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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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是，不过也要让弟弟们看下才能证明皇兄的清白不是？”
“皇弟，怎么说也是皇兄的轿辇，长幼有序，不得造次”苻睿拦住了苻融，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听得苻融不甘心的让了道。我松了一口气，苻坚这些儿子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难缠。还好最难缠的苻晖不是我的死对头。想到他，真如苻宏所说想到什么做什么，从不与人商量下，作为皇子又能与谁商量呢，别的皇子巴不得你出事。商量了只怕死的更快。只是我这样走了他不会真的被苻坚杀了吧，既然要我死，干嘛还要为此赔上一个儿子。
“大皇子请留步，皇上宣大皇子进宫”
我听见苻融的笑声，只怕早已派人通知了苻坚才会这么急着召见他。眼见就要出宫了，这样一来不知何时才会出去，在宫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到时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危险了。与这件事有关的都会被牵连，而且是两个皇子。
苻宏坐进轿子里，只是看着我。我看到他眼中的无奈与丝丝绝望，我握住他的手“没事的，苻宏”
他将我安置到他的宫里，又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离苻坚的寝宫最近，苻坚也不会想到苻宏还敢把我留在这里。
“你先呆在这里，我去见父皇，要小心”
“嗯，你自己也小心”
他点点头出去，我坐下来，也许真的命该如此。注定我要命丧这秦宫里，也好，被苻坚抓住至少还可以救苻晖。他说我会救你，真的去做了。苻晖，怎么这么傻，商城那么对你，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老是捉弄你，为什么还要冒死来救我。
大门被推开，我惊得一下子站起来看着门外的人。苻坚！苻宏刚去了天齐宫，难道只是为了把他调开。
“商城，朕说过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走”
“那又如何，我们处于不对等的位置，我并没有输给你”我对他本能的惧怕着，在那么被打过后。他一步步靠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被迫停下来。他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慢慢欣赏着我的狼狈与恐惧。
“曾经朕处于劣势，因为怕你会死，当朕不在乎你的生死的时候，你不过就是朕的玩具，朕没腻之前，谁要抢走朕的玩具谁就得死，朕的儿子也不例外”他那么冷漠的说着，我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这样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看着他的眼，除了无情就是不能被侵犯的威严。
“你想怎样？”
“处死苻晖，杀一儆百”
“不要”我望着他“他是你的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怎么不可以，朕给他生命不是叫他背叛朕，不是让他和朕抢女人”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双手使劲拍打着他的手。好疼。。。
他用力甩开我，我趴在地上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的他，拉住他的衣摆“苻坚，他是你的儿子，如果只是因为我，商城以后一定乖乖做你的玩具，你放了他。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丢掉一个儿子，不值得”
他忽然压了下来，我抿着唇看着他，如果你发泄完能消气放了苻晖，商城做你的玩具又何妨。我双手环住他的头，主动吻上他的唇，我愿意取悦你，听话做一个你满意的玩具，不过就是十二年，商城要亲眼看到你死的那天。
是，第一次我主动取悦他。在太**的大殿里，与他翻云覆雨。我轻笑，苻坚，你于我就只是一个男人。我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皇上，该回去了，传出去成何体统，一个皇帝与一个女人在皇子的大殿里欢爱，臣妾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如果皇上还有一丝怜爱之心就体谅一下臣妾”
“回去云水阁，朕今晚过去”
“好”
好，我替他穿好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苻宏，对不起，商城玷污了你的宫殿，苻宏，商城学乖了，其它的一切关我何事，此刻起，商城无心无恨无情，活着只为亲眼看他怎么死。商城一直做不到的今后会慢慢做好。好事难做，坏事可不需要别人教。
巧笑嫣妍，他愿留，我便陪他歌舞。舞，忘我之境，一舞倾天下。每每舞罢，他都会疯狂的吻我，每天歌舞生平，每夜抵死缠绵。我拿身子保护自己周全，换来他的宠爱，换来财富与地位。宫里谣传我会妖术。
“明妃，给朕倒杯茶，朕渴了”
“好”我将斟满的茶杯端到他的案前，然后替他打着扇子。看着他正批阅的奏折，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有大臣上奏，说明妃是妖精所化，不能留”
“呵呵，皇上怕什么，如果说臣妾是妖，那皇上就是收妖之人，皇上说是不是？”我留意了一下落款处的名字，张无义。不知这人是不是如名字一样无情无义。
“城儿说的极是，朕不怕你会掀起什么风浪，只要朕动一下就能收了你”
是，只要你动一下就能压得我翻不了身。我笑笑，对于我，他已经没有感情，只是想着得到毁灭。他握住我的手，“你先出去”
我放下扇子，走出大殿。天阴沉的可怕，怕是要下雨了。夏天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每天都能看到晴空万里和乌云密布两种景色，而且是瞬息之间，就像苻坚的心。我伸手将额前的发拢到耳后，慢慢走在小石子路上。
“娘娘，下雨了，请回吧”
“无妨，淋下雨也好”我抬头，豆大的雨点落在脸上，有些疼。眼泪借着雨也一同落下来。这些月来，我知道自己活的比死难受，时时刻刻戴着面具，累也得撑着。曾经的那个商城彻底的死了，所有悲欢都是修饰过的。
雨越下越大，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我依旧一步一步的踩着由不同大小的石头铺成的道路。
“娘娘好雅致，在这么大的雨里亦能如此从容，换做其他人早就捂着头到处窜，找避雨的地儿去了”
我抬头看着几步外的男子，苻睿。我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看着撑着伞站在我面前的人，轻轻勾起唇，“说到雅致到没有四皇子撑着伞在雨中漫步来的妙”
“是么？娘娘还是早些回去暖身子，染上风寒，父皇可又要心疼一阵子了”
我嘲讽的勾起唇，他亦是在讥讽我如今受宠，这朝中有几个人看我不是以魅惑皇帝的眼光来看的。妖女恐怕就是人们背地里对我的‘尊称’了。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四皇子还是不要和我站这么近的好，不然惹来是非对您可不好”
“是么？娘娘可知道皇兄近来的情况？”
我当然知道他口中的皇兄是指苻宏，只是为什么突然向我提到他“大皇子与我何干，四皇子要想知道直接去拜访您的皇兄就是”
“呵呵，那告辞了，娘娘多保重”
我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愣愣的看着。心轻轻的抽痛了一下，苻宏，商城差点害死你，而且在你的大殿之中作出那样的事又有什么脸面再见你。
真的感冒了，我虚弱的躺在床上，只觉得难受。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这样也好，至少暂时摆脱了苻坚。
“病了吧，那么大雨也不撑把伞”他一手放在我的滚烫的额头上，皱了皱眉，“这么烫，那些御医都是干什么的，吃了药还不见好转”
“这才刚病，无论什么都是有个时间的，哪能吃了药马上就好”我看着他担心的眼神，心里冷笑，苻坚，商城今生再也不会相信的事情就是你的在乎。“只是轻微的着凉，过几天就会好的。皇上来看我就很高兴了，不过您有事忙就去忙着，臣妾可不想妖女这个称呼一直跟着臣妾。”
“那你好好歇着，该吃药的时候就吃药，别又不肯吃药。”
“嗯，臣妾知道”
我这云水阁除了苻坚能进其它人都进不来，对于其它人来说这里就是禁地，我相对于来说其实就是被苻坚软禁着，要出去必须有他的陪同，我见不到任何人。有时候在想，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能坚持十二年么。我想出宫，想自由的活着。不要这样像个傀儡一样被他牵着。那个时候为什么就偏偏惹上了他，那个时候为什么天真的以为留在他身边就可以帮到慕容冲。结果没帮到他反而害了他。慕容冲，商城欠你。
我很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指哪儿我就往哪儿，不再发表什么意见或有什么不满，他给什么我就收什么，不给也不会去索要，我知道我已经没那个权利，我只是他的一个犯人。我轻轻咳了几声，吐出一丝血，为什么那个时候下毒都没有死，现在想来真是不知足，慕容暐对我已经够仁慈，我还想着寻死，现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却连死的勇气都没有。苻坚，我想乔御不可能是你，因为我半分都不欠你。
坐在窗前，一直咳嗽，又快到冬天了，在秦宫里过的那个冬天一样的让人怕到骨髓里。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是尽头？有人给我披了一件风衣，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窗外。“一直咳嗽，怎么都不多穿件衣服？”
“不冷”
“手这么凉还说不冷”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揉搓着“你变了”
我想笑，这都拜谁所赐。“是么？”
“朕喜欢你现在的听话，可是久了才发现那不是你，你对朕虚伪”
“皇上喜欢，商城会一直乖乖听话的”是的，我会很乖很乖。
“好，那么朕要一个孩子”
我愣了一下“皇上的孩子已经有很多了”
“差你的一个”
“这恐怕不能如皇上所愿了，商城不能生育”是的，从第一个孩子流掉，又加上我服毒，已经不能生育，于我来说孩子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我感觉他的手力道重了一分，苻坚，就算我能生育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死也不会“朕会请遍所有的名医”
“不必了，商城自己很清楚”
他低头看着我“你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我没骗你”
“朕不信”
我笑起来“如果有早就该有了”这是事实，他大多数时间留在云水阁。苻坚，你怎么能在那样对我之后跟我提孩子，你该明白我的听话是因为恨你却没有任何办法，不得不听话。
“商城，你告诉朕，朕做错了什么？”
“皇上会有什么错？商城不知”我站起身，慢慢走出门“一切都是商城的错，错在不该那么任性，错在不该自以为是”我停下来回头看着他“更错在不该向你挑战，你的手段我早就见识了”
“好一个商城，是不是觉得朕对你好了点，你又不把朕放在眼里”
“没，怎敢？商城不但把您放在眼里，更放在了心里，时时刻刻不会忘记”虚伪，谁不会。苻坚，商城从来没把你放在心里，连恨你都不配呆在商城心里。
“商城，你是不是还想尝试”
我不再说话，我知道他指的什么，想起来感觉皮肤还在痛着。苻坚，为何不杀了我，就当作你怜惜商城。我一步一步的后退，退到湖的边缘。我不敢死，更应该说不会死，我说过要看着你的灭亡，就算痛苦的活着我也要看到那一刻。
我不再期待有人来救我，因为，从始至终救我的人，都死于非命或是重伤。如果用我一个人的安定可以换来他们的安全，呆在这儿，也许是好的。


看清王心
更新时间2011329　12：43：11　　字数：2429

　天渐渐的暖和，而我的心依旧那么冷。或者说一直没有温暖过，偶尔一阵轻风，还是让人呢感觉到丝丝凉意。看着园里的花，三三两两的竞相吐出花蕾，我抬手轻轻拂过额前的发，慢慢走出屋。
张开双臂，微闭双眼，听风、拂过的声音。心下冷笑，我是否还有那份心去聆听这些声音。
“你就是商城？”
我慢慢睁开眼，如此傲慢而娇纵的声音。扬起四十五度微笑，缓缓的转过身来。她看上去还很小，也就刚好能够到我的肩。她身上有曾经苻晖的影子，那般高高在上。
“是”
她见着我，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回过神“见着本公主，还不行礼？”
我想，你乱了高低辈分。我只是笑，依她所言行了一个标准的古代女人的大礼“商城见过公主”
“有什么好笑的？”她轻皱起娥眉，似乎对我并没有好感。
我收了笑，“不知公主到访水云阁有何吩咐？”
“只是来看看，父皇看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那么满意么？她还只有十岁，之前并未与我有过交集，我想她来看我的原因，因为慕容冲吧。当一个女人开始倾心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就会在乎他身边的女人或是心里的女人。
“是么？”我了然于心，然后将视线投入湖面。在三年前，苻坚就说给苻锦和慕容冲机会，七岁的她，看待慕容冲应该是对美的无意识靠近。如今，应该是占有欲了吧。
“和本公主说话，不准看别的地方”
我又重新将视线放在她脸上“公主有什么吩咐，商城听着便是”
她哼了一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公主怎么这样认为？”
“你根本无心跟本公主说话”
你错了，以前，也许你这样的态度，我会让你难堪、知难而退。现在，谁站在这里，都一样。“只是公主想多了”
“你说我要是跳下去，会怎样？”
我稍微愣了一下，她的话题转到这不着边际上。“水还很冷”你跳下去，我也只会看着。
话音刚落，就听见落水的声音。我只是看着湖里起伏的头颅，何必，如果只是想陷害我，又何必拿自己的命做赌注。还是你认为，这样做就能改变什么？
我在石凳上坐下来，听着她渐息的求救声。“明妃娘娘，公主快沉下去了”
“我又说不准你去救她吗？”
“可是，奴婢不会水”她的声音很小，带了几分颤意。我很想笑，你不救她，一样的会死。
看着湖面一圈圈涟漪，中间已没有了那挣扎的人。我解开风衣，纵身跳了下去。好冷。
抓住下沉的身子，将她拖向岸边，双手放在她胸口，使劲按压着，直到她吐出一滩水，有了些许意识，我才深吸了口气。
打了一个喷嚏，让宫女将她搬进屋子。脱下湿衣服，将被子披在身上，抱着暖炉，在床上缩成一团。
静静的看着沉睡的人，苻锦，你可知道，我不愿救你的。今天如果换作一个宫女落水，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去救她，唯独和苻坚有关的人，我不会救。
可事实上，我救了你。明明你是故意跳下去，只想陷害我，而我还是救了你。我轻笑起来，伸手拂过她沉静的睡颜。
没有谁是无辜的，如果你想在中间来插一脚，请随便，但是会付出什么代价也是你自找的。今天救你，算是免费，再没有下次。
“皇上驾到”
我收回手，将头放在膝上，闭上眼装作睡着。
人影在床前静立了很久，我以为他会自动离去。他却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伸手将我拉进怀里。
“锦儿怎么会掉进水里？”
“不小心吧”
“宫女说，当时你们在一起，而你一开始并未去救她”
你这是兴师问罪么？“我在想，水是不是很冷，等回过神，就去救她了”
他抬起我的下颚“看着朕，说实话”
“我以为她往下跳，应该会游泳”
唇，落在我的唇上，带了惩罚性的疼痛。苻锦是他女儿，他也许知道，我并未想救她。我只是将手钻进他衣服里，好暖。
他拉开我的衣服，我闭上眼，“苻锦在”
“商城，你说，朕会不会杀了你”
会。因为我们彼此都在看着苻锦在水里挣扎，你做父皇的都可以眼睁睁看着，我为什么不可以？你究竟是一个多么残忍的男人？“会吧”
“会吧？”
“嗯”我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将我推开，我看不懂他的眼神，也不想懂。“你休息吧”
我重新用被子将自己裹住，让宫女按着药方去御医馆抓药。
苻锦在这儿修养了两天，还好并未病的很严重。她一直没开口跟我说一句话，也许是病了没有力气。
临走的时候，她只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真狠”
如果你知道当时你父皇也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你会不会觉得我比较有人情味。“公主慢走”
“商城，我想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