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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灵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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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一下,象着了火似的,任秋风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了。他脚下仿佛是垫着什么,一股神力冲天而起,他竟然一把把江雪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沙发很软,也很有弹性,让人斗志昂扬。
  突然。任秋风很惊讶地“咦”了一声,说:“——桃花?!”江雪羞答答地,一声不吭……
  当两人坐起来的时候,同时都看到了那个东西——远景规划。它就在他们的身子下边,沾了血。
  任秋风有些惴惴不安,他愣愣地说:“咱们是不是疯了?”
  江雪说:“不,是一次超越。”
  

等等灵魂 三十三
他为江雪而来,也只想见江雪一个人。
  齐康民一直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才见楼上的灯一层层灭了。
  江雪是拿着伞的。她刚要把伞撑起来,有一把伞已罩在了她的头上。齐康民说:“这么晚,累了吧?”江雪看了老师一眼,老师象个落汤鸡似的,却给她撑着一把伞。她笑了笑,说:“看你淋的。”
  他们去了一个亮着桔红色灯光的夜巴黎。两人坐下后,江雪说:“老师,我请你,我一直说要请你呢。”齐康民擦了一把脸,说:“别呀,你那点工资。”江雪凑上去,低声说:“—是你的好几倍。”齐康民说,“真的?”江雪点点头。齐康民说,“不过,你还是让我绅士一下。让我绅士一下吧。”江雪说,“好好,你绅士。”尔后又悄声说你想不想喝点酒?齐康民说酒啊?太想了!你们老不让我喝。你说喝什么吧?江雪说红酒。
  一会儿功夫,酒,菜,热腾腾的牛肉面,全上来了。齐康民举起酒杯,说:“祝贺你。”
  江雪脸有点红,说:“祝贺我什么?”
  齐康民说:“你不当了副总么。”
  江雪端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说:“当副总算什么……不过,我很快乐。”
  乘着酒兴,齐康民说:“江雪,我一直觉得,你童年里有个阴影。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江雪说,“你看出来了?”
  齐康民说:“你眼里有洞,那是个黑洞。真的,江雪,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这怕是跟你的童年有关……我一直想把那洞给补上。要是能补上,你就真正快乐了。”
  突然,江雪有些不快,目光一凌,说:“你告诉我,你听谁说的?”
  齐康民见她生气了,赶忙说:“我,我听别人说的。”
  江雪说:“别人,哪个别人?我告诉你,你可以相信任何狗,就是不要相信人。”
  齐康民一怔:“不对。我既然可以相信狗,就可以相信人。这里边有个逻辑关系问题。你童年……”
  江雪立时打断他的话:“你又哲学了。你一喝酒就哲学。你烦不烦呢?”
  齐康民说:“你叫我老康,老齐,随便叫什么都行。真的,我告诉你,你心里有病,只有我可以治你的病,你信不信?”
  只从跟江雪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任秋风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两天一夜都没出办公室。他本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他后悔了。他突然觉得,一念之差,他怎么成了苗青青了?要知道,对于苗青青,他是决不原谅的!那么,自己呢?这干的算什么事?
  这时候,对于苗青青,他才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一个女人,丈夫长年不在家,她孤身一人,要面对那么多的诱惑,还有那么多的困难……就象苗青青自己说的那样,你让她怎么办?你说过,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可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说你警惕,你警惕个屁呀?!
  上官的话,就象钉儿似的,扎在他的心上。相比较而言,他最喜欢的,还是上官。当上官面对金钱的诱惑,转过身奔向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激动,那才是感情的迸发!他爱上官,真的爱她。可是,往下,他将如何面对呢?
  任秋风懊悔不已。
  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是,他就那么轻易地……出轨了。那时候,他怎么连想都没想,就走到了这一步?!人,真是很动物的。
  往下,他就更不敢想了。如果江雪对他提出进一步的要求,他将如何对待?是啊,江雪还是个姑娘,如果她有什么要求,那也是合理的。他将何以堪?!这接二连三的难题,象连环套似的,把他套住了。他出不来了。他恨自己,骂自己,却已经晚了。
  他怕见江雪,又想见江雪。他希望她还象往常那样来给他汇报工作,可又怕她来了万一说点什么……这心里就象吊着个桶,七上八下的。可江雪也象是在故意躲他,一次也没有来。
  夜里,他总觉得门外有脚步声。有那么几次,他干脆把门开开,可看看却没有人。他的烟抽得更多了,那个玻璃烟缸里已堆满了烟蒂。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关了灯,坐在那里,看着这个一明一暗的小火头,有那么一刻,他都快要崩溃了!
  这天傍晚,江雪上来了。她故意步子重重地,每一步都让他听见,是她来了。江雪推开门,见一屋子烟味,用手扇了扇,很平和地说:“你怎么不回家?回家去吧。”
  他象个罪人似的,塌着眼皮,很吃力地说:“回去,怎么……说?”
  江雪说:“说什么?什么都不要说。有什么可说的。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愿意。”停了片刻,她又说,“你可以对任何狗说,就是不能对人说。永远都不要说。”
  突然之间,任秋风象是卸去了千斤重担!他觉得,塞在心上的那块坯,一下子抽掉了。他看了江雪一眼,是的,那眼里有很多蚂蚁,每个蚂蚁都是一个秘密。从此,他心里也藏了一个秘密。
  江雪又说:“记住,这是两人间的事情,不需要第三人知道。有人说过一句话,解放,从心灵开始。”
  既然那块坯抽了,他也想轻松一下,可他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任秋风说:“房子问题,已经解决了。先解决中层以上,一共十套,两套大的……”可是,这话说着就有些别扭,有明显讨好的意味。
  江雪不以为然,说:“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人,只要同时共有一个秘密,这就有了更多的默契。这默契是透骨的。自此,又一个问题出现了,在两人之间,就很难再有上下级的感觉了。他她共守着一个秘密,就象是一个秤铊坠着两颗心,相互间都赤裸裸的,从眼睛里望出去,你就是想穿件小褂儿都不行,还怎么分上下轻重?当然,这只是开始,任秋风也没想得很明白。他只是觉得,再说话时,不好那么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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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灵魂 三十四
上官云霓的老家来了一个人。
  这人叫伍治,是上官少年时一个保姆的儿子。
  这个绰号叫“小胖”的伍治,一大早就来了。他整整找了一天,费了很大的周折,才终于找到上官的。他一见面就叫妹子,他很夸张地说:妹子,帮哥一个忙吧。咱娘说了,叫你无论如何帮帮忙。
  伍治说,我大老远从安阳跑来,就是干这事的。说话间,他拉开了红布上缝的拉链,只见板带上捆的全是钱,一叠一叠的钱。伍治雄纠纠地说,八万!一共八万。好几家凑的,不少吧?!上官说你带这么多钱干什么?伍治说入股呢,我是来入股呢。听说“金色阳光”是个钱眼,钱都挣海了,那钱就跟流水样哗哗直淌!多少人都想入呢。又听说已经不收了,我就想到你了。你就让穷哥哥沾点光吧,你都成了金色阳光的内当家了!这金色阳光不就是咱家开的么?咱妹夫是一把,你就是二把!其实是你‘把’着他呢。你就让我入了吧?”
  上官在伍治千缠万磨的情况下,就跟他去了商场。来到任秋风办公室门前时,她怕太突兀,就让伍治在门外稍等一下,她去说一声。等伍治应了声,她想都没想,推门就进去了。于是就看到了她此生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推开门,在最初的几秒钟里,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一眼看见两个人。任秋风坐在大皮转椅里,江雪坐在任秋风怀里,两人头挨着头,她抓着他的手,正在电脑前学打字呢。只听江雪娇声说,“笨蛋,你是个大笨蛋。不是说了么,一二三末,一键二键三键加上最末尾一键……”正说着,看上官推门进来了,她坐着不动,任秋风也不动,也不知是骑虎难下?还是一时愣住了,两人就那么怀抱怀地坐着!……大约有十几秒钟的时间,江雪抓着任秋风的手又在键盘上嗒、嗒、嗒、嗒地打了几个字,这才说:“好了,好了,你这个老总,就教你一次吧。”说着,她站起身,从容不迫地走过来,招呼了一声:“上官来了?以后你教吧。”就这么说着,一阵风,推门走出去了。
  最后在键盘上打的那几个字,在上官听来如雷灌耳,不亚于晴天霹雳!她脸白得象雪,浑身的血就象是凝住了似的,就如木头人一样直直地立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直等到任秋风走到她的面前,有些慌乱地轻声说:“你,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她脑海里才“轰”的一下,重又响起了那嗒嗒嗒嗒……的声音,那声音就象是冲锋枪的子弹一样,全部的、象雨点一样地射在了她的身上!她觉得她是被射穿了,浑身上下全是弹洞!外边是射来的子弹,肚子里也有动静了!只见她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往前紧走了几步,伸出手来,用尽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象是要去抓什么……可在任秋风看来,在这一刹那,她的目光就象寒光凌凌的刀片,是那目光,重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只听“叭嗒!”一声,那个巨大的地球仪被碰倒了,她也倒了。她大约是想扶着那个地球仪,好站得稳一些。可“地球”倒了,她也倒在了地上。只觉得肚子里一阵锥心的疼痛,两腿间顿时涌出一股热流,她不由地“啊”了一声……接着就昏过去了。
  这事情发生在倾刻之间,任秋风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赶忙弯下腰去看上官,他连叫了两声:“上官,上官!……”只见上官双眼紧闭,两腿间有一道血流涌出来!到了这时,任秋风吓坏了,他抱起上官就往门外跑。
  在医院里,任秋风的肠子都悔青了!他万万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他在抢救室的门前走来走去,不时地用拳头擂自己的脑袋。
  

等等灵魂 三十五
上官云霓醒过来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抢救,孩子没保住,很可惜,那还是个女孩……大人,总算救过来了。
  上官由于失血太多,整个人白的象一张纸,轻得可以飘起来。醒来的第一眼,上官就说,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尔后,她躺在病床上,就再也不说一句话。她两眼直直地望着屋顶。那不是屋顶,那是她自己。她是在看她自己!
  她是多少骄傲的一个人!可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人,自己最信任最看重的人,感情上会出问题……这叫她痛不欲生!
  记得在一本书里,有人说过,爱是一剂毒药。你,上官云霓,是不是疯了,你怎么就爱上这样一个人呢?!是啊,你急着往前冲,你奋不顾身,你以为你看到了,可你看到了什么?你的热情,你的美丽,你的骄傲,换来的又是什么?那痛,一脉一脉地痛,就象是千万根针扎着!那悲凉,那寒到了心底的伤,是透骨的。生意,什么是生意?在这座城市里,你是怎么生、意的?你找到生的意义了么?!
  就在这时,任秋风提着一个饭盒推门进来了。饭盒里盛的是他亲自做的荷包蛋。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可当他就要快走到床前的时候,只听上官说:“你站住。”
  任秋风松了一口气,说:“你醒了?上官,你失血太多……”
  上官躺在那儿,脖子微微动了一下,默默地说:“你站那儿别动,听我说。”
  任秋风扬了扬手里的饭盒,说:“你得吃点东西。你……”
  上官说:“我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么?”
  任秋风怔怔地,呆了一会儿,才说:“你说。”
  上官说:“你要还是个人,就不要再往前走了。我请你出去。”
  任秋风站在那儿,心虚地说:“上官,这时候你不能生气……”
  上官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想见你,你出去吧。”
  任秋风站在那儿,想了想说:“行,我出去。不过,你还是得吃点东西。”
  尔后,任秋风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默默地吸了两支烟,又拐回来了。他进了病房,怏怏地站在那里,说:“上官,咱们,能谈谈么?”
  上官很决绝地说:“不能。”
  任秋风说:“孩子……”
  上官冷冷地说:“你不要给我说孩子……你是杀手。”
  任秋风说:“你过去,没这么任性。你总得听我说说……”
  上官说:“不要说过去。过去,我信过你。现在,我不信了。你走吧,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任秋风说:“就算我犯了错,你总得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上官“哼”了一声,说:“你自己说过话,如此健忘?”
  任秋风说:“我说什么了?”
  上官默默地说:“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
  任秋风再不吭了,他已无话可说。是啊,他怎么成了苗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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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灵魂 三十六
近一个月来,任秋风累惨了。
  他一直在忙股东大会的前期工作。钱,象山一样堆在他的眼前。要想让这些钱合法地、符合法律程序地进入“金色阳光”,他必须进行公司化运作。这时候,整个中国的公司化、股份制运作才刚刚发端,可以说一切都不规范,一切都是现抄外国的。然而,资本的初期运作,去现抄外国(经过很多年一次一次修正)高级的管理模式,就象是一个初生的婴儿穿上了大人的衣服,显得大而无当,很不合适。如果这样穿了,你就没有了尿尿的地方!你总不能把自己憋死吧?怎么办呢?造假。只有造假。而且是在内行人的指导下造假。所以,中国人初期的造假,几乎都是逼出来的。试问,一个急着赶路的人,有谁会想到一定要带上避孕套么?
  任秋风自然不能让尿憋死,他请了北京一个最高级、最有权威性的会计事务所来帮他造假。目的是没有错的,他要打造一个商业帝国,他需要进行资本运作。这事说白了,就是一次“圈钱运动”。可这种“圈钱”方式几乎是在没有规则的情况下运行的。那“规则”是借来的,是外国人的东西。之所以造假,首先是从程序开始的。因为,所有的计算方式、运行方式,包括各种表格的填写、应用,都是模拟外国的。中国根本没有,也无从计算……这时候,如果所有的资本运作方式(在程序上)都实打实地来,你就什么也做不成了。任秋风很清楚,这只是初期,初期是可以的,这事从上到下,都是默认的。这叫摸着石头过河,以后恐怕就不行了。这造假,对于任秋风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有很多日子,他几乎是坐死在电脑前了!
  这期间,他与江雪才算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度的默契。
  自从两人遭遇了那件尴尬事之后,江雪一直很低调。当她走进商场的时候,几乎与所有的人都是只点头不说话。她也是一直忙于股东大会的前期筹备,昼夜不息地干,几乎不给自己留一分钟的空闲。她跟任秋风每次见面,都把要说的话减到最少的程度。无论任秋风跟她要什么数字,她都以最快的速度满足他。半夜里,当电话响起的时候,他只要“嗯”一声,说:“咋样?”那么,不到十分钟,一份详尽的报表就会送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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