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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之歌-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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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自己不是事件的当事人,无论说出任何话,听起来,都像是言不及义的一份虚假。
可是可是,那个时候,在他初次听闻小茴香说出真相的时候,利耶的内心其实是有话想说的——
那并不是一种错误,拜托不要露出这般的表情……
对一脸泫然欲泣的少女,对双眼如冰冻荒原的青年这么说——即使灰蓝发色的青年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
然而那些言语一到了喉头处,却是硬生生地卡着不动,最后是化作一股无以名之的怅然。
“真没用……”
没有加上主词的叹息,其实是针对他自己。
利耶难得敛起所有的明朗,像是有点丧气地垮下肩膀。他庆幸着这时候所有人都是待在书房里,也不会让亚亚瞧见自己此刻的模样。
否则,感觉上实在有失保护者的面子哪……
利耶再度吐出一口悠悠缓缓的气,可是一时间还是排除不掉无以名之的沉闷。
这换来另一道低细的嗓音,乍听之下就像稚龄的小孩子在说话一样。
“坚强一点啊,年轻人,你的心情身为一只聪明无双的兔子的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以及加诸在利耶腿上的拍打力道。
托着餐盘的褐发青年低下头一看,不到小腿高的兔子玩偶,正以一副老气横秋的姿态在安慰他——那是他上来二楼之前,顺道从办公柜台旁的垃圾筒内解救出来的。
那只可怜的兔子玩偶当时是嘴巴被堵住,手和脚也一并被反绑,只剩两只长长的耳朵还有办法动。
就算不用问,利耶也清楚凶手是谁,他不得不说这还真是无聊的恶趣味。
而且有这种无聊恶趣味的家伙,听说还是他的师兄。
“糟糕了,心情忽然变差了。”利耶喃喃的说。
既然门内一时间似乎仍不适合进去,他干脆贴着门边的墙壁盘腿坐下,盛着茶水和点心的餐盘被搁置在腿上。
兔子玩偶跟着同他并肩而坐。
“要吃吗?”
利耶抓了一片饼干递给兔子玩偶,见到对方摇头后,才转向自己的嘴里塞。
“兔子可不能吃饼干,拉肚子会很麻烦的呀。”
兔子玩偶细声细气地解释,像是无聊地捉扯自己的长耳朵,没有平时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当然,这说不定跟先前希克罗的警告有着极大的关系。
利耶咀嚼饼干的动作停顿一下,他发现有很多地方令他想要吐槽,但一下好像又不知该如何吐槽起。于是他继续将饼干咬碎,吞咽下去。
“我说橘子眼睛的,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兔子玩偶松开抓着耳朵的手,一双鲜红的眼睛盯着身边的青年。
利耶停住伸往第二片饼干的手指。
“……你刚不是说你完全可以理解的吗?”
“那是场面话、场面话。你要了解,兔子间的兔际关系也是很复杂的,所以基本的场面话是一定要的唷。”
你是跟哪家的兔子还有所谓的“兔际关系”?而且你是兔子玩偶,不是兔子吧?
上述的想法在利耶的脑海流转而过,不过不管是哪一句,他都没有真的说出口。他抓起茶壶的把手替自己斟了一小杯,热气化作具体的白烟冉冉飘出。
……到底在烦恼什么,吗?
普鲁鲁冒险团的年轻团长彷佛一瞬间失足踩进思绪的泥沼。他捧着茶杯,视线投到对边的墙壁上,但真正的焦距却又不知是落到哪里。
感觉上要烦恼的事情实在多得数不完。烦恼“夜灾”的事、烦恼记忆的事、烦恼亚亚为什么会成为“夜灾”的锁定目标……
还有,烦恼该怎么跟突然之间和自己多了一层关系的希克罗相处。
虽然自家的少年魔阵士是大力地煽动:无视、无视就好呀团长先生!
至于身上背负的庞大债务,利耶决定暂时当做没有这回事地逃避现实,免得心情会彻底地陷入低潮的谷底,振作不起。
“别安静不说话,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放开心胸地对我倾吐出所有心事吗?”
兔子玩偶不满地举手对半空挥舞。
“然后我就会说‘噢亲爱的尽管投入我的怀抱吧!’……你不说,会害我准备好的台词派不上用场耶。”
利耶比较想问,为什么他得对一只兔子倾吐心事不可?另外他还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只兔子的妄想症又发作了。
贴着墙壁坐在走廊上的一人一兔谁也不曾察觉到,书房内原先窒息似的死寂已经变成种诡异的静默,而过分的静默,向来只会使得任何一丁点的细微声响,在无形中越发地受到放大。
“你真的是一只兔子吗?”
利耶选择了转移话题。
那些像是藤蔓缠绕心头的烦心事,确实是多得数不完,却也不是完全寻找不出解决的办法。与其兀自在这自寻苦恼,倒不如让它们船到桥头自然直算了。
真不直的话就再说吧,反正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嘛。
“我看起来哪里不像兔子了?”
兔子玩偶抓抓耳朵,又抬起自己的双手,然后站起来旋转一圈,屁股后面也有一团毛球似的短尾巴。
“不管从哪里看,都是一只标准又楚楚可怜的可爱兔子没错呀?难道是我没带红萝卜在身上的关系?老天,我讨厌红萝卜。”
利耶已经放弃去纠正所谓的“兔子”和“兔子玩偶”之间的差异,不过一般的兔子也不会活蹦乱跳,还会拿着柴刀要砍人的。他下意识地揉揉额角,想着是不是要换个方式问。
“噢,我猜我们团长先生的意思是,他想要知道为什么你能活蹦乱跳、还可以拿着柴刀要砍人的?”
“那当然是因为我不止是棉花嘛。”
兔子玩偶满怀骄傲地挺起胸膛,一时间也未去思量那落下的嗓音声线,显然是比较偏向于少年。
“啊?什么叫不止是棉花?兔子,难道你就不能说得浅显易懂一点吗?”
“你这样要求一只兔子未免也太为难它了吧?哥哥。我想无论是人或兔子,都有它做不到的事。”
紧接着是男孩的声音,女孩的声音,只是吐出的句子并未加杂客气的色彩。
“好、过、分!”
兔子玩偶像是被那些话惹怒地竖起长长的耳朵,宽大的脚掌开始准备拍打地面。
“橘子眼睛的,这是你对兔子说话的态度吗?你说啊,是这种态度吗?”
“我说啊……我刚可是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被迫正式面对对方怒气的利耶苦恼地耙梳头发,随即他就像是猛然醒悟过来此刻这一句话代表的意义。耙梳头发的手指慢慢放下,他慢慢地转过脸。
普鲁鲁冒险团的年轻团长顿时是“啊”了一声。
一二三,有三颗头颅从门板后探露出来,依位置高低分别是法儿、西维滋、还有菲尼克。
抱着亚亚的希克罗则是站在三人身后。
当他不带任何意味的眼神,淡淡地扫视过走廊上的一人一兔时,原先还竖高耳朵、准备拍打地面的兔子玩偶立刻一个哆嗦,迅速地躲到利耶的右手边。
“利耶、利耶。”让人抱着的白发小女孩,负责提出一个众人都想知道的疑问,“为什么你要跟小兔兔坐在地板上喝茶呢?”
这问题实在有些难回答。
不过利耶绝对不会说,是因为他在和一只兔子谈心的缘故。
将犹冒着热气的茶一一分送到所有人手中,利耶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而亚亚也跟着攀爬上他的膝盖,自动自发地占据他的怀抱。
虽然方才的专属座位也不错,不过亚亚最喜欢的还是这个位置。接着她还将利耶的两只手臂拉到腰前,让自己完全地被圈在他的怀抱里头。
调整好位置的亚亚像是觉得很满意,把小巧的脑袋向后靠去,脖子微微地仰高,紫晶色的大眼睛对上上方的温暖橘眸后,那张白皙的脸蛋,漾起了甜甜满足的笑。
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孩子露出了笑,利耶的唇角也一并地沾上笑意。他直接无视坐去另一张椅子的菲尼克,所射发出来的哀怨眼神。
“所以,你刚刚在外面不进来,就是为了跟一只兔子倾吐心事吗,小鬼?”
兰卡单手持着茶杯,不离身的烟管被她搁置在桌缘一角,冰绿的眼瞳彷佛有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嘲弄。
利耶没有辩驳是或不是,无数次累积下来的经验告诉他,和兰卡进行口头上的争论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更何况,他也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一次地被自己的师父毫不留情地勒住脖子、压制在地面上。
至于那只名为“史宾赛”的兔子玩偶,似乎是害怕会让人第二度手脚反绑、嘴巴被堵住地塞进垃圾筒内,三分钟前就已经用“我我我,我胃痛不舒服所以先走了各位……”这样的理由,迅速地消匿得无影无踪。
金发蓝眸的双生兄妹望着几乎是夺门而出的兔子背影,两双天空蓝的眼眸接着又对视上。
“兔子也会胃痛吗?”西维滋耸耸肩膀。
“也许它的神经比你纤细敏感多了,哥哥。”法儿捧着温热的茶杯,回了一句不知道是褒还是贬的话。
路希维德家的男孩闻言,不满地挑挑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对他而言,反驳自己的妹妹同样也是一件相当不明智的行为,这是他从多次的符咒攻击下学到的心得。
“话说回来,”替话题起了一个新开头的人是菲尼克,他把见底的茶杯放在桌面上,“兔子先生方才说的‘不止是棉花’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席路你能不能看着我们问话?你从头到尾都盯着亚亚干嘛?”西维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唔,既然抱不到小公主,那我多看一些也是好的嘛。”
菲尼克认真地回答道,视线还是落在亚亚的脸上不放。他甚至想用手指头,轻戳一下亚亚因为喝茶而变得鼓起来的白嫩脸颊。
不过亚亚显然不能体悟到他的心意,和脸颊一样白嫩的小手很快伸出——
“一直盯着,亚亚不喜欢。”
一掌就将那张年少的面庞推到另一个方向去。
菲尼克被这一推,眼镜也跟着歪一边。他重新扶正镜架,并且注意到躲在窗帘后的小茴香除了伸手将尽空的茶杯推出来之外,被连襟帽遮掩大半的脸孔也怯生生地探了出来。
“那个……史宾赛是用我的血之力做成的。”
同时受到数道目光的注目,小茴香努力压下想要把自己裹得密密实实,最好连一丝光线也不要侵入的冲动。
乍闻“血之力”一词,书房内有两人瞬间就望了倚立在墙边的希克罗一眼;后者端着茶杯,至今仍未喝过一口,对他人的眼神亦是无动于衷,深蓝的眼瞳维持一贯的冷漠和锐利。
不过普鲁鲁冒险团的年轻团长总觉得对方只有纯粹发呆而已。
“血之力?”
即使已经从利耶他们那边听闻过了大略的解释,但没有真正面对过的西维滋,发现自己还是很难去想象,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就是由我们身上拥有的异常血脉,所造成的力量。”
小茴香在提及“血脉”时,声音是变得更轻,藏在帽檐下的雪白睫毛则微微地发着颤。
直到小茴香感觉到那些停伫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依然是平稳、不含带恶意的,那种像是被人扼着颈子的紧窒感,才终于消退下去。
苍白羸弱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将连襟帽稍稍地朝后拉开一下,缺乏色素的淡银瞳孔在眼睫的轻颤之下,渐渐地显露在众人面前。
“在我还在‘夜灾’的时候,因为任务上需要,所以我用我的血、亡骸磨成的灰、以及棉花,制造出了史宾赛。”
“亡骸磨成的灰?慢着,那不就是……”
“是骨灰哪,哥哥。”
“小茴香小姐,我能请问一下是什么样的任务需要用到……呃,兔子玩偶?”
菲尼克的心里其实有一个猜测,但他不确定那猜测是否正确。
可是,似乎又只有那一个可能性而已。
普鲁鲁冒险团的魔阵士下意识地以指腹推挪一下镜架,这是他习惯的一个小动作。他思索着沙迪负责人在昨日见到兔子玩偶后,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惊人举止。
铁锤、钉子、还有那熟练的手法……
“我知道了!小茴香姐姐昨天做的是‘诅咒’对不对?”
娇软的童音刹那间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只因白发小女孩吐露出的字词实在教人震惊。
小茴香瞪大一双淡得几乎看不见颜色的眼眸,即使身为心灵镇定剂的兔子玩偶犹在沙迪分部的范围内,但逸出那嘴唇的句子,却是再度地结结巴巴起来。
“咦咦咦咦咦?为、为什么亚亚你会知道道道,这件事?”
再怎么样,“诅咒”一词,也不该会由这般天真无邪的孩子口中说出才是。
不敢置信的人不仅仅是小茴香,就坐在亚亚旁边位置的少年更是差点跳了起来。
“小公主,是谁教你这两个字的?拜托别告诉我是你教的啊,团长先生!这是错误的教育示范,这绝对是错误的教育示范呀!”
“亚亚这么一说,印象中似乎有看过类似的举动……”
利耶对菲尼克的哀叫声视若无睹,兀自地陷入记忆中的追溯当中。
说是记忆,他拥有的其实也只有尚未被踢出门前,和兰卡、阿贝尔生活时的点点滴滴,以及被踢出门后所经历的那些大小事。
那么,自己跟亚亚是在哪里见过的?
亚亚仰高脸,利耶低下头,两双色泽不同的眼眸就这样困惑地对望,望着望着,模模糊糊的画面在脑海内形成,一缕记忆的讯息从没有关紧的抽屉缝隙掉落出来。
铁锤、钉子、草人……还有那张温和的笑脸!
深浅不一的湛蓝眼眸在月光流泄下,猛然跃入视野里。
“‘是阿贝尔!’”
褐发青年和白发小女孩同时恍然大悟地一击掌,两人的叫喊异口同声地迭合在一块。
出乎意料的人名使得兰卡难得流露讶然地一挑眉,包括正准备喝茶的希克罗也投来了视线。
“阿贝尔?”路希维德兄妹互望一眼,当然这只是反射性的一个习惯而已。
“阿贝尔先生?”菲尼克没料到会再听见这个名字,笑得温和的银发男子的形象,乍然浮现在脑中。
“阿贝尔……?”小茴香无意识地诵覆一次。
“就是阿贝尔没错唷。”
亚亚在利耶的怀抱中坐直身子,像是很开心自己能够回答问题。
“阿贝尔说,‘诅咒’是一种‘适当的发泄压力,偶尔要做一做才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呢。”
听他在鬼扯!这是菲尼克和西维滋两人的内心呐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兰卡的手指轻轻地抚过烟管,再执起,慵懒低哑的嗓声揉入白烟更增添一份魅力。
“什么时候的事?反正一定是这两年内的事。你也知道,我可没更久远的印象了。”利耶的语调平稳,就像简单的在陈述今天天气普通一样。
这还是菲尼克第一次听见褐发青年主动提及有关于他的记忆。
换句话说,利耶·金·阿利斯和亚亚两人,他们记得的记忆就仅仅只有两年而已。
兰卡冰绿色的眼瞳闪过了一瞬的若有所思,却被烟雾遮掩着,谁也不曾发觉到。
“我想想看……有一回晚上睡不着觉,和亚亚偶然发现到的。”
利耶尝试地将画面拼凑起。
“阿贝尔那家伙就拿着钉子在钉一个草人,说是情敌什么的。不过他也烦恼太多了吧?他怎么可能会有情……当我什么也没说。”
一瞥见红发女性勾起的慵懒笑弧,普鲁鲁冒险团的年轻团长立刻将溢到舌尖前的话全部吞下。
他可以想象得到,要是真将下一句“除了阿贝尔,谁还会眼光那么独特”给说出的话,到时候自己会面临到何种可怕的下场。
当时虽然没有追问阿贝尔口中的“情敌”是谁,但是利耶记得,自己似乎在草人身上的纸条上端,瞄见了一个……“桂”字?
“总之……”
菲尼克彷佛想解救自家团长先生地拉开话题——当然也能说,他是把不自觉中偏离的话题重新拉回原来的轨道上。
“兔子先生的功用,就是和草人一样的意思吗,小茴香小姐?”
小茴香很轻很轻地点下头,然后就像是感到难为情地垂下脸,淡银的瞳眸半掩在苍白的眼睫毛之后。
“因为我以前……”
那宛若褪色花朵的少女嘴唇怯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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