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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梦华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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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湘用手制止了他,他站起身来对着楼梯上那个人影微微提高嗓门喊道:“是啷个在上头?”
楼梯上的人没有回答,这时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夜空,那一瞬刘湘清楚的看见了那个人的脸,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闪电划过后房间重新陷入了黑暗中,轰隆隆的闷雷从天上滚过。刘湘睁大眼睛站在黑暗里,他仍沉浸在刚才那惊鸿一瞥带给他的震撼里,那滚滚闷雷仿佛是那张脸所带来的震撼的余韵,久久的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着。
天上的炸雷接连不断的炸开,楼梯上的人开始缓慢的向刘湘走过来,一直愣在原地的警卫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拔出腰间的手枪就要向那个人开枪。刘湘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一来他不想惊动家里人,二来他能感觉到那个人来这里,是有话要对他说的。
那个人在距离刘湘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刘翔已经模模糊糊的能看清他的脸,他好像刚从河里爬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在滴水。他看上去有些许的迟疑,他似乎有点害怕刘湘。
确定对方并没有恶意后刘湘便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答道:“我叫泉镜花,我是日本人培育出来的工具。”
“你是日本人?”刘湘的声音里明显带上了敌意。
“我不是,”泉镜花说道,“因为他们不承认我是人。”
刘湘听了他的话有些诧异,他继续问道:“那你来找我想做啥子?”
“我知道关于藏在成都的五万万两冥银的下落,我还知道现在有哪些人在找那笔银子,我可以帮你得到那笔银子。”泉镜花答道。
刘湘听了他的话不由心中一动,他诧异的问道:“你为啥子要把这些个事告诉我?”
泉镜花答道:“因为我的主人抛弃了我,他想要我的命,但我现在还不想死,我可以帮你找到这笔银子,而你则要庇护我。”
刘湘仔细打量了泉镜花片刻后,浮肿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他平时那和气的笑容,他和蔼的说道:“你说的这些个条件是要得的,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待在我四川的地盘上,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一个手指头。”
泉镜花怀疑的说道:“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湘笑呵呵的说:“就凭那五万万两银子,你能好好活着,我能有五万万两银子拿,这事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我为啥子要骗你?”
泉镜花想了想没有说话,但看上去他似乎认同刘湘的观点。这时刘湘向泉镜花走了过去,泉镜花立刻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竖起双眉瞪着刘湘,屋子里的家具突然开始震动起来,警卫员立刻拔出枪对准了他。
“把枪放下!”刘湘呵斥警卫道,警卫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枪插回了枪套里。刘湘慢悠悠的走到了沙发边,泉镜花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他拿起沙发上铺着的沙发巾递给泉镜花笑眯眯的说道:“你看,你都被淋成啥子了,擦擦噻。”
泉镜花皱着眉看着他手里的沙发巾,刘湘继续和蔼的说道:“拿着噻。 ”
泉镜花犹豫了一下,终于飞快的从刘湘的手里抽走了那条沙发巾,满屋震动的家具也安静了下来。他用沙发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刘湘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等到对方收拾停当看上去放松些了才开口说道:“你说你晓得现在都有谁在找这笔银子,不如你现在跟我好好摆摆你知道的事。”
泉镜花迟疑的的开口道:“我。。。”
“站着说做啥子,过来坐这儿说噻。”刘湘说着指了指沙发。
泉镜花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他显然对刘湘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警惕了,刘湘和蔼的对他招招手说:“过来噻。”他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在招呼一个小孩子或者是一条狗。
泉镜花犹豫了一下,终于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刘湘在距他一米的地方也坐了下来,他笑眯眯的说:“现在,把你晓得的事情都告诉我。”
泉镜花看着刘湘和气的小眼睛,终于把他所知道的秘密一桩桩一件件全讲了出来,包括他为什么来成都,土肥原的计划,以及蒋介石、罗琳、程涛在这件事里所扮演的角色。外面的夜雨哗哗下个不停,刘湘一直不动声色的听着,但他心中的惊讶已经难以用语言形容,他不敢相信,原来他一直都处在一桩阴谋的核心里。
临近黎明的时候大雨终于停了,刘湘站在窗前看着檐上低落的雨水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泉镜花已经离开了,他就像昨晚那场大雨一样,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离去。
刘湘本想利用罗琳找到那笔银子,但没想到老天爷现在却把那笔银子送到了他的门口,这省去了他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目前的情况总的来说是对他有利的,土肥原远在沈阳,根本不可能到四川来,那个一直背着他搅合在这件事里的程涛也已经相当于是个死人,现在他唯一担心的事就是蒋介石也知道这笔银子的存在。他有点猜到明天要来的那个陈布雷要来干嘛了,他是蒋介石的心腹,蒋介石把很多机密的事情都托付给他,只怕他是来关注罗琳有没有找到那笔银子的。
这时警卫员进来了,他在刘湘身后敬了个礼说道:“主席,我把那个泉镜花跟丢了,他突然骑着一只大鸟不见了,那个大鸟有点像前段日子报纸上登的那个。”
刘湘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晓得了,你先休息去吧。”
“是。”警卫员敬了个礼,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沉默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刘主席,那个泉镜花可是日本人,而且他就跟个妖怪一样,我觉得他说的话不可信。”
“我信他的话,而且全都信。”刘湘慢悠悠的说道。
警卫员疑惑的说:“可是。。。为啥子呢?”
刘湘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你有没有注意看他的眼睛?”
警卫员的眼前闪过了泉镜花那双璀璨的明眸,不由的感到一阵心神荡漾,他不解的说道:“他的眼睛咋个了?”
刘湘说道:“他那种眼神我只在两种动物的眼睛里看到过,一个是三岁的孩子,一个就是狗,你说说看,三岁的孩子或是一条狗会撒谎吗?”
警卫员听了刘湘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接着问道:“刘主席,这个人晓得这么多的秘密,事成之后他终究是留不得的,可他这么厉害,到时候弄不死他可咋个办?”
刘湘吸了一口烟说:“这世界上没有不死的东西,如果他不该活着,老子有的是办法弄死他。”说到最后刘湘的眼底闪烁着逼人的寒意。
长夜将尽,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但是看不见的暗影却更加浓重的笼罩在了成都的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坑主要去欢度五一节了,这个坑暂时会停更一段时间,五一节后再见咯,争取下个月奉上大结局(*^__^*) 大家五一快乐哈


、御用文胆

昨晚下了一夜的暴雨,第二天天上居然出了太阳,毒辣的太阳把路上的积水晒成了水蒸气,天地之间就像个大蒸笼一样闷热。
一个黄包车夫在督院街上吃力的拉着车,他不时的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着自己哗哗淌着的汗水,车上坐着的先生也不停的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这位先生瘦的有些过分,显得脑袋有些大,他穿着一身粗布长衫,脚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手提箱,头上戴着的一顶遮阳帽把他的脸遮了起来,看不清是什么长相,他这身行头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从外地来的教书先生。
黄包车在四川省政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车夫把车子放下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先生,省政府到了。”车上坐着的先生一手拎着手提箱一手提着长衫下了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递给车夫说:“ 师傅请收好。”
黄包车夫一看他递过来的纸币赶紧推辞道:“用不到这么多。。。”
“天这么热,师傅辛苦了,多给些是应该的。”那位先生和气的说道。
黄包车夫听了他的话接过钱来感激的说:“那真是谢谢咯,先生你是教书的吧?”
那位先生笑了笑说:“原来在乡下教过二年书。”
“我就说噻,”黄包车夫笑笑说,“那先生你慢慢去,我走了哈。” 说罢就拉起黄包车走了,他走出几步远还回过头来朝那位先生挥了挥手。
那位先生也朝车夫微微点头示意,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省政府大门前的牌子,便拎着箱子慢慢的走到了门前。守门的卫兵看见他过来,气势汹汹的把手里的枪一横说:“你找啷个?”
那位先生抬起头来对卫兵微微颔首说:“我找四川省主席刘湘。”
卫兵打量着他遮阳帽下的脸,只见他四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似乎身体不太好,削瘦的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但额头却十分的宽阔,他的眉宇间和鼻翼两侧有深深的皱纹,一副思虑颇重的样子。他看上去谦虚和蔼,如旧式儒生一样温文尔雅,但他身上却流露着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质,让人一见难忘。
卫兵接着问道:“那你是从啥子地方来的?”
“我从南京来,有介绍信的。”这位先生说罢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了卫兵。卫兵接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抖了开来,介绍信最上面是一大串长长的红字台头,卫兵跳过这个让人眼晕的台头直奔正文,他一边一目十行的扫着信里的内容一边念经一样小声念着:“。。。兹另中央政口治口局会议副秘书长、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国民党中央委员、侍从室第二处主任陈布雷。。。”
“正是在下。”这位先生在旁边插了一句。
“哦,你就是陈布雷哈。”卫兵扫了他一眼接着去看信,他看了两秒后突然抬起头盯着那位先生张大了嘴说道:“你、你刚才说啥子?你、你就是陈布雷?!”
那位先生依旧谦和的笑着说道:“是,在下陈布雷。”
卫兵惊慌失措的立正站好对他敬了个军礼结结巴巴的说:“陈、陈主任,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
“你不用紧张,”陈布雷和气的说道,“请问刘主席在不在办公?”
“在的,在的,昨天刚从重庆回来。”卫兵急忙答道。
陈布雷对卫兵微微颔首说道:“多谢。”说罢便提着自己破旧的手提箱慢慢走进了政府大院。卫兵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背影想道,他竟然是陈布雷?他怎么会是陈布雷?陈布雷怎么可能就是他!
陈布雷,一个中国近代史上提到蒋介石就不得不提的名字,他被称为国民党第一支笔,领袖的御用文胆。蒋介石的一切言论,大到全国性公开言论,小到党内的通知指示,全都出自陈布雷的笔下。陈布雷出身于旧式读书人家,祖上半耕半读,家庭的影响在他的性格里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谦逊,自省,崇尚传统道德观念。但陈布雷本人是崇尚共和,反对封建帝制的,在从政之前他曾是著名的报刊撰稿人,在上海《商报》上发表过大量抨击北洋政府的著名社论,他的社论笔卷千军,力透纸背,当时报界称他为南方报刊首屈一指的笔杆子。
陈布雷的堂哥陈屺怀曾任蒋介石的私人秘书,陈布雷就是在他的引荐下结识了蒋介石,当时蒋介石正是第一次北伐胜利春风得意之时,他礼贤下士的风范另陈布雷十分感激。为报答蒋介石的知遇之恩,这个本无心政治的人成为了蒋介石的幕僚。他曾提出“只愿为领袖之私人秘书”,但蒋介石却不断对他委以重任,他就这么一步步走上了现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在腐败的国民政府里,他始终不同流合污,在蒋介石身边工作了十几年,陈布雷到现在连一套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这个接受进步思想的人骨子里却刻着最传统的固执,那就是忠诚,他信仰蒋介石,信仰国民政府,正是这种坚定的忠诚使得蒋介石敢于对他委以重任。即便有再多自己的想法,陈布雷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蒋介石交给他的任务,对他而言,领袖始终是领袖。
会客室里陈布雷摘下遮阳帽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他吹着电风扇总算是凉快了些。
“陈主任来咋个也不提前说一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刘湘人还没进来,洪亮的大嗓门就先进了会客室,陈布雷听到声音赶紧站起身来。刘湘大踏步的走进来,上前一把握住了陈布雷枯瘦的手说道:“大热天的,陈主任咋个自己坐黄包车就来了,我派人去接你噻,快坐,快坐,站着做啥子。”
陈布雷一边和刘湘谦让着坐下一边说道:“川内战事吃紧,刘主席为剿匪尽心竭力,陈某一介书生恨不能为国家献绵薄之力,此次来川只希望能了解到有关战事进展最详实的信息,回南京后能让委座稍作放心。”
刘湘哈哈笑着说:“陈主任说啥子呢,大家都是为了党国噻,各司其职,各司其职嘛。”他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声如洪钟,在陈布雷面前,刘湘看上去更像个杀猪匠了。
这时秘书端了茶进来,刘湘一边请陈布雷喝茶一边说道:“陈主任,既然你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解战事,不如我安排你去重庆嘛,作战指挥部就在那里。”
陈布雷呡了口茶推辞道:“啊。。。不,我留在成都就好,毕竟我于作战一窍不通,去重庆反而会误事,况且我也想借此机会考察考察成都的风土人情,多读读本地的地方志。”
刘湘听了他的话眯起自己狡猾的小眼睛点了点头,他笑了笑说:“也好,也好,你说咋个办,就咋个办。”
陈布雷问道:“刘主席,此次红军在遵义大败我军,下一步如果他们再北渡长江的话,川军可有把握截住他们?”
刘湘打着哈哈说道:“打仗的事,啷个说的准嘛,这也得看情况,看情况噻。”
陈布雷单刀直入的说道:“刘主席,目前国内尚未统一,人民生活艰难,正是要全国上下一心精诚团结的时候,我希望刘主席能紧跟南京政府的步伐才好。”
刘湘呵呵笑着说:“陈主任说的是,说的是。”
陈布雷接着说道:“想当年北洋军阀独口裁专政,桂粤军阀也曾闹过叛乱,地方各自为政始终为我中华民国之隐患,所以委员长一直在强调全国军政统一。眼下红军逼近四川,刘主席更应该和南京政府紧密配合积极剿匪,如果刘主席能主动让中央军更多的入川,这不仅能为别省军阀做出表率,也是我中华民国之幸事啊。”
刘湘听着他的话恨得牙根痒痒,但他表面上却依旧不露声色,他笑容满面的说道:“反正大家都是为了党国,为了剿匪嘛。陈主任远道而来,不如晚上我给你办个欢迎宴好好的接下风吧。”他没有正面回答陈布雷的问题,不着痕迹的就岔开了话题。
陈布雷摇了摇头说:“多谢刘主席盛情,但现在正是战争吃紧的时候,我们在后方能节省就节省些吧,况且陈某生性木讷,不善交际,恐怕在宴会上是要出洋相的。”
刘湘没想到陈布雷居然不领他的情,他笑笑说:“早就听闻陈主任清廉的名声,今天才算是见识到咯,我以后可得跟陈主任好好学习学习,那我给陈主任安排住处先休息吧。”
“多谢刘主席,”陈布雷向刘湘微微颔首说道,“对了,我听闻此次遵义一役中,南京调来的程涛身负重伤,不知现在可有好转?”
刘湘听了他的话脸上立刻现出沉痛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说道:“程副官伤的有点凶,虽说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医生说他是醒不过来了,说这叫啥子植物人。”
“植物人!”陈布雷听了他的话脸上立刻显出震惊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刘湘叹了口气说:“可惜了,挺出息的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毁了。”
陈布雷遗憾的说道:“我在南京曾数次见过这个年轻人,当时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好好发展日后必会为民国之未来做出贡献,不过几个月未见,怎么就成了植物人了,那他现在可在成都?”
刘湘点点头说:“在重庆手术完就送回来了。”
陈布雷站起身说:“那我到医院去探望下他,我临行前委座对他也很是挂念。”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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