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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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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来尝尝这菊花,”烟氏将一杯菊花茶送到叶睐娘手边,“自从妹妹说了,我就没有再喝茶叶了。”
“晨起喝还是可以的,只是下午和晚上还是少用,”叶睐娘抿了一口黄亮的汤水,“这是黄山的贡菊?滋味又是不同,”前世她最喜欢的菊花茶就是黄山贡菊了,只是现在交通运输都不便利,还真没机会喝到这么好的。
“是啊,是相公弄的,”提到李琎,烟氏的脸微微一红,唇角也泛起一丝笑意,“刚才谢谢妹妹了,其实我并不是嫉妒之人,只是…”
“这有什么,”叶睐娘摆摆手,“你知道不?我嫂子的娘家还有男子四十前不纳妾的规矩呢?那苏家是不是都逼着媳妇去‘妒忌’?男人啊,有把心思用在那么多女人身上的功夫,还不如好好出去做事呢~”
烟氏对叶睐娘的言论有些吃惊,但她教养极佳,只是愣了一下,并未有太直白的表现,“是啊,苏家的媳妇都是好福气,可这样的福气世间又有几人能有?”
窗外竹音婆娑,未出嫁时烟氏就知道自己要嫁给有京城潘安之称的李琎,虽然心里十分欢喜,但她也深知自己在容貌上毫无特殊之处,母亲更是为她安排了两个十分美貌的陪嫁,后来嫁进李家,她也没有像其他的新嫁娘一样出手收拾相公以前的通房,而是将她们留下来好生待着,平时也不拦着李琎往她们那里去,现在齐氏竟然把娘家侄女接进来做了什么“贵妾”?烟氏只觉意兴阑珊,她自忖做为媳妇,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为什么婆婆总是要与自己过不去。
今天李三夫人那儿的一出,叶睐娘对烟氏的问题心里已经有数,絮絮的将自己与李琎在洛阳时的接触讲了,才道,“李大人与睐娘一家是有救命之恩的,加之后来又多次援手,睐娘心里也把他当做可靠的兄长,你也如我嫂子一般,今日我看,李大人也是个明白人,对姐姐你还是维护的。”
自嫁入李家,烟氏聊以自慰的,也就是相公对自己还不错,从未有半分慢待,“是,原也是我对不起他,好好的孩儿都没养好。”
看着烟氏泛红的眼眶,叶睐娘知道这才是她最大的心病,若是这样长期下去,不抑郁是不可能的,“姐姐要想开点,想来那个孩子一定长的极好,又是极聪明的。”
“你怎么知道?有人告诉过你?”提到自己早夭的孩子,烟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不知道,昭儿长的极像相公,又聪明伶俐,不到两岁就识得许多字了,他外祖还常说以后要亲自教养,教出一个状元郎来,谁想到…”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烟氏俯在榻上失声痛哭,碧波和清潭闻声赶来,想要过去劝,却被叶睐娘拦下,烟氏这样的女子,一言一行皆有规矩,怕是这样不顾仪态的大哭,也只会是在梦中才会。
听烟氏细细说着儿子李昭过往的种种,以及自己深深的悔恨,叶睐娘也不由陪着落泪,其实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尤其对抵抗力很差的小儿,一场感冒都可能会要了人的命,何况听烟氏的描述,李昭是被李三夫人大冷天抱出去显摆,回来后发烧,估计又合并了肺炎,当时李琎又被皇上派了出去,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就这样没有挺过来。
待她哭得累了,叶睐娘才道,“以前我们洛阳有个说法,说是太过聪明漂亮的孩子多是活不过十八岁的,”
“为什么?”烟氏止住了哭泣。
“人家说这些孩子原本就是观音座下的侍者,十八岁前是要被召回去的,我想昭哥儿也应该是这样,所以姐姐应该想开些,有道是佛法无边,不是咱们人力可以阻止的,也不是因为姐姐你疏于照顾才没有留住昭哥儿。”
“真的么?”烟氏自幼跟随父亲读书识字,学的是儒家思想,对道家佛家并不精通,去庙里烧香什么的多也是婆母要求而为,“真的有这样的说法?”
“当然,”叶睐娘肯定的点点头,“不信你可以派人到洛阳去问,”这说法还真是常妈妈跟她讲的。
“所以睐娘想,姐姐若是思念昭哥儿了,就到观音座前多烧几柱香,说不定昭哥也能看见姐姐,”儿子的早夭烟氏无法去怪李三夫人,只能悔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悔恨当初自己没有阻止婆婆将儿子带出去,而李琎的伤心难过怕也会像一副枷锁压在她的心上,这样一来,烟氏心里必会结了一个大大的心绪,不然让她在佛法里寻求一些解脱,心事放下了,若能再有身孕,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
“妹妹不会笑话姐姐吧?”擦干泪水,烟氏才发现自己已经仪态全无,不由大窘。
“笑话又如何?姐姐能少块肉去?”这个烟氏简直就是活在别人的目光中,叶睐娘打趣道,“再说了,依姐姐自幼在京城中的美誉,我就是出去说姐姐如何如何,也得有人信啊?”
“但,”
“姐姐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叶睐娘阻止她往下去,“我觉得只要问心无愧,旁人的说法又能耐我何?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是长辈,但姐姐想想,你在京城的名声如何?她在京城的名声如何?大家会信谁?姐姐只管将心胸放开,照自己的主意行事,怕是她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我就不信了,李大人还能因为她的话休了你去?”
烟氏颔首道,“妹妹的话别人也劝过我,但是她毕竟是母亲,一个孝字,”
“不是还有父慈子孝之说么?长辈也是要先‘慈’的啊,”叶睐娘根本不赞成“愚孝”,不孝的子女很多,但极品的爹娘也是有的,“想来你与李大人夫妻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也是有数的,有时候略略诉一诉苦也不是坏事。”
看烟氏默然不语,叶睐娘也不再多劝,叫了碧波进来与她梳洗,“姐姐不是说想听妹妹的箫声么?你且歪着,我吹首曲子与你听。”
烟氏在婆婆那里受了场排揎,又和叶睐娘哭了一场,已经是累极了,不觉在她的箫声里沉沉睡去。
“叶小姐,谢谢你,”碧波看叶睐娘出来,不由跪在她的面前,“我家主子心里太苦,还请小姐以后能多来陪我家小姐说说话。”
“你起来吧,不必这样,”叶睐娘有些无奈,“你是个好的,以后不要跟烟姐姐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凡事都往好里劝,宽处想,只要烟姐姐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最怕这些忠心的丫头,什么事都跟主子说,若是再煽风点火,芝麻的分析成西瓜大,烟秋月就更别想安生了,当然这有可能是小心之心,但叶睐娘不可能呆在李家一个月看看这碧波与清潭是什么作派,所以就打个预防针好了。
“只是叶小姐,您这箫哪里有?”清潭红着脸道,“我家小姐但凡听了您的箫声,必要好眠。”
这个可难着叶睐娘了,这东西并不像她对外宣称的那样好学,“这排箫易得,但吹箫之人却是难寻,你们平日还是照着我写得法子,尽量让姐姐放轻松了,心也自然静了。”
“二公子,”碧波看到李琎站在不远处,连忙行礼,“小姐歇下了,奴婢去叫。”
“不必了,”叶睐娘与李琎异口同声道。
“烟姐姐难得睡的沉些,你若是没有关紧的事就莫要去扰她了,”叶睐娘对李琎道,“她太累了。”
“知道了,”李琎点点头,手一伸道,“我代内子送你出去。”
“看来这些年你功夫倒是没丢下,”李琎一指桃子捧着箫囊,笑道,“这箫声更加悠远,荡人心肠。”
“你听过?”叶睐娘有些纳闷,自己不做过什么才艺表演啊?
“七年多前在相国寺,你吹的叫什么梵音万里?”李琎些微有些得意,“当时大家都在猜是哪家的小姐擅长这物,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公子过奖了,”叶睐娘有些讪然,“雕虫小技罢了,幸而还管些用。”
“我时常在外奔波,家里委屈秋月了,”李琎知道她说的“有些用”是什么意思,不觉有些尴尬,连家都不能齐的男人也真是挺没用的。
“在外奔波?”叶睐娘愕然,“李公子不是在翰林院么?”他不是天子近臣,甚得宠幸?
李琎一笑,“皇上亲政的时日太短,边疆的老将们对他并不了解,需要有人帮着将圣心传达到各地,而皇上也需要知道下面的真实情况。”
他说的也不算隐讳了,叶睐娘当然明白,李琎现在真正的工作就相当于一“政委”,负责做那些手握军权的大将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在关键的时候不要站错队,“我明白了,现在太后染恙,怕你又要出去了吧?”曲太后年事已高,现在又病了,正是李琎出去“活动”的好时机,只是这政治活动也真是麻烦,看来小皇帝还有得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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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心 病
想到太后的病,李琎眉头深锁,“太后只喊着浑身疼,后背疼,疼的晚上睡不了觉,但是太医去了一拔又一拔,各种药都试了,只是没有效用。”真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装病在设局。
“太后今年高寿?”叶睐娘唇间含笑,老年人这种情况她倒是遇见过,“不知道她老人家性格如何。”
“明年千秋节就六十了,”李琎听叶睐娘问,眸光一闪,“性格么?听闻当年也是极有智谋的,”李琎沉吟道,“现在是越来越信不得人了。”
六十岁在古代也算是高寿了,何况当年在深宫之中,最终能决胜杀出,这太后怕也没少劳心,对人不信任就是多疑了,敏感多疑也是保她笑到最后的优点吧,但现在的局势,虽然她一个小小平民最后谁掌权都与她没有关系,但毕竟李琎保的是皇上,而且叶睐娘私心认为,你年纪到了该退休养老就要懂得急流勇退,老是恋栈权位只会与下届领导交恶,就像这太后,迟迟不肯放权,怕到最后,那拥立之情也要被磨没有的,“具体的没有什么,只是太后也可以说是没病,也可以说是有病。”
“你不是在和我玩笑么?”李琎被她浇了一盆凉水,有些哭笑不得,“不如,我让你进宫…”
把我当成什么了?测谎仪么?叶睐娘横了他一眼,那是皇宫是龙潭虎穴,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你饶了我吧,小女怕没有那样的福分,再说了,你就那么相信我去了就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这同学怎么那么相信自己?
一般来说,肢体疼痛的发生与机体(身体)受到损害有密切的关系,可疼痛又是原因极其复杂,多重的临床症状,与机体组织、器官的受损不成正比。也就是说,有了损伤不一定疼痛,而疼痛又未必伴有明显的肢体损伤。叶睐娘又不能以医者的身份与太后直接交流,怕是去了所知也是有限的。
“咳,是我太心急,”李琎有些不好意思,“你又不会医术,”他似乎在某些方面对叶睐娘有异乎寻常的信任,好像她总是能帮自己解决一些难题。
“我话还没说完呢,”叶睐娘觉得这俊男害羞的样子真是好看,琉璃般的眼眸配上微扬的红唇,由不得你不缴械,“说她没病,就像是太医说的,查不出什么大的毛病,就算有,也不过是以前得的那些病症,”看李琎专注的听自己说话,叶睐娘展颜一笑,“说她有病,因为她病在这儿,”叶睐娘素指轻点胸口,“她是得了一种心病。
浑浑身疼,失眠,睡眠时间短,若是不能正确治疗,而是想当然的当做某种疾病治疗,在疼痛得不到缓解时,只会强化患者的错误认知,加剧内心的焦虑,加上对疼痛的体验不仅会使她的注意力集中到病体上,还会影响到她的心理状态,改变她的社会适应能力,自我评价、以至人格特征。所以叶睐娘说她得了心病也不算是错,说她是得了一种精神病李琎更是理解不了。
叶睐娘今天穿了身浅蓝遍地缠枝玉芙蓉薄缎褙子,此时纤细洁白的玉指映在粉色的芙蓉花上仿佛是一片有了灵性的花瓣,李琎忙错开眼眸,生怕她读出了自己瞬间的闪神,“心病,是什么样的心病?”不知道要不要命?
“那就不好说了,”叶睐娘摇摇头,且曲太后的病是不是自己想的,在只有中药的古代,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面前,自己有没有能力为她,就算有,估计李琎他们也不会希望自己插手的,“太后毕竟年事已高,早些年又劳心太甚,加之现在…”她看了李琎一眼,“其实也不算是大麻烦,只是会影响心情和头脑,时间长了精神会越来越差。”这种病还真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命。
“我明白了,”李琎点点头,随着叶睐娘向外走,“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有的人是生而知之的,你不知道么?”叶睐娘嫣然一笑,“我就是那种人,”有时候越是实话实说,反而别人越不会相信。
“李公子,睐娘还有一事,”走到二门处,叶睐娘停下脚步。
“不要公子大人的叫了,”李琎皱眉道,“你若不嫌弃,可否呼我为兄?”且不说叶睐娘公子大人的叫得极乱,而且李琎心里也不并喜欢这种疏远的称呼。
哥哥么?叶睐娘汗了一个,这哥哥妹妹的,但放在古时,这样称呼反而不易被人误会,“好吧,以行兄,”叶睐娘俏皮的一抱拳,她也一把年纪了,直接叫哥哥什么的太腻歪了。
“贤妹有话请讲,”李琎拿扇子敲了她一下,将军府里他的堂姐妹并不少,就算是嫁出去的庶妹也有两个,但却只有在她身上让他体会到了为人兄长的责任与得意,“若是以后再有打听谁的时候,只管找你嫂子。”
“敢情还来打趣自己?”叶睐娘肆无忌惮的瞪了李琎一眼,“我的话你还听不听了?”
“听,妹妹请讲,”李琎更喜欢与叶睐娘这样轻松的相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烟姐姐是个什么都闷在心里的性子,她不比你们男人,有了心事可以出去走走,喝喝酒找朋友聊聊,”甚至可以找个女人来排解郁闷,叶睐娘想到烟氏哭得浮肿的脸,“你要多体谅她一些,那怕是句‘辛苦’,你说了,她就会开心许多。”
叶睐娘感觉自己就是李琎的知心姐姐,但这对夫妻都是自己关心的人,就那么看着,等他们自己了悟,就怕还没有悟呢一个就抑郁而终了。
“她的苦我都知道,只是,那是我的母亲,你让我,”一个孝字压下来,李琎怎么能做那种为了妻子与母亲顶撞的事情。
“没人让你去跟李三夫人争什么,你知道她的辛苦,她并不知道你都看在眼里,一句辛苦了,谢谢,说出来不行么?”哥哥,女人是要用好话来哄的。
“巧言令色,这个,”非君子所为,李琎有些踯躅,他一个大男人,去跟妻子说这些,再说了,内宅本身就是女人的事情。
“我却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叶睐娘对李琎的不听教化有些生气,“烟姐姐一人嫁进李家,你又常常不在,这府上哪里还有她的亲人?你不是常替皇上去传播圣心么?难道都不跟人说好听的话?”真想把他的脑袋按到水里。
李琎还真有些怕叶睐娘瞪着眼睛的样子,“我听你的,只是真的有用?”
“你可不要就照我说的来句谢谢辛苦了,”这人还算识相,叶睐娘脸上有了笑意,“我也是不想白认了兄嫂,自然希望你们能够过的好些,就像今天,我就没听过正室跪着小妾坐着的道理,这还是你在府中呢,想想烟姐姐这样的人,受了多少零碎委屈?你只要叫她知道她的委屈和辛苦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清楚自己是娶了个好妻子,”谁喜欢成天做事不留名,时不时还被老板拉过去数落一通?
“那个齐兰心确实不像个样子,”李琎颔首道,“嫁到我家里秋月是委屈了。”
“男女之间没有什么委不委屈,只有愿不愿意,你知道她,心疼她,再委屈想来她也是愿意的,”叶睐娘叹息一声。
叶睐娘回到府上时才发现张氏她们还没有回来,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张氏今天在贾府应该过得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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