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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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香也不是见他是有缘人，便会简单地放掉他。小孩子从小就作贼，怎么都教育教育，而且确得把他同党找出来，才能安心，若只是一伙纯粹人贼倒无所谓，若是别情况那可不一样。
所以寻香也不急着一下把底牌亮完，笑着问：“为什么你不肯告诉他们真相？”
黄元低下头，又恢复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
那医师为黄元洗净伤口，擦上药包扎好后，便退了出去。
“小子又犯倔！”寻海涛情不自禁又气愤起来，“要是我儿子长大这般，非一掌拍死他不可！”
寻香瞪他一眼，现除了寻飞和寻勇没有孩子，寻海涛他们全都是当爹人。这江湖汉子疼起孩子来时可以地上驼着孩子爬，为小孩子着急起来，便要将其一掌拍死？为人父母哪能这般极端？
寻海涛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闭上嘴。
“咕咕咕”，黄元肚皮不争气地叫起来，他没吃早饭，而现又正是吃午饭时候。
寻香虽然只有十八岁，可是有两个孩子了，对小孩子极有耐性，上世对黄元了解不多，今世见他竟是个倔强义气小贼，对他又有几分好奇，听到他肚皮叫饿，计上心头。对寻海涛道：“涛叔。我出来时家里正吃午饭，因康生会馆有事，没吃饭便赶来了。不知你们吃过饭没有？”
“我们还没吃饭。我让人把饭菜送过来，你先吃饭吧。”
“好。我们一起吃。”
寻海涛寻家久了，对寻香已经了解，立即明白过来她意思。立即出去张罗开饭。没一会桌上摆了七道色香味俱全菜和六碗白白米饭。
“小子。你若是把同党说出来，便有你饭吃。”寻海涛先对黄元进行引诱。
香香饭菜刺激得黄元饿。他咽了咽直往外溢口水，把嘴和眼睛死死闭着，似乎要坚决到底。
“我们先吃饭。你们不饰物　，我都饿呢。”寻香笑着坐上首，抬手叫大家都就坐。
两个御巡兵头一次跟寻当家同桌吃饭，拿着筷子有些拘谨。
“兄弟们别客气。就当是老爷家一样。”寻海涛劝慰他们。
一提到老爷，两个御巡兵果然放松下来，去年出去破邪阵，杨老爷可是和他们同吃同住呢。
大家不管放一张大椅里小孩，津津有味地吃饭。
“这鸡肉真香。”柳长河故意嚼得香喷喷样子。
“就是。还有这牛肉，可是我上午叫厨头专门去北桥头买卤香牛肉呢。”寻海涛边吃边瞅黄元表情。
那两个御巡兵也懂了寻香意思，也故意边吃边叫香，好吃。
黄元真是饿得不行，被他们刺激得清口水不争气地流出来，两手被绑着，又没办法擦口水，只得咬紧嘴唇任口水无止境地漫流，滴到衣服上把衣襟打湿一大片。
这小子还真行！寻海涛他们对视一眼，对黄元多了几分欣赏。
寻香觉得好笑，吃几口饭菜，瞅了黄元好一阵，觉得他和别孩子有些不同，很有些血气，并不容易被引诱和收买。
记得前世黄元给沛林送终时，那样子表现得挺乖巧，叫干娘样子挺喜欢她，当时若非她丧夫太过悲痛，会多过问一下他身世。也许应该再换个办法。

48　昏症

“黄元。你奶奶家还好吧？”寻香冷孙妨冒出一句问候。
不只把寻海涛等震惊了，就是黄元都吓得睁开眼，盯着寻香，这个女人真认识他？可是他贫穷落魄人生里，从没接触到过这么高贵这么美丽夫人。她怎么会认识他这样低贱小贼呢？
“你出来作贼，是不是家里没钱给奶奶买吃？你奶奶她现有没有吃饭呢？”
黄元饥饿难忍又被大家以食物刺激，心情本就复杂中，寻香这么一说，说到他心中担忧事，脸上自然有些难过，别个脸不让人看到他表情。
“你昨晚就出来了，一整晚没回去，你奶奶该会怎么样地担心呢？”寻香再度刺激他心灵。
黄元心中一抽，心头难受到了极点，加上很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大家见他把头歪向一边，看出他心中难过，只是还死扛，都没意。
寻香接着说了几句劝导话，见他一直把头歪向一边，似不觉累，觉惊诧，这孩子定力竟有这般地强？
寻海涛见夫人脸上闪过异样，看那孩子两眼，有种怪怪感觉，放下碗，走到他面前只见他双眼紧闭，脸上湿漉，似睡着了一般，轻轻碰一碰他，果然没有反应。
“夫人。你这么教导他，他却睡着了。真是个没得救孩子。”寻海涛有些气急败坏。
寻香笑道，“涛叔，你把他放到隔壁去睡一会吧。可能他昨晚作贼一直未睡好，实太困。”
寻海涛抱起他去了隔壁休息厅。
吃罢饭，寻香吩咐紫凝备上些饭菜，去隔壁厅叫醒黄元吃饭。然后来到药材库，那被人从外面挖进来大洞已经被修复。库房里药材堆积如山。这里只是放着些寻常药材，昨晚丢了川芎和独活两种药材，这两样是库房里较贵药材，每一种丢了三十多斤。
寻香视线落一角金不换上，若论价值这是库房中贵。看丢失药材可知，这帮贼懂些药性，为何没有先偷走贵？
“还是将黄元送去官府吧。这种流浪外孩子，已经被染上许多坏毛病，脾气又这么倔强，很难听进你说教。”寻海涛建议。
寻香轻叹一声。没有回答他。
“不知夫人怎么认得这个孩子？”寻海涛好奇地问。
“原来浑水县时，一次和梁妈妈街上遇到一个老妇带着个小孩子讨钱，梁妈妈给了他们些钱。顺便问了问孩子名字，那老妇说他们姓黄，小孩子叫黄元，那时七岁。当时因为好奇，我便深深地记住了小孩子长相。所以我认得黄元。我们再去看看他吧，他其实怪可怜。”寻香只有撒谎。
寻海涛点点头，若是这样就不奇怪了。
来到休息厅，紫凝还拍着黄元，“醒醒，怎么就睡不醒呢？难道你不觉饿吗？”
此时黄元身上绳子已被解开。平躺一张榻椅上，外面有小鲁子守着预防他逃跑。
闻言，寻香暗惊。上前拉着他手腕把了把脉，又翻看了一会他眼皮，惊道：“这孩子有病呀。好象是昏迷过去了。”
“难道他昨晚偷了东西没出去，不是乏困睡库房里，而是晕倒后又睡着了？”紫凝年纪比黄元大不了多少。对他十分怜悯。
“紫凝你去汤药房，让人煎些血参子汤来。里面加少量姜粒。”
寻香取出随身携带银针，连针他身上多处穴位，黄元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眼，似睡得正浓，不易醒来一般。
“黄元。你是不是有昏症？”寻香不再追问他偷盗事，也不急着再教导他。
黄元几餐未食，张开眼，只觉肚子里饿得慌，眼神花花地看到面前有一位神仙女子，因为昏沉了一阵，这时几乎忘了自己哪，只是神思恍忽地叫着，“娘。你哪里？是你我面前吗？元儿和奶奶好饿。”
寻海涛轻叹一声，同情升起，“果然可怜。”
黄元又喃喃道：“奶奶。元儿就回来了，你要坚持，元儿有药有钱了就给你治病。”
场都眼睛一湿，这孩子真是为困难所迫，才作了贼。
“黄元。你奶奶得了什么病？为何你会从九尾镇来到这里？”寻香关切地问。
黄元觉得不对劲，使劲眨眨眼，眼神清晰许多，方想起自己作贼，被人捉住，还康生医馆里。看着寻香温和表情，发觉自己身上绳子全被解开，想着从家里出来时，遇到一个瞎子说他沿着巡河一路往东，不仅会遇到贵人，还会找到娘，虽不敢指找到娘，但觉贵人就眼前，若是这神仙女人都不救他，那便再无遇贵之说。
眼泪滚滚而下，黄元坐起来，向寻香作个揖，终于哭道：“我知道我不对。可是我们家从奶奶那辈起就有昏症，奶奶年纪大了，昏迷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家里穷，我没钱，我去浑水县找活干，本来河边找到点事，可是人家嫌我有病，便把我辞退了。无奈之下，跟着几个乞丐来到巡城。听说康生医馆有药，也有为穷人义诊，我去官府申请义诊，因为拿不出户牍，又牵挂家奶奶，便生出偷些要用药材就回家恶念，所以请几个同伴帮忙，发现从内河岸上一面坡林可以爬到康生会馆后墙，而且那里防守疏松，不想运气好，前晚到后墙外，发现一拨扁竹叶里竟掩着一个鼠洞，而且那里墙土极松，于是前晚挖好洞，昨晚我便钻进去偷药，那些药材伙伴们应是帮我藏城西外破庙里食色天下全文阅。请寻当家救救我奶奶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来偿还你恩情。”
“你有苦处，为何却不肯早说？还要死撑到底？”寻海涛心痛道。
“那几个伙伴对我极好。我能巡城活下去，全仗他们相助。偷药之前，一个伙伴说了，谁要是被抓住了，说出此事，供出大家，将来大家便要让他永无宁日！没人肯用我。我想自己这一辈子怕是只有做乞丐，若是不得同伴心，恐怕连乞丐都做不了。”黄元泣不成声地说。
“血参汤来了。”紫凝端着参汤进来。
“别哭了。先喝点汤养养心神，否则又昏倒过去了。”寻香轻轻地摸摸他头，发觉他衣着并非乞丐那么破烂，可能是他刚出来不久关系。
“喝吧。然后再吃点茶饼。你几餐未食，也不易一下多食。”紫凝把汤递给他，又体贴地去一个柜子上拿了一个本酥软茶饼。
黄元饥饿难忍，端过汤，咕噜咕噜喝下去，又接过饼三口并作两口吃了，眼睛不由自主向前着紫凝无前取饼地方望去。
“休息一会再吃东西吧。确你现不益吃太多。你别紧张，我们不会去找你伙伴们麻烦，如果你偷走药能帮上你奶奶，你就赶把它们送回家吧。”寻香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五两银子，“这些钱，你拿回去给你奶奶买些好吃。”
黄元眼泪如洪，接过银子，下了木榻，跪地上，磕了几个头，哭道：“我家本不是很穷。原本有些田地，我原来也跟着先生书，可是前年我爹死后，奶奶和我都有昏症，家里只有靠卖田地为生，我娘受不了这样生活，一个晚上便离家出走了。熬了两年，家里田地都卖光了，我离开家有两个月了，家里还有两分菜地，不知这时是否菜都卖了。若是奶奶知道我外面偷东西，会打死我。今日寻当家恩情，我铭记心，将来我一定按照康生医会规矩，来偿还欠下债。”
寻海涛一惊，怎么这孩子说与夫人说不现？
寻香瞅他一眼，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只和黄元说话：“好。你起来坐着说话吧。只是你自己都有昏症，回去路上若是犯病怎么办？”
“现我还差一样五味子，若是有那药，便能治一种醒神药，只要每天按时服三次，一次一丸，便会发作得少。”黄元站起来，紫凝把他拉到一张鼓凳上坐下。
寻香一惊，“谁给你药方？”
黄元眨眨黑亮眼睛，有几分自豪地道：“因为我们家有这个遗传病，所以从奶奶时起，就有一直研究如何防治这病。我从小跟着奶奶学习认药，这药方是我和奶奶研治出来。原来想拜个大夫学医，只因这毛病，人家都忌讳不吉，所以没人肯教，奶奶说若不是我有病，又没有肯教，说不定我能成炎大夫。”
“我们库房药，你都认得吗？”
“认得呀。那里值钱金不换，我可是没有拿。还有别大多是寻常草药。”
“你还会些什么？”
“奶奶说若是配合针灸术，我们病可能会得到好控制。所以我有学习认识穴位，虽然背遍了人体经脉穴位，因为没有用针师傅，这方面只停留平时用艾叶给奶奶和村民灸治风寒。”
“我先前给你灸治过，你可记得灸哪些地方？”
“先前事不曾记得。不过寻当家再为我扎一次话，我闭上眼睛，不看你针灸，完毕后我一定说得出来。”
　　　
49　师傅

寻香心中颤过一缕惊喜，黄元这种昏症与浩然沉睡有几分相似，而浩然根本就无法与她交流针炙时感觉，但黄元不同，他不仅可以交流，而且他还知道不少穴位，又认得不少药材。
“我们试一试。”
寻香取出银针要为黄元再针灸一遍。
黄元闭上眼，淡笑道：“我保证不会偷看。”
寻香试了几处穴位，都是助人清神通脉，黄元果然一一说出，还道：“寻当家针法好好，不轻一分也不多一分，若是能帮我刺刺后溪穴，我一定会舒服。”
寻香一针扎进他后溪，黄元张嘴笑道，“真好舒服。”
“你还想要些什么药，我送给你！”寻香好生高兴，想不到黄元竟是个人才，而且是个可以帮助治疗浩然大活人。
黄元摆手道，“奶奶说过，做人不该太贪婪。你于我恩情，恐怕我以后康生会馆干一辈子活都还不清。”
“你真想还我人情？”寻香扬眉笑道，若不是黄元要急着回家看他奶奶，真想这就把他留下。
“当然要还。”
“我家有个孩子得了一种病，和你相似，但比你严重，而且他只有近两岁，我用针灸药疗法为他治疗，可是他一直沉睡，就是醒过来，年纪小也没办法与我交流我治疗效果……”
她话未说完。黄元立即明白过来，激动得跳起来，“我听外面传说过，说寻家有个孩子长年昏睡不起……我明白你意思，我家毛病与他有相似之处，所以寻当家需要一个合适试针者！我愿意给寻当家试针，试药！要是你不介意。我想现就看看你家长睡孩子！”
众人惊喜交加，没想到这贼竟是个主动送上门好东西。
尤其寻香高兴得让紫凝包上几外茶饼，拉着黄元就往外走。
一出康生会馆，黄元突然停下足，看着外面几个年纪大小不均乞丐，他们正紧张地盯着这边，见他跟个美貌富贵女子出来，关切眼神立即化作几道寒光投黄元身上。
寻香明白过来，放开黄元，“那是你同伴们？去与他们解释解释吧。”
“谢谢寻当家。”黄元向她感激地作个揖。几步跑到对面，把同伴们叫到背静处，细细地解释了这番际遇。
“你小子真走运了？”
“我几时骗过你们？”
“真让那算命说中了。你往东走遇贵人？”
“寻当家给了我些银子，我先去寻家一趟，然后会回破庙感谢你们，今晚请你们吃一餐好吃。”
“好呀！”
大家七嘴八舌地把黄元差点给抬起来。
“你别回去了。你把药制好，我们帮你把药丸和银子给奶奶送回去。只要回头。你帮我们寻家找碗饭吃就好。”年纪大乞丐有十八岁，脑子灵光，拉着黄元手央求。
“大家别着急。往后我会卖命地给寻家做事，只要我有吃，一定不让你们饿着！”黄元出来全仗这般兄弟帮衬，十分感激他们。所以义气地保证。
“我们几个对你如何。你知道！你去官府申请义诊时，我们几个都作好了帮你一起给医馆干活打算，不然依你那有昏症身体。说昏就昏，人家哪敢派活给你干？”年纪小八岁，是个伶牙俐齿男孩，害怕黄元以后不记得大家好处，立即拿话激他。
“自然不会忘记大家好！我先去寻家一趟！”黄元怕说得太久。连忙告辞。
黄元从对面一条小巷钻进来，小脸兴奋得通红。跑到寻香面前，“我们走吧。”
他伙伴对面小巷里伸长脖子张望，眼神勾勾地盯着黄元，表情甚至是紧张。
“涛叔。我先回寻园。你让人拿些食物请对面乞丐们吃吧。”
黄元跟着寻香上了马车，第一次坐如此宽大舒适马车，一进车里，激动得手衣袖里轻轻颤动。
当马车到达寻园时，看着如此高度大美丽宅子，黄元觉得自己有些不能呼吸。这样宅子九尾镇从不曾有，就是浑水县几个大家族宅第也没有这么独天得厚，不仅大器，还景色自然。
跟着寻香走进东大院主院，一路上黄元脚步有些轻飘，而且不敢用力踩足下木地板上。只给过一段青石路时，脚步才敢走得重些。
“夫人带了个孩子回来？”
吴妈妈和洪妈妈抱着孩子上房外走动，见到寻香领着个受伤孩子回来，甚为诧异，她不是去康生医会处理贼事情吗？
“黄元。这是吴妈妈。她抱孩子就是我儿子浩然。这是洪妈妈抱孩子是我二女儿安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