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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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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甘知道老人家的善意,点了点头,折往厨房去了。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吃东西,想来他也一样。
  
  其实辛甘做菜很有一手。小时候在宋家下人们看主母脸色,从不好好照料她,除了宋业航回家吃饭的时候,她几乎总是饿着的,实在饿的发慌了,踩在小板凳上自己弄吃的,渐渐长大,竟自学了一手的好厨艺。
  可是与郑翩然在一起,几乎从不下厨。
  现在想得起来的只有一次:两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无聊小事,在马场大吵,她怒极,往他身下的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那匹马刚运来并未驯熟,当即野性大发,她就站在边上,他忙往相反方向勒缰绳,好不容易控住马,双手已磨的血淋淋,右脚也扭的高肿,回来后气的不跟她说话也不肯吃饭。她半夜溜下来,用松茸熬了素高汤,早晨又从一篮青菜里细细剥了大半盆最嫩的菜心,稍稍一烫就盛出来,配了一碗铁锅闷的白饭,亲自端到他面前,他忍了半晌,一扫而光。
  后来许多次他曾暗示,可她假装听不懂,再也没有为他下过厨。
  
  锅盖被沸腾的水顶的微动,发出钝钝的响,辛甘回神,倒了面条下去,滚了之后铺了三遍冷水,关火。
  陈伯知道今天一定不得安宁,早将人都遣散,厨房里明亮又安静。这时正是傍晚来临之前的时间,温暖宁谧,小葱熬油“刺啦”泼在面条上,香味热气腾腾扑面,而他就在楼上,在等她。
  时间若就在这一刻停止,那么全世界她最幸福。
  
  可惜辛甘这样的人,安稳都从不能够,哪能奢谈幸福呢。
  
  **
  楼上卧室里,落地窗大开着,年轻的男人沉默的站在那里,正眺望外间碧蓝的天色下澄清的湖。
  那背影多挺拔,辛甘每一步走近,心里每一声叹息。
  “来吃点东西吧。”她将碗筷在桌上摆好,对着他的背影轻声说。
  
  郑翩然没有回头,很安静的问:“不解释吗?”
  “你有什么立场听我解释?”她坐下,挑了一筷面慢慢的吃,“有人要我不是很好吗?你可以尽管放心的娶顾沉沉,安慰郑安桐含笑九泉,反正,你也已经打算那么做不是吗?”
  
  面煮的实在好,软软QQ好吃极了,她就着半杯水,慢慢吃着,他不说话,她填饱了肚子,胃上方那块却更空了。
  
  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慢慢抱紧,她无声默默的流出眼泪。
  
  郑翩然忽然覆上她冰凉的手,强行解开,他将她从身后抓到前方来,窗外晚霞正盛,他眼中的夜色却比凌晨时分更浓厚。
  “是不是因为我从来不提,所以你才总是觉得,受折磨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他捧着她的脸,拇指有意无意的擦着她唇,“辛甘,我并不比你好过。”
  “我知道,”她看着他,轻声的说,“翩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来夹在我和他中间,你有多难过。以前年纪还轻的时候,我总幻想你有一天会为我不顾一切。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一天比一天了解你,一天比一天……爱你,我深知你有多么重情义,你不会看着他死,更不用说为你而死。”
  
  她毫无征兆的说出那个字,他眼中光芒大盛,可又在触及她泪珠滚落时,生生冻结。
  辛甘哭的惨极了,仰着脸一任泪水滑进头发里,冰冰凉,她伸手抚在他颈上,“翩然,”她颤声,痛极,“我不会再与他为敌,但不是为了他是我的谁,我为你——你舍不得他死,而他死也不肯放过我,那么……我放你走。我没有他心狠,我输了,我成全你。”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压抑着的可怕力量钳住,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郑翩然从未有过的一种表情。
  她与他亲密无间十年,郑翩然是完美的、骄傲的、自如的、冷淡的、热情的、恶毒的、神采飞扬、跋扈嚣张、甚至闷骚的幼稚与极难得的温柔,但她从未见过他的……伤心。
  他狠狠推开她的手。
  “你真伟大。”郑翩然怒极发笑,压抑的吸了口气,摒的肺都疼,他将手死死握拳捏紧。
  “我难过、重情、不会看着他死?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难过?为什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气的发病濒死?是啊,我理所应当承受这些,我理所应当两难煎熬,你可以认定我为你做的不够多,你委屈,我欠了你,我认。但永远不要再说放手,辛甘,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你。”
  言之凿凿,落地有声。
  
  “可是我答应他了,”她哭着对他笑,“我答应他离开你。”
  他只冷笑。
  “我不能看着你娶顾沉沉,在我还爱你的时候。我会死的翩然。”她终于,不得不说,“当初我们说好的,你都已经给了我,我没有理由要求更多。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就算没有郑安桐反对,你娶的也不会是我……我没有办法挽回什么,要想活下去,只能离开你。”
  
  郑翩然微微松开钳着她的手,她向后退去。
  “求求你,让我哪怕试一试。”
  她低声下气的,柔和的恳求他,放她一条生路。
  
  “好。”他毫不犹豫,冷冷的笑,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我答应,你尽管试。”
  他毫不留恋的松手,辛甘一下气软倒,跌的向后靠在落地窗上。她一秒也不敢多停留,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他在身后平静的说,此刻已抹平方才的异样情绪,完全的恢复了那个毫无破绽的郑翩然。
  辛甘逃离,门关上,他走到桌边坐下,捧起那碗已经冷掉的面,慢条斯理的,像啖某人的肉一般的,一点不剩的吃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值班,所以昨天没有更新。

还有为啥你们都说虐,我压根没开始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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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第十四章 。。。 
 
 
  第五章、“一起下地狱……有什么不好呢?”他慢慢的,“有你在,我并不介意是哪里。”
  
  新生活的第一天,阳光穿过酒店的白沙窗帘,温柔的吻醒了大床上的睡美人。
  郑翩然是对睡眠品质要求极高的人,卧室里的窗帘里三层外三层,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在这样的阳光照耀下醒来,辛甘已经许久未曾。
  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叫了早餐服务,怡怡然下床洗漱。
  离开他的第一天,貌似开始的还算不赖。
  
  只是这酒店的服务生,长得也太帅气了些——
  “崔舜臣,我对你的好感已经所剩无几。”她皱眉,一脚抵在餐车上,正满面笑容推车的人,撞上忽然停住的车子,疼的龇牙。
  辛甘冷冷看着他。
  
  崔舜臣有些委屈,伸手揭开了餐车上的盖子,“一大早就起床,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又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这样一盘心意生煎包,也不能为我增加好感度吗?”
  辛甘心想还真不能,或许她天性凉薄,或许受某人影响太多,她并不觉得这样的浪费时间是浪漫的。
  
  话说若是换做某人,一定直接将那家生煎包的厨师抓来家里,现场烹制。
  热气腾腾生煎,冷着脸的人举筷夹到她面前盘子里,那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心活生生的一揪——辛甘,咱们说好了的,不再想他。
  
  她甩手后退,崔舜臣忙不迭推车进来。
  
  **
  女人要忘却,无非美食美酒、美衣美景。辛甘这些年在“宋氏”所获不菲,兜里还揣着一张宋业航给的白金信用卡,本就已底气十足,近来那些名牌专卖店的小姐们见到她,无不是笑弯了眼的。
  前些天她的私人财物顾问又打来电话,说有一批文件到期,需要她补签字,她那时被崔舜臣骗去吃甜品,去的时候便捎上了他。
  “辛小姐,这些是今年的铺租,这份是投资收益一览表,还有这几份红利已到账,请您过目。”财务顾问铺了偌大一桌文件,手上还捏着一厚沓没处放。
  崔舜臣在旁看着,她光签字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他不断的唉声叹气。
  辛甘冷眼斜他,他半晌皱着眉,问:“如果被人知道你有这么多财产,我一定会被认为是你的小白脸吧?”
  “难道你现在不是吗?”辛甘诧异的表情。
  崔舜臣挫败的抚额。
  
  春末的傍晚飘起小雨,夕阳未落,天边正美,在这油画一样美丽的情景里,辛甘却一丝雀跃也没有。
  这些年郑翩然给她的,足够她无论多奢侈的过完这辈子了。
  从一开始,她就是冲着他的钱去的,可是从什么起,她变得那么贪心,连钱都满足不了她了呢?
  为什么在这怀揣亿万家财,身傍翩翩公子,青春尚好、貌美如花的时刻,这样深深、深深的想念他?
  
  **
  崔舜臣虽是刚归国,对G市各处美食倒是了如指掌,许多小店都在偏僻的小巷子里,越难找越美味,辛甘在短时间内,体重达到了从没有过的一百斤。
  夏季新款上市的时候,她恨不得把崔舜臣片了涮火锅吃。
  
  “其实你现在的状态好极了,之前过瘦。”崔舜臣毫无愧疚感且绅士极了。
  一旁品牌小姐也点头,“这一条裙子,只有辛小姐穿的最好看。”她有些得意的说:“这款是经典纪念款,只出了黑、白两色,我们店长千辛万苦刚刚从巴黎带回来的,整个亚洲地区可只有我们这个旗舰店有这么一件哦。”
  崔舜臣笑了,递出卡去,“那确实非买不可。”
  品牌小姐笑的两眼弯起。
  “稍等。”辛甘却叫住她,并从她手里抽回崔舜臣的卡,换成自己的。品牌小姐愣了愣,崔舜臣轻点了头,小姐离去,他转头很无奈的低声对她说:“这位美丽的小姐,麻烦您顾虑一下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好吗?”
  辛甘对着镜子照个不停,“噗嗤”笑出来,“小白脸要什么自尊啊?”
  “喂!”崔家小公子难以忍受,“你这是还在为前天最后一口鳗鱼饭记恨我吧!”
  “答对了。”辛甘轻飘飘的堵的他说不出话来。
  
  “咦?这么巧?”一个甜糯的女孩子声音,由远及近,辛甘眉头一跳,假面母女驾到。
  崔舜臣绅士的向那两位挂着满脸化学物质的女士问好,顾太太自然是优雅从容的,顾沉沉却走向柜台,拎起了盒子里的白裙。
  品牌小姐小心翼翼的解释:“顾小姐,这件裙子辛小姐已经买下了。”
  顾沉沉恍若未闻,比在身上,遥遥的问顾太太意见:“妈妈,这件衣服很适合我吧?”
  顾太太正挑衣服,云淡风轻的:“沉沉,不要惹事。”
  顾沉沉一挑眉,丢下了那衣服。待顾太拿着定好的裙子进更衣间试穿,她放了一张卡在桌上。
  “这衣服我要了。”
  “可是……”品牌小姐十分为难的看向辛甘。辛甘正闲闲倚在一边,见此一笑。了解她如崔舜臣,已经知道不好了。
  
  “你想要这裙子?”她从顾沉沉手里牵过裙子,问。
  顾沉沉嫣然一笑,“后天有一场Party,庆祝郑叔叔康复出院,”她说着,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洒金邀请卡,“虽然宾客名单上没有你,但是你毕竟……如果想来的话,还是可以的哟!”
  辛甘不动声色的收下。
  “翩然最近好忙,都没有空准备,托我来主办这场Party呢。”想了多久才实现了的此刻,顾沉沉发挥的超乎寻常水准,“你说,”她嘴角胜利的微笑弧度接近完美,“我是不是、比你更有资格穿这条裙子?恩?”
  她说最后那句话时,离辛甘耳边极近,这时离开,气定神闲的观察着辛甘的脸色。辛甘却嘴角弯弯,一派闲适。
  
  “这裙子你想要,可以啊,”她说着,拿起了桌上剪标签的小剪刀,几下就将那全亚洲唯一的一条白裙铰成了碎布,扬手扔到顾沉沉脸上,她笑的顽劣:“我不要了,才、轮、得、到、你。”
  
  崔舜臣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使得他忍住击掌叫好的冲动,绅士的伸手,替顾沉沉摘下卡在她发卡上的裙摆。只见那小姑娘脸涨红,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辛甘。
  顾太这时匆忙赶出来,辛甘连看她一眼都未曾。
  
  “你是怎么回事!告诉你不要惹她没有听到吗?好不容易才将她踢出局,你找死吗?!”顾太待人走后,十分生气的训斥女儿。
  沉沉委屈极了:“妈妈!我讨厌死她了!她为什么不去死!”
  “沉沉!”顾太脸一白,“永远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顾沉沉掐着那块碎步,低着头落眼泪。
  
  辛甘出了那家店,一路昂首阔步,趾高气昂。崔舜臣忠实的跟着,一言不发,两人在一家酒吧停下,她跳进去点了最烈的酒,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
  崔舜臣摇头,“你最近喝的可够多的,在他身边的时候也这样喝吗?”
  辛甘已小醉,举起一杯颜色漂亮的调酒,媚眼如丝,“他很少喝酒,也从不允许我喝。”
  崔舜臣挑眉,“看来我该学着如何强势。”
  “你学不会的,”她斜眼看过来,纤长手指点在他下巴上,轻佻抬起,她呵气如兰:“郑翩然又贱又混蛋,你一辈子也学不会。”
  “你为一个又贱又混蛋的人,痛苦成这样吗?”
  “你一定听说过我的事。”辛甘又闷掉一杯,“郑翩然再贱再混蛋,这么多年,他是对我最好的人。”
  虽然也伤她最深。
  
  清吧的灯光很柔和,崔舜臣柔和的表情却紧绷住。
  他伸手拿酒,一口喝下去,辣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我来得太迟。”
  
  辛甘趴在自己手臂上,看着他笑:“崔舜臣,到此为止吧。你看,这些天我真的很认真的试过了,可我做不到。”
  再装作认真的与你谈恋爱,也无法爱上你。
  就像那么努力的去忘记,他依然无时无刻不在心上。
  
  **
  回到酒店已是第二天,房门一开,白色的大床上,散了满满一床的Black Rosevil,直刺的她眼发热。
  床中间摆着她眼熟的盒子,打开来,果然与她昨天铰碎了的那条白裙一模一样。
  辛甘吸了一口气,从喉到肺,全部是冰冰凉的。
  她颤着手拨通他的电话,他在那端沉默着,她亦然。明明已经是阳光普照的白天,这一床的黑色玫瑰,那一端的无声沉默,生生的将辛甘拉进无边的黑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开始大洒狗血了,直升飞机深山老林啥的都要来了,同学们系好安全带



15

15、第十五章 。。。 
 
 
  翩翩从未见过见大哥这个样子:沉默不语的持着手机,看似面无表情,身体的姿势却透露出一些他极少有的情绪起伏。
  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如此,翩翩顿时猜到电话那头是谁了。
  “大哥,喝水。”她乖巧的坐到他身旁,“小辛姐她还好吗?”
  郑翩然接过水杯放在一边,什么也没说,却安抚摸了摸她头。翩翩顿时有落泪的冲动。
  他微笑捏了捏她脸,轻声责备:“哭什么?这么担心她啊?她是谁,怎么会委屈自己过得不好?”
  翩翩本忍着,这下却当真落下泪来:“可她一直受委屈,从来过的都不好啊。”
  
  这是个阴天,室内也没有开灯,郑翩然坐在沙发深处,摆弄手机微低着头,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翩翩啜泣着,好像听到他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一定是自己多心。
  “别哭了,一会儿叔叔的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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