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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重生-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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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出花来,还是能看出百姓们的吃食来呀!”
齐陌煜还是那样的笑着,笑得温润如玉又深情万分,走上前来,看云千洛画的那引流图笑着答道:“可不就是能看出百姓们的吃食吗?”
有云千洛在,再有这张图,齐陌煜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云千洛也不跟齐陌煜多说废话,两人就引流之事,讨论了一上午,这现在正好在这个点上,最好的时机,不能错过了。
但齐陌煜也提出了另一个隐患,云千洛刚入城,还不知这城中的情况,因为海州城是军境,而凤天一向与其它国家都交好,也有互通商贸的原因,所以这海州城内常会出现一些它国之人。
但是最近这些时间,从守城士兵那儿是来的汇报与数据让齐陌煜深深的忧伤着。
“洛儿,你说说这方面你的想法?”
西蛮,东倾,南浔三国虎视眈眈,谁都想把海州城据为已有。
“照你说的,最后这往来的多是东倾国的商人?”云千洛这就有点纳闷了,东倾国虽说也有想抢占海州的嫌疑,但却不抵西蛮吧。
齐陌煜这儿却说西蛮最近是没有动静的了!
这三国之间,难道是达成了某中协议,让东倾国这个最弱的国家出面以降低他们的设防吗?
这么一想,云千洛的眉头也深深的拧了起来,不怕别的,就怕在河道治理这事上,他们会搞破坏吧。
而这也正是齐陌煜所担心的,才迟迟没有动工,就怕东倾那边看出点什么来,就不太好办了,十分不利于后面的行动与治理。
云千洛也深知此事事态严重,面上的阴云也是层层密布,这国与国之间的争斗,是会有这样的间谍事件发生,但她却是对此事件深恶痛绝的。
却也心知,兵不厌诈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
“东倾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云千洛一问,齐陌煜便徐徐道来,说是东倾国最近新迎来一名大皇子,东倾国的皇帝正有意把皇位传给大皇子。
这大皇子什么来头倒是不知,却是传说骁勇上战,粗中有细,是个帝王之相。
云千洛这就纳闷了,按理说,这东倾国该也是像凤天皇朝一般,正值夺嫡之时,正值多事之秋,那儿有这功夫来想着侵犯凤天的心思呢?
两人这一聊之间,也就到了午膳时间,齐陌煜早早的就让弄竹吩咐准备了云千洛爱吃的食物。
引了云千洛入席,边谈边聊,却是悲剧的发现,云千洛的心思全在河道和东倾国的身上,齐陌煜敢说,云千洛连她自己吃进口的菜是甜是咸都没注意到。
小相爷那颗玻璃心呀,当时碎的稀里哗啦的。
弄竹看出自家公子的心情,还特意的提醒了一句:“云小姐,你尝尝这个八宝鸭,是公公子特意从咱国都请来的厨子做的,就怕云小姐吃不惯这海州的粗茶淡饭。”
云千洛听到此,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齐陌煜轻笑道:“大人有心了。”
但是饭后,当王府里来人接云千洛走时,云千洛却是对齐陌煜说了句:“真为这海州城的万千百姓心凉呀,这马上就要大难临头,大人还有心思从国都请来厨子做膳食……这事可千万别让百姓们知道,不然的话……”
云千洛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留给齐陌煜一个傲然的背影就上了马车回王府。
坐上马车后,金铃还是小声的为齐陌煜抱了个不平:“小姐,其实你不在这些时间,弄竹一直在咱王府,齐公子也是每天都来看上一次。”
这种事,小童的贺家兄弟倒是没怎么上心,但金铃是跟着云千洛身边最长时间的丫鬟,也看得分明,要说起来齐陌煜那样的男子,要样貌的样貌,要才情有才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对小姐忠贞不二,府上一无侍妾二无通房,就连个近前伺候的弄竹还是个小厮。
这样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了,要是凤墨琰还活着,金铃也断然不会说这番话,如今说来,也是一心为云千洛寻一个未来的好去处。
再加上金铃觉得对齐陌煜那样的男人,很少有女人不动心的吧,方才她在门外,也看得分明,自家小姐脸红了会呢。
一个女人会在男人面前脸红,那代表什么,金铃可是知道的。
所以这会儿才会替齐陌煜抱了句不平,也是希望云千洛能认真的考虑下自己的未来。
金铃的用心,云千洛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过还是提醒道:“这话可别乱说,你就不怕把王爷气活了,找你算账的。”
金铃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感觉到自家小姐,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要说以前,可是不会说这样的玩笑话,这次回来之后,时不时的就这样,会说些逗人的小话,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为此,金铃看着腊梅和冬雪时也顺眼了许多,但仍然是不对盘,只不过腊梅与冬雪会武功这点上,金铃自是比不过,所以明面上还算过得去。
“小姐,那人跟王爷可真,如果是王爷该有多好呀?”金铃无限感慨的说着。
云千洛没有答话,想到离开雪山时,从月那一脸落寞的神色,心也微微的抽疼着……
再说这雪山之上,自从云千洛离开之后,低气压就一直环绕着天山门众人。
这不光是一个落寞的从月造成的,更多的是来自于紫发司徒傲天这儿。
那天云千洛离开天山门的消息,传到了慕容紫衣那儿,那还了得,慕容紫衣当时提剑就冲司徒傲天那儿去了。
具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只知道自那天之后司徒傲天就没出过屋,谁来问他吃饭不之类的,都让她大吼着轰走了。
从月那儿是死寂一般的落寞,自从云千洛走后,从月整个人就如活死人一般,无喜无怒,虽然说不是不吃不喝,但却也是故意把自己往死路上折磨一样。
这慕容紫衣一直把从月当亲儿子一样的看待,虽然自己也生气,还跟司徒傲天打了一架,但是司徒傲天说的没错。
这天山门的规距,那儿能让她慕容紫衣坏了。
而且司徒傲天又是掌管着天山门的重要人物,那儿能从她这么坏了规距。
“月儿,你不能这样下去,你这样是在折磨你自己懂吗?”
慕容紫衣好生的劝着,可是从月却你是失了心魂一般,双眼没有焦点的看着远方,好像在那儿有什么吸引他视线的目标物一样。
慕容紫衣那是苦口婆心的劝着,云千洛的离开,她也没伤心,更伤心的是,云千洛离开之前,甚至都没有跟她说一声。
把她这个娘,不,云千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她娘,所以该说是把她这个师姑也没有放在心上。
“师父,她的心里装着天下!”
就在慕容紫衣以为从月不会和自己说话时,从月却是开口说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慕容紫衣怔了怔,苦笑一下,心里装着天下……
哈哈哈哈,如果不是时间场景不对,慕容紫衣绝对这么大笑出来,多傻呀!
回想当年,她慕容紫衣何尝不是心里装着慕容家族才会下了山,去为家族做贡献,如若不是心中装着家族,她也不会受了那么重的创伤,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子。
今天的她,虽然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没有了,全让那一个人伤了之后,死而复生之后,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只是慕容紫衣,一个天山门的门徒而已。
“月儿,你想听听师父怎么看这件事的吗?”
慕容紫衣轻声的问着,她疼从月,也爱云千洛,虽然这种爱是说不出口的,但那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如何能不爱,从前是爱恨交加,而如今见过云千洛后,那就是全心的爱。
却又因心有愧疚而迟迟不敢与云千洛相认。
从月茫然的点头,从小到大,师父更像是他的亲娘一样,虽然不经常在一起,但正是这种距离,越发显得这样的情感来得重要。
“但请师父提点一二。”
从月回过神来,认真的看着慕容紫衣,只是看着这么相像的容貌,心中就是一疼,思念无处不在。
慕容紫衣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月儿,人生在世,也不过几十年的光阴,说快也快,生死只在一念之间,说慢也慢,这悠悠岁月如无一知心人相伴,却也是生不如死,师父也年轻过,懂你的感受……”
慕容紫衣停了一会儿,似乎想起当年自己还是那意气风发,风华无限时的情景,淡淡一笑,风云失色,也曾爱过,恨过,到现在心如死水般的平静。
“但,爱是要说出来的,不要一味的放在心间,你爱她,就要让她知道你的爱,就算她不能接受,或者她对你不是同等的爱,或者她的心中装着天下,难道你占不得第一,就要舍弃这份爱吗?”
慕容紫衣其实特理解从月的情感,这孩子打小就孤僻,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走到如今这样可以相守的地步,却没想到,千洛那孩子,志不在此。
“师父,你说的我都懂,可我没办法接受……”
从月痛苦的抱头,像个无助的孩子那般的低泣着,任眼落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话真真一点儿也不假。
慕容紫衣看从月这样,心里也是难过,但却是无法劝服从月的。
蓝莓门外听着干着急,既心疼从月公子,又觉得云千洛太过残忍了。
正在这时,紫发司徒傲天走了过来,暗瞥一眼蓝莓,推开房门,走到慕容紫衣跟从月跟前说道:“对,你师父说的很对,你现在要做的不是颓废不安,而是把你自己的身子调理好,就算你想留她在天山门,也需要有个健康的身体不是吗?你这样就算是得到她的爱,她能近得了你的身吗?”
从月幡然醒悟般的站起了身子,脸上的泪水还未擦掉,头发也是散乱,几天不吃不喝不睡的,人也显得特别狼狈。
但一美凤眸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天下又算得了什么,等他的毒排出来了,云千洛在乎这天下,那他就去把这天下抢来给她,她要做什么,他就陪着她。
这才一天,他离了她,就觉得生不如死,师父说的对,管他第一还是第二呢,总归,只有她心中有一处位置是给他的,那怕只有一点点,他也会有以后几十年的岁月去慢慢填充。
这一想明白,从月就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师父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吃点饭了。”
慕容紫衣笑笑的站起身,又吩咐了外面的蓝莓好生照料着公子,就走了,司徒傲天却是站在原地没有走。
良久,从月看着司徒傲天笑了笑,重复了一下方才慕容紫衣说过的话:“我师父说,爱是我说出来的,你不说她永远也不知道你爱她。”
司徒傲天脸上难得出现了不同于往日冰冷的茫然神情:“说出来就管用了?”他以为这么多年来,他表现的很明显了,还要说出来吗?
从月得意洋洋的看着司徒傲天说:“师叔,你要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反正师父也不知道你爱她这么多年的事。”
司徒傲天抢起拳头就要朝从月砸去,从月夸张的对着门口叫道:“师父你回来了?你听到师叔……”
司徒傲天赶紧收手,也没砸到从月,从月借机溜出门口,才哈哈大笑。
这一笑,好像把云千洛离开的忧愁全给笑没了一般,外面晴空万里,远远的传来了春天的气息。
春天都来了,离收获的季节还远吗?
云千洛,你等着,等着我!
从月默默的在心底念着,好像能看到未来光明一片,那怕身上再重的毒,那怕是把自己全拆了再重合成,他也要好好的活着走出天山门去为云千洛抢得这天下。
……
河道的修缮工作是在云千洛回海州城的第二天开始进行的。
开工典礼齐陌煜也是请了云千洛去参礼,其实这些不太适合女子抛头露面,但齐陌煜却是把所有的风头都给了云千洛。
他喜爱看云千洛那种意气风发,那种认真的模样。
他敢说,这样的云千洛是他独有的,是他让云千洛成为这样子的。
河道的修缮最得要的是引流,虽然现在不是夏季,雪山还没融化,但这会儿先要做的就是引流浇灌,这就需要开辟从主流河道到田地里的水路。
这也不是一项小工程却是需要在五日之内完成。
城内的百姓中,壮丁极少,好在渡过了寒冬之后,城里的百姓把云千洛奉若神明,云千洛提出的浇灌也的确有利于种子的生长。
城里老一辈会种庄家的老汉们纷纷符合,这也造就了如今,百姓们争先恐后的从河中挑水去浇灌之事。
云千洛喜闻乐见百姓这般的积极主动,以往干旱时,百姓们也是如此,事倍功半,但如今,修缮河道的事情全交给了知府里的衙役们,百姓们一些能出得上力的也都纷纷参加。
事倍功半也好过什么也不做,所以云千洛也就没有反对人们按以往的老法子去浇灌。
与此同时,云千洛跟齐陌煜也在开始研置水车一事。
水车可中大汉国最重要的浇灌工具,可以省去许人力。
好在虎山脚下就在大片的竹林,找了城内最好的木工师父,画好了水车的原图,请木工师父们用最短的时间做好水车。
五日之后,当一条简单的水渠挖成之后,木工们做好的水车也运了过来。
以掏空了心的竹子做为管道,把河道内的水引到了田边的水车之上,圆圆的水车,随风轻轻晃动,但却不像大汉国的那般转的流畅,更甚者无风时,风车就不动,水也到不了田里。
好在齐陌煜暂时想了法子,让两个衙役在下面推着水车,慢慢转动手,真的有水花飘到田地里,如天上的细雨一般滋润着大地。
试验成功了,百姓们欢呼了,试验成功了一个,那么对于后面的事情,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便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正当云千洛高兴着试验成功,如果引流成功,那么将会把这海州主河道一半的河水用到浇灌上,那么夏季时,再加以引流,就不会有洪水泛滥这样的灾情出现了
齐陌煜却是听了密报后,神色难看的走进了书房,重重一叹。
“怎么了?”云千洛还在翻阅关于水车改造方面的书籍时,就见齐陌煜的神色师父很不好。
“虎山脚下的竹林走水了……”
这附近,也就虎山有竹林,还在可以用来做水车与管道的竹林,这样大片的天然竹林实在难找,本来虎山的竹林也就勉强够引流用,如果不够的话,齐陌煜也想好要多其它城池去调用。
却是没有想到,他们只做成了一个水车,还没开始第二个时,竹林就走水了。
“怎么会这样?”云千洛手中的画笔掉落桌面,墨汁把她刚画好的水车改造图也给弄的漆黑一片看不出原貌来。
就好像现在的海州城一般,让人摸不着未来了。
齐陌煜也是一脸的愁云,试验那几日,他跟云千洛不眠不休,每天都在工地上跟河道工们一起吃住监工,费了多少的心血,才弄成的良策,却也抵不住这虎山竹林走水一事的打击。
如查没有了重要的原材料,那做得出来水车。
这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不想让他们把这引流的事情做成。
到底是谁不想让这引流之事做成,不用想也知道,这海州城的百姓,无一不希望这事成功,如若有人不希望这事成功,那也只能是其它国家的商人们。
或者像齐陌煜想的那样,其中一部分或许不是商人,而是来海州城探听消息的探子。
“太可恨了,齐陌煜,现在不是心软,也不是难过的时候,估计查是谁干的这事,也不好查,那么就赶紧排人去附近的城池收购竹林。”这才是重要的当务之急。
齐陌煜点头,说这事他一早就有安排,只是还没有回音。
云千洛坐下后,喝了口水才问道:“那你认为这次的事,是东倾国,还是西蛮,或者南浔所为?”
和谈如何?
由她出面去和谈,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为凤天国的子民出任这和谈的任务。
云千洛脸上的深思,让齐陌煜心惊的发现,他看不透云千洛了,这女子如今在想些什么,他全不懂,他只是遵着她的意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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