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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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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乔珍心中还有个想法就是,这收破烂儿的事不能久拖,免得夜长梦多,被一些狡诈的人盯上,有了怀疑就不好办了。

乔二奎自然答应,“就按闺女说得办,那咱们明日就去上乔村,将没有收完的破烂儿再收一次。”

第二天起来,乔二奎便依旧装了两筐子瓷器和铜器放到驴子背上驮着和自己女儿乔珍一起再次去了上乔村。这一回,父女俩刚走进村里敲起锣喊了一嗓子,一会儿功夫,村里就涌出不少村民,各自带着自己家里的破旧东西来换新碗新壶什么的。

不到一个时辰,那驴背上驮着的两筐子瓷器和铜器就被换完了,还有几个来晚了没换着新东西的村民叫乔二奎得空还来。乔二奎只是笑,却没有答应,他也知道再为了这几人跑一趟上乔村有些不值当了。

父女俩回了家,依然是第二天乔珍起来清理以旧换新收回来的古旧东西。这第二回去上乔村得了个人形的青铜小灯,除此以外就别无它物了。不过这个双手高举一个盘子的人形青铜小灯乔珍仔细擦拭出来以后,在那以双脚为灯座的下头却发现了两个铭文“鱼伯”。

“鱼伯?”乔珍喃喃出声,脑中开始快速得回想前世自己穿越到大武朝以后,看过的那些古董珍玩里面可否有和这两个字联系上的东西。不过,想了许久,也没有一件和这两个字有联系。但是她曾经有过“卫伯”“吴伯”这样的青铜器,知道历史上曾经有卫国和吴国这样的诸侯国。所以按照这个常识来推理的话,这个“鱼伯”应该是一个和叫鱼国的诸侯国有关系。但是鱼国在前世她看的大武朝的史书中似乎没有提到过千年前有这样一个国家,所以她有些迷糊。

不过,很快她便意识到,或许这个鱼国是大武朝的史书里不曾记载的一个国家。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应该是很多。毕竟随着时光的流逝,有许多记载和历史已经湮灭于无形了。忽然她想起那一天田小虎指给她看的那大墩山,心中电光般的一闪,看着手中的人形青铜小灯唇边浮起一抹笑容。

第二次去上乔村虽然只得到了这么一个筷子高的人形青铜小灯,但乔珍很满意,这东西虽然小却很精致,加上灯脚下还有铭文,最少得值五十两银子以上。而且这灯她非常喜欢,舍不得卖,打算压箱底。

在家里歇息了一天,次日,乔二奎和乔珍牵着驮了两筐子瓷器铜器的驴子去了下乔村。进了村后,依然是乔珍敲锣,乔二奎吆喝,不一会儿下乔村的村民们也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不过等他们看到乔二奎后,很多人都和他打招呼攀谈起来。从他们和自己这一世的爹的谈话里,乔珍知道了原来乔二奎是在这下乔村出生的,他还有个大哥比他大十岁,早年出去学做买卖,便一去不回了,还有个小妹比他小七八岁,因为家里穷送人了。乔家老两口在乔二奎十岁时相继病逝,村里人帮着他卖了家里的两亩薄地埋葬了他爹娘。后来,他就以帮着村里人干零散的农活饥一顿饱一顿得混到了十六七岁。有黄山村的富户黄朴明家为自己家跛脚的女儿招赘上门女婿,村中有人得了信就让他去试一试。

结果到了黄家,黄朴明没瞧上他,但黄朴明那跛脚闺女却瞧上了他。因为黄家就那么一个独生女儿,黄朴明两口儿爱如珍宝,所以便依了女儿,招赘乔二奎上门做了上门女婿。

入赘后第三年,在浚县县城里替人诊脉瞧病的黄朴明开了副药方,那找他瞧病的病人吃了他开的药不知怎么的一命呜呼。那人的家里人和县衙里的师爷有些关系,因此写了状子告他,说他是庸医害人性命,要他以命相偿。县令接了状子,把他投入大牢。

乔二奎和黄家的亲戚为了把他从大牢里救出来,使了不少银子打点。其实那病人的家里人也是为了多得烧埋银子才勾结县衙里的师爷告黄朴明的。

家中颇为殷实的黄家因为这一场官司将家财耗了个干干净净。黄朴明从大牢里给放出来回家没三个月就病逝了,紧接着老妻也病倒随他而去。从此以后,黄家就一年不如一年。赘婿乔二奎除了种庄稼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遇到灾年,家中就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就有了借黄一霸那驴打滚儿的五两银子的事。再后面的事乔珍也都知道了。

乔珍没想到来下乔村收破烂儿,居然知道自己这一世爹的身世,这算是另一种收获吧。在黄山村,可没有人给她讲这些。今天在这里听到的这些话解释了自己刚来时的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住着青砖瓦房的乔二奎日子过得那么艰难,可住得房子还不错。

说话间,陆续有下乔村的村民将自己家里的破旧瓷器铜器拿来换成新的拿回家去。不多一会儿就换走了一大半。

乔珍还在想,按照这样的速度大概再要小半个时辰就能换完旧东西回家了。恰在此时,有一个一脸横肉的汉子手里提着个锅不是锅,盆不是盆的东西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将自己手中那东西往乔二奎手上一递,大大咧咧得说:“来,给我换二两银子使使!”

围在乔二奎身边儿的村民见到此人的出现,都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浮现出对此人很是发怵的表情。乔珍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下乔村的人看见他会害怕?

正文 出口恶气

乔珍不认识这人,乔二奎却认识。这人名叫乔易,生得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也是下乔村的村民,以前在城里做过行刑的刽子手,因为醉酒误了一回行刑,便被革去了差事,回到了村里。自从回到下乔村后,便和周围村庄里那些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无赖泼皮混在一起,横行乡里,欺压良民。这乔易家中老父老母早死,没人管束他,又没娶亲,因此做起恶来毫无忌惮。周围村庄的村民常有被他欺负榨取钱财的,但都因为害怕他纠集那些泼皮无赖拳脚相加,不敢惹他,纷纷给了银钱了事。

所以平时下乔村周围几个村庄的村民见了他都要避开走,怕招惹到他,惹祸上身。众人提起他,没有一个不憎恨的,见了人却又是敢怒不敢言。

这乔易讹诈得了银子,常在外呼朋唤友,吃喝嫖赌,在村子里呆的时候不多。乔家父女这一回来,碰巧这乔易昨夜赌了一夜钱输了银子,在家里窝着睡觉。结果听到了乔二奎以旧换新的吆喝声,便从家里拿了个平时放在屋角堆放杂物的旧盘子想去讹人一笔钱。因为知道这种小商贩多了也拿不出来,所以就让乔二奎拿二两银子出来换他这旧盘子。

庄户人家,二两银子够小半年的开销了,因此乔易让乔二奎拿出二两银子来换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旧盘子,在周围众多围观的村民心中绝对算是讹诈了。

乔二奎也知道这人惹不起,但是就这么话都不说一句的就掏银子,会让下乔村的村民们看不起,而且他系在腰间的钱袋里还有上回进城后买了马车等东西剩下的三两银子,乔易要二两他倒是拿得出来,可他是一万个不情愿,便低了头不说话,算是无声的抗争。

乔易见到乔二奎不吭声却不乐意了,抬手就推搡了他一把,恶声道:“怎么的,爷的话你没听清楚是不是?你不是刚才吆喝着收破烂儿么,这会儿我给你拿了旧东西来让你收,你却不想收了?想抵赖了?”

“可……可我们说得是以旧换新,你拿来的旧东西可以换我筐子里的新东西,没说用银子收呀……”乔二奎鼓足勇气小声分辩道。

周围的围观的村民有人在小声附和乔二奎说的话,“就是嘛,人家明明说得是以旧换新……”

乔易听了狠狠瞪了那说话的村民一眼,那村民被他这样一瞪,便住了嘴,低下头,躲到人群身后去了。其他想开口说话的村民也不敢出声了。

转过头来,乔易盯着乔二奎恶狠狠道:“收破烂儿的,你给我少废话,今日这二两银子你最好乖乖得给爷掏出来,否则休怪我拳头无眼!”

说完,伸手一把揪住乔二奎胸口的衣裳,高高举起了小钵盂一般大的拳头。眼看那拳头就要落下来,在一旁的乔珍正想对乔二奎说,让他给银子了事,要是被打伤了划不来。这话还没说出,却见周围的人群被分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出头的高壮汉子和两位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

只见那高壮汉子见到乔易向乔二奎举起了拳头,二话不说,大步走过来伸手就握住他手腕,厉声质问道:“你这厮做什么?拿一个破盘子想讹人银子,人不愿意给,你还想动手怎么的?”

这一下乔二奎,乔珍,还有四周围观的下乔村的村民都愣住了,连乔易也有些不相信,在这下乔村还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管他的闲事,所有人都向那拉住乔易阻止他动粗的高壮汉子看去。

只见他个头和乔易差不多高,头戴六合帽,身穿宝蓝团花暗纹直身,看起来似是个商家的掌柜,而跟随在他身后的两位年轻男子,相貌和这中年男子有七八分相似,戴着网巾,一个穿杭绸绿袍,一个穿杭绸石青圆领袍子。这三人一看便知是外地人。

乔易在下乔村附近这几个村庄横行惯了,见此时有人竟敢拦他,不由得火冒三丈,立刻朝着那拦他的汉子吼起来,“你是哪里来的?竟敢管我的闲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快些放手,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谁想那高壮汉子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握住乔易手腕的手蓦然捏紧。乔易即刻觉得自己的手腕的骨头似要被捏碎一般,疼得钻心。于是他只能松开揪住乔二奎胸前衣裳的手,另一只手握成拳,侧转身向捏痛自己手腕的那高壮汉子面门上猛得一拳打去。

那高壮汉子似是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手似的,另一只手迅疾伸出,先以手掌封住乔易那迅猛的一拳,然后手掌握住他的拳头,再顺势一拧,便见乔易的手腕被拧得反转了一圈儿,人也弯了下去,“啊”一声痛呼出声。

这一下他知道遇到练家子了,便马上软声求饶,“哎哟喂,这位好汉,快请松手,是我乔易不知好歹,有眼无珠,得罪了好汉,还请放我一马……”

“那你还讹人银子不?”高壮汉子并不马上放手,而是继续拧着他的手不依不饶得问道。

乔易痛得冷汗直流,刚才嚣张的气焰早灭了,忙说:“不敢了,不敢了……”

高壮汉子闻言方松了手,将他一推,喝了声,“给我滚!”

乔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直起身来,恨恨地看了那高壮汉子一眼,握住几乎被废掉的手腕,也顾不得捡起他拿来讹诈乔二奎的锈迹斑斑的盘子,冲出了人群。

等乔易一走,围观的人群一齐发出欢呼声,都觉得解气,纷纷夸赞那帮了乔二奎的高壮汉子侠肝义胆,又都谢他为下乔村的村民出了口恶气,就有人邀请他去家中坐一坐,喝杯水酒。却被那高壮汉子婉拒了,一旁的一位穿杭绸绿袍子的年轻男子就笑着对那邀请喝酒的村民说:“大家不用谢我爹,我爹也是这下乔村的人,为乡亲们出气是应当的。”

“哦,好汉也是下乔村的人,我们怎么都不认识呢?”一位头发花白的村民好奇得问。

不等那穿杭绸绿袍的年轻男子再次说话,便见那高壮汉子向那问话的村民一拱手道:“我叫乔大奎,是以前村东头乔怀德家的老大……”

“乔怀德……乔驼背……”那问话的老汉想了想,终于惊讶出声,“哎呀,原来是乔驼背家的老大回来了,你可有一二十年没有回来了罢,可惜……”

余下的话他没说,乔驼背两老口死了有二十年了,乔家以前那三间草房也早就倒塌了。

乔大奎听到那头发花白的村民嘴中后头说了两个字“可惜”,心中悚然,直觉不好,便忙问:“可惜什么?”

二十二年前,他十八岁时便离开下乔村出去学手艺,在外辗转漂泊,直到这会儿才回下乔村。刚刚进村,便看到村中围了一群人,又看到无赖乔易要用一个旧盘子讹诈一个以旧换新的庄稼汉的钱财,看不过,便进去打抱不平,随后便有了刚才的事发生。

站在乔大奎身后的乔二奎本来正想对这位替他解围的高壮汉子道谢,可后来听到了乔大奎和那老汉的对话,才知道了原来这人竟然是已经离家二十二年的大哥乔大奎。

当年乔大奎离家时,他才八岁,一转眼,自己三十岁了,而大哥也已四十岁了。

那头发花白的老汉叹口气,正欲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乔家的事对乔大奎说,猛地看到站在乔大奎身后的乔二奎,不由得指着两人,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笑起来,“你们……你们……”

乔大奎不明所以,却听到身后有一人哽咽着喊了声,“大哥……”

他随即转身,只见刚才被乔易欺负的汉子眼中包着泪,看着他满脸的激动之色,胸口剧烈起伏着,悲喜交集得又喊了声,“大哥,我是二奎呀……”

正文 双喜临门

“你是二奎?”乔大奎喃喃出声,看着眼前这个两眼含泪,脸上显出悲喜交集神色的庄稼汉有些不敢确定得问道。他十八岁离开下乔村时,弟弟乔二奎才八岁,如今过了二十二年,自然和小时候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可是再不一样,眉眼间还是能够依稀看出小时候的一些模样来。所以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乔大奎也激动起来,伸出一双大手猛地一把握住乔二奎的双臂,笑中带泪道:“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瞧见了你!”

乔二奎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滚出了几颗眼泪,嘴中道:“大哥,我这不是做梦罢,没想到这一世还能再见到你……”

“说什么呢?你这傻弟弟,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乔大奎抬手在乔二奎肩膀上笑着重重一拍,随即招呼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位年轻男子过来向他介绍道:“这是你的两个侄儿,大的叫乔志刚,小的叫乔志诚。”

停了停又对乔志刚和乔志诚说:“志刚,志诚,这是你常跟你们说起的我二弟,你们的二叔。”

乔志刚和乔志诚忙上前向着乔二奎弯腰行礼,嘴中齐声恭敬道:“二叔好!”

“这是大哥的儿子?没想到长这么大了……”乔二奎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看了眼乔大奎感叹道,随即对乔志刚和乔志诚说:“好孩子,不用这么多礼,快起来罢。”

乔大奎看到站在乔二奎身后的乔珍,眼中一亮,随即问乔二奎,“这是你闺女?我侄女儿?叫什么名字?”

乔二奎将乔珍拉到身边对乔大奎笑着说:“这是我大闺女儿,叫珍儿。”

乔大奎抬手就摸了摸乔珍的头,连声道:“好,好,你这大闺女儿模样真俊,二弟好福气。”

乔珍对别人摸自己的头很有些不适应,毕竟她的心理年龄是二十七八岁的妇人,总觉得被人摸头很怪异。可是自己这一世这时候还是个小孩,小孩子被大人摸头天经地义,而且大人还觉得摸一小孩的头是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所以尽管乔珍一万个不喜欢,但还是只能僵直着脖子让这突然出现的大伯摸她的小脑袋,并且在乔二奎介绍完自己之后,识趣地同样恭敬得喊了声,“大伯好”。紧接着让自己的小脑袋又被多摸几次。

就在乔大奎和乔二奎说话间,陆续有村民拿了自己的旧东西来以旧换新。乔大奎不知道乔二奎这是做得什么买卖,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多问,反而叫自己的两个儿子去帮忙。约莫半个时辰后,乔二奎这一次拿到下乔村的瓷器和铜器都被换完后,乔大奎方问他:“二弟,你这是做得什么买卖?收这些破旧东西干什么?”

乔二奎低声说了一句,“大哥,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

乔大奎也是做买卖的人,立刻反应过来,便说:“那咱回家说去,你瞧,一进村遇到了你,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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