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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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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事件使得弈离名声大噪,不管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直夸他妙手回春,医术高超,世间无人能敌。熟不知在他看来这些赞誉更像一种讽刺。为姜蝉医治这些日子,他一直不问,姜蝉也就一直绝口不提装病一事。直到一日姜蝉带着他踏进如意殿。
一座毫无生气的宫殿。
这是他进入以来第一眼最直观的感受,直至见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更加坚定了他这个想法。
姜蝉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轻声呼唤:“甘珂,甘珂。”
并无人回应。
于是她示意弈离过去为其把脉,然后又带着他走出殿外。
“她因为高烧得了失声之症。”
由刚才的脉象弈离已经判得,于是轻轻点头。
“你能否救她?”
弈离忽然明白了什么,问道:“你装病就是为了让我入宫医治她?”
眼前因病体缘故清瘦了不少的人点点头。
“她是什么人值得你付出这样代价?!你知不知道再高烧下去连我也无法救你!”凭着医者的本能,弈离第一次这样生气,生气眼前的人这样不爱惜自己。
“我与甘珂幼时相识,亲如姐妹,不能不救。”姜蝉抬起头正对着弈离,带着乞求的语气道:“求你救救她,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眼前这个女子似乎从来没有卑微过,不论是初次酒馆相识还是后来典江城遇见,尽管落魄尽管被人所害,都不见她流露一丝一毫的窘迫和难堪,永远那样纤纤玉立,淡雅脱俗。
不忍地问道:“你就不考虑自己么?”
姜蝉深深地叹口气,眉间载满哀伤神色,像一只南归的鸟在秋日里忘记回去的方向,措手不及。
忍不住想将叹气的人拥抱住,不让她单薄的身躯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不让她优美的弯叶眉在哀伤中颤抖。可是最终还是选择踏步径直走进如意殿。原因太多,多得让他连想也不愿意想。
姜蝉默默看着他移动的身影,苦涩地呢喃:“我哪里有你想象那样善良?”移步也跟了上去。
三月里传来傅清芝怀上龙种被晋为婕妤的消息。这样大喜的事姜蝉本应亲自道喜去,却因着甘珂的关系一直脱不开身。这几日是最要紧的时间,容不得半分闪失。姜蝉要在人前装出大病未愈的模样,一找到空时便奔去如意殿。流霜总劝她不需这么劳累,凡事有她照料。可姜蝉总说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
踏进殿里第一句话便是:“甘珂今日如何?”
弈离每每听见这句话又好笑又心疼:“她已经快好了,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罢。”
“她能说话了?”显然姜蝉只听到前半句,开心地走到甘珂身边,问道:“你可以开口了么?”
弈离无奈地说道:“只是快好了,现在还不能开口。”
看见姜蝉脸上失望的表情,长久没有表情的甘珂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笑容。
姜蝉见了当然欣喜不已,问道:“还需多久?”
弈离低头研药:“大概三日。”
姜蝉不免欣喜非常,拉着甘珂的手反复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流霜从殿外走进来,道:“良人该回去了,一会皇上该来了。”
姜蝉卧病这几日段慕华也几乎是一有空就过来探望,偶尔带来一些珍贵补品,偶尔扶着姜蝉在殿内走走,更多时候只是说几句话,探问病情便匆匆离去。连日来这样温情的举动几乎叫整个皇宫侧目:他们的冷血君王何以对一个亡国公主如此般用心?
姜蝉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随着流霜离开。一起离开的还有弈离,他是她的御用大夫,当然需要侍奉在侧。
果然,刚回宫没多久段慕华就来了。
“今日如何?”段慕华扶着姜蝉免去她的跪拜之礼。
姜蝉微笑着回到:“已快痊愈。”
段慕华小心地抱她在怀里,将被子提上来盖在她背上:“穿这样单薄仔细再受风寒。”
呼出的热气喷在耳侧,被人如这般呵护地抱在怀里,姜蝉不由觉得脸红心跳,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弈离。”
听段慕华忽然正色叫到自己,弈离连忙走上前跪下:“草民在。”
“你此次医好良人,可想有什么赏赐?”
“回皇上,悬壶救人乃医者本能,草民不求赏赐。”
“可朕的皇榜中写得清清楚楚。既不求赏赐,便赐你官位。”
弈离根本无意官爵名利,牵连上这些东西的人大多无好下场,还不如一个人四处为家来得自在。于是开口拒绝。
“不如让弈大夫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姜蝉抢先一步开口道:“皇上以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最近看的人好少,给点鼓励呗~~~




29

29、善人不再 。。。 
 
 
段慕华自然点头:“如此也好,是该好好想想。”随后起身,道:“朕还有要事处理,你且好好歇息。”
送走段慕华,弈离问:“你想让我留下来?”
姜蝉点头。
“为何?”
“能在燕都里安下一个家难道不比四处流浪好?”
“留在这里过勾心斗角的生活难道比在外面肆心随意好?”
姜蝉知道以语言大概打动不了他,像他那样的人的确不该被困住吧。
“我求你。”姜蝉说:“求你留下来。”
“为何?”弈离不解,他第一次觉得姜蝉确实已与第一次见到不同了。
深吸一口气,姜蝉回答:“我想要你留下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
“薛玉。”
早有耳闻,薛丞相二子是燕王下旨收下,其身份乃是姜国皇子——姜玉,也就是姜蝉唯一的弟弟。
“天下皆知薛相公正不阿,薛玉能得其照拂你不需担心。”
“可我只信你。”姜蝉下床走到弈离面前,看着他。
弈离哑然。良久才道:“明知我喜欢你,这样利用我,不觉残忍?”
她偏过头,紧咬着牙关,身体突然痛得无可复加,止不住的战栗从足下蔓延到全身。
弈离拿起一件衣服披到她身上,转身离开。
我早已良善不再,利用是我能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高高的梁柱,瑰色的装饰,姜蝉轻轻地蹲下,尽量拉紧身上的衣服环抱自己,可还是觉得寒气在一点点渗透进身体的每一根血管,像是春天永不会再来。
不久,弈离请封侍诏,一个太常府下小小的官职,甚无权位,幸得多有闲暇还算逍遥,不至于拘谨。
甘珂也总算能开口说话,虽然声音嘶哑,但弈离离去前曾说过,只要静心调养便会痊愈。随着身体的转好,甘珂的情绪也大有改进,虽还是不大爱笑,起码愿意偶尔到外面走一走,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这日,姜蝉领着她走在御花园里。春天来临已经一段时间,到处草木新生,一派欣欣向荣的蓬勃之感。最美的莫过于大片大片洁白如玉的槐花丛丛盛开,花姿清高美丽亭亭玉立,在北方单调颜色的春天里显得格外恬淡优雅。
“主子们常出来逛逛果然气色好多。”紫衣一路上蹦蹦跳跳,好不开心。
流霜也在一旁附和。
姜蝉与甘珂并肩走着,沿路看着风景,偶尔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不远处走来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定睛一看发现是新晋的傅婕妤、殷良人和林长使。
走上前问安。
傅清芝只淡淡应了一声也就不再与她说话,转身反而看向四面的槐花。
殷良人走上前一步开口道:“良人沉疴数日终能转危为安,实在有福之人。”
姜蝉道:“说到有福,嫔妾哪里能和傅婕妤身怀龙子相比?要恭喜婕妤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使得傅清芝看上去体态略显臃肿,面上却多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是啊,婕妤进宫后多蒙皇宠,自然有福。”
“那可说不准,”林长使冷不丁插进来一句话,“宫里蒙皇宠者虽不多,但细数下来也不少,却不见其他人有喜,说明福厚福薄还是说不准的。”
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姜蝉听的。姜蝉入宫以来颇受恩宠,比傅清芝还要早上半年,直至现在也未有喜讯传出,让有心人多的是机会大做文章。
流霜气不过林长使这样明目张胆,更何况她不过是长使,论位分比良人还要底上一级,哪里有资格对姜蝉品头论足?
“长使说话未免刻薄。”
“主子说话哪有奴婢插嘴的份?”林长使见不得一介宫人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伸手就要打她。被姜蝉一把抓住,道:“长使管得太多了吧?婕妤还没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说罢,狠狠推开林长使的手。
说到底林长使不过是依仗傅清芝在这里才肆无忌惮,但以傅清芝清高的个性会不会帮她还不一定,更何况是她理亏在先。
果然,这么一说,林长使便说不出话来,恨恨地嗤气。
殷良人岔开话题道:“这位不是越兰公主吗,好些日子不得见了。”
甘珂似乎有些不情愿,低低行了个礼便退到姜蝉身后。她的失声之症虽然日渐痊愈,仍是声音嘶哑干涩,若贸然开口伤及嗓子不说更令其他人起疑。到时若抖出姜蝉故意高烧一事,后果不堪设想。
“上回文颐苑里身体不适不能献歌,今次怎么养得连请安都不会了?莫不是看不起我吗吧?”林长使似乎又瞅准了一个可以中伤人的机会,道:“也是,当日连皇上的圣谕都敢不从,怎么把我们放在眼里?”
甘珂似乎对这个林长使心有余悸,瑟瑟拉住姜蝉衣襟,低着眼看着地面。
姜蝉见此不由有些心酸,甘珂何等骄傲一个人,现在却只能躲在她身后寻求庇护。
“怎么,公主果然连句话也不肯讲?”
将公主二字咬得特别重,眼里却满是不屑神色,那副自抬身价的嘴脸真令人厌恶。可是却讲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真是可恨!
似乎从姜蝉甘珂二人的沉默中看出不对劲,林长使略带疑虑的往前踏一步,仔细瞧着躲在姜蝉身后的甘珂,试探道:“越兰公主?”
傅清芝和殷良人也瞧出了奇异之处,纷纷将目光投向她们二人,似乎在问着与林长使一样的问题。
正当姜蝉不知如何回答之时,旁边冒出来一个声音。
“良人!”
正是段郁锦的声音。
只见她一路小跑着过来,亲热地抱住姜蝉。
姜蝉看她跑得发饰都凌乱了,细心地为她整理一阵,问道:“你怎么来了?”
“去浮香殿里找你,宫人们说你不在,于是我便出来了。”段郁锦一向不受宫里礼仪约束,称谓自然也是随心所欲。正是这样的称呼方式体现了她们二人间的情谊深厚。
傅清芝三人和甘珂皆向段郁锦行礼。
段郁锦原是段慕华的亲妹妹,更受了先皇的赐封,论辈分和位分都是较之她们三人高的。原本姜蝉也是该行礼,却叫段郁锦拉住。
她嬉笑地望向傅清芝微微隆起的肚腹,好奇问道:“那便是小娃娃么?”
傅清芝露出一抹淡笑,较之以前的傲气清高显得慈爱亲和,点点头。
殷良人适宜的说道:“公主以后就是姑姑了。”
段郁锦似乎感兴趣得很,走过去轻轻地用手触摸那块鼓起的地方,一点力也不敢使便跳开来,望着姜蝉道:“真是可爱极了。”
傅清芝感觉好笑,便道:“公主还没看着怎么就知道?”
“我感觉到了,小娃娃圆鼓鼓的,和婕妤一样漂亮。”扑扇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一点不像平日里听到的那些虚假奉承。傅清芝听了喜笑颜开。
那日多亏了段郁锦的出现转移了她们的注意,没有再探究甘珂的不言语。
就这样,春天蓬勃且毫无眷恋地离去,将洒满阳光的大地留给下一轮来临的夏季。
玉儿寄来一封信,起笔先询问姜蝉近来状况,再是与往常一样毫不吝惜笔墨地写满一页自己的近况安好,请她不用担心诸如此类,最后不忘让她好好保重自己。姜蝉的回信也常是如此,饶是写满了整整三页也并不提及半分不如意。
好多时候写着写着不由停下笔触询问自己意义何在,思虑良久得出结论:人总是要靠希望活下去,如若自己给不了自己希望,那么就尽可能给别人希望。
日头渐渐炎热起来,姜蝉不愿走动便总是呆在浮香殿中,偶尔去看望甘珂,送些吃穿用度;或者偶尔温良人和段郁锦前来与她说几句话,日子也就轻易打发。倒是段慕华,自她病好以后又是好些日子没有临幸后宫,整日整日在前朝处理政事,连皇后也轻易见不着他。
这日早晨又是惯例向皇后请安。座中谈及最多的便是傅婕妤的身孕,一个个贺词说得一溜一溜,都亲昵地靠上去套近乎,表面上装得和善无比,又是讨好又是奉上民间良方。傅清芝身为统领燕国近五成兵马的傅大将军之女身份高贵不说,现在又身怀龙种,不啻后宫中最金贵的女子,虽然令人嫉妒不已,但哪个不花尽心思讨好?
连平日里沉静寡言的王婕妤的目光也一直投放在傅清芝的肚子上,眼神中莫名地透露出一种渴望,却藏得极深,幽幽如一潭净水,深不可测。
听宫人说,王婕妤从前并非如此,相反身为武将之女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可爱女子,因此入府当年极得段慕华欢心,一时风头无两。但自无故小产后日渐消沉,连带失去了她最娇艳的笑容和段慕华的宠爱。
这样看来王婕妤应该是极爱孩子的,所以即使在平静无波澜的目光下依然隐藏着如此浓重的对生育的渴望。那种深入骨髓的直达血液的渴望是不论怎么隐藏都盖不掉的。
“冷宫里那位即将临盆了罢。”请安结束回到浮香殿里,姜蝉不经意提起。说的是因陷害她不成反被投入冷宫的息氏。说起来息氏身上怀的同样是段慕华的亲身骨肉,即将临盆却也丝毫没有人提起,怕是犯了皇后的忌讳。
流霜道一边为姜蝉上茶一边回答:“听说冷宫里最近多了不少姑姑,大概是为息氏生产作准备。”
“是皇上的旨意?”
想了想,流霜答道:“崇阳宫里并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恐怕不是皇上的意思。”
也是,当日段慕华的表现不痒不痛,对息氏毫无眷恋,身上怀着三个月的龙胎也任凭皇后将其打入冷宫。在怀有身孕的时候打入冷宫不仅对孩子以后得到段慕华的宠爱有莫大的影响,对出身卑微毫无母族势力可言的息氏本身不啻一项灭顶之灾。段慕华当日能如此对她,现在也不会多费力气为其孩子的出生作准备。
再细细一想,能在皇后眼皮底下往冷宫输送宫人的只有沉鱼夫人。这也是息氏没有将她拉下水的原因之一。
“倘若息氏的孩子将来真归沉鱼夫人抚养,恐怕……”流霜不禁担心地说。
姜蝉自然知道流霜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先是教唆碧儿给她下毒,又有联合息氏陷害,还密谋在饮食中下兰薰绝了她的生育!这样几次三番的针对都□裸地证明了她对她的嫉恨。加之除夕宴姜蝉明目张胆地抢了她的风头,如果她拥有一个孩子,不论男女,其地位都是不可撼动的,到时姜蝉还有什么能力自保?!
所以,决不能让沉鱼夫人得到息氏的孩子!
沉思半晌,姜蝉放掉手中的茶水,对流霜道:“去紫寰宫。”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快要热起来了~~~翻滚吧!!!




30

30、反算一记 。。。 
 
 
紫寰宫是王婕妤的住处,虽然离段慕华的崇阳宫有些远,但其整体布局和内外的装饰皆没有半分马虎,不难看出这里的主人曾经的容华与光耀。只是空荡的门苑似乎昭示着主人现在的不得宠。
进门先是迎上一位宫人,姜蝉记得她是时常跟在王婕妤身旁的大宫女束荷。年纪已经不小,骨架子里透露出一股内敛气韵,微微发黄的皮肤可以看得出已经在宫中经历不少风霜。
恭谨地行礼,喊了声良人,便立在一旁一声不响,似乎丝毫没有想要巴结主子的意思。姜蝉只好先开口,问道:“婕妤在否?”
“请良人稍等片刻。”说罢躬身向后退开,转进里屋去了。
不一会儿又再走出来,面皮上还是一脸恭谨,道:“良人里面请。”
有人来拜访还要看主人心情是否愿意见你,这般如此,难怪紫寰宫门庭冷落。
里面王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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