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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纪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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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又高兴起来:“这样最好,只怕你辛苦。”

李蕴秀赶忙说:“这没有什么的。能为郡王分忧,才是蕴秀的福分。”

平安看了看七七:“你也去学吗?”

七七一摆手:“免了。”

平安抬手揉乱了七七的头发:“懒猪!”

七七也揉乱平安的头发:“学你的!”

李蕴秀见他们这样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有点发慌,有点希望郡王也这样对自己说话,也对自己这样肆无忌惮,但终归想来,自己不是七七,郡王能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便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慌慌的感觉压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李蕴秀便在宝儿的陪同下前往账房,学习如何管账。平安则带着七七找到桓修武,言说阿爹秦子路六月份就快过生日了,自己准备给阿爹一个惊喜,这个惊喜是什么呢?哈哈,那就是把阿爹的亲人找到,让她们在阿爹生日那天出现,让父亲高兴一下,也算是没有白生一个郡王的女儿。

平安说了半天吐沫横飞,桓修武紧锁眉头看着平安:“郡王是要找回秦氏族人吗?”平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心想干嘛说的这么直白啊。

于是平安干笑着说:“是有这个打算,你知道,这个男人很烦的,自从到了雍京,我阿爹就整天念叨,说什么现如今我也是个郡王了,可怜他的姐妹兄弟,姨叔什么的都不知道在哪吃苦,说这个他享着这个富贵也是不能安心的,整天念叨,很是烦心。况且这个我也勉勉强强算个孝女,总不能说让我阿爹以泪洗面吧?”

看桓修武沉吟不语,突然想起李蕴秀的话,急忙说道:“这个能找回来几个就找回来几个,秦氏一族估计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我只想让她们陪着我阿爹说说话,安慰安慰我阿爹。您知道我阿爹这个人要求不高的,让她们在我身边安度余生,陪伴我阿爹,能让我阿爹安心,也是对得起我阿爹了。是我尽了孝道了。”

桓修武听得这话,心中安定了一些,况且这算是平安第一次开口求着自己,总不能拨了她的面子,于是笑道:“郡王真是孝顺,不过秦氏族人当年女子被贬与披甲人为奴,男子充入官伶,这找起来也不容易。”

平安想了想,这事也急不得,说道:“那这个有没有什么档案能查到的吗?”

桓修武偏着头想了想:“郡王说的档案是不是卷宗啊?”平安连忙点头:“是的,是的,有卷宗吗?”

“有是有,不过时日久远,女子就不好找了。倒是官伶好找些,毕竟不能赎身,这个就比较稳定。”

平安心中暗骂,MD什么官伶,看来我的名声永远也别想好起来了,这边还笑道:“那我去查卷宗,要是能找到那些女子,还要请桓大将军帮忙。”桓修武一抱拳:“这个自然,早就说了郡王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郡王开口就好。”

平安忙笑着还礼:“只要能我阿爹高兴了,平安便是欠桓大将军一个天大的人情。平安一定铭记在心。”

桓修武听平安说的诚恳,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便告诉平安这个卷宗一般都收藏在文书库,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进宫请示一下惠帝,毕竟这些人是被贬为奴的,就是要回来,还要惠帝特赦。

平安点头一一记下,然后别过桓修武,马不停蹄地进宫觐见惠帝。

惠帝听完平安的话,想了一下说道:“你那个军工厂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平安脸上带着笑:“那件事都是桓大将军在亲自管,有韩大娘帮忙。其实我也就是出个主意什么的,哪里就真让我去做什么事情?如今没有什么事情比让我阿爹高兴更重要的了。”

惠帝蹙起了眉头:“当年,秦氏一族按律当满门操斩的,因着你父亲的缘故,朕才网开一面。不过这件事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即使你现在找回秦氏族人,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平安挠挠头,想了一下,明白了惠帝的意思,惠帝当年确实是因为秦子路的缘故,将斩刑改成了发配与披甲人为奴,说明当年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似乎还牵扯到死去的那个祖母。而且惠帝的意思显而易见的指出,就是平安找回这些人,那也是不能用的,因为女儿不能批判自己的老妈,说自己老妈不对。

平安在心中暗骂了几句,嘴上却说:“阿娘,我阿爹这么多年过的很苦,他其实一直想去找自己的亲人,这当年是因为我年纪小不能成行。等着我长大了,天涯茫茫,他不知道家人的死活,这心思也就淡了。可如今,女儿好赖也是个亲王,如果连父亲这个心愿都不能满足,真是枉为人女了,阿娘,您说对吧?”

惠帝一听平安称呼自己阿娘,就有种软糯到心底的感觉。惠帝是特别喜欢听平安唤秦子路阿爹的,甚至于嫉妒,这种民间的俗语,让惠帝觉得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仅仅只是这个机灵古怪的女孩儿的阿娘。惠帝摇摇头,心中叹息了一声,依着自己的本心妥协了:“这件事我准了,你去做吧。”平安欢呼一声,一把抱住了惠帝:“阿娘,你这好,我知道你最好了。”

惠帝心中因着这句话也是欢喜,面子上却只是淡淡的:“你准备让桓修武帮你做吗?”见平安点头,接着说道:“那就不要忘记将我今天说的话,说给她听。”平安偏着头想了一下,一笑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心想这个李蕴秀早就说过了,一定要安定桓修武的心,不要让她觉得秦氏族人回来会动摇她的地位,对于现如今平安唯一的盟友,平安所做的一切都不能让桓修武觉得不安心。

平安想着自己好像改变了什么,心里对自己哀叹了一声······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景凤十五年的五月。

雍京最大的伶院---靓彩阁后面不起眼的小院落里,翠萱靠在床上看着外面被夕阳染红的天边,听到外面有了一些响动,知道每天上演的纸醉金迷的时候又要来到了。

翠萱已经不记得自己在靓彩阁生活了多久,不记得自己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记得自己第一个客人是谁。曾经精致的脸上慢慢有了皱纹,慢慢的不如年轻的小官受欢迎了,老鸨便让他搬到了这后面的小院,只接一些还记得他的恩客。算是挣点食宿钱吧。

说实话,钱对于翠萱来说毫无意义,因为他是罪臣之后,已在官伶册是不被允许赎身的。但是月心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想让自己老的时候能过好一点,不要像那些老无所依的伶官一样被逼着接那些有特殊喜好的客人的话,还是要有钱的。

月心说的话总是对的,这阁里有多少死去的伶官,那是数也数不清的了。翠萱要不是靠着小时候练过一些武功,身体比别的男儿家强壮些,现在恐怕早已成了枯骨了。

翠萱经常对月心自嘲道,没想到练过武功的身子,还真是比较耐糟蹋。月心总是劝他活着才有希望,希望这东西对翠萱来说也是奢侈的,他不知道自己希望什么,原本也没有希望什么。

可是就在今年的春天,就好像老天想起了什么似的,希望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有了期盼,那就是他听月心说,惠帝从宜城找回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儿的父亲名字叫做秦子路。

翠萱当时就像被雷击中了,多少年了,宜城只在他的梦里,秦这个姓氏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连月心都不知道。翠萱第一次感觉到了希望,如果那个叫秦子路的男人是自己记忆中的男人的话,他会来找自己吗?如果他的女儿是惠帝的孩子那么脱去官伶册,应该是可能的事情吧?

然而在焦灼地等待中两个月过去了,没有人来找自己,只有月心带来的一些关于这位惠帝女儿的传闻。两个月了,翠萱想也许这个秦子路并不是那个自己记得的秦子路。就算是那又怎么样?现在的秦子路有一个郡王的女儿,难道还要去认一个只会给自己带来耻辱的男子吗?

翠萱绝望了,如果没有这件事情翠萱也许还能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但是这件事情灼烧了他的心,秦氏曾经的骄傲在他心底潜伏了很久,突然就跳跃出来,侵蚀着他本来就不太健康的身体,于是他在焦虑中生病了。

翠萱的病来的很快很猛,并且他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其实他本来也就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这样想着,翠萱便病的形容槁枯了。本来后院来的人就少,这样的翠萱便也没有人关心。只有月心天天来看他,帮翠萱找大夫,看见翠萱病成这个样子,月心伏在翠萱的病榻上,哭着说道:“翠萱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呢?翠萱哥哥你千万不要死了。你要是死了,谁来照顾月心呢?”

翠萱抚着月心秀美的长发,觉得这世上毕竟还有一个人这么在意自己的死活,想来这也是上天的眷顾。那还是翠萱第一眼看见年幼的月心的时候,便如看见自己死去的弟弟一般。

在靓彩阁这样的地方,在翠萱的照顾下,月心出落的风采照人。然而当老鸨一心要把月心捧成花魁的时候,月心却一次又一次的让老鸨失望了,总是差一些,老鸨真是对月心恨铁不成钢了,可是这里面的秘密只有翠萱知道,因为月心曾经对翠萱说过:“我们这样的人才不能成为什么花魁呢?做了花魁恐怕是离死就不远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翠萱便知道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少年,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睿智。再后来月心便也如一般伶官那样开了苞,有了初夜,但是翠萱却是知道这都在月心的计算之中,他不是最出风头的那个,按月心的话说最出风头的死得快,也不是最不红的那些个,月心说可不要像他们那样什么客人都接。

他察颜观色讨好老鸨,讨好阁里的打杂的人,讨好客人。最后当月心在翠萱的帮助下把赎身的钱放在老鸨面前的时候,老鸨的脸色是翠萱一辈子最难忘的,那一天是翠萱最开心的日子。

月心没有找客人帮自己赎身,因为他说这世上的女人不过贪图自己的身子,等到欢爱过后就弃之如敝了,到那时也许还不如在靓彩阁做伶官了。所以月心是自己赎了自己的身子,现在他在外面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想要自己做点小生意。

可是翠萱知道他过的并不好,这世道男人,特别是一个单身男人想要自己生活,便是比登天好难,要不是月心一直跟着翠萱学了一点防身的本领,怕是早让人吃了。况且像他们这样只被调教着如何取悦女人的男人,没有本事想要自己生活是何其难啊。

这也就是为什么翠萱还要接客,翠萱是希望能帮月心在外面过的好一些,月心就像是翠萱的一个梦想,如果月心过的自由,过的好了,便是和翠萱自己过的好一样。

可是由于翠萱的这一场大病,月心天天来侍候翠萱,脸都熬尖了,天天煎药,银子花的像流水一样。翠萱突然心疼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不着边的事情就这样让月心受苦。想着月心,翠萱心中有了牵挂,病也一天一天有了起色。

这个晚上和平时的每个夜晚没有什么不同。翠萱因在病中,便报备给老鸨不挂牌子了。月心侍候翠萱擦了身子,自己就到西屋也洗澡去了,翠萱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院子里一声响,以为是月心倒水的声音,谁知过得一会,就听见月心大喊“救命”。

翠萱激灵一下醒了过来,仔细听来,果然月心挣扎着在讨饶的声音响起。翠萱心中大惊,急忙起身,因起的猛了眼前黑了一下,觉得心都要跳了出来,定定心神,紧走几步,拉开房门,只见院子门大开这,西屋的门也大开着,一个女人正拉扯着月心。

月心死死的挣扎着,眼前的女人眼睛都红了,满身酒气。翠萱疾步上前,陪着笑拉住那女人:“这位官人,莫急莫急。”那女人瞪着眼睛看着翠萱:“你又是谁?”翠萱笑着说:“官人莫不是来找翠萱的,这位爷不是阁里的人,官人莫认错了人。”

那女人打了酒嗝:“怎么不是阁里的人?这人明明我认得,怎么不是阁里的人?”翠萱忍着那味道:“他几个月前赎了身子,出阁子去了,官人要找乐子,前院有的是好小官。”那女人横着眼睛:“我就要他,怎么着?还不行吗?”说着便动手拉扯月心,月心苦苦挣扎,手上也带了劲,谁知这女人竟然是个练家子,见月心这样,更加高了兴:“这我喜欢,这样的才够味。”

正在拉扯间,一群人打着灯笼找了过来,待看清那女人。靓彩阁的仆人满娘便笑道:“啊哟,这可算是找了,张大人敢情是迷了路,让小的们好找。”便有几个仆人上来搀扶这女人,女人一把推开上前的人,指着满娘说道:“这靓彩阁里什么规矩,怎么这么好的货色不拿出来让人享受的?”

满娘一眼看见门里衣衫不整的月心,还有挡在月心身前的翠萱,赶紧赔笑道:“哟,这哪里是什么好货色?张大人前院那些才是好货色呢,刚才银红还在找大人呢,大人快随小人来。”说着便要上前扶那女人。

女人一摆手:“哼,我说是好货色就是好货色,也不打听打听,我张耀祖是谁?你这靓彩阁大约是不想要开门做生意了吧!”

当听到张耀祖这个名字的时候,翠萱和月心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满娘更是满脸堆笑:“张大人真是说笑了,这雍京城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张大人的名讳啊,就是借咱一个胆子也是不敢让张大人不满意,是不?”

看张耀祖脸色稍霁,又说道:“可这月心确实已经不是咱们靓彩阁的伶官了,这翠萱现又病着,张大人,您看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着了张耀祖一掌:“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打埋伏,这人既然不是你们靓彩阁的,怎么会在这里?今个就算他不是靓彩阁,本大人玩了他更是他的荣幸,来人啊!”

旁边的仆人答应一声,张耀祖指着翠萱身后的月心说:“把他带进去。”早有几个仆人上前拉住月心往翠萱屋里拖去,月心急忙挣扎,可怜这几个女人身强体壮,月心哪里是对手,说话间已经被拖到屋里,翠萱死死拽着几个打手,身上早挨了不知道多少下。

张昌辉看翠萱身穿白色的亵衣,腿上穿着撒腿的裤子,脸上有着病态自有一番妩媚之态,觉得与月心那般丰腴娇美另有一番风味,心中一动,上前抓住翠萱的胳膊一使劲,也把翠萱拎进了屋子。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翠萱已知今日不好,张耀祖是什么人?这雍京城里的一霸啊,张家和裴氏世代姻亲,母亲张廷林高居吏部尚书,娶的是现任裴氏家主裴昌桂裴太师的弟弟,算起来张耀祖还是英王裴元颖的表姨。

只因裴氏嫁与张廷林后多年没有生养,到了三十岁才有了张耀祖,这自然宠爱的没有边去了。自幼也曾延请多位老师教导,只可惜有溺爱的父亲撑腰,居然没有一个老师能待得过半年的。

后来张廷林见这孩子愈发难以管教,便请了教习教导武功,希望在军功上有所建树,谁知那也是张廷林的美好愿望而已,张耀祖最后是文不成武不就。

虽然张耀祖学武也是个不通,终究是打熬了好筋骨。好容易到了冠礼,张廷林便为她谋了一个振威校尉的闲官,一方面带在身边希望能够教导与她,另一方面也怕这张耀祖无法无天,累及到家族的利益。

张耀祖却是对这些一点不关心,只和雍京城里的纨绔女子们打得火热,渐渐地就流连在伶院之间。时间久了就有了花名,不过这花名可不是什么爱惜花草的好名声,却是专门辣手摧花的花名。这张耀祖专爱这未开苞的小官,被她弄死在床上的恐怕一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了。

张廷林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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