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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生几度相思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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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说完就跑了,留下五味繁杂的春雀静静看着他离去。
当春雀看着马车走远,心里再度腹诽了一顿王青彧后便闷闷的回到屋里时,就见到一屋子黑压压的人。
乡长坐在最上方,旁边依次左右分开是百里正,徐保长,牛二娘,二狗媳妇以及一堆看热闹的人。
桃花和妞儿这些孩子都不在,看来是挺严重的事情。
春雀见方哥和秋惠跪在地上满脸哀求,秋惠更是满脸泪水。
方哥见春雀回来,立马跑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春雀,将春雀拎到乡长面前。
“跪下。”方哥怒吼道。
“为何?我犯什么错了?”春雀皱眉不悦,望着这一屋子的人,心里泛起了疑惑。
自己这双膝盖打出生除了小时候被爷爷骗过一次红包跪地,就再也没跪过别人。
“你个天煞,前几天作祟在我们一家身上也就算了,你今天还去招惹王二公子, 你是想让我们全村跟着你遭殃倒霉吗?”妞儿娘扯着嗓子叫道,胖胖的额头上还绑着白布条,看来烧还没全退。
“那王青……二公子都没说什么?你何来的担忧?”春雀站在中间,皱眉道。原来是为了田地里自己说了那么一句气话。
“哼。”乡长拍了一下本就破烂不堪的桌子,桌子伴随着乡长那一股怒气颤抖起来。
“你小小年纪不懂。但是方大同和秋惠你们都是知道的,你们这村里的水田可基本都是王府的,若今天因为这件事而惹恼了王府,那他们都会因为你们而受连累。若不是季村正一家这几个月都回娘家省亲,我当真懒得管。”
“乡长您不觉得有些过于担心了,我一个弱女子既没骂他又没力气打他,而且他明明可以拉我一把,却冷眼看着我掉下水田。您看我这一身泥。我……”春雀冷静辩解道。
“住口。”方哥喝断道。
“乡长,我觉得王二公子为人虽然冷了点,但也不至于因为春雀的一句话而收掉村里的水田。毕竟我们就住这里,对他们而言最为省钱省力了。“白里正缓缓说道。
白里正看着春雀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拒不跪,眼里露出了丝丝赞赏。
这孩子,倒是挺有骨气的。
春雀心想白羽那么温柔善良,白羽的父亲也是个正直的小官,又想到徐保长一家。
真是应了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只会打洞呀。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要收了我们这田,我们岂不是要等着活活饿死。不行,一定要让乡长给我们一个说法。”妞儿娘不服气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听了妞儿娘均是一片符合。
这是生存大计,饶是他们平日多看不惯妞儿娘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这时候也只能同意她的话。
况且这春雀命带天煞,以前除了下田半步门也不出,大家也就没想多少。没成想这妞儿娘一家只是和她接触一下,一家子真的就应了春雀的毒咒。
指不定哪天这倒霉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就如身边有个定时炸弹一样,无法安枕啊……
生命第一,生命第一,活命第一……
“唉,方大同你们夫妻二人自从有了这春雀便家破人亡,你们两人的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也不忍心这般对待你们。可村民几百口都还靠王府的水田生活。你也知道王老爷的弟弟如今朝中正是最红,我们得罪不起啊。”乡长叹口气说道。
春雀心想原来重点在这里。
方哥和秋惠一脸死灰,都低下头等着乡长的宣判,他们之前求也求了跪也跪了,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我看你们还是连夜搬走吧。村里没你们,那王府过来想兴师问罪也没个源头了。”乡长此话一出,众人皆奇异般的沉默了。


第十五章 吐血
 这个决定算不算残忍,从此以后背井离乡,四处漂泊。
看这一家生病的生病,体弱的体弱,还有个天煞星在,这种日子怎么过下去?
“这个意思就是要赶我们走了”春雀怒目一瞪,冷笑道。挺直的背脊浑身油然散发而出一股睥睨冷傲的气势,为何那般弱小的身躯,众人却觉得有股压不过气来的感觉。只听再度冷声传来一句:“若叫我天煞星踏出这门一步,今天你们这些人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秋惠娘一身是病,自己又什么都不会,没了这个破家遮风挡雨,岂不是死路一条。春雀豁出去了,不是说自己天煞星么,吓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人。
乡长一听春雀这话,脸上又气又有点害怕,毕竟徐保长一家的例子在那里。
众人正不知该怎么办好时,只听秋惠“啊”的一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随即就晕了过去。
“秋惠……”方哥一把将要倒在地上的秋惠抱到自己怀里。
春雀见秋惠嘴角,胸前以及地上满是鲜血,直觉眼前发黑,头一阵发晕,自己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白里正一个箭步跨到秋惠方哥面前,从方哥怀里接过秋惠,对着方哥叫道,脸上满是担心。
人群里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将春雀抱了起来,看着怀中轻飘飘的孩子,又抬头看了一眼晕过去的秋惠,叹息的摇了摇头。
“你放我下来,秋惠……娘,怎么样了?”春雀头晕晕的,无力的推着抱自己的男子。
不是穿越了么,怎么晕血这个毛病还会有!春雀无力的想着,想到秋惠刚才吐血,心里又是急又是怕见血。
二狗媳妇麻利的将秋惠背在身上,放到了里屋床上。又弄了盆水将她嘴边以及胸前的血迹都擦了擦。
二狗媳妇见秋惠脸色泛白的厉害,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心里顿时害怕起来。抬起头看着站在屋子里的众人,大家见她这般神色,心里也顿时没底了。
乡长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皱皱眉,咳嗽了两声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众人见乡长走了,连忙也跟着都走了,一时间房间只剩下白里正和两腿还打着颤的春雀,还有刚才抱着春雀的中年男子。
男子见春雀挣扎不断,只好放下她。
春雀走到床边,秋惠的嘴边已经血迹,只剩下胸前那点。
这一看头又开始晕了,春雀使劲摇摇头,伸出手去握秋惠的手。
春雀的心一凉,这明明是夏天,为何自己握着的仿佛是寒冬里的霜冰那么冻人心肺!
“秋惠娘,娘!”春雀再也顾不得晕血,两手攀上秋惠的肩膀摇着她,激动的叫道。
娘,娘,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这里便再没疼我的人了。春雀心里大喊道,心底里涌起满满的情绪有害怕,有舍不得,有绝望……
“雀儿,你别晃你娘,她只是晕过去了。”春雀身后一中年男子连忙将春雀拉开,急急说道。
“徐大瓜,你看好秋惠母子,我去去就来。”白里正朝男子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方哥就拉着一个五十左右的大夫急急的跑了进来。
大夫想必是被他一路拉着跑过来,刚一进门口就一只手锤着胸口,一只手不停的锤着后腰,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王大夫,大夫……”方哥走到秋惠床边,见大夫还在那大喘气,急忙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大夫白眼说道,一脸怨气的走了进来,当看见床上的秋惠时,脸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大夫伸出手在秋惠手上探了探脉,随后又翻了翻眼皮,拿出一个药瓶子对着秋惠的鼻子那里晃了两个,就收起来等着。
“怎么样?”春雀小声问道。
“一炷香之内若醒的过来,便无大碍。”半晌大夫闷闷说道。
“那醒不过来呢?”方哥问道,心突突突的沉了下去……
“终究会醒过来的,只是那之后只怕是药石无灵,华佗在世也难救了。”大夫说完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你胡说什么。”春雀气急道:“她只是吐了口血晕过去而已,你要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来吓我们吗?你们这些医生就会挑重的说,不就是要钱吗?你说要多少。只要你救她,价格随便你开。”
前世的那些医生哪个不是逮着一点毛病就开个一长条的单子让你去检验这个检验那个。前世的上官清生病时每次被检验烦了,干脆都是直接开贵宾全身检查,省的被指派去那个科这个科的。结果出来还不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如今秋惠只是吐血,竟然咒人死,这个医生比那些人更可恶。春雀心里又气又慌乱。
“你说老夫胡说?”大夫双眼圆瞪着春雀,见春雀一脸又怒又哀,心想她也只不过是太过伤心不愿接受事实罢了。自己何必跟个孩子置气。
大夫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说道:“方大同,你应该知道自从秋惠产子血崩之后日子就一直虚,其实这些年你的身体也不好,以后少喝酒。”
方哥点点头说道:“这些年也多亏王大夫一直开药帮着秋惠调理身子,如今还求王大夫能救秋惠一命……”说到这里方哥喉咙发酸便说不下去了。
“老夫若是能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只是生死由命,秋惠能撑到如今,已然是个奇迹。方大同你和春雀要看开才是。”王大夫说完又叹了口气。
春雀这时才知道这秋惠的病一直都是这大夫看的,如今看来秋惠当真……当真是命不久矣!
而他说方哥也身体不好,为何相处这么久自己一直没发现。
如今春雀这才觉得自己对他们当真是关心太少,天天总是在想着如何少做事,如何少挨骂,如何多吃点好的……
春雀喉咙干涩涩的,不时的抽动着发酸的鼻子,抑制眼泪流下来。
白里正去而复返,再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子,白里正直接将钱袋子交到王大夫手上,说道:“先按着这里的银子能开几副就几副吧。”
“里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钱你拿回去吧。”方哥一张脸突然不自在起来,嘴巴动了动,两手搓了搓,身子却没动。
“等你有了再还我就是。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白里正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秋惠,眼里满是隐忍的心疼,说完头也不抬的就大步急急离开了。
“你们谁跟我去拿药?”王大夫用手掂了掂手上的钱袋子,头略略摇了摇,问春雀和方哥两人。
“我去。”春雀急忙说道。
春雀说完看了看方哥,方哥点了点头。
“嗯,那走吧。”王大夫说完又看了看秋惠,见秋惠仍是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眉头间一片担忧。


第十六章 想法
王大夫的医馆就在村子的尽头,春雀跟着王大夫回去取药时也问了一下方哥的身体。
原来这些年方哥为了救治秋惠的病一直省吃俭用,除了家里租的这亩水田平日便是四处打零工赚钱。
方哥唯一的喜好就是喝酒,可喝酒更伤身,如此恶性循环,他的身体其实也早已被掏空。王大夫一直劝他戒酒,少接些活,但是收效甚微。
秋惠重病,方哥也是外强中干,这个家……春雀怀里抱着药慢慢的往回走,脑海里总是来回翻腾的这句话。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若是能回去多好,秋惠这个病一定能治好了。春雀无奈的想道。
春雀抬起头望着夜空里的无数繁星,虽没有什么月光但因为有了无数颗星星的微弱光芒的汇聚,这条路竟也不觉得黑。
春雀忽然想起上海的夜空,她很久没抬头看过了,就算看印象中也从未见过一颗星星。
春雀想起来前世的上官清走到哪里都是太阳,月亮。如今自己成了这个微不足道的星星,而且深陷困境。
“娘和方父就如这太阳月亮,如今都有病在身,该是你这颗星星发挥力量的时候了”半晌春雀自言自语道,说完就抱着药撒开脚丫子往家里奔去。
春雀还没到家就听见秋惠屋子里的咳嗽声,心里不由一喜,连忙加快脚步跑了进去。
“娘,你醒了?”春雀将药放在床边看着正半靠在床边的秋惠,嘴巴一张开,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你陪着你娘,我去熬药。”方哥也是一脸又喜又哀,见春雀过来,就拿起药包出去熬药了。
喜的是秋惠终于醒过来了,哀的是……足足两个时辰秋惠才醒来。
“娘没事,雀儿不哭,不哭,吓坏了吧。”秋惠见春雀哭了,连忙伸手将春雀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我没哭,外面那风沙迷了眼睛。”春雀听秋惠这么说这才知道自己哭了,连忙伸出手在脸上胡乱擦起来,嘴里倔强说道。
“嗯嗯,雀儿没哭,没哭……咳咳……”秋惠见春雀不承认,心里满是怜爱,也顺着春雀的话展颜笑着说了下去,刚说了一半就又开始咳起来。
秋惠一只手捂着嘴巴,瘦弱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再也使不上力气软软的躺回了床上,脸上再度一片灰白,无力摊开的手心里赫然有着一小片鲜血。
春雀一惊,急忙起身找了毛巾将秋惠手里的血擦干净,见秋惠闭上眼睛再也没力气跟自己说笑,心里仿佛被灌入了真气,快要窒息般难受。
那跑得满头大汗的脸上满是紧张,她伸出手颤颤的伸到秋惠的鼻下,那淡淡呼出的热气令春雀心里突的松了下来。
春雀抬脚走到门外看着方哥正满脸大汗的扇着小火炉熬药,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刚才娘吐血了。”
果然方哥一听春雀说这话,脸上一惊就要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她已经没事了,休息了。”春雀急忙说道,方哥听完这话白了一眼春雀,仍是一脸担心的蹲下继续熬药。
“家里还有多少钱?我看今天都是白里正掏钱付的药诊费。“春雀蹲在门口,双手覆在膝盖上,将头搁在上面,闷闷问道。
“嗯,这些不用你操心。”方哥扇着火炉的手停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扇了起来,闷闷说道。
“有什么赚钱的活是我能干的?”春雀道,心里却不由的后悔前世没好好读书,在美国读书的那几年,尽和他泡在咖啡馆,或者闲逛在大大小小的街上了。能有多少好光阴,偏偏懵懂不惜时。
“嗯?”方哥一脸惊讶的看着春雀。心想这春雀自从发烧之后什么都不会,一身大小姐的懒病,想想以前他担心春雀出门会给人招祸,也从没让她出去做些女子能做的碎活来。
方哥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脸上犹豫起来,扇着火炉的手也慢了下来。
“有吗?”春雀见方哥独自沉思,开口叫道。
“嗯?赚钱不是没有办法。”方哥嗯了一声抽回了思绪,想了一下说道。
“你说,什么办法?能赚多少?”春雀一听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上午家里不是有位徐大瓜叔叔,就在你去抓药的时候,他允诺给我们一车寒瓜后日去集市上卖。到时候只要将寒瓜的瓜子钱给他就行,剩下的钱就都是我们的了。”方哥慢慢说道。
“那能赚多少钱。”春雀摇摇头说道,虽然不知道方哥说的寒瓜是什么但是一车瓜钱肯定不够秋惠看病,她还想带秋惠找更好的大夫呢。“还有更快更多的赚钱方法吗?”
“有啊。”方哥白了一眼春雀说道。
“什么办法?”
“把你嫁了。”方哥闷闷说道。
“啊?”春雀一脸暴汗,还是不要了吧,自己刚穿越过来,还没意中人呢。脑海中谁的一身白衣的身影却忽的晃了一下……
他一定也是知道自己这不详身世的,只是,为何还对自己这么好……
“不过,这方圆十里是没人敢娶你的。”方哥摇摇头说道。
春雀知道方哥说的自己天生带天煞星的不幸事情。
“还有其他办法吗?”春雀岔开话题继续问道,心里却方哥这一句话刺痛了一下。
“有。”方哥抬眼看了下春雀,见春雀跟个小大人一样,心里竟隐隐生出了点父亲难得的逗弄心情。
“说。”春雀皱眉道,这方哥真墨迹。
“把你卖了。”方哥沉着脸吓唬春雀,眼里的笑意早已掩盖不住……
“啊?”果然看到一脸惊愕的春雀。
“呵呵呵……我逗你的。放心,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你娘也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方哥拿扇子轻轻敲了下春雀的小脑袋,笑笑说道。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春雀抬头望着方哥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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