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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第5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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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大姑,老爷子他自己说得对,他没有病。”

“没有病?”宁晓含不解的看着常宁。

“对,他那是自然衰老,你们看他的表情,他自己也知道的,不但没有痛苦,反而有种莫名的愉悦。”

众人默然。

看了看众人,常宁断然的下了结论,“我懂得一点中医,刚才替他把过脉了,应该,应该还有一个星期左右。”

王群骥道:“李院长和黎医生,他们也有类似的判断,晓含,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吧。”

宁晓含点了点头,看着常宁道:“小常,那我把大家都叫回来了。”

“大姑,你来决定吧。”

常宁先送走了众多领导,然后和余振夫商量之后,让方同讯和郑风打话给宁州,让杨阳她们即刻启程赴京。

两天以后的下午,常秀娟、杜秋兰和杨阳一行,秘密抵达京城。

余振夫带着郑风,亲自接机,把她们安排在宁家自己住的房间。

陪伴老爷子的任务,是余振夫安排的,他把今天晚上的时间,交给了常秀娟母子,这样,除了医生和护士,宁家的其他人,被他统统的“赶”了出去。

晚饭后,余振夫让医生和护士去二楼休息,然后把常宁的一大家子人,都让进了宁瑞丰的房间。

四个孩子都站在宁瑞丰床前,和常来宁家的宁杨和杨宁相比,杜兰和常秋明显的有种怯生生的感觉。

宁瑞丰靠在床头,久久的凝视着四个孩子。

“你是兰子,你是常秋?”

杜兰和常秋点头应是。

宁瑞丰慈祥的微笑着,“还记得我吗?”

杜兰点头道:“记得,您是太爷爷。”

“现在,祝你们生日快乐,不晚吧。”

“太爷爷,谢谢您。”常秋应道。

“唔……都长大了。”宁瑞丰抬抬头,望着常宁说道,“可是,我没有送礼物。”

常宁俯身,凑到了宁瑞丰耳边嘀咕了一阵。

宁瑞丰笑了,“典型的小半仙家风。”又把目光投向了四个孩子。

“你们喜欢你们的爸爸吗?”

“喜欢。”四个孩子齐声回答。

“常秋,你来回答,你爸爸说得最多的是什么?”

“团结,团结就是力量。”

“宁扬,你说。”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宁瑞丰点点头,又笑着问道:“知道你们爸爸的外号吗?”

四个小家伙你看我,我看你,忍着笑不敢说。

“谁说谁有奖,我书房里的东西,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哦。”宁瑞丰鼓励道。

宁扬抢着叫道:“我爸以前叫小常,现在叫老常。”

杨宁道:“我爸叫逗你玩。”

杜兰鼓足了勇气说道:“我爸他,他叫常靠谱。”

常秋道:“还有,还有小半仙。”

众人齐笑,宁瑞丰更是开心,瞅着常宁坏笑。

“老爷子,您拿我寻开心啊。”常宁苦笑不已。

“呵……孩子们,我书房里的东西,比小半仙的书房靠谱多了,你们去吧,兰子,常秋,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生日礼物吧。”

四个孩子看向常宁,常宁点了点头,四个孩子才推开连着书房的门进去了。

宁瑞丰又盯着常宁,“你也出去。”

常宁知道,老爷子有话要向婆媳三人交待,不管怎么说,老爷子能承认杜秋兰及杜兰和常秋的身份,让他心感欣慰。

两个小时以后,常宁亲自送杜秋兰和一对儿女去机场,她们要赶夜班的飞机回香港。

郑风开车,常秋坐在前座,杜兰陪着常宁和杜秋兰坐在车的后座上。

常宁紧握着杜秋兰的手,低声说道:“兰姐,为难你了。”

杜秋兰微笑道:“刚才,老爷子也是这么对我和杨阳说的,你呀,还不了解我吗,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很满足了。”

“哦,他还说了什么?”

杜秋兰道:“我看老爷子内心很平静,他一定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

“是啊,所以他不愿住院。”

“老爷子跟我们说,别刻意去要求孩子们去干什么,他说他很后悔,让你走上这条从政的道路。”

常宁有些意外,“是吗?他终于后悔了?”

杜秋兰点头道:“是的,他还说,你内心是始终排斥现在的身份的,你讨厌你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只不过你会忍,并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唉,老爷子啊,知道我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常宁叹息着。

杜秋兰继续说道:“老爷子立了个遗嘱,是早就定下了的,交由余振夫保管着,他把书房里的两箱手稿和日记留给你,他说,你不会要其他东西的,还有……”

“还有什么?”

“他让我们劝你,在适当的时候向中央提出申请,从常姓改回宁姓。”

常宁苦笑着,“老爷子还是念念不忘这事啊。”

“你妈已经答应了,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了让老爷子走得安心,你可以先答应下来么。”

“也只好先这样了。”常宁叹道。~

1136诀别

十二月三十一日夜。《。(1)

常宁默默的坐在床前,眼含热泪,凝视着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宁瑞丰。

医生已经下了最后的判断,九十六岁的老人,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

客厅里挤满了人,按照老人的要求,他们只能留在客厅,盯着那台连接着摄像机的彩色电视机。

警卫秘书余振夫是个例外,他笔直的站在常宁身边,早已是泪流满面。

忽然,宁瑞丰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他呆滞发散的目光,首先投向的是床对面临时放置的座钟。

秒针在嘀嗒嘀嗒的走着,时针正指向“十二”,而分钟,正以不易察觉的移动,向“零八”靠近。

他那没有了光泽的脸上,慢慢的挂上了一丝笑容。

他一定看到了,离他期待的二十一世纪,还有将近二十分钟。

那个和常宁设下的“赌局”,他必须赢,他就快要赢了。

“扶我起来。”他下了命令,声音有点冷。

余振夫上前一步,将宁瑞丰扶着坐了起来。

突然,他两眼一亮,发出了轻蔑的冷笑。

“大男人,流泪,没出息……”宁瑞丰嘟噜起来。

余振夫擦了擦眼睛,高声说道:“我是在生气。”

“生气?”

“四十年前,第一天见到您,您许下过诺言,你说,振夫同志,好好干,将来当个将军或省长,可是您瞧,我现在还是个小秘书呢。”

“我,说过吗?”

“您说过,我日记里还记着呢。”

“呵……你都六十五,不,六十六了吧。”宁瑞丰艰难的想了想,缓缓的说道,“你余振夫……成了我的影子,赶也赶不走啊……你救过我八次,不,好象九次,是九次……那次在西川省,碰到泥石流,你背着我跑……你还边跑边埋怨,说我太沉了……”

余振夫道:“那是您揣着一袋书不放,足有十来斤呢。”

“你余振夫,够狠,抢过去,扔掉了。”

“那是因为我只背您,不喜欢背书。”

“四十年,四十年了……你也该回家,回家抱孙子去喽。”

余振夫嗯了一声,背过身去,眼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

宁瑞丰又看向了常宁。

“你呢,为什么要流泪?”

常宁大声应道:“我也因为生气?”

“因为你要输了?”

“是的。”

“呵……输不起吗?”

常宁流着泪,嘴上却在微笑,“幸亏输给了您。”

“年轻,没有失败……”

“您失败过吗?”

“瞧你问的问题……”宁瑞丰顿了顿,舒了一口气,忽地露出了调皮的表情,“我和别人不同,我只说我成功过的……我学会了使用电视摇控器,我学会了使用手机,我还,我还……”

“您还学会了使用电脑。”

“所以,到了那边,我还能当他们的老师。”

“您考虑得真周到。”常宁道。

“我这水平,到了那边,还够格吧?”宁瑞丰问道。

“那是肯定的,他们会给你一个付教授的头衔。”

“当老师,是我年轻时的理想……不对,臭小子,你又在讽刺我?”

常宁摇了摇头,“我没讽刺您啊。”

“那,那为什么是付教授。”

“是这样的,要想当上教授,您光有水平可不行,您还得找找关糸,开个后门,他们会给你一个付教授职称,至于您能不能当上教授,那得看您的社交能力了。”

宁瑞丰笑了,“那边,那边和这边,都一样的?也要拉关糸,走后门?”

“我想,一定是的。”常宁握着宁瑞丰的手,也笑了。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

“咱们不争论。”常宁大声说道。

“哦……不争论……”宁瑞丰的目光,投向了床尾的座钟。

分针指向了“十一”。

“外面下雪了吧?”

“是的,从昨晚开始下的。”

“哦……读过鲁迅先生写的散文《雪》吗?”

“您别考我了,我没读过。”

宁瑞丰喘了口气,慢慢的念道:“……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而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不过,北方的春雪,我倒觉得亦颇有江南雪意,住在高楼上,从窗上望出去,阳台栏栅上堆积着厚绒绒一层雪是那样湿润滋融,带来清新的春的消息,天晴气朗,从窗口可一目望到苍翠的西山,而这一天,京城一片洁白,一望无际、鳞次栉比的积雪的屋脊,黑白相间,构成一幅十分别致的画,真是好看极了……”

常宁大声的问道:“您想看雪吗?”

“不用了,不用了……小常。”

“哎,您说。”

“有几件事,我要交待于你……”

“爷爷,您说,您说。”

常宁俯身,抱住了宁瑞丰的身体。

“老生常谈,私字当先,不好意思也得说,你,你能换姓吗?”

“您放心,我已经向中央打了报告,请求批准我恢复使用宁姓,是余叔叔亲自送去的。”

余振夫在旁边点着头,“是我送去的。”

“那,那你叫该什么?”

“我用我爸爸的名字。”

“宁乔?”

“对,我叫宁乔。”

“宁乔,宁乔……我跟他说,他会同意的。”

常宁流着泪问道:“您还有事吗?”

“还有,把你奶奶和我,都埋到你爸爸身边去。”

“他们不会同意的。”

“哼……你和他们说,如果不同意,我跟他们急,我,我把他们也带过去,让宁乔收拾他们。”

“行,我一定向他们转达您的指示。”

“是命令。”

“是命令。”

“是通谍。”

“是通谍。”

“还有,你爸爸住的那地方叫什么?”

“青阳市大青山**谷。”

宁瑞丰喃喃而道:“**谷,**谷……一定是个好地方,你爸爸,一定喜欢。”

“是的,那里很美,很安静。”

“记住,别去打扰他,别去找他。”

“爷爷,我记住了。”

“当……当……当……”

座钟敲响了新世纪的钟声。

宁瑞丰又笑了,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嗯……我累了……”

一会儿,余振夫伸手,在宁瑞丰的手腕上探了探之后,搀起常宁退到了客厅,他看了众人一眼,黯然的垂下了头。

“他走了……”

……

1137天下大势

宁瑞丰的辞世,在华夏的影响难以估量,一代强人的离开,必将打破各方政治力量的平衡

中央批准了宁瑞丰最后的“请求”,将他和乔含湘夫妻俩的骨灰,安葬在青阳市大青山**谷的入口处,在那不远处终日烟雾娆绕的山谷里,安息着他们的大儿子宁乔……

骨灰安放仪式结束后,中央和省两级领导,还有宁家的其他人,都很快离开了,只有宁家老幺宁晓华陪着常宁留了下来

青阳范家岙,范氏庄院里,宁晓华里里外外的转了一遍,回到客厅对常宁说道:“你这是好地方么,给我留一个房间,我每年要过来看望老头子老太太,就住你这里了”

客厅里除了常宁,还坐着青阳市委记方天正、青阳市市长郭腾飞、青阳市委付记肖海峰、宁州市常务付市陈茂云、宁州市委常委兼付市长海峰

郭腾飞微笑着说道:“宁教授,以后到青阳来,您尽管找我好了”

常宁看着宁晓华道:“老叔,你快坐下,给我们讲讲当前的形势”

“噢……变化可大了去了”宁晓华坐到常宁身边,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你们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就能看出现在形势的奥妙来”

常宁笑道:“我们要听实际的,别整你那套虚头八脑的哲学啊”

“第一方面,是当前最高层核心权威的消失,过去老祖在的时候,那叫唯我独尊,统一思想,稍有不同意见,都能用路线问题,一棍子将人打死,那是一个太阳普照大地的时代,后来是许老挂帅,但他比不上老祖,他那个权威,因为有其他人的牵制,所以是要打点折扣的,所以才强调集体领导,你们都懂的,所谓的集体领导,就是互相扯皮互相攻讦互相妥协互相合作,大浪淘沙,适者生存,便有了‘九老’的传说”

“九老犹如九盏明灯,当然有亮的有暗的,许老是领头的,他当然最亮,我家老头子名列其中,算得上位列前三,坦率讲,这二十余年,是九老在决定着华夏的命运,而现在,我家老头子驾鹤西去,计明远的父亲也于去年离开了,九老就只剩下方家老头子了,应该可以作这样的结论,九老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但是,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人有用,方家老头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会发生作用,诸位都知道,方家和我们宁家,是世仇是天敌,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一直压着他,现在老爷子不在了,以方家的德性,肯定是扬眉吐气,有所作为,他的第一个打压目标,一定是我们宁家,具体的说,就是小常及其代表的宁派势力,恐怕在一段时间内,你们的日子不会很好过,当然,也不至于落荒而逃,一败涂地,因为现在不再是一家独大的时代,他要是太过分了,会受到别人的联合围剿的”

“第二个方面,是京城高层的变化,老爷子人走灯灭,代表我们宁家说话的仇兴华、杜国力、王国维和李玮青,就会有个相对被孤立的状态,至少中间势力会倒向方家,在话语权上,相对就减弱了,一些见风使舵的人,肯定会投到方家门下的,咱们宁派内部,恐怕也会出一些叛徒,个别被我们踩在脚下的人,自然有可能东山再起,这不奇怪,人性如此,政治如此,历史如此嘛,作为京城高层的各方,在这种形势下,都会相应的调整自己的策略”

“据我所知,现在能站出来,公开敢为我们宁家说话的,现在有程家和计家,程家是王群骥当家,计家是计明作主,两家都有方家有矛盾,共同的利益构成了统一战线,许家现在分成了两派,陈思透当家的一方,不会跟着方家走的,所以许家持观望态度,刘家也曾是宁家的盟友,以前合作太多,但因为我二哥的关糸,他们不可能支持我们,但也不会参与方家对我们的打压,高家,本来就是宁家的死敌,所以他们现在很积极的参与方家的行动,余家,因为我三哥的原因,他们不公开提打压宁家的口号,对打击小常你,是不遗余力的,方家、高家和余家,是小常你目前最大的敌人,至于吴家,周永庭是未来的老大,因为有周永庭掌舵,有方红军的策应,他们不会支持方家,反而会暗中支持我们……总之,老爷子一走,敌人加的团结和公开,从两派增加到了三派,宁家特别是小常的支持力量,从过去的三派,减少到了目前的两派”

“第三个方面,就是你们之江省的实际变化,和诸位的切身感受了,大气候影响小气候,这是免不了的,一,省委记陈海林上调京城,出任国务委员,这是既定方针,早就安排好了的,二,东闽省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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