我和你说一件事。”

又看见木槿根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懒洋洋的坐在那里,才是咬牙,恨声道:“是关于沈云初和白铠的事情,你过来我和你细说。”

保密协议是谁都不想违背的,除了夏尔这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外,谁都知道让玩家产生联想的话题最好少说,但在喜娘的心目中,这个叫做沧海遗珠的玩家不一定就认识沈云初白铠是谁,所以她只不过说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名字,倒也无可厚非。

果不其然,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宛若老佛爷般不动如山的木槿终于施施然站了起来,百无聊耐的跟着喜娘转到了梨花树背后,只等已经看不见彼岸的身影了,喜娘才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一身懒散的木槿,蹙眉,道:

“你能不能和沈云初说说,让她不要老是缠着白先生?”

她最近真的受够了,无论白铠带着她上哪个场合,沈云初都会冒出来,且都会以着各种理由各种话题吸引白铠的注意力,喜娘以为她和白铠会这样慢慢的发展下去,一直到成为情侣成为夫妻为止。事实上,曾经白铠也明里暗里的提过要与她更进一步的想法,但喜娘终归是矜持的,她想着只等白铠对她的用情深了,只等她矜持够了……

可喜娘哪里知道会凭空冒出一个沈云初?沈云初那样大的一个军官,能说会道,认识层面广博,每每都能成功的将白铠的心神牵引住,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这样发展下去,喜娘毫不怀疑白铠的整颗心都会被沈云初拐走。

于是她急了,她必须想个办法让沈云初远离白铠,可是她这样小的人物,根本不够权限也没有地位与沈云初直接叫板对话,甚至于整个苍穹网游公司,除了斛律越与木槿之外,根本就拿不出与沈云初对抗的人物。

斛律越就别想了,他们之间根本不熟,但木槿不同,木槿现在的身份只是苍穹网游公司的一名员工而已,而且木槿之前的身份就是退役军人,且从属沈云初麾下,最重要的是,喜娘与木槿是同事。

“你放心,只要你能让沈云初不再来找白铠,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见木槿脸上浮现出一股若有所思的神情,喜娘心知因为此事来找木槿是找对了,她与白铠在一起时,白铠很是大方,所以她现在手中小几百万还是拿得出来的。却不知听了她这话,木槿原本就冷凝的脸上牟然一沉,眼神锐利的扫向她,阴冷道:

“这件事你最好少管,同事一场我也是出于好心警告你,沈云初与白铠之间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轩辕御谶”“g”的粉红票票;谢谢“木小亚”“书友140615232604153”的平安符

258可悲

木槿之所以会跟着喜娘过来,就是因为从喜娘嘴里听到了沈云初与白铠两个名字,一开始木槿以为自己想多了,沈云初那样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会看得上白铠那样一个脓包?

可是待转过这株梨花树,喜娘的第一句话便坐实了木槿的猜测。但她也只是诧异片刻,稍微略作思考,便知晓了沈家的意图,看来沈顾两家真的因为顾城的被钳制而撕破了联盟,沈家现在要背着顾家自谋出路了。

当然,她与喜娘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沈家要做事,喜娘这么朵小白花不好好躲着,还作死的往前凑,那么结局也就真的只能去死了。

“凭什么?”

一听木槿居然不帮她,话里话外还有要她成全沈云初与白铠的意思,喜娘当即就忍不住扬声嚷嚷了起来,心中暗急的她,现在哪儿还管梨花树后是不是坐着沧海遗珠这个玩家,冲着木槿就开始咆哮道:

“你有了冷枭,便再见不得别人好吗?你凭什么让我退让,我现在让你离开冷枭,你肯吗?把冷枭让给我,肯吗?还是你见白铠比冷枭有钱,所以你心理扭曲了,不平衡了,怕我过得比你好了,所以才不肯帮我?!”

“神经病!”

丢下三个字,木槿便转身再不搭理喜娘。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木槿觉得喜娘这人挺不错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娘那文艺伤感的调调中就沾上了些许的俗气,些许嫉妒,甚至在看着她的时候还有些许的敌视。

于是这个女子身上仅剩下的那一丝灵动也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欲…望,以及为了追求这些欲…望,变得越来越愚蠢,也越来越丑陋的面貌。

木槿懒得看,也懒得再与这种人打交道。喜娘却不想放过她,在她身后有些失去理智的大叫道:

“同事一场,你到底帮不帮?”

“不帮。”

回个头都闲麻烦,木槿依旧自走自的。声音淡得就如同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把喜娘气得个够呛,她捏紧了拳头,微微战栗着身体,看着木槿的背影,扬声问道:

“你是不是嫉妒我会过得比你好?”

喜娘的问题,根本得不到木槿的回答。槿娘在怪她不帮忙,事实上木槿已经帮了喜娘,她让喜娘不要再掺和到沈云初与白铠之间,就是在为了喜娘好。奈何喜娘不听劝,那她又能如何?总不能为了这么个人劳心劳力劳神,去与沈云初杠上吧?凭什么?

虽然她现在已经和沈云初闹崩了,可是也没好斗到连沈云初的私事都要掺和一脚的程度,更何况说句很俗气的话。劝说沈云初不要再纠缠白铠了,对木槿有什么好处?就喜娘手中的那小几百万,她木槿还真看不上!

心中觉得喜娘此人甚是可笑,又为了沈云初觉得惋惜,木槿便这么面无表情的回到廊殿之下,悻悻的看着院中的随风飘飞的梨花,突如其来的侧头回眸。便看见了彼岸依旧坐在她的身边,睁着一双又干净又好奇的眼睛看着她。

看见木槿终于将注意力拉回来了,彼岸才是眨眼笑道:“你这人看起来挺冷漠的,其实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了?听见白铠与沈云初搅和在一起了,你心里不舒服?”

从喜娘的嘴里听到白铠与沈云初这两个名字。彼岸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何况虽然转过了一株梨花树,那个喜娘的声音也不低。关于白铠的行踪,斛律锥冰时刻进行着追踪,她的丈夫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被人愚弄了这么多年,不管白梓婳最后的下场有多惨,白铠未来的日子也不要想好过了。

锥冰给了白铠每个月天价的零用钱,却从不要求白铠履行什么职责与义务,好似白铠每日要做的事便是吃喝玩乐醉生梦死,而白铠又是个心性不定的,在八旗子弟的刻意引诱下,很容易便成为了一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废人。

白梓婳不是要给她的儿子铺就一条金光灿灿的康庄大道嘛?白铠是走在一条金光灿灿的大道上,可那人,却是越来越如同一摊烂泥,日渐散发着糜烂的腐臭味。这样的废,正是锥冰所喜闻乐见的。

“没有,也不是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挺可悲的。”

木槿摇摇头,身子后仰,双手撑在地上,一只脚屈起,青色裙裾飘飘中,姿态悠闲的看着远方,对身边的彼岸剖析着此刻心中的感受,道:

“沈云初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这世间有才的女子何止千千万万,然而像这样的女子往往能身具慧眼,瞧得透男儿们的虚伪与脏污,久而久之,竟渐渐的发觉无人能爱了。”

说着,她顿了顿,目光看着远方,充满了缅怀,继续道:“我曾在沈云初麾下效力多年,她的身边自是不乏各色男子围绕着她转悠,遇上些个胆大的或是极其爱慕的,听到表白是常有的事,所以她从不曾在感情上主动过。关于白铠,沈云初心中怕是极其瞧不上的,但无论如何的瞧不上,她必须委屈自己放下身段百般讨好白铠这样一个不甚优秀的人,我想如今沈云初的心中,怕是恶心又憋屈的难受,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白铠罢,唉…”

这样的勉强,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不得不将原本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硬是委身于白铠这团脏污里,从此后每每承受着白铠的碰触,那心中钻心般的憋屈只怕同被强…奸的感觉差不多了。

有时候想想,功名利禄真的就这样的吸引人吗?木槿一辈子活得无心无欲,怕是永远也没有办法理解沈顾两家的执着了,他们这样的看不透,又不知经历过或者造成过多少人的悲剧。至少顾铠行与沈若初这对恩爱的夫妻被拆散了,白梓婳无辜身死异乡,顾城沦为了人质,而如今新一轮的悲剧正在白铠与沈云初身上上演,或许还要带上一个看不透的喜娘。

想到喜娘,木槿便将目光一转,看着喜娘远远站在梨花树下那委屈不甘愤恨的眼神,幽幽的叹了口气,就因为不帮她追白铠,这喜娘如今连木槿都已经记恨上了,这不是看不透又是什么?

喜娘确实已经恨上了木槿,她无法理解沈顾两家的野心,对她来说,沈云初一定不是因为爱情才与白铠这般亲近的,或许就是看中了白铠的钱与地位,可是沈云初本身在华夏大陆的地位就不低,那就只能理解为沈云初单纯的就只是为了钱才与白铠在一起的。

人人都看上了白铠的钱,喜娘自觉虽然也很看重白铠的钱,但到底还是有一片真心在里面的,而木槿就是挡在她追求真爱之路上的一颗石头,明明木槿都与沈云初那么熟了,怎么就不能替她告诫一声沈云初呢?沈云初听与不听是一回事,可木槿首先摆明了不帮忙的这个态度就不对。

在喜娘的心中,对木槿这个人感觉是很复杂的,最初她们是在同一个员工宿舍,那个时候喜娘一人被分派去了月神庙,每个月就只能拿基本工资一万块,看着木槿在新手村玩得风生水起,那个时候喜娘其实并没有过什么嫉恨的心思。

而且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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