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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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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慕轩依旧跪爬在地上,眼泪止不住,越哭越伤心,“祖母――呜呜……”

林嬷嬷擦着眼睛,给周嬷嬷使了眼色,周嬷嬷大声抽泣几声,“嗷”的一声哭起来。她是松阳郡主身边级别最高的管事嬷嬷,知道失态,忙跪下请罪。

松阳郡主确实伤心,见周嬷嬷不劝她,反而痛哭,斥问:“老货,你哭什么?”

周嬷嬷使劲用手帕揉眼睛,哽咽说:“世子爷是老奴奶大的,他……世子爷膝下四位少爷,就轩少爷最象他,就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奴……”

“是象他,轩儿,来……”松阳郡主拉起平慕轩,把他揽在怀中,失声痛哭。


徐瑞坤是松阳郡主唯一的儿子,也是她的骄傲,品貌才智要比现任武烈侯强上数倍。可是,天公不做美,徐瑞坤还不满三十,就撒手归西了,而徐瑞坤唯一的嫡子去年也病死了。松阳郡主先失儿子,又殇孙子,伤心欲绝可想而知。

她出身高贵,也是很强势、很骄傲的人,一向把流泪视为懦弱的表现。可听周嬷嬷说平慕轩最象她的宝贝儿子,她实在忍不住,就痛哭出声了。

“母亲节哀,轩儿不是好好的吗?”徐瑞宇揽住平慕轩,边叹气边劝慰。


见沈妍冲他点头,平慕轩会意,忙抹了一把眼泪,边哭边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们把我和我娘关起来,不让我上学,说我病了,我根本就没病。我也没跟平蓉订过亲,他们知道我的身世后,就想害死妍儿,冒名顶替。


平蓉自小就骂我是病秧子、短命鬼,老是欺负我。他们还逼我娘改嫁,还诬陷我们窝藏反贼,想治死我们,霸占家产。满城知县还把我和我娘抓进大牢,严刑逼供,还打折了我的腿,夹断了我的手,呜呜……祖母别信他们,呜呜……”

平慕轩越说越伤心,原来是真泪假哭,现在成真泪真哭了。他简单说了郑知县等人陷害他们母子的事,再说其它事,就泣不成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松阳郡主一手搂着平慕轩的肩膀,一手紧紧抓住椅子,哭得泪泣横流,气得浑身发抖。最象她儿子的孙子十几年养在外面,今日一见,当着众人跟她哭诉所受的委屈和欺辱。这不只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交汇,更是晚辈对长辈的依赖和信任。

“好,真是好……本郡主没白来,不错……”

沈妍听松阳郡主恨恨出语,知道她气急了,又偷眼扫视了众人的神情,冲林嬷嬷挤了挤眼,就垂下头,低眉顺眼,心里寻思什么时候火上浇油效果最好。

凭她一介弱女,难以对付郑知县等人,可武烈侯府就不同了。平慕轩这时候、这场合哭,松阳郡主要是不为孙子出这口气,脸面何存哪?


高嬷嬷爬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只怕松阳郡主拿她第一个开刀。平大夫一家也都五体投地跪着,心里暗恨暗悔,不时向郑知县投去求救的目光。郑知县听平慕轩提到去年的冤案,也害怕了,但他仍有底牌,还不至于惊慌失措。

平大夫见王氏给他使眼色,不明用意,又见王氏指自己的脑袋。平大夫以为她指头上的首饰,捏着袖袋中的金钗,点了点头,跪走几步,到松阳郡主面前。

“郡主,轩少爷幼时确实跟小女订过亲。”平大夫拿出袖袋中的金钗,捧在手上,说:“这只金钗是世子爷留下的,平姨娘曾送给小女做信物。”

平慕轩跳起来,呵道:“你胡说,这只金钗是你们抢走的,我还记着呢。”

松阳郡主冷哼,怒视平大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平大夫还要解释,内侍重重甩起拂尘,侍卫就上前按住了他。周嬷嬷冲侍卫晃了晃手,侍卫就把平大夫拖下去了,一顿板子或耳光是少不了他的。


听到刑房里传来平大夫的惨叫声,王氏不心疼,反而气得恨恨咬牙。她让平大夫动脑筋解除危局,不知道平大夫想到了哪里。平慕轩对高嬷嬷等人瞒天过海给他强加一门亲事恨得咬牙节齿,平大夫还说亲事,这不是偏往枪口上撞吗?

丫头端来温水、拿来妆盒,请松阳郡主进内堂梳洗,被她拒绝了。她啜泣几声,用手帕擦拭眼睛,又把平慕轩拉到怀中,轻声劝慰。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都是谁欺负你了?祖母豁出脸面也不放过他们。”

徐瑞宇轻声劝慰松阳郡主几句,狠厉的目光瞟过郑知县,又轻轻拍了拍平慕轩的肩膀,问:“轩儿,你们被陷害窝藏反贼是怎么回事?三叔为你做主。”

平慕轩揉着红肿的眼睛,抽咽几声,“妍儿,你来说。”


沈妍暗暗蹙眉,这家伙还真“疼”她,把诉说委屈的重任压到她肩上。她正想火上浇油呢,可听到松阳郡主和徐瑞宇都要为他们做主讨公道,她反而不敢轻易开口了。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吃撑了没事干,整天玩心眼,沈妍可自愧不如。


众人的目光落到沈妍身上,没人多问她的身份,但她是谁早已不言而喻。她也自知身份很敏感,又要代表平慕轩发言,言多必失,言少词不达意,这可不是轻松差事。被人秋后算帐还是次要的,一不小心,没准会被松阳郡主“和谐”了。


她迎着众人的目光抬起头,看到林嬷嬷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怕,她寻思片刻,清了清嗓子,大胆开口。她从王氏逼平氏嫁给黄秀才讲起,一直讲到郑知县派人绑架谋害她。她讲述得条理清楚,又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任何人置疑。

“好呀!真是好,呵呵。”松阳郡主冲沈妍抬了抬手,“你先起来吧!”

平慕轩冷哼几声,指着郑知县说:“他说他有武烈侯府做后台,到处欺负人。”

郑知县赶紧跪下,向徐瑞宇役去求援的目光,“奴才不敢,轩少爷误会了。”

松阳郡主不理会郑知县,扫了徐瑞宇一眼,拍着平慕轩的手说:“他确实有武烈侯府的后台,奴大欺主,听风就是雨,还自认是为主子们办好事呢。”

徐瑞宇听松阳郡主话中有话,狠狠瞪了郑知县一眼,躬身行礼说:“天气暑热,母亲千万要保重身体,奴才们的事就交给儿子来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要不是轩儿福大命大,还能见到他的祖母吗?早死在满城县衙的大牢了。”松阳郡主面露冷笑,声音低而无力,语气却格外冷厉。

林嬷嬷上前两步,冲松阳郡主福了福,唉叹说:“老奴记得去年中秋节,老太太听说外面还有一位少爷,很高兴,还多喝了两口酒,心里一直记挂呢。”


沈妍敬佩的目光投向林嬷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做奴才要是做到林嬷嬷这水平,也算是状元及第了。她是想说去年中秋节武烈侯府的人才知道平慕轩的存在,而平氏母子被陷害是秋后,只相差一个多月的时间。

松阳郡主冷笑,说:“去年中秋节,我和侯爷亲自把这件事禀了老太太,知道的人不多。没想到郑知县官大了,耳朵也长了,你这奴才可当得威风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郑知县抖动一身肥肉,跪在太阳底下,裸露的皮肤上泛出白花花的油光,汗臭杂夹着薰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令人作呕。


“哼哼!你是不敢,你要是敢,是不是想直接掠掉侯爷的爵位,你想让谁承袭就让谁承袭呀?”松阳郡主怒气冲冲,边骂边郑知县,边扫视徐瑞宇,“做奴才、做臣子,不守本份,痴心妄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之心。”

“母亲,您消消气,别因奴才们气坏了身体。”徐瑞宇跪到在地,诚恳劝慰。


在场的人,多数都知道郑知县和徐瑞宇的关系,郑知县继母所出的妹妹是徐瑞宇的妾室,也是他庶长子的生母。就因为这重关系,武烈侯府才脱去郑知县一家的奴籍,又因他们一家办事得力,两年前,郑知县才捞到了一个县令的肥缺。

松阳郡主话里有话,口口声声指桑骂槐,徐瑞宇能听不明白吗?可他确实冤枉,他在平安州驻守,离京城几千里,消息传递缓慢。听说松阳郡主要来金州看孙子,他才知道平慕轩的存在,可他不敢提前接触平家,就是为避嫌。


没想到郑知县等人陷害平氏母子、谋害沈妍之事成了埋他的坑,他说他毫不知情,松阳郡主会信吗?他是庶出的,而平慕轩是松阳郡主的亲孙子,武烈侯的爵位只有一个,郑知县想要平氏母子的命,谁都会猜测是他主使的。

“你让我怎么消气?”松阳郡主越想越生气,听说平氏母子差点死在满城大牢,她就想到是徐瑞宇幕后主使,可徐瑞宇好象不知情的态度令她更加生气。


现任武烈侯有一嫡两庶三个儿子,嫡子已逝,徐瑞宇在军中挂职,还有一个庶子徐瑞宙在礼部领了一份闲职,掌管武烈侯府家事。他俩都想承袭爵位,自是费尽心机、各显其能竞争,但也要防备武烈侯直接将爵位传给嫡孙。


这样一想,松阳郡主就确定徐瑞宇为减少竞争者、得到爵位布指使郑知县等人谋害平氏母子。其实,徐瑞宇真不知情,郑知县等人要陷害平氏母子也不是为他开路。可嫡母和庶子之间哪有信任可言,事情僵持至此,就成了一个死结。

“母亲放心,儿子会明查此事,还轩儿一个公道。”

“你想怎么还轩儿公道?说来听听。”松阳郡主的语气又气愤又狠厉。

沈妍听到松阳郡主的语气里饱含浓烈的火药味,知道这件事麻烦了,暗自寻思自己那番话有没有漏洞,松阳郡主正值更年期,可是她不敢惹的年纪。

她偷眼看向林嬷嬷,发现林嬷嬷正冲她使眼色,示意她退后。她点点头,悄无声息向后退去,找了一个打板子都溅不到血的地方,兴致盎然看热闹。

松阳郡主拉着平慕轩的手,怒呵:“说吧!让轩儿也听听你怎么还他公道。”


徐瑞宇的母亲是个丫头,又早早死了,他岳父一家是大族旁支,不可能成为他的助力。将来不管是他想承袭爵位,还是要谋一份好差事,或是分家多得些财产,都要仰仗松阳郡主。今天,他被逼上死角,必须表明态度,获取可怜的信任。

“杜大人,听说他们当时告到了府衙,这件事你清楚吧?”徐瑞宇虽说被松阳郡主所逼,仍有世家公子的风度,跟杜大人说话的语气很倨傲。


杜大人起初听平慕轩提起此事,就知道逃不过去,早已想好了说词。他是项家的门生,跟武烈侯府交集不多,对于武烈侯府互咬,他不想置喙。他一五一十说明当时的情况,谁是谁非,一目了然,至于被猜测的内幕,他点到为止。


“你们都听听,杜大人是聪明人,哼哼!可有人偏偏把人当傻子。”松阳郡主冷厉的目光扫视郑知县,又说:“本郡主刚嫁到武烈侯府时,你郑知县还是个玩童,那时候就看你很聪明,怎么越活越糊涂了?王氏只是一个无知民妇,她能蒙骗你?黄秀才为了一己私利就能鼓动你?你这骗术是不是太低级了?”

“奴才确实被他们所骗,求郡主恕罪,求三爷恕罪。”郑知县不傻,他知道松阳郡主已猜忌徐瑞宇,也知道此事很麻烦,只一味求饶,企图脱罪。

一名内侍上前禀报,“郡主,现在已过午时二刻,您还是先用膳休息吧!”

松阳郡主冷冷哼笑,厉声说:“本郡主要等到午时三刻,那时辰――不错。”

人群中一陈骚动,午时三刻有什么隐喻,在场的人都知道。午时三刻是杀人的吉时,此时此刻阳气最旺,死在这个时辰的人,连鬼都做不了。

高嬷嬷连哭带叫,跪爬几步,抱住松阳郡主的脚求饶。松阳郡主让侍卫把她拖到驿站做粗使婆子,等回京后再处置,高嬷嬷保住了命,自然千恩万谢。


郑县令满身肥肉随着他磕头求饶的姿势哆嗦,事到如今,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天王老子都能出卖,“郡主明鉴,奴才猪油蒙了心,才被黄秀才和王氏两个恶毒小人欺骗,请郡主责罚。奴才现在才明白,黄秀才贪图平姨娘美色,王氏想霸占平家的家产。奴才恳请郡主给奴才一次机会,让奴才亲自审问这两个小人。”


黄秀才刚为郑知县传话回来,听到这番话,又惊又怕,慌忙跪倒在地。王氏自认比普通民妇多几分见识,知道要被拉出来顶罪,爬跪在地上,不敢出声。郑知县让侍卫把他们押上前,两人身体剧烈颤抖,连求饶都忘了。

松阳郡主冷哼,“你郑知县是朝廷命官,哪是本郡主想责罚就能责罚的。”

“郡主恕罪,奴才虽说受命朝廷,但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武烈侯府的奴才。”

“好,你没忘就行,你也要记住,奴才的命就是主子的。”松阳郡主扫了黄秀才和王氏一眼,冷笑说:“这两只替罪羊不错,可怜你们的一片苦心哪!”

周嬷嬷给林嬷嬷使了眼色,林嬷嬷会意,轻咳了一声。徐瑞宇赶紧抬头,看到林嬷嬷冲郑知县抬了抬下巴,目光狠厉。徐瑞宇皱眉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弃车保帅不失为明智的选择,有些人活着就是用来牺牲的。

“母亲,把这件事交给儿子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松阳郡主红肿的眼皮下聚满森森精光。


徐瑞宇没直接回答,他站起来,转向杜大人,说:“杜大人是聪明人,明知是非曲折,却没秉公断案,而是和稀泥,让郑知县稀里糊涂就把此事瞒过去了。明白人知道你一番好意,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武烈侯府仗势欺人呢。”

杜大人哼唧几声,无话可说了,当时他的态度就是息事宁人,不得罪武烈侯府。没想到此事一出,徐瑞宇竟然置疑于他,原来好心和驴肝肺没什么区别。

项氏一族虽说无爵,却是实权大族,子侄却以苦读科考为荣,代代都有身居高位者,门生故旧更是遍布天下,最看不起象武烈侯府这样的皇亲国戚。


武烈侯府曾想巴结项家,碰了软钉子,松阳郡主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杜大人被奚落,吃了瘪,也落了项家的脸面,这令松阳郡主心里舒服了一些,脸是闪过笑意。徐瑞宇不笨,知道抓住机会,为武烈侯府争几分脸面。

杜大人也被逼到死角,无奈说:“本官惭愧,”

徐瑞宇轻哼,“杜大人,你是正四品知府,我是从七品校尉,咱们品阶相差悬殊,我本不该置疑你。可我觉得你断案不公,想让你重审,这不为过吧?”

一块烫手的山药轻轻松松就被抛到杜大人手里,有人佩服徐瑞宇聪明,也有人为杜大人捏把汗。松阳郡主饶有兴致看着,神情也不象刚才那么气愤了。


杜大人深知此事棘手,思虑片刻,转头看向项怀安。他是项家的门生,也是识时务者,没有项家给他撑腰,即使徐瑞宇让他重审此案,他也不敢动武烈侯府的人。看到项怀安冲他点头,他心中有底,轻咳一声,决定重断此案立威。

“既然徐校尉觉得本官断案不公,本官无须重审,就能公断。状告郑知县贪脏枉法、鱼肉百姓的状子就压在本官的书房,本官以此为公堂,一并审理。”


杜大人停顿片刻,挥手说:“来人,摘掉郑知县的乌纱,脱掉他的官服,暂且收押,听候发落。削去黄秀才的功名,连同王氏一起,乱棍打死,平守义夫妇各自杖责三十。本官会将此案行书记档,呈交西南省布政史,继而禀奏朝廷。”

郑知县惊慌失措,赶紧跪地磕头,“郡主恕罪、三爷恕罪,杜大人……”

金州府衙役上前摘掉郑知县的乌纱帽、扒掉他的官服,把他按倒在地。又有衙役拖走浑身瘫软颤抖的黄秀才和王氏,平二舅和杨氏也被拉进了刑房。

最可笑的是王举人,他带王家子侄来参拜,想长见识,没想到却弄成了这样。

最倒霉的是平二舅和杨氏,向天发誓他们是来沾光的,却要沾光挨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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