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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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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狠狠地扎在了地板上。
第2卷 第9节:笑起来却仿佛清光潋滟,俊秀不可方物
》
“咔嚓”一声脆响,半边手臂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我痛得咝咝抽着冷气,颤微微地睁了眼,一丝一缕的光线缓缓漏入眼底,恍惚间流光飞舞,耀眼地紧,渐渐地,一张文秀的面容映入眼帘,清晰了——
原是个年轻男子。
他薄唇轻抿,眼角含着分清浅笑意,分不出是欢喜,还是嘲讽。
一盏青花陶瓷的茶被送到我面前,我一愣,分不出他这动作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忍不住张口嚅嗫道,“您眼神不好吗,原应看见我手脚不麻利,接不稳。”
他眼波一闪,收回茶盏,笑,“只是小伤,不碍事。你醒来倒也省事,免得燕知天天挂念,反复念叨,就怕你和我置气,倒是生了什么闪失。如今看来,你还是老模样,断是吃不得半点苦头。”
真是窦娥都没我冤枉!
这床冰得人打斗,谁乐意在上面睡,谁去睡,总之,我不愿躺着!
另外,燕知是谁,听他口气,这个燕知和我挺熟,而且很护我。醒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头涌上说不出的恐慌,忽然听到这么句话,直觉有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默默把这个名字搁在心头。
努力再想了想,发现一切依旧陌生得紧。
他五官生得虽然清秀,却也寻常,可笑起来却仿佛清光潋滟,俊秀不可方物,我一闪神,忍不住张口蹦出个十分困扰的问题。
“我们很熟吗?”
他又是一笑,伸手扶了我一把,刚才骨折的地方,仿佛在极寒极阴的地方,忽然被人用热水熨帖过,说不出的舒服,恍惚的空儿,竟也不痛了。
这是甚的医术?
好神奇。
第2卷 第10节:若是煞星,醒来怎就到了我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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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看向四周,只见涂壁青翠中蹦出零星的竹叶,屋里除了床,只有个矮脚桌,上面茶香袅袅,紫砂茶具倒是玲珑雅致,却与普通人家无甚区别。片片场景,看着眼熟,却想不真切,好容易,鼓足勇气,继续问,“我是谁?”
他答:“燕非。”
我皱眉,口中问道:“烟雨朦胧的烟,飞天遁地的飞?”这名儿不讨好,莫非我原是个俗人,否则怎起了这般俗气的名儿,莫不是柳巷花街的姑娘?
再抬眼,只见年轻男子似笑非笑,一双精光湛湛的眼,牢牢锁住我所有的反应,兀的是精光内敛,来者不善。我立刻闭嘴,下意识戒备起来。
我是忘了许多,可不是呆子。听闻黄昏时刻猝死的生灵,三魂七魄没有散完,多的是借尸还魂的异事儿,有的醒来能记着自己,有的却彻底忘了前事。这等奇闻在凡界,就是妖异,搁谁身上都讨不得半分好处。
即便没那么离奇,我只是失了记忆……
不等继续想清,便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如刃锋寒芒,剐着头皮缓声道:“非关怜翠幕,不是厌朱楼。故来呈燕颔,报道欲封侯。燕非,即燕颔之燕,是非之非。你一觉睡起倒是糊涂了,莫不是忘了自个儿的名字,还是自个儿取的吧。”
我纵是反应慢上三拍,此刻也听出他语气中那些尖锐冰冷的试探与不善,果然是敌非友。我面上一僵,背脊缓缓泛上阵阵寒凉,不敢触他逆鳞,连忙赔笑道:“顽笑顽笑,何必这般认真。”
“顽笑?”他挑了眉梢,重复一问,我一脸正色,用力点头,加深语气,“是顽笑呢!”天知我冷汗淋漓,心底发虚,这惹的到底是煞星还是甚的?
若是煞星,醒来怎就到了我屋里?
第2卷 第11节:绿豆糕,原是我欢喜的吃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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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步声笃笃,眨眼功夫近了,一个兴致勃勃的声音隔着屋子,就嚷了起来:“燕非,快看呀,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听声音,是个半大孩子。
很我关系很好,要不怎会这么兴奋地扑来。
我快速分析清了,竹门“咯吱”一声开了,果见一清秀可爱如小白兔似的少年扎了进来,眼见着就要往我身上扑来,那年轻男子忽地抬起头,目光叵测地掠了我一眼,伸手对着他命令道,“过来。”
“我来看燕非的……”可爱少年似要反抗。
男子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感,“过来。”
被他这么一吓,我冰凉的手指抖了抖,连带着肚子都“咕噜噜”乱叫起来,那清秀少年看见我,顾不上男子的命令,竟直直往我这儿奔来。
“燕非,你饿了。”他眼神无辜,扯着我的手,轻声细语,“不要和慕水哥哥置气好不?苦了身子,多不划算。”
苏慕水?
原来那男子叫苏慕水。
我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咬了咬唇,一时还真拿捏不稳该说些什么。
一块绿豆糕被塞到我手中,小白兔笑得眼眸儿晶亮,一股香气扑上鼻端,有些清甜,却分毫也不腻人,他贴上我耳边,讨好道:“这是你最爱吃的绿豆糕,我想着你就该饿了,快尝尝味儿!若是好吃,往后我天天给你买来。”
语气一派天真,满是关怀。
苏慕水依然唇角含笑,高深莫测的看着我,可怜我前见狼,后见虎,嚼着绿豆糕食不知味,生怕错一句,教人逮着把柄,不知祸福。
绿豆糕,原是我欢喜的吃食吗?
为什么我不觉得好吃?
第2卷 第12节:神君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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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张竹床,好生休息了。
然而第二次醒来以后,看见的依然是苏慕水。
矮桌一方,竹枝抽叶。粉嫩嫩的绿,生机盎然,很清新。
苏慕水不看我,修长的手指拈着枚棋子,光滑可鉴的石桌上见得黑白对垒,分明是左手执黑、右执白,可棋局中依然激荡出浓烈硝烟,煞气凛然,令人见之心颤。
好局,好棋!他难道都没有其余要做的事儿?我两次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都是他。是他太闲,还是我醒的不是时候?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能在我闺房待着?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偷偷摸摸从床上翻身而起,不等出门,却听他淡声问道:“醒了?”
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我窒了窒,含含糊糊:“原也没睡沉,他呢?”我问的是小白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有稻草自然要抓紧。
他一言不发,水袖垂落,潋滟华光,霎时间小小的竹屋似乎笼罩在清澈如水的光华里。
强光下,我慌忙闭紧了眼,再睁开时,竹屋一壁,竟然化做了一片水波荡漾。
水光盈盈的墙壁上,显出一个水嫩可爱的少年,正张着乌亮的眸子,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和一只白鹤在说话。
人鹤岂能对答,我莫是在做梦?手指颤巍巍地抓住床外凸起的某样东西,凉冰冰的,若是做梦,砸在头上合该会痛,不等拿起,苏慕水却忽地回头,目光灿亮夺人,闪烁着莫名寒光,很是不甘,我吓得吞了吞口水。
但见他面色大悦,挥袖间光消暗涨,竹壁复回原样。
第2卷 第13节:这赌……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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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在自嘲,连声音都低了低,“不过是个赌儿,燕知竟为你去求白鹤仙君……真不曾想,他到底与你最亲,这赌……我认输。”
原来,那少年便是燕知——他先前说的那人。
顿了顿,又见他淡声道:“你既是赢了,我自不会为难你。”我心下疑虑重重,他说的事,我一概不知,为免露馅,索性闭了嘴,高深莫测地微笑。
此时,我自尚且不知,我不是人,也不是神,我是只妖——石妖。燕知不是男子,她是我燕非唯一的妹妹,难怪会一见如故,原来冥冥中自有缘法。
再后来,我从小妖们口中,渐渐拼凑出我失忆前的事儿。
我知道了我与苏慕水的赌,其实很简单。
我赢了,入主辟邪宫,辟邪宫由我称霸,苏慕水绝没半分怨言。我若输了,哪远滚哪儿!这是竹寮附近,目睹一切的小妖们的原话。
我嘴角抽搐,果然是原话。
如果让现在的我,对苏慕水说这么嚣张的话,还不如让我直接吃十碗担担面,宁愿撑死,也不愿领教苏慕水的微笑,那分明是笑里藏刀的最佳典范。
再次感叹,失忆之前,我果然有极粗大的神经,对方从头发丝到脚尖,浑身上上下下无一处不明摆昭示着“不好惹”,就这儿,失忆之前的我居然还敢去触逆鳞,希望苏慕水不要记恨。
***
从凡间到妖界,苏慕水身后原本只有我和燕知两个拖油瓶。
在我万事好奇的状况下,迅速发展成一溜儿的拖油瓶,我惹事儿的本事不小,那些小妖愿意跟我,苏慕水不反对,我自然带到辟邪宫喽。
第2卷 第14节:他是辟邪,龙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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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宫处于妖界,宫中侍女皆是上界仙子,失忆之前,我或许有“称雄称霸”的抱负,失忆以后,这样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
妖界以强为尊,即便处在辟邪宫,万一背运遇着个大妖,没被三下五除二地逮住采补了,就算我运气。对妖界的采补,我一直敬畏有加。这种弱肉强食的地儿,果然不是懒散如我能习惯的。
我想赏花,苏慕水眼皮不抬,淡淡一句,“别动那个,它是食妖花!”,原本开得灿烂的火红花朵立刻瑟缩地褪尽颜色,含苞不放。
我想交友,苏慕水微微一笑,众妖立刻噤若寒蝉,就听苏慕水漫不经心道:“一个个敛了原形,化做花草木灵,身上的血腥味儿八百里外都能闻到……”,众妖面色惨白,纷纷化作一道道五色斑斓的光束,四处逃散。
偶尔夜路,我都能倒霉地遇上打牙祭的恶妖。
为了不被大妖采补入肚腹,小妖我开始挖掘自身潜力,学习妖法。春去冬来,光阴似箭。天下灵气,辟邪宫最盛,在这儿修习术法,事半功倍。
很快,我得意地发现自己出门,再没哪个妖怪不长眼地来招惹我。
食妖花退缩一边,那些血腥浓烈的大妖,我一眼就可以看破他们的原形!
这……算不算是神功大成?
不等我志足意满扬眉吐气,仙婢们在我面前消灭无数挡路魑魅,让我明白了妖与仙的区别,不是一条水沟所能跨越,那分明是东海最大的海沟!
时光荏苒,恍然间辟邪宫春花——烂漫了。
繁琐碎事儿在时间的沉淀中,原原本本地呈现在我眼前,我渐渐知道苏慕水与我们这些小妖可不相同,他是辟邪,龙的子嗣,一出世便已经位列仙班,拥有着不可摧毁的强大体魄与灵力。
第2卷 第15节:我呐,果然没有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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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要成仙,经历的磨难非同小可。
茹素。行善。修行术法。
佛说,渡过三次天劫的大妖,便可位列仙班。
我见识过一次天劫,偌大的火球一个个从九天砸下,咻咻地落地,明艳火光耀得天地间一片光亮,我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剧烈,心惊胆战捂着嘴巴,看躲过火球的小妖迎来了光亮夺目的天雷,扑通一声,很没种地昏了过去。
我想,如果没有精辟的术法护身,恐怕除了天生霸道的龙子,连上仙都无法经着那么下。单只是夔皮大鼓,敲成错落的节奏,都让人气血翻涌,心神大乱。
那么危险的事儿,很不适合小妖我!
我呐,果然没有仙缘。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除了辟邪宫的吃食让人郁闷,一切很好。燕知好几次想来找我,还没进门,就被苏慕水拐走了,没人打扰,我乐得清闲。
偶尔,苏慕水来看我几次。
他站在庭院外,春光恁好,流光肆舞,端端个儒雅男子,一身却如披冰雪,看着我的目光欲言又止,似嘲讽,又似怜悯,仿佛在看碌碌无为的蝼蚁,轻蔑而不屑。那目光,看得我后襟一阵阵窜寒。
宫中的小妖流碧疑惑问,“燕非,你该不会欠公子银钱吧?如果真欠了,还是别拖了。早还也是还,晚还也是还,被他这么盯着,大伙儿都不好过。”他撇了苏慕水一眼,又被眼前小山似堆起的灿亮亮铜板勾住了魂,当下头也不抬地吐槽。
这些侍童,都是在我随苏慕水回辟邪宫的途中,在宫外招来的,他们一个个颇有些道行,他们原本不愿跟我来,一听是辟邪宫,纵是冷冰冰的一张脸,都换做了春光明媚,亲热的紧。我才知道辟邪宫的名号,原还有这等作用。
第2卷 第16节:苏慕水一招,就险些取了彻歌的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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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年“收妖路”,乌龙迭起。
第一个遇见的是流碧,入闹市的时候,流碧还是金库边的一只小妖,他看见我用铜板买包子,露出锦囊中黄灿灿的铜板,这家伙立刻就痴迷了。于是擦着口水一路跟来,不知不觉走了数天,等他回过神,早已是离家万里。
说起来,小流碧的确没别个爱好,不过就是喜欢把一锭锭金元宝换成一吊吊铜板,然后被小山似的铜板包围着,他在里面幸福地数着银钱。
所谓流碧开口,绝不离钱。
彻歌向来瞧不起他那身孔方兄附身的模样,当即横他一眼,嫌弃地看着他身前小山似的铜板,冷笑:“咱们燕非可是正经姑娘,和你一个德行可就完了!”
我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与他相识的一幕幕。
这小妖性子太烈,沾上就焚天毁地的那种。他若认准了一件事儿,不由分说,不是形神俱灭,绝不放弃。这样的性子,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彻歌原身本是菩提山下的护宝灵妖,苏慕水摘了他守的火灵芝。他发现后狂性大发,凶狠地追了我们数十座山,追上了,使出十八般武艺不由分说疾攻苏慕水。可惜即便是战力不凡的护宝灵妖,也伤不了神君一分一毫。
苏慕水一招,就险些取了彻歌的一条小命。
我好容易救醒他,他却不吃不喝,我急得焦头烂额。当时,苏慕水放下看着的一卷书,凤眸一挑,声音清清冷冷,“你随他去,他的火灵芝在我手中,自然不可能还回去了。有本事就来抢,不过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能耐。”
第3卷 第17节:甭和他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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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额上迅速淌下一滴冷汗,瞅了瞅彻歌,又看看苏慕水,妖和神,怎么打?这不明摆的鸡蛋碰石头?
我以为彻歌会放弃,可是他死灰似的眼眸中忽然又燃起了熊熊烈焰,一如他从菩提山追到乾昧山,与苏慕水战的那一刻。从此,他跟我到了辟邪宫。然后,一晃,就已经是好几个寒暑。
“哗啦!”
一声铜板被推到地上的声音,彻底打断我的回忆。
流碧拍暗而起,不服地瞪着彻歌,“我有什么不好,我这德行怎么了?”
旁边的小妖们嚷嚷,“甭和他吵,快数,你数了大半天了,数完了挪个地儿,大伙还等着搓麻!”我屋里全部是他搬来的铜板,从外面望进来,黄灿灿地,比丰收还灿烂。流碧心思简单,听大伙这么一说,坐下来,连忙又数了起来——
“三千零八,三千零七……”他一边瞪着彻歌,一边数钱,周围一拨儿小妖侍童憋着笑,一直听到他从三千数到一千,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一只小妖拍了拍他的肩,好言笑道,“流碧,甭数这些银钱了,再数你也富不了,不如帮燕非琢磨琢磨大事儿。”
“什么大事儿?”
“燕非这样怠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在辟邪宫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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