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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刀奇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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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中有几人嗯了一声,似是对他的话颇为受用,其中一个叫做无策的和尚说道:“这话倒也不错,我们泉州少林禅院的金刚掌力威猛无俦,乃是天下掌法第一,凭你们三个……”
说到这里时,并不接着往下说,只用眼光上下打量着三人,意思是:“就凭你们三个,哼哼,还差得远呢!”
端木砚陪着笑道:“是,是,我们自然是打不过的。”
身后的卫盈莹说道:“天生方丈和天朔大师的掌法自然是极高明的,但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
无策哼了一声,眉头重新拧在了一起,卫盈莹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尤其天朔大师武功既高,更为难得的是精擅佛法,为人又谦冲恬退,素来为我们所钦仰敬服。倘若在路上遇见他老人家,只能恭请大师开示,哪敢以一指加于其身?大师不幸为歹人所害,我心中也极为难过,愿大师早日摆脱三界六道之轮回,早登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
和尚们见她说得真诚,心下又信了三分,一齐口宣佛号,只有无策仍不信道:“你说不是,便不是了吗?有什么证据没有?”
卫盈莹说道:“这位师父倘若仍不信小妹的话,就请看:天朔大师胸口中剑,但双手箕张,手掌之中鲜血点点,应该是他在临死之前奋起一击,与敌人同归于尽之故。”
和尚们都点头称是,无策也道:“不错!不错!这是一招‘双龙出海’,向来便是天朔师叔的绝技之一。”
卫盈莹说道:“你们再看我们三人,身上并未佩剑,又好端端的没有受伤。武林之中,有谁能够与天朔大师正面交锋,重创大师,而又能毫发无损的?”
这回居然连无策也连连点头,说道:“这话倒也不错,果然不是你们干的,小僧失礼了。”说着,挥手叫其他僧人让开道路,卫盈莹等三人一齐拱手致意,正要离开,树林中又走出三人,其中一人边走边说道:“法师们可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叶枫在大石后听得分明,心想:“这是双绝门的花师兄,还有两个不消说,一定是上官掌门和马帮主了,难道他们知道这女子的来历?”想到前面又来了三个高手,更加不敢稍有异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只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就听端木砚说道:“花师兄这般阴魂不散,是又想请我们喝茶吗?”
花赛李恨道:“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刁滑!”
跟在他身后的马青龙道:“你们这些狗盗鼠窃之辈,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似这般藏头露尾的,又有什么用处?”
端木砚嘿然不语,并不理睬他,那边端木笔忍耐不住,朗声说道:“不错,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乃是明教教主座下,福州总坛光明殿左右护法端木笔、端木砚便是!”
此言一出,大家俱都悚然一惊,人人栗惧,连藏在大石后面的叶枫听见了,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从心底涌出一股厌恶之感。
无策和尚咬牙道:“魔教妖人,多行不义,如今又添上我天朔师叔一笔血债!嘿嘿,和尚今天就要大开杀戒,降妖除魔!”语音未落,人已冲上前去,与卫盈莹等三人乒乒乓乓地打在一处。
很快,十余人分为了两拨:端木砚挥动八卦风火轮,与马青龙的一条软鞭捉对厮杀,两人鞭来轮往,以快打快,瞬息之间,已拆了不知若干招。那边卫盈莹与端木笔原本也是分开拒敌,卫盈莹武功稍弱,眼看抵敌不过花赛李,左支右绌,节节败退。她身边的端木笔片刻都不曾离开,见形势不妙,立即将花赛李的攻势接了过来,变成端木笔、卫盈莹两人合斗花赛李、上官鹏、无策的局面。
端木兄弟遭逢强敌,这时才把全部功夫都施展出来。只见他们挥动轮钺,夭矫飞舞,身体和手中的兵刃似乎已经合为一体,犹如狂风暴雨般急刺疾舞。
卫盈莹手中拿着一对峨嵋刺,在端木笔和端木砚两道光轮中东劈西转,灵动翻飞,精钢所制的峨嵋刺不时与其他兵器相碰,处处都有点点银光闪烁,铮铮有声。
卫盈莹身轻似叶,灵便之极,但就功力而论,却远不及端木兄弟的刚猛迅捷。花赛李虽然与上官鹏、无策联手,周围又有众多少林僧助阵,但人多掣肘,自身的功力反而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因此虽然人数多了两个,倒是他们这一边首先渐感不支。
端木笔手中的兵刃是一对子午鸳鸯钺,如日月相叠,鹿角立竖,共有四尖八刃,最会锁拿对手的长短兵器。上官鹏空着双手,以一双肉掌对敌,但花赛李和无策手中的刀剑,却始终不敢和他的鸳鸯钺相碰。偶然碰在一起,也是急忙收回变招,生怕失了趁手的兵刃,落了下风。端木笔在武器上占了便宜,交手逾二十招后,就已经对他们三人的武功家数了然于胸,心里渐渐地有了成算。
转战数合,堪堪斗到三四十招,花赛李手中长剑斜晃反挑,斜斜地朝着端木笔右肩削去。这一招“怪蟒翻身”,花赛李今夜是第二次使出,端木笔心中雪亮,急挥左手钺猛地朝长剑剑尖砸去,待花赛李将长剑拉下来之时,右手钺从右胯蓦地穿出,先发先至,手腕轻巧地一翻,钺上的鹿角早将长剑紧紧地扣住。
花赛李登时便给吓得魂胆俱消,他在这口长剑上下了二十余载寒暑之功,吃了不知多少苦,一旦失去,不啻是削去他的一只臂膀。转瞬之间,花赛李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总算他见机得快,一咬牙,甘冒毁去宝剑的危险,急速转动手腕,想以精钢所制的宝剑,去削断端木笔钺上的鹿角。只听嘎嘎两声,两件兵器都是缠钢折铁的利器,竟然打成个平手,谁也损伤不了谁。
无策见状,急忙提刀来救。端木笔左手钺本是虚招,此时见虚移实,在半空中平拍下来,将无策的戒刀,连同花赛李的长剑,紧扣在一起,往后一拉。端木笔这一拉用上了内力,力量极大,花赛李与无策又都舍不得放开手中刀剑,全都立足不稳,被拉得东倒西歪。
那边上官鹏虽有心前来相救,但自己被卫盈莹一对峨嵋刺死死地缠住了,半点也脱不开身。再加上想到自己在明州家大业大,实不欲与魔教结下太深的梁子,因此也并未用尽全力,只与卫盈莹斗了个不胜不败之局。
无策见无法取胜,首先放脱了手,花赛李长叹一声,面如死灰,无奈之下,只好放开手中长剑。端木笔与卫盈莹同时后跃,离开众人约有一丈开外。
这时端木砚也已结束了战斗,提着八卦风火轮,轮上还挂着一条软鞭,快步来到卫盈莹身边。马青龙跟在后面,两手空空,面色铁青,看来他与端木砚第二番交手,又是他输了。
花赛李所用宝剑叫做芙蓉剑,乃是花家祖传,原是一雄一雌,雄剑在多年前就已遗失,现在他所佩的,是那把雌剑。如今连雌剑也被端木笔夺去,花赛李心痛不已,无奈之下只得厚了脸皮,拱手道:“两位武功极高,江湖中难觅敌手,花某甘拜下风。但那宝剑是我家传之物,万不可遗失了,就请……赐还在下!”
卫盈莹笑道:“要是我不还呢?”
花赛李怔了一怔,咬咬牙,说道:“那你们自携去无妨!只是千万不可再教折损了!”
卫盈莹笑了笑,低声吩咐一句,端木兄弟即解下刀剑软鞭,抛在地上,端木砚加上一句:“就算是宝物,但持之不当,又有何用!”花赛李面红过耳,暗恨不已。
卫盈莹等见已经打发了敌人,多说也是无用,转身就要离开。三人脚程好快,眼看就要进入树林,这时忽从树后闪出一人,挡在三人面前,躬身道:“三位这就留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佛门高僧
夜色莽苍中,端木兄弟看不清来人,不约而同将轮钺交到左手,各出右掌,呼地向着来人拍去,想将那人逼退就是。
谁知那人并不闪开,也是双掌齐出,与端木兄弟对了一掌。端木兄弟不欲伤人,是以没用上武器,但两人都是内功精纯之人,这两掌,如雷霆疾发,威势也是十足惊人。但那人若无其事便接了下来,连衣角都没有飘动半分,就像在三人间斗然多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端木兄弟心意相通,同时把劲力一点点地加上去,一分、两分……可不管他们如何催动内力,都无法把这一道厚墙往前推动哪怕一寸。不仅如此,对方的内力汩汩然、沛沛然,似乎永无止息,自己的内力送过去,就仿佛激流入了大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端木兄弟心中悸甚,此时再想用上兵刃,已然势所不能,就是想收手罢斗,也是半点由不得自己。
只过了片刻,端木兄弟的内力已然消耗殆尽,那人看准时机,掌力微吐,收了内力。三人手掌一分开,端木笔等二人便即大汗淋漓,瘫倒在地,周身上下,再无半分气力。看来非得打坐三天三夜,才能让功力尽复旧观。
卫盈莹见两人都已落败,拔出峨嵋刺,飞身上前,分心便刺。端木笔和端木砚见状大惊,齐呼:“你不是他的对手!”但只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其实就算叫了出来,也已然来不及。
只见那人袍袖一挥,卫盈莹“哎哟”一声,跌落在地,动弹不得,已经被拂中了穴道。三个人倒在地上,六道目光齐刷刷地向着打倒他们那人看去。
满地树影中走出一个清癯老僧,其瘦如枯腊,双颊深陷,形同枯木,偶尔才流露出眼缝中的神光湛湛。只见他径直走到上官鹏面前,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上官掌门越发清健了,老衲心中实是不胜之喜。这两位面生的很,请恕老衲眼拙,不知上下如何称呼!”
上官鹏还礼道:“原来是天生大师佛驾光降,今日真是盛会!”说着将花赛李、马青龙略略介绍了一下。花马二人得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和尚竟然是泉州少林禅院“双绝”之首天生禅师,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忙不迭地还礼。二人心中都在想:“天朔禅师仪表伟岸,凛若天神,没想到他师兄竟然是一个瘦不盈指的枯槁老僧,武功却又是这般的渊深难测,可见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一点也不错的。”
介绍毕,上官鹏说道:“大师,老朽无用,来迟了一步,天朔大师他……已被魔教妖人给害死了!”
卫盈莹倒在地上,身子不能移动,但他们说的话句句都听在耳里,连忙反驳道:“大师不要上了恶人的当!天朔禅师身受剑伤而死,死前更与刺死他的那人同归于尽。而我们一不佩剑,第二身上无伤,怎么会是杀害禅师的凶手?”
马青龙在旁冷笑道:“嘿嘿,就不许你们有帮手的么?”
卫盈莹说道:“你不过是因为一点点私人恩怨,就要置我于死地,如此歹毒,枉你们还自称是名门正派!”
马青龙冷笑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天生目光如炬,将空地上的情形环视一周,便知卫盈莹说得不错,立时面有愧色地道:“阿弥陀佛!小姑娘说的在理,老和尚心伤师弟之死,又亟盼留三位大驾,问个明白,是以出手颇重,这样看来,倒是老和尚的不是了。我这就给你们解穴,三位幸勿见责,这就去吧!”
天生说着就要上前给卫盈莹解穴,马青龙走上两步,拦住天生道:“大师,你忘了天朔禅师是怎么死的吗?”
天生闻言一震,半晌才缓缓说道:“离此尘世,一了百了。冤冤相报,无有已时。”说罢仍是袍袖一挥,卫盈莹“哎哟”一声,跳了起来,又重新跌落在地上。
天生大师一拂之下,卫盈莹双腿的穴道虽已解开,但佛门正宗的点穴手法毕竟非同小可,仍需好一会儿,才能行动如常。
天生与上官鹏等三人行礼作别,众弟子将天朔和一干遇害弟子的遗体抬的抬、背的背,随同天生一同离开。刚走开几步,天生忽然停下脚步,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众人大惊,关切之情见诸颜色。
天生这些年精研佛门内功,本已一身无碍,万事不萦于怀,但心伤天朔之死,在外人面前还能强自隐忍,一旦离开众人目光所及,就再也忍耐不住,心情激荡之下,内息如沸,呕了一口鲜血出来,倒不是与端木兄弟比拼内力的缘故。
无策一向对师父敬若天神,这时见天生呕血,忍不住问道:“师父,你……”
天生摆了摆手,意示无碍,对无策说道:“那三位施主现在还不能行走,你留在这里,待他们离开了,你再来找我。”
无策忿忿不平地道:“师父,他们害死了师叔,又累你受伤呕血,我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怎么还能……”
天生闻言蹙起了眉头,神色有些不悦,说道:“无策,你这样说,还是个佛门弟子么?”
无策一惊,方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合掌说道:“弟子迷心不悟,根浅行薄,请师父责罚。”天生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两个弟子一左一右搀着他瘦小的身子,渺然而去。
无策留在原地,伸长了脖颈呆望着师父离去的方向,耳中听着他们踽踽而行的脚步声,脸上满是既担心又不舍的神情。
花赛李悄悄走到他身边,问道:“无策师父,敢问天生大师平日里待你怎样?”
无策一怔,正色道:“花师兄这是什么话来?师父待我们,恩义如天,我们做弟子的,无一日敢或忘。”
花赛李点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道:“上人说得不错,如果为臣不能忠于君,为子不能孝其亲,何以立于人世?天生大师真是可怜,新丧了师弟,又伤重呕血,连平时最钟爱的弟子也不能在身边伺候……”
无策听到这番话,眼泪几乎就要滚落下来,说道:“可是……可是,师父吩咐……”
马青龙走上前,说道:“上人但去不妨,你只管放心,有我三人在此,只教他们不被野兽所伤就是。”
无策尚在犹豫不决,目光在花赛李和马青龙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上官鹏脸上。上官鹏听了两人的话,捋须微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无策早已是心急如焚,恨不能立时飞回师父身边,此时见上官鹏也已经点头答应,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中,与三人合十告别后,匆匆离去。
卫盈莹和端木兄弟趁他们说话之际,潜运内力,帮助自身恢复体力。但天生大师的玄门功夫岂同小可,他们费了半天劲,也不过回复了十之一二。无策一被支开,卫盈莹等心知不妙,不等功力复元,端木兄弟就拉了卫盈莹踉跄而逃。
刚逃开两步,花马二人从后面赶上来,交手刚一两个回合,卫盈莹等体力未复,全无还手之力,重又被打翻在地。端木笔倒在地上,拼了命的想挡在卫盈莹身前,被马青龙一脚踢到一边,花赛李举起长剑,指向卫盈莹的咽喉要害。
卫盈莹感觉到冰冷的剑尖抵在自己皮肤之上,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心中悸慑已极,哆哆嗦嗦地道:“方才你们分明说过,绝不伤害我们的。”
花赛李和马青龙一齐仰头哈哈大笑,马青龙道:“我是说过决不让你们被野兽所伤,等你们死了,我用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自然就不会有野兽伤害你们了,哈哈哈……”
端木砚咬牙道:“卑鄙!无耻!”
马青龙啐了一口,说道:“我们卑鄙无耻了又怎样?你们一死,武林中人人都会拍手称快,说一声死有余辜,又有谁来管我们卑鄙无耻了?”端木砚全身无力,竟没能避开,一口浓痰正中他的眉心,闻之欲呕。
花赛李说道:“马帮主不要与他们多说,哼,这三人,几次三番地羞辱于我,这次天教他们落入我手里,定不教他们好死!”
他眼珠转了几转,将剑尖移到卫盈莹脸颊之上,说道:“小姑娘,你定是觉得自己挺美的是吧!我这就在你脸上划上十七、八道,看你还美不美!你倒是猜猜,是你的脸皮硬?还是我的宝剑硬?哈哈哈,哈哈哈!”说罢,得意的大笑,长剑也随着上下颤动不已。
卫盈莹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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