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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谋江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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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捂住鼻子,一掌拍过去:“肿什么肿,我身轻如燕!快把鞋穿上,在这种地方脱鞋,你丢不丢人啊?”
正说着,又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我视线,观云,上次来孤寒寺时的接引。
正欲站起来行礼,他却只看了我一眼便匆匆走了过去,径直进入了沁柔所住的小院,好像从未见过一般。
我忽然明白过来,沁柔当日失踪,确是被商桓藏了起来,且就是藏在了这里。可杀害商吉他也有份,将他的女人藏起来又是什么动机?愧疚?补偿?还是利用?
我正当思索,便听见司徒楠叫我:“君卓!伍君卓!想什么?叫你半天了。”
“啊?”我看着他懊恼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将脱掉的鞋袜穿回去了,也懒得找借口跟他解释,干脆理直气壮道:“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早听见了,故意没理你的。”
“你……”司徒楠捂住胸口,气得快晕倒了。
我一掌拍上他的腿:“还不起来!一会儿雷家的人追上来了。”
“哦哦,对。”听我如此说,方才还要死要活的司徒楠瞬间生龙活虎,二话不说爬起来奔了。
临别前司徒楠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虽觉得好笑,却也并非是个好事之人,极轻易地就答应了他。
下得马车,突然想起司徒楠平日里消息通广,又与商允走得极近,说不定知道些柳廷尉与惠颦夫人之事,便赶紧唤住他:“等等。”
“何事?”司徒楠迅速站起来一些,露出谨慎的神色:“你该不会想反悔吧?”
我不明就里:“反悔什么?”
司徒楠压低了声气:“还能有什么?就是今日之事啊!你要敢说出去,我就跟你绝交!”
我无语抚额:“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我不过是有些事想问你。”
“哦!”他又缓缓坐回去:“好说好说,有什么事尽管问。”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事,就是有件事觉得想不明白。”我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小心道:“还记得大王赐婚的事么?若是有意要扶持二公子上位,为何不赐婚兵部武将之女,却赐了个司掌刑狱的廷尉结亲?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吧?”
“呃……这个就难说了,大王的意思我们底下的人怎么揣摩得准呢?”司徒楠思考了一会儿:“也许这件事是惠颦夫人的意思?”
我奇道:“这是从何说起?”
“嗨!这还不简单?”他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激愤道:“跟在二公子身边四年,你怎么就这么木讷呢!自先王后杜氏仙去不久,柳廷尉就早已投靠了惠颦夫人,包括早年映茗夫人毒害惠颦夫人腹中胎儿之事也是他亲自查办的,这么多年的交情,如今要赐婚结亲,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随即又激动道:“你都知道我只跟在二公子身边四年,映茗夫人毒害惠颦夫人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我自然是不清楚了。”
“说得也是。”司徒楠啪嗒了两下嘴皮子,缓缓道:“这事其实是我与二公子闲谈时知道的,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也正常。不过,结亲之事也只是我的猜测,或许大王另有想法也说不一定。”
我点点头,又望一眼天色,挥手道:“行了行了,今日这么一折腾都误了午膳,你赶紧回去吧,我也饿得很了。”
司徒楠瞪我一眼:“小气,都到家门口了也不请我进去吃个饭喝杯茶水。”
我急忙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府中上上下下一堆男人,至今连个妻妾也没有,哪能招呼得周啊!等我将来娶了妻妾再第一时间邀你过来。”
“行,行。”司徒楠点点头:“那你得快点,看看你这年纪,再不娶妻纳妾像什么话啊!”
我笑着朝他挤了挤眉:“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在等着攀上哪家大臣的高枝儿嘛?纳妾倒是好说,就是没瞧见合适的。但正妻之位自然要先留着备着,指不定哪日桃花就砸上头了呢?”
“嘿嘿。”他坏笑着指了指我:“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那我这就走了,你快进去吧。”
“好好,你慢走。”
回到府上差不多未时三刻,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歇了一会儿,就听乌恩其说收到了民宅那边的来信。
信上说那木日所携的精锐一切安妥,且已寻找到适合起寨的地点。新址虽不能与周家岭的条件相比拟,但那边也同样人烟稀少物产丰富,就是离王城较远,需骑行一日。
我觉得远不要紧,够隐蔽就行,遂即刻回信,命地窖中的精锐转移一部分前去,等人手一齐就开始动工,早日落成也少一日的颠沛流离。
待书信送出去,少阳也正巧散值归家,一听说我在房中,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赶过来。
我在书案后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他在不远处的小几旁坐下,又“咕咚咕咚”地灌了杯冷茶,方道:“我又查到有关惠颦夫人的线索了。”
我展颜一笑:“真巧,我也是。”
少阳愣了愣:“姑姑,你先说。”
我道:“今日我听司徒楠说,柳廷尉与萧茹早在十年前就已有交情,而且映茗夫人当年毒害萧茹也是由柳大人查办的。既是如此,那么映茗夫人被冤枉的可能性就极大,我们只要先找到萧茹陷害映茗夫人的罪证,将她和柳廷尉拉下马,青芸夫人之事就有可能重新调查了。”
“没错!”少阳欣喜道:“有了这条线索,我今日查到的事就说得通了。”
我奇道:“你今日查到什么?”
少阳正身端坐:“我查到映茗夫人并非因长久关押才变得疯傻,而是早在关进冷宫之日就疯了。若依你所言,她确是遭到萧茹的陷害才入的冷宫,那么这一切就多半是萧茹为了封口所为。”
我点点头,又蹙眉道:“只是,此事已过去十年,当事人要么早被遣散出宫,要么就已被萧茹灭口,还剩下的要么是胆小不敢言,要么也都是萧茹的心腹了,要查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是啊!”少阳叹了口气:“映茗夫人要是装疯的就好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她多好。”
“装疯?”我忽然灵机一动:“少阳,明日马上想办法到宫里散播消息,就说有人发现映茗夫人是装疯的,还透露了些当年惠颦夫人陷害她以及青芸夫人之事。时隔多年萧茹定然对此事不再防备,如果这时候爆出映茗夫人装疯,她那边一定会阵脚大乱,到时候要查就容易多了。”
“可是这样一来,映茗夫人不就危险了?”少阳担忧道:“万一到时不仅没抓到任何把柄,还害死了映茗夫人,我们眼下唯一可查的线索不就断了?”
我笑笑:“放心,萧茹即便要动手也不会挑这种时候。她一向以贤德自居,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落人口实。假若整个安王宫都在说她陷害映茗和青芸两位夫人之事,而映茗夫人又在这个时候有什么闪失,不就坐实了是她杀人灭口吗?”
少阳将眼神滞在一处,似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点头道:“说得也是。等消息一放出去,萧茹势必会派人到冷宫查探真假,到时我们只要拿住前去查探的人审问一番便可。只是……”少阳犹豫道:“冷宫这地方并非一般的宫殿,常人无事不可靠近,此前所知的消息也多是通过文真王姬,万一真的有人去查探,我们要怎么才能抓住这个人?”
这倒也难倒我了。
安王宫戒备森严,我们当初总共也只安插了三人入宫。除少阳外,剩下两人一个在岁首宴那日自尽了,一个在尚衣处做粗使,根本就没有接近冷宫的机会。
常人要想进去,除非……
“要玩就玩大的!”我凛了凛神色,朝少阳道:“明日你将此事办好便是,剩下的我自会安排。”
少阳疑惑地看看我,半晌讷讷道:“是。”
第二日。
为了探听宫中情况,我早早地便到翰林院等着,但独坐书房,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不禁感叹,司徒楠在的时候嫌他聒噪,不在的时候又有些闲闷,真是世事难两全。费力将火炉拉到跟前,又捧了杯热茶在手里,方才觉得好一点。
也不知是不是掌院特意安排,才坐了没多久,平日里派送卷宗的宫人就来告知我今日无事,可早些回府。我点着头目送他出去,又为难起来。既是无事,自然就没有枯坐在此的道理,但后宫还未传出半分消息,打道回府又不太甘心,我思来想去好一阵,一咬牙便去了司徒楠所在的典簿厅。
典簿厅共分五室,其中四室分管奏章、文移、吏员和差役,而最后一间大室嘛,便专门用来陈列各类史料和书籍。
司徒楠恰恰就是替各官员起草奏章的主笔。
25
25、伫候佳音(4) 。。。
我一踏进书房,便见兵部两位官员在椅子上候着,司徒楠则趴在案上埋头苦写。方想默默退出去,司徒楠忽然抬头道:“君卓?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
我脚步顿住,看看兵部的两位官员,不好意思道:“哦,呵呵,我看你们正忙着,恐怕不便打扰。”
司徒楠执笔的右手停住,朝我挥挥左手:“进来坐吧,我一会儿就好。”
我再看看两位官员的神色,确定没什么不妥后,方颤颤巍巍地走进去。
找了个空座坐下,司徒楠介绍道:“这两位一位是宋延宋将军,一位是周魁周副将。”
我心下一诧,原来这就是商桓所提过的宋延。宋延几日前投靠了商桓,今日又带着副将前来起奏章,莫非是商桓有什么动作了?我面上强笑着,心情却极是复杂,虽说现目前大家也算是同气连枝,但他们毕竟曾征伐过我疏勒原。
权衡了一番,我恭敬道:“多亏了两位将军我大安才能强盛至此,久仰久仰。”
但宋周二人都是二品以上的武官,又加之曾立下赫赫战功,见了我这种芝麻绿豆的九品小官,难免将眼睛放在头顶上。听我说完,只侧头看了我一眼,便继续看向埋头在案的司徒楠。我突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气氛就一直这样僵着。
书房中一时哑静,我傻愣愣地杵在一边简直如坐针毡。等了好半天,司徒楠终于写完,拿起桌上的奏章吹了吹,递到宋周二人面前:“劳两位将军看看,这样写如何?”
二人匆匆扫了一眼,宋延道:“就这样吧。”
司徒楠便将桌上的印泥推过去:“那劳烦两位将军按个手印。”
宋周两人二话不说,撩起袖子便在奏章上按了。
待两人远去,我方悄声道:“从没听说过上奏折还需按手印的,今日这是为何?”问出来又想起此乃机密,赶紧一拍额头讪讪道:“哎呀!你看我真是糊涂了,奏章的内容怎可随意透露,你不必说你不必说。”
司徒楠却神色凝重地凑过来,小声道:“这奏章是弹劾萧总兵的。”
“什么?”我面上一诧:“莫非是贪污粮饷一事?此事不是已经交给柳廷尉调查了么?他们何必多此一举?”
“谁知道呢?”司徒楠一脸忧色:“奏章上时间人证一概俱全,我看这一次萧总兵贪污粮饷的罪状是要坐实了。”
果然是商桓开始行动了。
我假意担忧道:“那此事会不会影响二公子的前途啊?你我可是二公子的人,这……”
司徒楠正欲说话,便有人急匆匆地闯进来,高喊道:“司徒大人,司徒大人……”
我和司徒楠定神一看,此人正是侍诏厅今年新进的仕人致远。致远见我也在,声音赶紧低了下来,讷讷道:“伍大人也在啊?”
我点点头,问他:“何事慌张?”
致远犹豫了半晌,扭扭捏捏道:“方才我从内宫的宫门经过,听尚衣处几个出来采购的宫女在议论,说后宫出事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出什么事了?”
致远看看我,又看看司徒楠:“说冷宫有位夫人,叫什么映……映……”
司徒楠接道:“映茗夫人?”
“对对,好像就叫这个。”致远凑拢一点,低声道:“说这映茗夫人是装疯的,又说惠颦夫人陷害她,还害死了青芸夫人。”
“……”我和司徒楠对视一眼,神色中皆露出不好的预感。我道:“映茗夫人都已经疯了十年,怎么突然又成了装疯呢?”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司徒楠纳闷了好一会儿,朝致远道:“此事事关重大,先别到处乱说,等查探清楚了再议也不迟。”
致远点点头,有些担忧地走了。
我奇道:“按理说我们与二公子同气连枝,出了这种事应该是无人上门才对,这个致远怎么反其道而行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司徒楠得意地看看我:“其实是我许诺给致远,只要他跟着我,我便帮他举荐刚刚空下的校勘一职。九品虽然小了点,但好歹也是个官嘛。”
我恍然大悟,接着坏笑着指指他:“没看出来你还真是把笼络人心的好手啊!”
“嘿嘿。”司徒楠不好意思地笑笑:“过奖过奖。”
这一整日的时光便在典簿厅缓慢地过了。散值时宫内又传出消息,说三公子神色焦急地入了安王的长定殿,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我又与司徒楠议论了一番,言谈中多猜测是商桓听到后宫的传言,要为其母翻案。
考虑到一切挑明之前商允暂时还是我的主子,如今他的母亲又出了事,我自是该有所表示。是以,谈话时我故意将神色表现得焦急了些,又称天色将黑,不宜在宫中久留,决定先回府等消息。
司徒楠亦觉得杵在宫中并无作用,出了宫门便与我分道扬镳。
我掀着帘子目送他的马车远去,朝自家车夫道:“去金线巷。”
车夫名叫杭盖,自青山寨调入府上已有多年,知道我有事要办也不多问,二话不说便挥着马鞭出发了。
其实商桓入宫之事是我和他昨夜计划好的。后宫宫规甚是严格,只有他出面要求彻查当年之事,安王才有可能命人出入后宫,而我们也才有机会调查萧茹。
约莫在金钱巷的巷口处等了半个时辰,商桓的马车终于缓缓地行过来。我赶紧下车拦住他,又想到两辆马车在此太招人瞩目,便挥手命杭盖回了府。
商桓将马车的帘子掀开,见是我,淡淡道:“上来吧。”
我四顾一番,确定无人瞧见,方一个骨碌钻了进去。
许是为了博得安王同情,商桓今日穿得颇为素净。一件素白的锦缎长衫,外套一件同色的缕金线罩袍,就这身行头,连那些穿紫戴绿的富家公子都比不上。身为王子,还真是有些寒碜。
我在他侧面坐下,正色道:“如何了?”
他目光沉稳,好似一早便知道我会在此等他,见我坐稳方缓缓道:“父王答应彻查,今夜便会派禁卫军埋伏在冷宫附近。不过,萧茹纵横后宫多年,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下一步你确定想好了?”
我冷笑一声:“萧茹即便不派人去查探虚实,后宫中也势必会有胆小的露出马脚,不论是谁都好,只要有线索,便不虚此行。”
商桓点点头,应是同意我的说法。
我又问:“村子建得如何了?可有人发现什么?”
他歪了歪脑袋,将视线移到别处:“屋舍已经修建得差不多,大约不出三日便可迁入,至于开垦土地嘛,到时还需按人口分配,应该要十日左右。其他的你不必担心,此事既然交给我去办,自然帮你办妥。”
我笑了笑,垂首道:“如此便有劳三公子了。”
商桓意味不明地看我一阵,谦逊道:“你我都在一条船上,我此时帮你便是帮我自己,何乐而不为?”
我勉强赔笑,心道他这次居然没有抱怨我太过麻烦,倒是奇怪。拍了拍衣裳的褶皱,又端坐了身子,我道:“三公子曾经说过,除正事外,每次见面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此话是否算数?”
听我说完,他亦挺直了背脊:“自然算数。”
我问他:“说到底,你我的这笔买卖不管如何算都是三公子你吃亏,阿凝敢问,我们非亲非故,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三公子为何肯如此劳心劳力地帮忙?”
“你终于发现了啊!还以为你就打算这么装聋作哑地受了呢!”商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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