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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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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心同栖。
思心同栖。
子郁,子郁,我们的心当然能够一同栖息。
虽然铁卫说每月月底才有书信送到,但是我还是每一日都拿着笛子,赶着羊群离开部落,到草原以南,在那里等待铁卫送来的书信。
坐在草原的边境地界,铁卫送书信来,我就能第一眼看到信差,最快看到书信的地方。
因离群居的部落很远,初时龙天羽等人不放心,忽律可汗和他的阏氏更是派了部下护卫着我,但我实在不想看到别人,想一个人独处,日久见我没有什么危险,他们倒也任由我去了,也没有再继续惹我烦地跟着我了。
每天都去草原的边境放羊,转眼又是一个月,小心翼翼地接过铁卫又一次送来的信函,取出书信,打开,熟悉的字迹再度映入眼帘:
“无衣吾妻,卿之书信收到,感卿蒲苇怀,未予怨怼。知卿安好,大慰。前日行军经梅庄,扶宕灵柩归周陵,依傍母亲陵尔。今日连战告捷,卿勿扰矣。——子郁亲笔。”
颤抖着笑出来,收到我的书信了。真好,一直觉得齐宕是血统纯正的亲王,死后该将灵柩迁往周国皇陵。如今战事紧迫,子郁还能如此有心。真难为他了。连战告捷,倒在理所当然中了。
整日处于思念和恍惚中,便又这样守候了二十日。
二十日。之前铁卫说每月月底,子郁的书信将送到。此次,却才二十日书信就到了。
边境,我独自坐在羊群旁边吹着笛子,那铁卫找到我,将子郁的书信交给我,也没有起疑,想来是战事微缓,或者子郁同样非常思念我。
毕竟,一封书信而已,短短信笺,提笔而就,也用不了多少工夫。
笃定地展开,果然是子郁的字迹:
“无衣亲启:一别数月,每每念伊,寝食难安。镇日感风寒,旧疾发作,心口生闷,头痛心燥。军旅辛苦,思伊心切。望伊能亲自往来照料。梅花庄,旧寝房,尾生之约,不见不散。子郁亲上。”
尾生之约!
一个名叫尾生的男子,与心爱的女子相约在桥下见面。大雨瓢泼,桥下涨水,却不见那女子来。尾生坚守信约,在桥下苦等,直至淹死。
子郁一向执着,我若不去赴约的话,他岂不是也如尾生那般痴傻地等在那里?尾生之约的结局是尾生死了,我若也学尾生那狠心的情人,那子郁岂不是也……
何况书信里又提到他旧疾发作……
快速掠过书信,已经问那铁卫,“子郁还好吗?有没有吃药,病发作的厉不厉害?”
那铁卫微微一闪神,立即应道:“将军……公子这次旧疾发作得很严重,就是想见公主,公主去了,兴许公子的旧疾就好了。”
“对,这半年我们在一起,他的旧疾一次都没有发作过。这次,想必行军劳累,我又没在他身边,所以发病了。”思量道:“你现在这里候我半日,容我回部落去与龙天羽和可汗他们道声别,免得他们担心,再与你一同去子郁那里。”
“公主——”见我要去与龙天羽等人辞别,那铁卫又叫住我,转身看他,他牵强地笑道:“公主,公子已经在梅花庄候你多日,已经怠误了许多政事……哦!军事,军务,军政,公主还是先请上马吧,忽律可汗和江南王那里,属下业已派人将书信送到,禀明公主应公子的冀望,去了公子身边之事。公主,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草原与冀州以北海横梗着一条大江,这要延误了时间,还得等到明日清晨才能渡江。公主,如此去见公子的话,又得拖延一天了。”
我不过稍微一犹疑,便上了快马。
在草原驰骋了一下午,终于到达了冀州江面,而那里除了摆渡的人,还有几位乔装改扮后的侍卫,大约也是子郁的铁卫吧。
一改往日待我的淡漠,众人都很热情的照护我,向来习惯了铁铁卫们的冷淡寡情,这坐在船上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说真的,我有的不适应。
“当日我们就是从梅庄来到草原的,经过赵国和大漠,两三个月才走到草原。这会子过江,我们不用再走大漠那条路线吗?”
那铁卫诺声应道:“公主上次是观光旅游,自然沿着好的景观走。这次可不同,这次公主是去见公子。公主也想早日见到公子吧?过赵国再过大漠,梅庄到草原的路线,那可绕了一大圈子。我们现在走的是直线,路线短,节省时间。渡过了这条江就到了齐国冀州,再过黄河的一段水路,就到了齐国和周国的交界地。那里离公子的据点雍城和梅庄就都很近了。日夜兼程的话,走水路顺流而下,不过二十余日就能到达梅庄了。”
“你们每次从中原送书信给我,也是走的这条路?”
那铁卫微微冒汗,“是……是吧!”
渡江用了一整夜的时间,一过江,就有早候在那里的快马接应。几个铁卫催我上马,我也没有起疑,何况我见子郁心切,也是想纵马驰骋的。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第二日他们又弃马,改乘了轿子。
一会儿那么赶时间,一会儿又慢吞吞地走,只作他们担心我怕我身体吃不消,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哭笑不得。
虽想早日见到子郁,不过骑了一天一夜的马,我也确实累了,便在轿子里打起了瞌睡。
嗯,自从三月前与子郁分别,我一直没好好照顾自己,天天想着他,整日神虚。消瘦了许多,趁行路的几天功夫,我得把自己养的胖胖的,他旧疾发作,一看我身子虚的话,又会担心我,身体就好的慢。
睡到天昏地暗的时候,铁卫们恭敬地叫醒了我,请我上马车歇息,他们驾车,如此夜里行的快些。我就上了车。第二日,我们再次换了马车,之后的三四天,换车换马换装扮又换了好几次。
我不免蹙眉,这跟什么事儿啊,好像偷天换日似的。
于是有些微微恼怒地问道:“子郁上个月来信说他经过梅庄,还料理了八王爷灵柩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在梅庄,他到底在那里做什么啊?”
“公……公子旧疾发作,所以不宜行军。”
“是吗?”心里微微有些起疑,一时又觉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烦闷地靠在马车里假寐。几个铁卫见我烦躁不安,心中渐虚,对视一眼,拿了水来给我喝,我边喝着水,边把子郁写给我的三封信拿出来看。
爱妻无衣,草原夜凉,时常加衣。此番出世,非全弊事,福依祸兮。他日归来,与卿请罪,望卿自惜。燕关茕孑,皓月当空,思心同(茼)栖——子郁亲笔。
无衣吾妻,卿之书信收到,感卿蒲苇怀,未予怨怼。知卿安好,大慰。前日行军经梅庄,扶宕灵柩归周陵,依傍母亲陵尔。今日连战告捷,卿勿扰矣。——子郁亲笔。
本是想看子郁的书信聊以慰藉和思念的,不想细看了前两封信,再看第三封信的时候,心里疑窦渐生。
无衣亲启:一别数月,每每念伊,寝食难安。镇日感风寒,旧疾发作,心口生闷,头痛心燥。军旅辛苦,思伊心切。望伊能亲自往来照料。梅花庄,旧寝房,尾生之约,不见不散。子郁亲上。
第三封信与前两封信的格式明显有些不同。
比如说落款处,前两封信都是有破折号的。称呼,前两封以‘卿’相称,第三封信却是以‘伊’相称。信的遣词造句嘛,也比前两封粗糙了很多。没有前两封那样细腻的情感。梅庄,此信里称的是梅花庄。梅花庄,旧寝房,就是与我约会,子郁也不会把地点选在我与四叔叔的寝房里。此信的内容是约见,分明就是为了约我想见的!与子郁之间,我们哪儿还需要约会?何况子郁离开草原前,我怎么恳求他带我一起出征,他都不肯,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写封信约我赶去与他相见?旧疾发作,是指龙御夜和子郁皆有的那旧疾,可子郁自从与我在一起后,旧疾就没有再发作过了。反倒是龙御夜在我失忆赶来看我的那次旧疾开始发作。书信的最后一字,那个‘上’字,最后那一横,似乎因为就笔的力道甚重,信笺纸差点没被划破。子郁给我写信,怎么会有那样直欲划破书纸的恨怒?
“无衣亲启:一别数月,每每念伊,寝食难安。镇日感风寒……”
镇,朕!!
意义双关的谐音字!
是哦,这封信的内容倒像是出自他的手。分明就是他惯用的语气,而以他与子郁的交情,完全能够把握子郁的笔迹。
是他,是他!!
蓦地起身,指着那几个铁卫,不,该说他们是御林军才对!“竟然敢欺骗我,还冒充子郁的铁卫!”
果然,那几个乔装成铁卫的侍卫尽数跪下道:“属下等罪该万死!”
“把我送回草原,此事我便不予追究!”
“属下等奉命行事,请公主恕罪!”
一把推开那几个侍卫,掀了马车的帘子就要下车去,还没跳下马车,脑中已经天晕地转,显然,刚才那几个侍卫察觉出我起疑,拿给我喝的水里做了手脚。全身乏力,脚下一软闭了眼就晕了过去。
心中恨透了,恨自己的大意和疏忽,子郁子郁,这一次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再醒来时,身边除了那几个侍卫以外,还有几个婢女,而我的身上,穿的是样式富贵,但显然老气横秋的衣服。才挣扎着要起身离开,已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动都动弹不得。
为首的那个侍卫见我苏醒,已请罪道:“公主恕罪,属下们得罪了。”
不想去搭理他们,却不想放弃努力,问道:“到了那里?”
“启禀公主,距离梅花庄,只有两三日的路程了。”
两三日!
心陡然一沉,这一昏迷,只怕已过去了十天半月。
既然过去了那么久,龙天羽该知道我不在草原的事,他不像我那么容易上当受骗,该顿悟了真相才对,也该随后追击才对!
“驾,停车!前面的停车!”仿佛正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随后就听到了一队马骑声,然后有人叫着停车搜查,果然是草原牧民纯正的北方口音。
心中的希望之火渐次升腾,而在我发出救援前,一人已点了我的穴,让我意识清醒地昏睡在了马车里。
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为首那侍卫对到来的马骑道:“我家夫人久病,外出散心归来,何人敢在此放肆?”
“操你爷爷的,把帘子掀开!”龙天羽的声音。
侍卫们作势与龙天羽一行人起了争执,后来故意服了软,气恨地掀了马车的帘子。
我闻到了龙天羽折扇上的檀木香气,知道龙天羽亲自过来查看马车里的人。我想叫龙天羽,可是昏睡在马车里的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感觉他探进头来,在几个婢女身上掠过,又看了我一眼,竟然像看陌生人一般地掠走目光,随后拍了拍手扫晦气般地问道,“有没有看到从草原上过来的年轻女子?很漂亮的,连翘,茼茼那天穿的什么衣服?”
“江南王,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公主一件衣服还能穿半个月不成,早换了也说不定……”
“一句话,你不记得就对了嘛,这时候还说什么废话!”
又有马蹄声近了,“两位不要吵了,咱们继续找人,实在找不到的话,就给人家报个信!”
“不行!”龙天羽打断了那人的话,“不能给煌灼报信,风声都不能走漏。”
连翘吵到:“江南王,现在公主失踪了,你觉得不与子郁公子说明白,等战事结束,子郁公子回来找公主了,那时候才知道这件事很残忍吗!”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是战事只能胜利不能失败!现在我绝不容许有什么变故分了煌灼的心!”声音慢慢温软,“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茼茼,一定要找到!找不到的话,煌灼回来后……我再与他负荆请罪!”
“公主,得罪了。”龙天羽等人远去,马车里的侍卫方替我解了穴,我紧闭着眼,隐忍着恨痛,只一字一字地道:“给我拿面镜子过来。”
龙天羽不可能不认识我。
睁开眼来,镜子里映现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焦黄的面色是常年久病的人特有的病容,兴许我意识清醒,这张蜡黄的病容上映衬着一双灵动年轻的眼睛,龙天羽还会起疑,甚至认出我来。可我昏睡着,端看这陌生的面容,他如何认得出?
竟给我易了容!!!
紧紧拽握了手,闭紧眼睛,将恨痛沉埋在心底。
一路继续变换装束,隔两天就换车换马,显然一路有人接应,筹谋已久。子郁说的对,那一次来看失忆的我,他走的那么轻易,实在可疑。
子郁,我就要落到他手里,你知道了的话,又会怎样焦急?
虽然怨恨龙天羽的残忍,龙天羽的深明大义,可我知道他不将我失踪的事情告诉你,是对的。
子郁,战事的成败我不在乎,国将不国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若是战败或者告捷,大势已定时,你回来找我,知道我早已失踪的事情,该死如何得痛彻心扉?那时,只怕你安定了天下,也悲愤若狂。
子郁,这一次我一定不拖累你,就是死,我也爬着死到你身边去……
子郁……
又过了一日,临近梅花庄的客栈里,我见到了万忠。
此时,因为离梅庄已近,他们没有给我易容。
“奴才给公主请安!”万忠是大内总管,身份何等特别,虽然跪一跪我是应该的,可以往每次见了我,亦只是微微一作揖,哪里会行如此大礼?他也知道他们做的过分,我动怒了吧……
他的礼我也没应甚至是视而不见,过了片刻,他又与我请了罪,便讪讪地自己起来了,见我不开口也不搭理什么,召进来宫女太监尽心服侍着我,饮食,衣饰,歌舞玩乐。
虽然我不去听,他还是说了大堆客气嘘寒问暖的话。
后来不妨碍我休息,恭身退了出去。
要过去梅庄的那天上午,他们终于替我彻底地解了穴道,身上的软筋散也替我解了,力气和体力虽然恢复了些,可半月来饮食都是他们在喂服,半月更不曾走动,心里又无时无刻不被恨痛充塞,整个人也大病了一场般,恢复的那点体力大不如从前。
可宫女送来莲子羹给我补充体力,我还是一把挥了,一屋子的宫人跪着,万忠在外愁眉不展,见我不去吃东西,便让服侍我的梳洗的宫女给我梳妆打扮。
毕竟,梅庄里还有人在等着。
哈,梳洗什么,换什么好看的衣服?女为悦己者容,我怎么会为他梳妆打扮?我宁愿他看到的我,就跟龙天羽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个蜡黄脸色的平庸粗俗的妇人一样。
梅花庄,旧寝房里候着的人果然是他。
除了他,还有他那疯了的皇后,德妃等等一大堆的妃嫔,甚至还有军务大臣在一旁述论战事。
梅花庄,旧寝房,他把见面的地点拟定在这里,是要追究我和四叔叔的事吗?他有什么资格来追究我嫁过谁委身过谁?要说我对不起的人,从头到尾只有子郁一个。要追究,也该是子郁追究才对!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神色复杂却带了千辛万苦,千般算计,万般期盼,终于见到我的笑容,向我走了过来,他没有看到一步步走向他的我,带了决绝的悲愤,恨痛长久那样的漠然么?
“茼——”
“啪——”
我的名字他还没有叫完整,在满屋子人的愕然中,一个响亮的耳光已打在他左边的脸颊上,对上他有悸喜沉落到惊愕羞恼的深眸,切齿道:“我没有记错的话,知道了你之于我和子郁的所有欺瞒算计,甚至我和子郁的孩子落掉的真相,因为要寻找齐宕,我随着四叔叔离开皇宫了,甚至没来得及与你了清这笔帐过。几个月前在赵国的城镇里,我虽然见到了你,奈何那时神志不清,把与你那些不堪的过去都忘记了。也没有与你算过账,现在我神志清醒了,这一耳光,是为我的孩子打的!”
“啪!”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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