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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官-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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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的语调充满了厉色，靳战东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配枪从裤兜里摸了出来，被林枫一把夺了过去，拉栓上膛，走到周翔生身边对着他的大腿上砰的就是一枪，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周翔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办公室外的杨建和民警们听到这枪声魂都给吓掉了；看到有民警想冲进去，杨建伸出一只手来制止了他们，道：“都别进去，谁进去谁倒霉。”
一名民警指着办公室对杨建焦急地道：“杨副厅长，里面有枪声。”
杨建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服从命令。”
而此时在办公室里，周翔生还在哀嚎，他的全身都打着绷带，连想捂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都不可能；林枫拿着枪口还在冒烟的手枪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淡淡地道：“看好了，这才叫真正的刑讯逼供。”
周翔生强忍着腿上的剧痛，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林枫，喘着大气道：“你有本事就打死俺，不然俺出去了一定告你。”
林枫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一枪居然把周翔生给打毛了，他呵呵笑了两声，回过头招手把靳战东叫了过来，道：“把你的证件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看。”
靳战东闻言掏出自己的证件拿到了周翔生的面前，林枫冷笑着对周翔生道：“好好看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翔生望着靳战东的证件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就听林枫道：“姓周的，你给老子听好了，我现在问一句你给我答一句，再跟我这儿唧唧歪歪的，老子一枪崩了你，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不待周翔生答话，林枫又道：“实话跟你说，杀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老子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报告是我写，里里外外也全都是我的人，你死了也是白死，所以你他妈最好别跟老子玩猫腻，我这人脾气不好，待会儿一激动给你头上打个血窟窿你就自认倒霉吧。”
从见到林枫以来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让周翔生害怕了，这可是个真能下手的主，特别是靳战东那中警内卫的证件更是让他胆战心惊；周翔生虽然对中警内卫是一知半解，不过他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名叫《华夏园壁》，讲的就是中警内卫的事儿，他知道，中警内卫打死人真就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警官，俺说，俺什么都说。”此时周翔生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浪，林枫当即开始对他进行了讯问；一个多小时后，林枫和靳战东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杨建和民警们急忙围了过来。
林枫把手往办公室里指了指，淡淡地道：“你们来几个人送他回医院看伤。”接着他又对杨建道：“建哥，你跟我来一下，我把情况跟你说说。”
在新任的刑警总队长蒋富源的办公室里，林枫把他讯问周翔生的笔录递给了杨建，杨建看过之后皱起了眉头，又把笔录递给了坐在他旁边的蒋富源，这才道：“从这小子交待的情况来看，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这帮人组织严密，而且分成了几伙人，他们之间又互不隶属，从拐孩子、运输孩子最后到卖孩子，形成了一条龙似的产业链条；而且不光是中原的殷州地区，还有许多孩子被卖到了鲁东、西川以及滇南等省份，要想把这些孩子全都营救出来，难度相当大啊！”
“再难也得救，没得商量。”林枫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道：“先抓捕嫌犯，再营救孩子；咱们这个案子是公安部的挂牌督办案件，要么不动，要动就要全国警方一起行动，营救孩子的工作必须同时进行，防止有人听到风声把孩子藏起来；务必做到孩子一个不漏，嫌犯一个不跑。”
林枫短短几句话算是给此案的侦办工作定了调子，杨建叹了一口气，道：“工作量太大了，枫少，你觉得咱们先从哪方面入手比较好？”
林枫摸着额头仔细想了想，道：“先把汉江这一伙人贩子打掉，再顺藤摸瓜扩大战果，不过一定要注意保密工作，防止其他几伙人贩子听到风声逃跑或躲起来。”
“有道理。”杨建点了点头，起身道：“我现在回去把这事儿跟龚书记汇报一声，等侦查员们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之后，再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不！”林枫摇了摇手指，道：“汉江这伙人贩子不要一网打尽，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很容易走漏风声，让侦查员们见机行事，挨个儿秘密抓捕，抓到一个就押回刑总来一个，这叫小刀割大肉，要不了几天，咱们就能把汉江这伙人贩子割得干干净净。”
“行，听你的。”杨建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了出去，林枫转过身子对蒋富源道：“蒋总队长，这次抓捕的主力是你们刑总的人，给下面具体负责行动的同志们讲清楚，抓捕前一定要确认犯罪嫌疑人身边没有其他涉案人员，这个案子能不能破，保密工作至关重要。”
蒋富源闻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枫少，你就放心吧，这次的抓捕任务我亲自盯着，绝对不会出乱子的。”
林枫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蒋富源疑惑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蒋富源神秘的一笑，道：“我叫你枫少。”
林枫随即明白了过来，目前省公安厅林系干部的实力绝对是数第一的，特别是作为一把手的龚兆峰和二把手的杨建都是林枫的人，最有实权的政治部和纪委也由林系干部陈剑喻和孙皓明把持着，蒋富源要想在省公安厅出头，就必须踏上林家的大船；这一声枫少喊出来，就是蒋富源向自己投诚的标志。
“行，以后你就这么叫吧。”林枫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走了出去；门刚一关上，蒋富源就激动的把自己的拳头紧紧地捏了一下，表情相当满足；林衙内接纳了自己，前途豁然开朗，一想到林枫刚刚跟自己说的话，蒋富源赶紧拿起桌上的座机通知负责此次抓捕的同志过来开会，这投向林家的第一仗若是打不好，一切都是白搭。
仅仅两天时间，根据周翔生交待的线索，蒋富源派出去的抓捕组就陆续传来了好消息，汉江地区的人贩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民警们秘密逮回了刑警总队；随着审讯工作的结束，一个名叫杜威的家伙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
案情分析会上，蒋富源给众人介绍了汇总审讯结果后的情况；“同志们，根据对抓捕的汉江这一批人贩子的审讯结果来看，他们主要负责的是拐走孩子；拐到之后就统一送到中原省省会中平市交给一个名叫杜威的家伙，由他再负责联系另一批人贩子把孩子们运往全国各地，再经过当地的人贩子进一步转卖；现在此案的关键就在迅速将这个杜威捉拿归案。”
杨建接着发言道：“刚刚蒋总队长介绍了一下审讯反映出来的情况，我再补充一下；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些孩子从被拐走一直到最后卖到买主手中，往往要被多次转卖，有的孩子甚至要过五六次手，这就给我们的抓捕、破案以及解救工作增加了难度；我们的侦查员务必做到认真细致，层层梳理相关线索，不管涉及到多少人贩子，咱们都要像剥白菜一样一层一层的给它剥干净，决不允许留死角。”
林枫此时问道：“那个叫杜威的家伙咱们掌握了多少情况？”
蒋富源皱着眉头道：“很少！这家伙很精，反侦察意识相当的强，目前除了知道他是个男人，说话是殷州地区口音之外，别的一无所知；汉江这些人贩子谁也没有见过他，都是拐到孩子跟他电话联系，然后把孩子送到中平，下了火车之后双方再打电话约定时间地点，杜威就安排他的手下过来把孩子接走；另外我们专门在户籍系统里查了一下这个杜威，没有发现此人，估计是个假名字。”
龚兆峰此时问道：“能不能通过技侦手段给这个杜威的手机定位？”
蒋富源摇了摇头，道：“龚书记，杜威精就精在这里，他本人根本就不用手机，他会不定时的用公用电话跟这些人贩子联系，没拐到孩子的就直接挂掉，拐到孩子的他就派人来接，所以根本无法定位。”
林枫闻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龚兆峰等人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扰他，一分钟以后林枫长舒了一口气，道：“唯今之计，只有换一种思路，引蛇出洞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因公牺牲
一听林枫说要引蛇出洞，杨建当即问道：“怎么个引蛇出洞？”
林枫道：“在咱们抓的这些人贩子里面挑选一个愿意戴罪立功的家伙，让他在接杜威的电话时跟他说有个朋友想多买几个孩子，价钱方面好商量，看看能不能把这家伙给引出来？”
杨建皱着眉头道：“杜威那么精明小心的一个人，这一招恐怕对他没用吧？”
林枫笑了笑，道：“咱们试试吧，我想只要工作做到位，那个杜威总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龚兆峰也跟着道：“这主意我看行，神仙还有打瞌睡的时候，我就不信姓杜的家伙能小心谨慎一辈子。”
林枫和龚兆峰都同意这么干，杨建也只好点头道：“那咱们就试试看吧，不过具体该怎么操作呢？”
林枫道：“下来再慢慢商量，我看今儿这会就到这儿吧。”
龚兆峰闻言赶紧喊了一声：“散会。”
专案组的民警们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只有龚兆峰、杨建、蒋富源三人还留在这儿；杨建掏出自己的软中华来发了一圈，然后对林枫呵呵笑道：“枫少，现在这儿就咱们几个人了，有啥话说吧。”
林枫笑着指了指杨建，道：“还是建哥你了解我。”接着他脸色一正，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只要咱们开的价钱够高，买的孩子够多，杜威那混蛋就肯定会心动；不过像他这样小心谨慎的人肯定会在跟我们的人见面之前对我们的人进行考验，最怕的就是他让我们的侦查员去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儿，比如嫖个娼之类的，这个时候就会让我们的侦查员进退两难；因此我决定用我自己的人去完成这次引蛇出洞的任务。”
龚兆峰问道：“枫少，你打算派谁去？”
林枫道：“李敬，他以前就是干刑警的，知道该怎么随机应变，而且他现在也不是警察了，不用受身份的限制，只要不是很违反原则的事儿，干就干了，无伤大雅。”
“好，用李敬绝对没问题。”龚兆峰首先表示了同意，随后杨建和蒋富源也跟着点了头；离开会议室之后，林枫立刻让阎光头派直升机去把李敬从宣河接到了汉江来。
晚饭时分，林枫在凯申大酒店请李敬吃饭，同席的还有阎光头、靳战东、杨建、龚兆峰、蒋富源几人；席间林枫把相关情况跟李敬说了一下，李敬当即满口答应，并向林枫保证一定把杜威给引出来。
交代完了事儿，杨建对林枫说道：“枫少，告诉你个好消息，dna比对的结果出来了，那晚上咱俩从周翔生手里截下来那孩子正是咱们汉江地区丢失的二十八个孩子之一，今儿下午我们就通知小家伙的父母来把他接回家了；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呀！一家人搂着孩子抱头痛哭，就连我眼泪都没忍住，唰唰的往下掉。”
林枫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微笑道：“不用看，那种场面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孩子运气好，还没出汉江就被咱俩给截了下来，可另外二十七个孩子还在人贩子的魔爪里，咱们是任重而道远呀！”
林枫说完举起了面前的酒杯，道：“来，我提议大家干一杯；一来庆祝这孩子平安回家跟亲人团聚，二来也祈祷此案早日侦破，让另外二十七个孩子早点儿回到亲人的怀抱；干啦！”
一杯酒下肚，阎光头赶紧起身端着酒瓶给众人倒酒，林枫看了他一眼，道：“阎光头，我这几天忙起来都差点儿忘了问你了；校车的事儿咋样了？你小子到底办没办呀？”
阎光头呵呵笑道：“枫少，您交代的事儿我敢不放在心上吗？您放心，订单我都已经下了，二十辆正宗的美国福特d型校车，花了我整整三百万美元呢。”
美国福特公司的d型校车林枫知道，就是那种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黄色长鼻子校车；全长十三点七米，一次可以搭载九十名小学生或六十名中学生；这种校车在车体结构、防倾覆保护、刹车装置等三十四个方面进行了严格的要求，座位上都装有防撞安全装置和安全带，车内附带卫星定位系统与互联网，实时监控车辆行驶情况，底盘比一般的车高，油箱有很厚的钢板保护，即便被碰撞也不会溢油，就连悍马都撞不过它。
林枫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阎光头，这事儿你小子办得漂亮，来，我代表宣河的孩子们敬你一杯。”
阎光头赶紧把酒杯端了起来，道：“枫少，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事儿，您太客气了。”
林枫和阎光头一口气就把一杯拉菲酒给干了，阎光头抹了一下嘴巴，道：“枫少，我可得提醒您，这车安全性是一流的，可耗油量也是一流的，绝对是个油老虎。”
林枫淡淡地笑道：“无所谓，只要安全性有了，多烧点儿油又咋了，我们宣河县委县政府就是当裤子，也要保证校车的运营，跟孩子们的安全比起来，啥都不重要。”
就在第二天中午时分，一名愿意戴罪立功的人贩子和杜威取得了联系，说自己有个朋友目前正在大量收购小孩，准备贩卖到东南亚国家；杜威的警惕性的确很高，他听完后二话不说，当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站在这名人贩子旁边的林枫和杨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的表情；杨建道：“看样子这混蛋没上钩呀！现在咱们怎么办？”
林枫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道：“不急，等等看，我就不信姓杜的见了钱不动心。”
这回还真让林枫给说着了，一刻钟以后，杜威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只听他道：“马五，你他娘的说的是不是真的？俺警告你，你要敢骗俺，俺弄死你全家。”
马五就是这名愿意戴罪立功的人贩子，当下他赶紧照着林枫教给他的话答道：“杜老大，这回可是笔大买卖，我跟你说，我那朋友专门把这些小孩卖给东南亚那些华人富豪，价格可比咱们卖的高多了，他说了，不管是男是女，每个孩子他愿意出十万块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杜威把拐来的小孩转给别的人贩子一般也就卖个两三万块钱，他那朋友愿意出价十万块买一个孩子，杜威感觉心跳有点儿加速了；略微犹豫了一下，杜威道：“那这样，让你那朋友到中平来，大买卖俺们得面谈。”
马五闻言赶紧道：“行，今天下午我就让我那朋友坐飞机过来。”
杜威道：“好，下了飞机你直接让他去机场旁边的一家星巴克咖啡馆，让他买一个红色的塑料打火机，把打火机立着放在咖啡杯的旁边，俺会派人跟他联系。”
挂了电话，马五抬起头来傻傻的望着林枫和杨建，只见林枫一拍手掌，喜不自胜地道：“好，兔崽子终于上钩了。”
杨建则直接回过头朝身后的一众警察吼道：“所有人员全体就位，关键时刻到了。”
这次去中平李敬只带了两个人，就是林枫派给他的徐美丽聘请的死士；一个名叫砂楚，泰国人，擅长泰拳；另一个名叫斯特林，瑞典人，是自由搏击的高手，硬气功也是一把好手；之所以让李敬带两个外国人去，就是为了迷惑住杜威，让他以为李敬真的是在跟外国人做生意。
从中平市的南苑机场出来，李敬四下望了望，然后径直来到了机场附近的星巴克咖啡馆，点了三杯咖啡后，李敬拿着自己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把一个红色的塑料打火机立着放在了咖啡杯的旁边。
这一等就是接近两个小时，李敬默默地抽着烟，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作为一名曾经的老刑警，他知道杜威肯定派了人在一旁监视着自己；而砂楚和斯特林也只是静静的抽烟看杂志，模样比李敬还平静；这俩人都当过雇佣兵，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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