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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澜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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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感觉到楠伊的动作,昊宇用力抱紧她瘦弱的身躯,却见楠伊指着不远处一个摊子:“那里竟然有两朵荷花,我们去看看好不好。”使劲压下心中悸动,楠伊连忙转移话题。
店家摆在身后架子上的两朵荷花,清新妖娆似有生机,不辨真假。
“老板,那两朵荷花,也是灯笼?”昊宇不由出声问道。
摊子主人看来文雅十足,见昊宇身着富贵气度非凡,却不卑不亢:“先生,这两朵荷花是灯笼,却是盛夏咱们以干花之法留下的荷花制成,所以是真正的花灯。”
闻言,楠伊忙问:“先生这两盏灯,如何卖?”
主人微愣的盯着楠伊,直到昊宇提醒的一声咳嗽将他惊醒:“这灯不卖,学生这摊子,一两银子一个灯谜,且只能猜一次,猜对了那盏……”伸手指向身侧巨型宫灯,“便可得这荷花灯。”
一两银子一个谜,这价格委实不低,怪不得他这摊子前冷冷清清,原来是个应景儿的玩乐摊子。
“老板,我要猜那盏灯。”昊宇伸手直直指向那盏巨型宫灯,王灿的银锭子放在他面前,发出沉沉的响声。
主人面上的惊异在看到银子后蒙上一层轻蔑,却还是应对得宜:“公子还是先猜几个别的灯笼,在下才能看是否能让公子猜它。”
楠伊不再多言,只转身挑了个圆灯笼,拉开灯笼下的红纸,写着“初一,打一成语”,楠伊颔首细思,不过片刻便抬头,志在必得道:“日新月异。”
昊宇心中叫好,回头却见那书生递过一个马面具,愣愣望着楠伊出神。心中顿生不悦,冷冷接过面具,拉下另一张红纸,却写得“八十八,打一成语”,几乎不用思索,微微一哂道:“入木三分。”
此时书生再看二人,面上已无先时的轻蔑之意,将一个羊面具递给楠伊,笑道:“姑娘可要猜那灯谜?”
这书生的灯谜一个个写得倒是十分精致,可此人目光一直逡巡在楠伊面上,让昊宇心中大是不满,长臂一伸将楠伊搂在怀中,粲然一笑,继而抬头挑衅的看向书生:“我来猜!”楠伊抬头看到昊宇面上的自得,心下一叹,浅笑无言。
书生一愣,再看向楠伊时眸中多了几分失落,转身打开宫灯一侧绢面,盈盈火光映着“星月相隔不盈尺”七个大字。
“星月相隔不盈尺……”楠伊低头细细沉思,昊宇也暗自思索,不过片刻:“是肩字,星字象形为点,星月相隔,月字如故,尺不盈即不满,则为尸,点尸月相合即为肩。”说罢,似在肯定的将楠伊的肩头搂得更紧,面露得色。此谜单求雅致,倒疏漏了个中难度。
接过两盏点燃的荷花灯,楠伊面上尽是笑容,昊宇揽着楠伊便要离开。
“姑娘,今夜瑶渠畔可放河灯,这两朵花原就是为放灯而制,二位也可去凑个热闹。”书生好心的提醒,然而他之后低声嗫嚅还是传进楠伊耳中:“敢问姑娘芳名……”
“多谢公子提醒。”莞尔一笑,任昊宇为她戴上马面具,两人随着人流相携往城外步去。
~
子夜时分,因是上元之故,城门并未关闭。天京自来有在瑶渠放灯许愿之俗,以求姻缘福泽。而此时七柳桥畔,更是热闹非凡。
点点烛光摇曳,莲灯、船灯,随着水波的流转渐渐远去,只见蜿蜒平静的瑶渠之上点点亮光逐渐散开,越去越远,仿若仙境……
“三郎,我们今天还回去么?”靠在昊宇的肩上,看着眼前的热闹,心突然十分宁静。
昊宇并未低头,却像是没有听清楚,只道:“回哪里?”
“回宫。”
没有说话,低头将楠伊面上马面具摘下,露出精致容颜,轻轻落下一吻:“不回,我们放花灯……”
两朵娇艳的荷花带着期许顺水而下,渐渐汇入远处点点星子闭上眼睛,楠伊在心中祈祷:若他非我此生良人,请让我心静。
看着面容恬静的楠伊,昊宇想知道她许了什么愿望,却又不忍开口,最后只将她揽在怀中紧紧拥住:“楠儿,明早,我带你去看日出好不好。”
“好。”楠伊嫣然一笑,却是将那灯火、星光、明月,全都比了下去……
昊宇心想,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接下来的那一句: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玉坤月上云起时
“陛下今晚在哪歇的?”楠伊一边拨弄着紫金熏炉中的沉香片,一边问道。
半夏恭敬地低着头,迟疑了一下,才又道:“启禀美人,陛下今夜……宿在宜兰殿。”说完,谨慎的从眼角观察楠伊的反应,却只是一瞬,便立刻将头深深埋下。
不知为何,宫中的风向突然急转直下,一直均衡相处的各宫便被皇上突然对兰馨的专宠打破。当初各宫的怨愤之情,如今楠伊,也算是领略到了。
听到宜兰殿三个字,楠伊本就黯淡的脸上越发沉下几分,生生将香片捏碎在手中,良久,松开手心落下那沉香的碎片,转身淡淡道:“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半夏仿佛听到了赦令一般,连忙躬身行礼告退,心中一块大石这才算落了地。
楠伊坐在榻边,恼怒的将发间的白玉兰花簪取下,顺手便想往地上扔去,可是一阵犹豫,终于将它丢在案上,沉沉叹了口气,闭目躺下。
这变故虽来得蹊跷,可终归让楠伊凌乱的心找到一丝平静下来的理由。她只要等时机求取宣德宫承宠,而他是帝王,后宫女子最重要的还是在维系前朝势力,所以他会专宠兰馨,也所以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真情,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徒增伤感罢了。
一片乌云掩住了淡淡月华,将整个天穹宫罩在一片漆黑之中,更显深幽。
三月初七,上官贵妃生辰,邀后宫众人于玉坤宫庆贺。
对于上官雅言,刁蛮任性自视颇高,她自来不被皇上喜爱,却又不能置之不理。而楠伊同她未有交往,这玉坤宫,还是入宫来头一次涉足。
此时月上柳梢头,天色并没有全暗下来,楠伊站在玉坤宫中那一树灿烂的海棠花下,不禁驻足,去打量这阖宫热闹景象。
“美人,礼物已经送过去了。”半夏恭敬地禀报。
楠伊只是略点了点头,道了声:“知道了。”但是目光,却在兰馨走进玉坤宫的一刹那,便再不能离开。
这样的兰馨,是楠伊从未见过的,那样的神采飞扬,容光焕发,其气势简直可以同寿星上官贵妃所媲美。新制的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光鲜亮丽,乌发盘成望月髻,金银错丝的不摇在发间飞扬,几粒珍珠点缀的恰到好处,光华之中不缺雅致,着实花了几分心思。
相比之下,贵妃那一袭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就显得淡雅许多,作为主人,也失了几分光华。但是不知平日里向来颐指气使高贵奢华的贵妃,为何今日换了这般雅致的妆扮。楠伊不禁低头看自己一袭鹅黄绢纱长裙,无甚打理的发髻,不禁释然,今日来此本就不为争奇斗妍,只想借机同二哥相见,以求完全之策来取密札。
“皇上驾到!”
小黄门的唱喏让原本喧闹的玉坤宫有一瞬间的安静,却被昊宇爽朗的笑声打破。
兰馨本就站在宫门口,刚好迎着昊宇微微福身,却被昊宇紧张的两步上前扶起,两人相视一笑,昊宇这才向前走进玉坤宫内殿,去同贵妃说话。
院子里这才恢复了喧闹,而那一幕情意深重的护持,分毫不差的落在楠伊眼中,心,不由更静了几分。
“娘娘,还请移步……”恍若未闻的声音淡淡飘进楠伊的耳中,抬头,却恰好看到二哥渐行渐远的身影。
四下打量一番,楠伊吩咐了半夏不用跟随,这才亦步亦趋的跟着那身影,离了玉坤宫。
此时夜色渐浓,一众人等都聚集在玉坤宫中恭贺寿辰,兰馨光华太盛,所以自然无人关心楠伊的离去。
御花园怪石嶙峋的假山中,李亦坤终于停下步子,谨慎的打量一番四周,这才对跟在身后十余步的楠伊淡然一笑,开口道:“阿楠,你的心,乱了么?”
面上闪过悲戚之色,楠伊却坦然道:“也许曾经乱过,可如今阿楠已经整理好了。”
李亦坤面上泛起一阵不忍的心疼,自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褐色锦盒,递给楠伊。
楠伊刚要打开,却被李亦坤一手盖上,警告的摇头:“千万不要闻,这东西无色无味,但是放进熏炉中燃了,却是一种上好的迷香,而且烧尽之后不留痕迹,御医也查验不出。”
“二哥……,若用迷香,楠伊自然不能幸免,又如何?”
楠伊的话音刚落,李亦坤却是突然执起楠伊的手,一串略带温热的凉意滑上楠伊的腕间,李亦坤谨慎的交待:“这东西千万不要拿下来,带着它,那迷香自然迷不到你。”
“阿楠明白。”
虽然御花园此刻无人,夜色浓重,可也不是长谈之地,二人正欲分手,却听李亦坤又道:“阿楠,帝王薄幸,当日你既能拒了成煜之那般深情,今日又何必为此薄情人伤神?快些拿了那东西,二哥带你离开此地,享一世平静安详不好么?”
楠伊愕然愣在原地,看着李亦坤眼中的伤痛,良久才坚定道:“阿楠明白,定不负母亲所望,早日同二哥离开这是非之地。”说罢,再不留恋,转身向那浮华暗涌之地走去……
~
帝王对宜兰殿的格外宠爱,即便有前朝成王一脉摆在那里,却仍然不免引得后宫怨愤。太后出面调停,令后宫雨露均沾,以平各宫怨气。
阳春三月,正是花繁蝶舞之时,栖梧轩的庭院中摆着各色鲜艳的花卉,竞相开放,然而那明显疏于打理的花枝看去却多了几分杂乱、肆意。
“美人,这幅画要裱起来么?”半夏突然拿了幅丹青,在楠伊面前展开。
美人懒睡,身姿妖娆妩媚,虽无明眸皓齿,却依然惹人心疼。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看到这题字,楠伊不由自嘲的摇了摇头,脑海中却突然浮现景廉的灿烂笑颜,面上顿时僵硬,露出悲戚之色。
“美人?”半夏又唤道。
再看这画时,却又找不到那份怜惜,只觉讽刺:“先收起来罢,过几日再送去裱,我想去长春宫。”
楠伊同夭折的廉王处的好,这是各宫皆知的事情,楠伊此时要往长春宫,虽有不妥,可半夏看到楠伊面上的悲戚,还是恭敬应诺,并不多话。自浣衣局绝望之时被楠伊救回,她再不似从前只将她当主子伺候,而是当成了赖以生存的信仰。
自廉王景廉薨逝以后,原本恬淡的惠妃满心伤悲,连带着整个长春宫都凄凉下来,以至于往往,宫人会忘了这个宫殿中还有一位主子,曾为陛下孕育了长子,那般的温雅可人。
看到楠伊,惠妃并未惊异,只是吩咐月梅月兰奉茶,然后摒退了一干宫人,两人仿佛最亲的姐妹般相对而坐,却一时无言。
“为何姐姐看到我来,一点都不奇怪?”许久,楠伊浅浅抿了一口茶,打破沉默。
惠妃浅浅一笑,带着点宠溺:“长春宫如今仿若冷宫,若说我还能盼着谁来说说话,也怕只有妹妹一人,只因你我心中……都不会忘了……廉儿。”
这样通透的见地,让楠伊一惊,却又生出惋惜。惠妃同皇上的结发之情,宫中无人能比,但景廉薨逝后她就这样任自己凋零在长春宫中,不争也不恼,似乎真的看淡了一切。
“是啊,景廉,似乎还是昨日……他吵着要看清水湖里的荷花呢。”楠伊轻笑出声,只觉眼眶氤氲:“姐姐……怨过陛下么?”
淡淡的风声似乎在耳边划过,阎雪惠面上依然浅笑,眸中却升起一丝哀戚,一闪而过,只叹道:“怨,现在不怨了。从他下令处死所有宫人,好让众人忘记此事时,我已经不愿花心思去怨,去争了。”
“姐姐知道是谁害了景廉?!”楠伊几乎一跃而起,话中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拉着楠伊坐下,惠妃终于敛去了笑容:“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父亲,不愿意追究,那我又何必……让廉儿去都去得不安心呢?”
从她的脸上,楠伊似乎捕捉到什么,这宫中会害景廉而让皇上不愿追究,或者说不能追究的,怕只有贵妃、淑妃和兰馨了。
想到这,楠伊突然想起昔日兰馨拿着月梅的香囊向自己指责惠妃,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路容华的小产,不关姐姐的事吧。”
这话似乎只是在肯定的自语,可惠妃还是开口道:“后宫的事,从来不会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所以说这是个吃人的地方,妹妹怎么到今时今日,还不清楚呢?”
是啊,以惠妃在宫中的日子,她不会做一件让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的事情,更何况昔日,她的处境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
“长春宫凄冷,姐姐难道一点都不惦念陛下……结发之情么?”
柔软的眸光让楠伊看到惠妃的爱,可她看着楠伊开口,目光却似乎穿透了楠伊:“结发之情,我如今可不就守着它来过日子么?只是从他登上乾元殿的那宝座后,我就只是他后宫中的一个女人罢了,所以当廉儿没了,我的最后一丝奢望,也跟着没了……”
“姐姐……”
惠妃突然起身而去,可风声却将她的呢喃吹入楠伊耳中:“我的丈夫,早在宫变那夜,死在了天穹宫……”
心中一紧,楠伊不由得抬起头仰望天空,一只苍鹰飞过天际,却是渐行渐远,最终消失成一个黑点,再看不见。
~
沉香的味道宁静而平和,尤其在越来越热的夏初,更能让人心静平和。
“美人,刚才内侍传旨,陛下召美人今夜宣德宫侍寝。”半夏恭敬地禀报,她的性子,也越发沉稳。
可楠伊却头也没抬,只专注于眼前尚未完工的一副雨荷图,淡然的应了声:“哦。”算是知道了。
半夏不再多言,径自躬身退下。
转眼间,三月已去大半。
终于将最后一笔收尽,楠伊将笔搁好,却伸手细细摩挲着腕上那串不知是什么石头做的手链,黝黑中透着莹亮的光泽。雨过天晴,希望这串手链,真如二哥所言,能庇护自己,佑一切平安……

  阎雪惠番外之花轿
火红的嫁衣,龙凤呈祥,细细密密的攒珠金线缀满了裙摆,极尽奢华,压得我脖颈生疼。看着铜镜中晕了一层暖光的脸庞,心中,却生出一丝甜蜜。
“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好命婆唱喏着吉祥的歌谣,为我盘起乌发。
母亲却强忍着眼中晶莹,终于还是拉住了我的手,细细叮嘱:“惠儿,天家不比寻常人,那晋王府如今只你一人,定要恪守妇道,时时为殿下着想,绝不可妄言嫉妒。”母亲说着,泪珠终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你父亲曾侍于前朝,可虽说过了这么多年,母亲还是怕……如今你又要嫁到天家……”
“母亲放心,惠儿知道,惠儿绝不会给父亲大人惹麻烦的。”我反握着母亲的手,眼中尽是坚定。
大红花轿迎门,自飘飞的红纱下我隐约看到高头大马上器宇轩昂的那人。他竟亲自来迎亲,我的心,不由颤动了。
新婚之夜,当眼前的束缚被掀去,我看到一阵红光中抿嘴浅笑的昊宇,看着我愣愣出神,许久,他才傻傻的说了句:“你真好看。”
我娇羞的低头满脸通红,只听到喜婆们一阵嘲弄,才姗姗而去。
龙凤花烛,芙蓉帐暖,只为良人诵。
~
虽无琴瑟和谐,可举案齐眉也已经让我满足。身为皇子的昊宇,是忙碌的,可他的关怀,让我在失去第一个孩子时,仍庆幸自己寻得了良人。
他风尘仆仆而来,在一群慌乱的婢仆中将满身鲜血的我紧紧抱在怀中,用力攥着我的手,坚定地声音让我安心:“不怕,有我在。”
在我们成婚第二年,我失去了六个月大的孩子,可是他一如既往的温存,让我渐渐心安,忘记了失子之痛。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忘了他终归是皇子龙孙,他的孩子不仅是有后的象征,更是他可以觊觎乾元殿中宝座的筹码。于是在贵妃娘娘的要求下,没有任何言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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