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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有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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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也就是说，田若梅护卫圣物回来的路上，先知动手了，而这个所谓圣物其实就是傲寒冰！”水千面咳嗽了一声，然后继续说，“但是，星霜，你又是怎么假死在这条船上的呢？”
“我其实是偷偷随着攻击他们的海盗上船的。”星霜直言不讳，“海盗的头子曾经是我的一个朋友，正好我当时去看她，才得知她们要打劫这艘船。只不过，当时有人告诉海盗，那时一艘满载财宝和粮食的船。”
“星罗岛的船应该有特殊标记才对！”
“是，但是，那艘船不是星罗岛的船。我能逃生，也是因为星雨和星风的私下安排。”星霜也不明白为什么二人会帮助自己。
“星雨？”水千面转头看向星雨。
“是星流占卜出星霜的行为。而在船出发的时候，星光去放好的！用我和星风的标志，是为了让星霜相信。因为雷流光三人是不出现在人前的。星主洞窟是星罗岛不传之秘，除了三人，无人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星雨解释，“这是时候，星雷传书告诉我和星风星霜未死之后，我们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次追捕田若梅，虽然是先知下令，但是你们星字头两人出现，是认定这次必然会遇到我，才会来到寒烟国是吧！”水千面笑的莫测。
“星主圣明！”三人低头。
“呵呵，星罗岛真是个有趣的地方。是不是啊？暖儿！”随着水千面的目光转移，天狼傲寒冰推开了内室的门走到了前厅。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傲寒冰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慈爱的，自己以为是救命恩人的师傅居然会是自己傲家灭门血案的始作俑者。
“是，寒冰！”星雨承认，星字头中，星雨对傲寒冰最好。星字头外围四人中，只有星风和星雨知道傲寒冰真正的身世，但是星风对人冷漠，自是不会特殊关注傲寒冰。而星雨却处处照顾他。
“星雨姨，你是骗我的！”傲寒冰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他强压抑自己的本性，做个尽职的天狼，为了就是报答师傅的救命养育之恩。可这恩人突然变成仇人。他要如何接受。“你们没有证据，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田若梅走了进来，“你还记得我吗？”
“你！”那张脸傲寒冰当然记得，“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
是，在那个充满血腥的夜晚，正是这张脸的主人把他从父亲的怀中拉出来，他永远都记得父亲被钢刀刺穿的身体，和那一地的血红！
“暖儿！”水千面迅速起身，把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急怒攻心的傲寒冰揽入怀中，在他昏倒在地上之前。“星雨，这就是你不想让天狼在场的真正原因吧！”
说话的同时，水千面也在心中懊恼，若是知道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绝不会让傲寒冰在内室偷听。有些事情，一辈子不知道，反而是种幸福。
“是，寒冰是个好孩子，他刚到星罗岛的时候，那么小。那时候，我刚刚得到星字头的位置，不过二十岁左右。我真的很喜欢他，常常带着他在四处去玩。他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星雨也没有想到星主会让天狼在内室偷听。
“是我的失误！”水千面主动承认错误。“本来我以为我相信他，让他听也无所谓。却没有想到是因为事情本身不适合他知道！”
“星主不必烦恼，有些事情，知道了，想开了。反倒是好事！”星霜安慰道，“也许对于天狼来说，能够手刃仇人，也是一种解脱！”
话是这么说，水千面心中却知道，对于傲寒冰而言，不知道才是一种幸福。
“你们可知道先知为何要这么做。别说是因为他想掌控星罗岛，若是因为这个，估计你们所有的星字头都难逃一死！”这个是必然的结论。
“我们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想法子探寻，但是，知道一年前先知离岛之时，十二年来，先知并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回答的是星雨，“他仍然是按规定的日子接待各国的王公大臣。而且，过程都是公开的。”
“那就静观其变就好！”水千面下了第一个命令。“我会在三个月后上星罗岛，星云星雨明日准备一下就回去吧。也不用向谁复命，天狼和星霜、田若梅就留在言归城。听我的号令，没有问题吧！”
“属下遵命！”四人同样鞠躬。
“至于田若梅的叛岛，就说因救助星霜有功，特赦免其罪。有人问起，就让她们等三个月，等我上岛之后向我质疑即可！”
“谢星主！”田若梅和星霜这次跪在地上谢恩了。
“好了，除了星雨，你们都出去吧！”水千面抬手示意她们都出去，三人鱼贯而出。
“星雨，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抱着天狼，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
“星雨不知！”星雨知道星主是有事安排，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回岛之后，让星雷、星流、星光中的一人来见我，三人中，谁都可以，不过要悄悄地，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水千面吩咐到，“至于有人问起天狼为何没有回岛上的原因，你就说，我已经立他为平君，他留在我身边服侍我就好！”
“是！”星雨暗暗佩服，这个星主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堵了所有人的嘴。
“好了，你也出去吧。然后明日午时，让星霜来见我！”下了最后的命令，不再理会星雨，水千面横抱着天狼走进了内室。
“莫漠……”傲寒冰其实昏了一下，很快就醒了。只是不想面对，就一直闭着眼睛，装作没有醒来的样子。
“哭出来就好了！”看到他银灰色的双瞳变成了暗灰色，水千面知道他已经承认了事实，“别想太多，还有我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报仇，因为我知道那是我命中注定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他……”话未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并不是替先知说话，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等时机成熟了，你去问清楚，亲自问他为什么！”虽然残忍，但是，这是唯一能解开所有问题的法子。
“莫漠，我知道很多时候，你都在演戏。我求你，能不能不要骗我。就算你要伤害我。也请你别骗我！”傲寒冰哀求。
“没有，我没有骗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莫漠此时并不知道，这个承诺，她一直遵守着……
第三十章 夜的情感暗涌
天安帮总堂帮主卧房
“若梅！这星主不简单啊！”星霜对身后正帮自己梳头发的妻主田若梅说。
“从上任星主离世到现在，经历了二十五代先知，数百年过去才出了第二个星主，能简单吗？”田若梅觉得星霜的说法有点多余。
“不，不是的。我有一种感觉，星主并没有用真面目来面对我们！”星霜解释道，“她和天狼傲寒冰应该是坦诚相见了。否则，今日傲寒冰绝对不可能会被她允许在内室偷听，而天狼也不会做出偷听的事情。”
“你是说这个星主是天狼找的假货！”田若梅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力量一大，扯了星霜的头发一下。
“疼！喂，你能不能不曲解我的意思。”星霜眉头一皱，“确认星主身份的标志是圣兽认主，这个做不得假的！我是说，天狼的心，已经为星主所有。”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田若梅不好意思地笑着。
“我知道，不过这话，不能再说了。星雨传话，让我明日午时去见星主，我想星主要的，就是天安帮十年的基业吧。”星霜轻叹，“想来，这真是星字头不可逃避的命运。”
“星罗岛的所有人不都是为了星主而存在的吗？有什么看不破的，至少，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人以叛岛者的名义追杀。”田若梅倒是不在意这些身外物。
“是啊，这叛岛者三个字真是太重了！”对于星罗岛上的所有人来说，叛岛者都是一个谁也不愿去背负的污名。
“星霜，若是星主要这天安帮，我田若梅绝无异议，你千万别为了我和星主冲突！”田若梅知道星霜的不甘愿，是因为自己，“况且，若无你的指点，天安帮哪有今日。”
“哦，早些休息吧！”
……
言归城 费家庄 洛影阁
辗转难眠，绝对是说的费文琦。白日里，乐悠带着蓝筑到锦绣绸缎庄做衣服。他见了，却没有出去，只是派管事儿人接待罢了。早些吉雪传回消息，说莫漠已经送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发饰给言冬雨。之后，又知道了莫漠亲自送言冬雨回家。这心里真是甭提多难过了。言家有两兄弟，莫漠若是不肯入赘，想来言家必是不会强求。而自己的要求比言家苛刻，而自身有未必比言冬雨强。若是莫漠打算迎娶言冬雨，那么自己连一拼之力都没有。
可是，莫漠一直都是拒绝自己。也没有暗示过什么！她说，她绝对不会入赘。可是，自己是真的不能带着锦绣绸缎庄嫁人的！
“庄主，吉雪求见！”在费文琦心乱如麻的时候，卧房外吉明娟的声音传了进来。
“知道了，让她在书房等着。”费文琦起身，守夜的小厮过来帮他穿好衣服。
“是！”三管家吉明娟离开。
“少爷，你喜欢那个莫漠为什么不嫁给她呢？”贴身小厮书影问，“少爷再怎么强也是个男子，终归要嫁人的。”
“可是锦绣绸缎庄是娘和爹的心血，若是这样就做了我的嫁妆了。”费文琦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少爷，你可以让一个女儿姓费不就好了。当然还是费家的产业啊！”书影觉得这个很容易解决，“就是入赘了，不也是为了将来有个女儿能姓费吗？”
费文琦恍然大悟，真的是自己没有想到了。不过，现在去和莫漠说自己愿意嫁，不知道莫漠还会不会愿意娶呢？毕竟她已经许给了言冬雨一个承诺了。
书房里，吉雪正坐立不安。她知道，自己这次来，是来表明心意的。自己若是想在莫家做下去，就必须选择了。
“庄主！”见到费文琦进来，吉雪上来施礼。
“吉雪，你深夜回来，是为了什么？”费文琦当然不会认为吉雪无缘无故会跑回费家庄。
“莫家主让属下等人做出选择，不愿在莫家做的，也可以选择回到费家庄！”吉雪照实说出莫漠的意思，“属下特来向家主回报。”
“哦？现在莫家是乐悠在管？”费文琦问，“言家过去的人也是由你来管？”
“是，莫家主说了，以后即使正君进门，这莫家也是乐悠侧君当。”吉雪答，“莫家主让那个受伤的女人，叫雨沐的做总管。说是以后要做她的帮手。让属下帮助乐悠侧君管理莫家的一起内务。”
“她确实已经向言家提亲了？”费文琦轻声问到，他觉得说出来都会让自己呼吸困难，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证实了自己会如何。
“莫家主并未向言家提亲，不过，她已经向言冬雨本人表示过了。”吉雪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尽管，她知道，眼前的庄主对莫漠有着异常的好感。
费文琦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里早已翻天覆地。原来，只是数日，自己就已经被莫漠排除在外了。是，女人可以娶很多男子，但是，若是莫漠娶了言冬雨，定然不会娶自己，就是她愿意，言馨文也定然会反对。心如刀割，但是，却无法在人前泄露出一丝脆弱。紧握的拳头中，指甲已经划伤了手心。
费文琦强作镇定，淡然开口：“那你就好好在莫家做管家吧！”是，不能做夫妻，就做个知己吧。只不过，要等心平静了才能再见莫漠了。
“属下明白！”吉雪知道，这是费文琦再告诉自己安心全力做好莫家的管家。
“你回去吧。以后就不要过来了。”费文琦不想再落下个插人监视的话柄。
“是，属下告退！”吉雪迅速离开了书房。
“庄主，属下可以进来吗？”门外的吉明娟看到侄女出来了，就在门外站着问。
“不，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费文琦挥手，示意二人出去。
不知为何，费文琦突然想起莫漠那日请客的时候，替自己夹菜的顺序，若是错了顺序就尝不出后面的味道了。莫非，她那时就在暗示自己，已经没有可能了？
“莫漠，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些时间呢？”费文琦仰起头，双手蒙上了自己的脸，想要挡住那些不可控制的泪水流出来的步伐。当然，他不会成功。在这安静的夜里，费文琦一个人无声地哭泣着。
……
言归城 城南 莫忧园 悠然阁
乐悠正兴致勃勃地让蓝筑看自己的各种衣物和首饰，其中大部分都是到了言归城之后，莫漠给添置的。很少的一部分，是当年攒下来的。
“乐悠，以前的东西，你最好卖了！”蓝筑看到那些旧首饰立即说出来自己的观点，“别去回想以前，那对你没有好处。还有，别在你家妻主面前提你的出身。她既然不在意，你就不要让她感到在意！”
“知道了，我会让人去卖了的！”乐悠知道蓝筑是在为自己打算，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介意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呢，就是管好家，然后等着有一个孩子，呵呵！”
乐悠幸福地傻笑着，经过了一天了，他一想到莫漠昨夜和今晨的行为就忍不住笑出来。到现在为止，蓝筑都习惯了。不过，刚刚听到竹子说，早上莫漠替乐悠穿衣服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没见过这么宠爱夫侍的妻主！”当时蓝筑就这么说，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
“呦，蓝筑也在啊！”莫漠推门而入，却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蓝筑还在乐悠的房里，“在聊什么？”莫漠不是没有看到那桌上的东西，只不过懒得问而已。
“没什么，就是闲聊！”蓝筑回答。不过，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乐悠说合适，自己说不合适。
“是呀，闲聊！”乐悠没有觉出什么不对的。
蓝筑的小动作落在莫漠的眼里，她一下子明白了。蓝筑在这里，其实就是寄人篱下，所以，他才会小心翼翼。尽管自己觉得乐悠开心就好，可是，蓝筑本身在莫家是个非常尴尬的存在，侧君的朋友，怎么好在家中常住。寄人篱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莫漠也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在进入孤儿院之前，她有好一段时间在各个亲戚家辗转着，看着不同人的不同脸色。
“闲聊啊，那就算我一个吧！”莫漠走到乐悠身边坐下。
“男人间的话题而已……”蓝筑见到莫漠总是有些不自在，他也知道乐悠有让莫漠纳了自己的意思。但是，毕竟现在自己只是借住，很难不考虑以后的问题。
“蓝筑有姓吗？”莫漠开口问。
“我不知道，好像记事的时候，就在楼里了。”蓝筑回答，“乐悠是姓吴，我刚刚知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他的。”
“那蓝筑跟着我姓莫好不好？”
莫漠这句话吓住了蓝筑。这才把乐悠宠上天，马上就要收了自己，也太薄情寡义了。蓝筑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乐悠倒是很开心，若是莫漠纳了蓝筑，自己将来总是有人支持的。
“好啊，不过要有个仪式才好。”仪式是乐悠心中的痛，毕竟自己这个侧君连个像样的婚服都没有穿上。
“仪式就不用了，乐乐，我就认下蓝筑做弟弟。莫蓝筑。呃，挺好听的。”莫漠轻笑着，“将来蓝筑遇到喜欢的人，嫁了过去，也有个娘家可以回，对不？”
听到此话，蓝筑的心情复杂了起来。莫蓝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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