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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味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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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转过来看他,墨色的眸中尽是悲伤,“我不可以跟你在一起,不可以害你。”
“柔儿!”李云泰不知所措地喊,心急如焚却不敢靠近一步。
“好孩子。”却见秦柔徐徐地将柔儿自地上扶起,温柔地扶上她的眼,恍若自语地轻喃,“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清澈成这个样子。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没有办法让它们有一丝丝地浑浊。”
柔儿的泪落下来,轻轻地将首埋进她怀里,低唤了声,“娘。”
“好孩子,”秦柔将她抱起,“跟娘走吧。”
“阿柔!”杨青见秦柔竟有死意,急忙出声喝止,“别这样!这十几年来,你的爹娘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寻你,你回家吧!”
秦柔果然顿了一下,回过首来,轻问了句,“那……你呢?”
杨青顿时愣住。
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初遇时他当她是个孩子,万没想到她会将他的一句戏言当真。再见时,她已是亭亭少女,但他看见的,依旧是一个任性固执的小女孩。她的失踪,他有责任,也曾内疚,但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渐渐淡化成一个名字。如果不是,十六年后,她又再度出现,以复仇的名义。
“我对不起你,阿柔。”心中百转千回,可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杨青只能木然道歉。
她竟笑了,轻声回他,“算了。”
算了。反正心已死,反正生无恋。就让她带着她的过去离开吧。那些不堪的回忆,赤炼教,还有柔儿……所有不该存在于世的一切。纵身一跃,秦柔带着柔儿,义无反顾地跳进了万丈深渊。
“柔儿——”
李云泰只觉心中一钝,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说,身体早已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将柔儿从秦柔的怀里抢回来,然后,随她一起,落进深渊。
杨青谁都想救,可哪里还来得及,跑到崖边的时候一片衣角都没抓住。他气急,冲着崖下大吼,“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动不动就为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狗屁爱不爱!”
“门主……我没死……”
正生气,突然听到李云泰微弱的声音从崖下传了上来。
杨青定睛去看,却见李云泰正抓着柔儿,挂在崖上生出来的松树上。他大喜,急忙喊道,“孩子,你撑着点,我马上下去救你!”
这时候了,李云泰依旧不忘礼貌,仰头朝杨青道了声“谢谢”。
垂首看千钧之际,被自己救下的柔儿,李云泰只觉万分庆幸。
“柔儿……”他轻声唤。
柔儿一直盯着下面,秦柔掉下去的方向,听到叫唤仰起头来看他,如墨的水眸微带水汽,“我娘死了。”即便那个人从来未曾善待过她,可毕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柔儿……”李云泰方才开口,突然发觉柔儿的手从手中滑下了几许。他急忙握紧了些,朝她道,“柔儿,快抓着我的手!”
她只静静看他,然后摇头,“娘让我跟她走……”
李云泰突地急了,大吼,“那我呢,我怎么办?”
“我不可以跟你在一起,”她回他,异常的坚决,“我不要你变得跟我一样,绝对不可以!”
她的身体,又向下滑下一点,李云泰只觉惊恐,一颗心仿佛也随着她下滑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坠入恐惧。
“柔儿,”他望进她的眸,用尽一生的诚挚,“我爱你,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柔儿茫然看他,摇头。
李云泰再度,将握着她的手抓紧,解释道,“意思就是,如果你现在死掉,我也会立刻,心碎而死。”
她蹙起细眉,有些不可置信,“世上有这么厉害的毒吗?”
他愣了一下,突然望着她笑了,“有的。而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她垂眸想了一会,终于紧紧地,将他的手反扣住。
没一会,杨青吊着用自己的衣服撕成的绳索从崖上爬了下来。
提一口气,杨青将李云泰手中的柔儿一把提过,扔上悬崖。
“谢谢。”李云泰松了口气,对杨青道。
杨青斜他一眼,将他从松树上救下来,依旧扔上悬崖。
再爬上去,李云泰已经抱着柔儿在崖边等他了,“静儿的情况不知如何,我们快回去看看吧。”
第 23 章
刚刚走进袭月门,听到消息的杨阳已经奔出来赶到柔儿面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在他还记得柔儿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强忍着不亲自将柔儿带到慕容静的房间,“柔儿,你快看看小静,她服药已经超过半个时辰了,但现在还不醒!”
“杨兄莫急。”李云泰心中也是着急,不过还是先安抚杨阳,“我们马上过去。”
带着柔儿推开慕容静的房间,李云泰将柔儿放到慕容静床边,“柔儿,快看看静儿。”
柔儿点头,俯身凑近慕容静,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转过头问李云泰,“可以给我刀吗?”
李云泰立刻从怀里摸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递给她。
柔儿接过来,划开慕容静的手指,黑色的血液立刻流了出来。柔儿接了点血液,放在唇边尝了尝。一会儿后,她问,“她喝过什么药?”
杨阳听到问话,急忙挤到床边将慕容静写的药方将到柔儿手中,“这是小静写的‘柔情似水’的解药,我让娘按药方煎的。”事关慕容静的性命,杨阳不放心自己煎药,特地让上官雪晴帮忙。
柔儿接过药方,看了好一会,轻声感慨,“静儿好厉害,‘柔情似水’也许真的能解。”
杨阳听得一头雾水,“你是说她的药方有用吗?那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醒?”
“再加一味药引就可以了。”柔儿站起来,从床边离开,“我去煎药。”
李云泰立刻跟上,“我来帮忙。”
上官雪晴的母亲出自袭月门,故而长风门里,跟袭月门一样,有一个专门的药房。
李云泰和柔儿来到药房,根据慕容静的药方将上面的药材一一找齐,放在药炉上煎。
火光跃动,柔儿神色专注地看着开始沸腾的药炉。
“柔儿,”李云泰忍不住开口,“药引,是什么?”
柔儿侧了侧脸看他,平静地回,“我。”
李云泰不说话了。
“静儿的毒可以解,可是你中毒太深了,不能解。是我害了你。”柔儿垂了首,轻轻落泪。
“说什么傻话。”李云泰将她拥进怀里,丝丝心疼,“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她默了一会,反手将他抱住,仰头看他,“我以后好好学医,变得跟静儿一样厉害,替你解毒。”
他只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颊边的泪拭净。
“不好了!”杨阳撞开药房的房门冲进来,吓坏了的样子,“小静她流血了,她的五官都在流血……‘柔情似水’发作了!”
李云泰听得一惊,急忙放开柔儿站起身来,“我马上过去!”
“药没煎好。”柔儿将他抓着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轻声道。
“那……我随杨兄过去看看,柔儿你先煎药。”李云泰说完,立刻随杨阳冲出了房间。
柔儿立在门口目送他一会后,转回来继续看火。
白色的水汽带着药味漫进空气,柔儿嗅了嗅,往炉里加了把柴火,卷起衣袖,拿出了李云泰给她的匕首……
李云泰看过慕容静的状况赶回药房的时候,一进门,就嗅到了空气中熟悉的香气。他在毒发时曾在柔儿身上闻过无数次,现在它们肆无忌惮地散发在空气,明目张胆地惑人。
“柔儿……”他唤。
柔儿正在包伤口。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依旧看得见大片的血渍从绷带之下渗出来。
李云泰心中一痛,她到底给自己放了多少血?
正要过去帮忙,却见柔儿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之后,对他道,“药好了。”
“恩。”他应了声,记挂着慕容静,于是先取了个碗,将炉上煎好的药盛了出来。
“去救静儿。”柔儿包好手,走到他的身边。
李云泰点了点头,跟她一起,将药端到了慕容静的房间。
杨阳一直守在慕容静的身边,此刻正用帕子,小心地将慕容静五官中流出来的血液拭去,红着一双眼,强忍着没哭出来。
“杨兄。”李云泰唤他。
杨阳立刻站起来,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他们。
柔儿上前,依旧先嗅了嗅慕容静身上的味道,而后将李云泰手上的药碗拿过来,含一口药汁在嘴里,俯身哺进慕容静嘴里。
杨阳在一旁看着,突然发问,“她一定要这样喂药吗?”
李云泰愣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又听杨阳继续道,“万一小静醒了之后,也像你一样,毒一发就找柔儿狂吻,那我怎么办?”
李云泰嘴角僵住,默默无语。
药终于喂完,柔儿从床边退了下来。杨阳冲上去,看见慕容静五官的血已经不再流了,唇上淡淡的紫色也渐渐消失。
“太好了,小静有救了!”杨阳喜道。
李云泰见状,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转眼去看柔儿,却见她似乎晃了一下。
李云泰急忙上前,将她扶住。才发现,柔儿的脸色,纸般惨白。
“柔儿,你怎么了?”他惊慌地喊。
柔儿无力地看他一眼,晕了过去。
李云泰急忙将她抱起,想将她送回房间。触手之处,却一片湿润。原来她手上包扎好的伤口,早已被过多的鲜血浸透。
她的伤……李云泰未及多想,跟杨阳打过招呼,带着她回房间,又从药房弄来一卷绷带之后,着手解开她替自己缠的绷带。
鲜血已经将她的衣裙染红,所有的绷带都像喝足了血的血蛭一般饱满,他心疼地一层层解下,想她这一刀,到底下得有多狠?她明知自己不能上伤药,怎么还不知爱惜自己?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李云泰在见到她的伤口时,依旧吓了一跳。他以为她说的药引,不过是她的血液。其实不是的,她说的,是她的血肉。她的臂上,被她自己狠狠地剐去了一片血肉,深深见骨,怪不得血怎么也止不住。
“傻瓜……”李云泰不自觉地低语出声,细细将她溢出来的血擦干净了,拿干净的绷带替她一层一层重新缠好。
幸而血终于慢慢止住了,李云泰松口气,将所有带血的绷带扔进一个铜盆里,点火烧掉。
火光点点,映在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李云泰定定看着,将她没受伤的手执过来,裹进掌心。
“柔儿……”他轻轻地唤。
守到夜半,突然觉得手心里的手温度异常,他猛然清醒,拿手附在她的额上。
火烫!
他急忙出门,打了凉水进房,拧了帕子替她擦身。
她的冷汗,一直不停地往望冒,小小的身子正因寒冷瑟瑟发抖。
“柔儿,你撑住点。”李云泰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出声抚慰。
她这样的体质,该怎么用药?他又该怎么办?
一直到天色发亮,柔儿的情况还没有好转。李云泰着急地将她抱在怀里,不知所措。
听到动静的杨青夫妇进来探望,上官雪晴主动走上来,“我也略懂医术,让我看看吧。”
她还没碰到柔儿,就听李云泰出声拒绝,“抱歉,门主夫人。可否帮我去看看静儿醒了没有,让静儿过来?”
“喂!”上官雪晴有些不服,“你就这么不信我?”
李云泰咬咬牙,不回话。
杨青见她还要发作,急忙将她拉住了,解释道,“那孩子情况确实特殊,贤侄是为你好,才不让你碰她。”
“可是……”
“好了。”杨青将夫人拉出房门,“我们去看看小静儿醒了没有吧。”
又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看见慕容静被杨阳扶着走了进来。
“静儿,”李云泰放开柔儿走过来,“你醒过来太好了,快给柔儿看看。”
慕容静点了点头,到床边看了柔儿伤势,吩咐道,“云泰你把她的绷带解开,杨阳你去拿些碳火过来。”
两个男人自然照办。
“依她的体质,寻常药物进入身体应该不会产生作用。我试试用银针刺激穴位让她退烧。”慕容静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银针拿了出来。
扎好针,杨阳已经将碳火搬过来了。慕容静走过去,用钳子夹起一块碳火,“她不能上上药,但伤口必须处理,所以我要用碳火助她止血。会很痛,还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痕。”她看向李云泰。
李云泰哪里顾得上这么多,“疤痕什么的不要紧,静儿只管救她。”
慕容静转过脸来,不再说话,只专心地,用火将她切断的血肉一一烙紧。
柔儿迷糊中,只皱着眉轻哼了几声。
李云泰急忙过去,扶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忙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将柔儿的伤口处理好了。慕容静抹了抹汗,放下了手中的碳火。
银针开始起作用,柔儿的烧稍稍退下去一些。
李云泰心喜,向慕容静道谢,“谢谢你,静儿。”
慕容静不看他,“这次回无垢山庄,你们就要准备婚礼了,是吗?”
李云泰愣了会,点头。
慕容静继续道,“不用给我发请柬了,我不想去。”
李云泰垂下首来沉默,一会道,“我知道了。”
慕容静于是举步,走出柔儿的房间。
没走几步,突然身体腾空,却是杨阳将她拦腰抱起,理直气壮,“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慕容静难得的没有发火,静静地任他抱着。
快到房门的时候,她突然发问,“杨阳,你为什么喜欢我?”
杨阳斜眼看她,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为什么?”
她敛下眸,又问,“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喜欢云泰?”
杨阳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依旧答,“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为什么?”
将她送进房间,放在床上,他朝她笑,“好好休息。”
慕容静点头,目送他离开。
其实她还想问他,为什么李云泰会喜欢上柔儿。
可他的回答,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
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为什么?
第 24 章
慕容静和柔儿的身体都好了之后,李云泰便带柔儿回了无垢山庄,着手准备婚礼。
婚礼非常简单,几乎没有邀请其他门派的人参加。一来柔儿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二来李云泰刚刚毁了跟慕容静的婚约,实在不好在这个时候大摆筵席庆祝婚礼。基于以上两点,李家俩老也就默许了李云泰希望婚礼简单的要求。至于根本不知道排场为何物的柔儿,更加不会有任何意见。
婚礼当日,李云泰骑着骏马带着花轿从无垢山庄出去,在山下绕了一圈,又回到无垢山庄。
下马,踢花轿,背新娘。
她好轻,厚实的红衣下,只露出圈在身前的微显苍白的指。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家门。从今以后,他就是她的家,护持她一生,再不叫她受苦了。
拜堂,入洞房。
宾客不多,李云泰敬过酒后,便早早进了新房。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等他,也不知累了没有。他这样想着,便走上前去,揭下她的盖头,顺带将重重的凤冠拿下。她没有化妆,因为他不会。她的这一身装扮,都是他亲手为她打点的。这本来该是媒婆的工作。可是她不许别人碰她。他知道于理不合,可算了。谁说过,不许自己打点自己的新娘?
“喝交杯酒吧。”他递给她一个酒杯。
她有些犹豫地接了过来,正要喝,被他拦住。
他望着她,将臂膀弯进她的臂,朝她笑。
她也笑,水眸半弯,浅笑嫣然。
他心中微动,急忙垂眸饮尽了杯中酒。
她亦饮尽,静静看他。
他放下酒杯,将手放在她的衣领之上,一点点地替她解开厚重的礼服。
她的手,扶上他的脸,拿手指一点一点地描绘他的脸廓,痴痴地看。
“李云泰,”她唤他,“我们是夫妻了。”
他点头。
“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他又点头。
“真好。”她伏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李云泰轻咳了声,“我们睡了吧。”
她重重点头,仰头看他,很高兴,“我们夜里也不用分开了。”
他垂首望她,没说话,只是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本该在婚前,请人跟她说说人事的。可谁能保证柔儿能懂多少?还是让他,一点点教她吧。
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李云泰俯身点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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