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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一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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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盏,顺着女子的脊背滚落到地面。些许碎裂残破,些许完整依旧。
哧地一声,南碧笙身上仅能蔽体的薄衫,应声撕裂成片。她颓然的闭上眼帘,任由身上的男子肆意驰骋。
清泪滴落,无声无息。

酣畅过后,南碧笙已是沉沉昏睡过去。萧承轩本不该怜惜她,却情不自禁地将她抱回了榻上。她云雨过后的脸颊,泛着清淡的粉色,绝美撩人。
为她将衾被覆好,他拢了衣衫,正欲离去,却被一阵轻柔的阻力所牵制住。身后的女子扯住他的衣角,宛若一只受伤的小兽。
她声线荏弱,含着微哑的嗓音道:“陛下应允过我的,勿忘。”
萧承轩回头望了她一眼:“我并非是你,许过的承诺,自然兑现。”
“好。”
得他应允,南碧笙缓缓放下擒住他衣角的手。苦涩地笑了笑,而后,将衾被拢地愈发紧。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别以为男主真的是好人,吃点肉就愿意等一个月再攻城。。
男主是有预谋滴。。

、第十一章 雁回一役(四)


萧承轩甫一撩起帘帐,踏出帘帐。便见邵风风风火火地走来。呵,他竟忘了。邵风的驻营离战俘营不过十丈之远,想必他们早已见过了。
他放下帘帐,径直离开。与邵风擦身而过的那一霎那,邵风恭敬地喊他“陛下”,他也罔若未闻,头也不回地离开。
邵风本就纳闷,萧承轩为何会从战俘营中走出。陡然间,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
帐子里,有她。
战俘营虽是离邵风的营帐不过十丈远,但他始终不忍心去看她。毕竟,她身为战俘,憔悴落魄,而他不舍得。
眼下,他总觉得事有蹊跷,不禁加快了脚步,朝营帐中迈进。只是到了帐前,他却不知自己该对南碧笙说些什么。
“这些年,过的可好?”未免太过生疏。
“碧笙,许久不见。”未免太过客套。
思绪间,他轻启帘帐,生怕惊动了帐内的女子。可他,却未曾想到,他见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幕。
女子黑发如瀑,垂落在双肩之上。她未着寸缕地躺在榻上,仅用一条衾被,覆住了锁骨以下的身子。白皙的手臂,靡颜腻理,透露着清浅的光泽。隐约间,可以看见女子的脖颈中,有暧昧的青紫痕迹。
不用想,邵风便知道,一切乃是萧承轩所为。
得闻掀帐的窸窣声响起,她像是吓了一跳。如同一只惊惶的小兽,睁着澄澈的杏眼凝着他。
见她那般惶恐的神色,邵风的心口,浑然一紧。
彼时,他们相识时,她玲珑剔透。
而今,她却被摧残到,体无完肤。
“邵风……”南碧笙小心翼翼地唤他。
邵风顿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知道愣愣地走到她的跟前,问她:“碧笙,没事罢?”
“没事。”她轻轻道,但指节却攥紧了身下的衾被,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邵风陡然觉得自己失言了。她怎会没事,眼前杯盏散落,薄纱撕裂,都无疑地兆示着,她是被强迫的。
他痛心,却也无能为力。
“我……先出去,你且将衣物换上罢。”他顺手寻了一件青衫,轻轻的放置在衾被上。而后无声无息地走出。

许久之后,邵风方才踏着沉重的心思重新步入营帐。
而此时的南碧笙,亦是已经整顿好了衣衫。她有些吃力地弯下身,将地上的物什一样样捡起。满地的零乱,已被她收拾了大半。
“邵风。”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含笑着看他。
邵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她:“碧笙,多年未见,你……过得可好?”
南碧笙澄净的曈眸中,像是有苦涩一闪而过。但一瞬之间,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还算勉强。”
她将捡起的杯盏,一个个整齐地摆放在桌上:“不知觉间,我们竟也是有四年未见了罢。”
“不,是五年。”邵风纠正。
“原是,都已经这么久了。”她抬起头,细细地望着他:“经年不见,你都成北国大将了。”
“是啊,这些年跟着陛下戎马战场,积累了些军功。”邵风扬了扬僵硬的嘴角:“不过……这大将二字,委实当不得。”
月眸弯了弯,她朝邵风温婉道:“彼时,幺妹还笑话你说话直来直往。如今,竟也变得如此文绉绉的了。”
“官场历练,便也成了如此。”邵风道。
南碧笙寻了椅凳,静静坐下。邵风亦是随着她的动作,一同入座。
半晌后,邵风终是克制不住,恳声问道:“碧笙……这五年里,你与陛下到底发生了如何误会?”
“误会?”眸底有凄凉的惨淡,南碧笙顿了顿,方才开口:“邵风你……为何觉得会是误会?”
“我信你。”
他没有直面回答,只是短短三字,就堵住了南碧笙的话语。
“邵风,是你误会了。依你今日所言,当年之事,想必,也是略知一二了罢。”桌上的烛火,安谧地打在南碧笙的侧脸上。昏黄的色泽,却是绝艳无比:“旧时,确是我利用了萧承轩。以及穆羽,确实为我所杀。其中——毫无误会。”
邵风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无力:“碧笙,莫要佯装了。我笃信,你并非那般蛇蝎之人。”
“蛇蝎?或许在他心中,我便是蛇蝎一般的人吧。”
“无论如何承认,我都不会信。”话音滞顿,邵风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你绝不可能会利用陛下,更莫要说,杀穆将军。”
“穆羽为我所杀,这是既定的事实。即便你万般笃信我,也无法改变。”
邵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碧笙,你依旧如此倔强。昔日,救陛下是如此。而今,自担罪责亦是如此。”
话音落幕,幽谧的营帐中声息骤停,像是一切趋于静止。
片刻后,邵风终究以一声叹息,打破了一室的死寂:“你应当,是不想让陛下为难吧。他志在一统天下,而你,无法割舍下公主职责。于是乎,你骗了他是吗?”
邵风的声线耿直,像是十分笃定一般。
南碧笙将视线从游移中收走,静静地盯着邵风沉黑的眸子,道:“邵风,你若信我。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直说罢了。”邵风看不懂她的表情,坦然道。
南碧笙自椅凳旁缓缓起身,而后,轰地一身,毫不犹豫地朝邵风直直跪下去:“邵将军,我宁国安危皆系在我兄长身上。但如今,我受人挟制,兄长不能自如。我南碧笙以往日情分恳求您,助我离开,可好?”
“碧笙,对不住。”邵风不忍心再看她卑微的表情,微微瞥过脸:“我无力助你离开,更何况,如今两国战事将近,我若放走你。便是在害我北国子民,我邵风……做不到。”
“对不住。”
邵风径直离开,营帐中瞬时只剩下了南碧笙一人,形影孤绰。

萧承轩当真履行了他的承诺,整整半月有余。南碧笙从未听闻到任何的战事声响,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有些诡异的平静。
而这半月里,亦是发生了不少的事。
长桓王许瑾明被萧承轩,“请”回了西南边境,连带许凝烟一同。南碧笙虽不知萧承轩意欲何为,但却隐隐觉着,像是要有大事发生。
自肺腑内传出的一声轻咳,打乱了她的思量。渐渐地,她咳的愈发地重了,像是撕心裂肺一般。
她有些颓然的想,或许,这把身子骨,已经气数将尽了吧。
帐外夜雨纷纷,雷声轰鸣。子时刚过,世人皆是沉浸梦中。唯有她一人,咳地肝肠寸断。
咳嗽声引来了一阵急促的步伐,邵风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地,走入帘帐。手里端着一碗汤药,碗边熏袅着烟白的热气。深褐的波纹流淌,像是酝酿着惊惧的波涛。
“碧笙,快喝了罢。”
“嗯。”她自他掌心接过瓷碗,一口一口地饮下。入口皆是苦涩,而她却品不出苦味来。
曾经,有人连她让喝苦药都舍不得。如今,她却已尝过百种苦味,更不觉得这药苦了。
这半月里,邵风一直与周禾成同住一营,对南碧笙亦是彬彬有礼,照顾有佳。南碧笙有些感激的想,若不是得邵风照拂,怕是自己早已命丧黄泉了。
对邵风,她有难以言喻的感激。只可惜,她回报不起。
将深褐的药汤悉数灌入口中,缓缓吞下。苦楚的味道,顺着喉线一路下滑,有些出奇的酸涩。
她顺了一口气,甫才准备将药碗放下。却猛然的一阵腥苦,自腹中翻涌,几欲喷薄而出。
呕地一声,深褐色的汤药伴同猩红的血色,从南碧笙的喉间涌出,一滴一滴地低落在衾被之上。
本是宣白的衾被,瞬间染上了鲜红的色泽,诡异而荼靡。
南碧笙也不知出于怎样的思考,竟是捂着袖子,吃力地擦去了衾被上的血渍。她的唇角尚且留着残余的鲜血,却是望着邵风,笑的羞赧:“邵风,当真对不住……弄脏了你的衾被。”
语毕,她直直地倒下去。
邵风怔怔地看着她笑,怔怔地看着她倒下。他无所适从,他手足无措,他心慌马乱。
“碧笙……”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指尖,没有动弹。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南碧笙的指尖。温温热热的,可是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消褪。
陡然间,他打横抱起她。毫不犹豫地冲出营帐,狂暴的雨滴打湿在他的身上。
而他,却浑然不顾。他牢牢地裹住怀里的女子,嘴里疯癫地念叨着:“碧笙!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男子声嘶力竭的呼喊,在苦雨凄风中响彻,有洞穿一切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又没话说了。。

、第十二章 雁回一役(五)

御帐外,人声嘈杂。
萧承轩隐约之中,能辨别出有浑厚的男声,极力穿透一切纷杂,疯狂而来。
“是谁,在何人外边吵闹?”萧承轩不怒自威。
守卫恭敬入内,伏地的动作一气呵成,道:“回陛下,是邵将军。”
帐外风雨交杂,守卫身上的蓑衣,染了晶莹的水珠,顺着蓑草一路垂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的碰撞声,在静谧的幽夜中,愈发响亮。
“邵将军?”
“是。邵风,邵将军。”
“所为……何事?”萧承轩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回禀陛下,似是前几日,您赐予邵将军的那名战俘,出了些许事故。”
萧承轩皱眉:“可是那宁国战俘端澜?”
“是。”
“是何事故?”萧承轩的眉头,锁的愈发地紧了。
守卫有些困惑,平日里,君王对这些琐事总是不上心的。如今这般追问,倒是不寻常。但若直接告诉君王,邵将军是为了一名战俘而闹得鸡犬不宁,他亦怕陛下追究于邵将军。
毕竟,在他小小守卫的心里,邵将军可是顶顶的大英雄。
不过,他自是不敢怠慢,恪尽职守道:“禀陛下,并非大事。不过是陛下恩赐于邵将军的战俘,命不久矣了。于是乎,邵将军方才紧急来求军医的。”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些,说不定,还能替邵将军,免去些许扰君罪责。
“她又命不久矣了?”萧承轩的话语轻蔑。
守卫虽是不懂君王话中的意思,却也不敢开口追问,只恭声道:“是。回禀陛下,那战俘满身的血,甚是怖人。”
血?为何会有血。英眉拢成一团,萧承轩的容颜之上,满是疑惑:“且出去看看罢……任由邵风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一回事。”
“是!”
守卫的不禁为邵风捏了一把汗,眼下已是夜半,君王出行,怕是邵风必定是少不了一顿责骂了。

大雨滂沱,瓢泼一般地倾注在地面上。喧哗的雨声,在午夜间愈发的响亮,扰人清梦一场。
军医的营帐,本就离御帐不远。邵风这样一番闹腾,军营中的人,已是醒了大半。
待萧承轩款步入内时,便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幕。军医拖着不整的衣衫,为榻上的女子请脉。而一旁的邵风,全身浸湿。濡湿的雨滴,顺着英挺的鬓角,一滴一滴的垂落在阔壮的肩头上,悄无声息。
萧承轩踏进帐子的那一刹那,便有整齐的声音响起:“参见陛下!”
众人皆是伏地跪拜,仅有两人依旧一动不动着。一人,是榻上的南碧笙。另一人,是呆愣愣地看着南碧笙的邵风。
邵风身侧的军医,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跪下。然而,邵风却好似魔怔了一般,纹丝不动。
军医不禁有些微怒,先是半夜将他拖起,为一名战俘治病。眼下,他好心提醒他,他却罔若未闻。
“罢了。”萧承轩摆了摆手,示意众位起身。亦是在示意军医,莫要强求于邵风了。
“谢陛下。”
萧承轩瞥了一眼榻上的南碧笙,朝军医淡淡道:“如何了?”
军医怔了怔,未听懂君王的意思。许久后,方才反应过来,道:“回陛下,这位姑娘乃是中了剧毒之兆。”医者父母心,他自然不会用战俘一词,度量一条性命。
“是何剧毒?”
“像是珈蓝之毒。”军医皱眉。
沉黑的曈眸,闪过一丝不悦。珈蓝之毒,传闻中最为蹊跷的一种毒。若是单一服下,不过就是呕吐不止。如若伴同苦药喝下,那便是剧毒攻心。
英眉拧成一团,萧承轩甫才想开口,却被邵风陡然打断:“她……可还有救?”
萧承轩能够听得出,邵风的声线中,有难以抑制的颤抖。他知道,他在害怕,他在担忧。以至于,连君王礼仪都顾不上。
“在下仅能保证……全力以赴。”军医回答的模棱两可,却让萧承轩的心,也禁不住紧紧地攥了起来。
夜半的驻营中,瞬时死寂。
邵风有些难以置信,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南碧笙,神色飘忽。他是后悔的,如若那日,他拼死将她送回宁国,是否,就不会成就今日的局面。
中毒,她怎会中毒?半月间,她虽是缠绵病榻,却也算是康健。眼下,却恍若垂死一般的倒在榻上。他,不忍心。他更不敢想象,是谁给她下了这般阴狠的毒药。
陡然间,脑中思绪飘转而过。他倏地转过身去,朝萧承轩抱拳,声线中满是恳切:“陛下,邵风自问,从未求过陛下什么。眼下,我只想恳请陛下,救她。”顿了顿,他复又补充道:“陛下,她……不该死的。”
萧承轩讽刺地勾了勾嘴角,笑意冰凉:“邵将军倒是怜香惜玉,对她,当真是一往情深。可莫要忘了,她是宁国战俘。邵将军如今,竟是要为了她通敌叛国?”
邵风的表情坚决毅然,像是有赴死的决心:“陛下,莫忘旧恩,勿忘旧人。昔日,她那般待您,即便是有天大的误会,您也不该妄加于她的。”
“误会?!”萧承轩像是被戳中了软肋,话音慌忙而零乱:“你就那般笃信她,可要朕提醒邵将军一句。你是我北国将领,而非宁国!”
萧承轩话语甫落,便有人着急出声:“邵将军乃是无心之失,陛下恕罪啊!”
“无心之失?!”萧承轩已然怒火冲天:“今日,谁若为邵风求情,罪同连坐!”
君王下了死令,未有人再敢开口。邵风亦是直直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地宛若一尊雕塑。
片刻后,萧承轩方才得出结论道:“将邵风拉下去,杖责一百,幽禁十日!”
杖责一百,怕是性命亦是要去了大半。若是好生休养,仍能得当。但还要将邵风幽禁十日,怕是连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众人惋叹,无奈何,今日邵风确实触犯了天威。君王未有将他赐死,已算是开恩了。毕竟,为敌国战俘求情,实则大罪。
“谢陛下。”邵风昂着头,毫无畏惧。
一场闹剧,终究收场。无奈何,南碧笙的毒,该如何为之。谁,都无法知晓。

黎明初晨,天边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曙光。昏黄,却又像是焕然新生。
营帐内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几人,而邵风,早已被拖出去惩治了。
三个时辰,足够从荒芜的黑夜,衍生成现下的晨光。而萧承轩,亦是在这里待了整整三个时辰。
他本应该装作漠不关心的,可惜,他的动作总是比心,更加诚实。他无法不承认,他是忧心忡忡的。
一月之约,若是她死了,又该如何为之?
“如何了?”他杵在一旁,淡然询问。
“回禀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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