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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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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来势汹汹(一) 。。。
“草民只想确认舍弟的安全,若有冒犯之处任娘娘处置。”
姜蝉刚刚阴沉下来的忽然转晴,变为淡淡的微笑。
“本宫知道,你向来疼爱玉儿。”她走到薛言泽身边,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柔情得犹如一个姐姐对着弟弟说些悄悄话,“玉儿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愿不愿意帮他?”
薛言泽愣住,任是聪明如他,通变如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草民是燕国人。”隔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姜蝉却笑得更甚:“这个理由说服得了你自己吗?”
见他不回答,姜蝉自顾自地说道:“你若真效忠于燕国便该告发我,可是你没有。”
她的嘴角开始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像是要把薛言泽催眠一般:“你心里也有恨吧?”姜蝉问,“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陷害,最后只能落得个以死证清白的下场。而母亲更是连死都见不到一面。段慕华明明知道薛相的清白却不肯施救,只为稳固朝政。怎么能不恨?”
“草民不敢。”薛言泽将头低下,试图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
“不敢?”姜蝉玩味地咀嚼这两个字,“世上最大胆的人便是你了,连皇上的封赏的一并拒绝。”
“草民只是想独善其身。”
“你父亲教会你知书达礼,教会你礼义廉耻,让你饱读诗书通济天下,让你惊才绝艳才高八斗,难道你只学会了独善其身?”姜蝉步步逼问,“薛相在你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心力难道不是为了让你为国效力?”
薛言泽被逼得退无可退。
“可是你却拒绝了段慕华的高官厚禄选择隐居。不知薛公子是不是能告知原因?”姜蝉目光炯炯,直直要看进他心里。
或许是被姜蝉击溃的心智,或许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薛言泽长久地叹出一口气。
“我从没想过要治国平天下,可是那是父亲的厚望,我无法违背。我明白皇上的决定是为了社稷稳固,但如您所说,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惨死,如何能无动于衷?但我始终是燕国人。娘娘若疑心我会告密大可软禁我甚至杀了我,但我绝不会帮你们。”薛言泽说得很有力,一字一句都像是刻进心里。
姜蝉往后退开一步。
“本宫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是玉儿的哥哥,这么多年来是你为本宫尽了照顾玉儿的责任,本宫理应谢你。”本就美丽的眸子放出无比温柔的光,任谁看了都会心动不已。
薛言泽垂下头:“娘娘言重了。”
“本宫知道你与玉儿兄弟情深,让你去帮他只是想请你替本宫照顾他而已。你知道的,玉儿是个温顺的孩子,一旦倔起来却是谁都挡不住。我懂你不愿卷入任何纷争,难道连玉儿都不想见了吗?”
薛言泽犹豫着没有回答。
姜蝉拍拍他的肩膀:“本宫并不会为难你。”偷偷从手底下递去一张纸条,然后转身走开。
回去的路上佫晗问她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姜蝉答:“玉儿的所在地。”
佫晗大吃一惊:“本以为你只是说说,竟真将这个告诉他?”
姜蝉点点头:“你不知为了告诉他我费了多大劲。”
这下叫佫晗愈发吃惊。
“你早就知道他在这里?”
姜蝉点点头:“否则我何必这样匆忙赶来?”
佫晗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让他去找阿玉?他不是不肯帮忙吗?更何况他还是燕国人!”
姜蝉笑了:“玉儿曾告诉我弈离托他将《洑水遗录》送给他。”
“《洑水遗录》?!”连佫晗这个异族女子都知道这本书的厉害,可见秋水居士的影响力。
“我本以为弈离是秋水居士的传人。”姜蝉继续道,“一次偶然与他提及此事,他却否认了。他没有理由骗我的,所以我知道我错了。真正的传人是薛言泽。”
佫晗惊讶地将嘴巴长得大大的,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是说薛言泽是秋水居士的传人?!”
姜蝉点点头:“这就是我要他回到玉儿身边的原因。”
“可是他不是不肯帮忙吗?”佫晗问。
“玉儿会说服他。”姜蝉笃定地说话,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
守在宫中第五日,算算时间段慕华应该已经与四哥碰上,表面虽装出悠闲的模样心中却是十足的不安,分不清担心的是谁,只是一直担心着。
看到佫晗走进来忙问:“情况如何?”
佫晗被派去打探消息。
“大抵已经碰了面,但还没有消息传来。”
没有消息就是还没开战,总算也叫姜蝉放下心来。
“那药还没发作?”姜蝉问。
“算日子早是时候了,段慕华应该是硬撑着。不过这样也好,撑得越久,伤害也就越大。”
佫晗自是说得兴高采烈,听在姜蝉耳朵里却是忧虑不已。
看见姜蝉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佫晗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便住了嘴。
等到消息传来已经又过了十日。
前来传话的不是佫晗而是宁康德。
他匆匆忙忙跑进浮香殿里,连平素最注重的请安行礼也顾不上,跪下便道:“请娘娘移驾崇阳宫。”
姜蝉什么都没问便跟着走了,连佫晗也没来得及通知一声。
来到崇阳宫里,一切果然都如她所料想的一般:段慕华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除去勉强的呼吸声,几乎如一个死人。
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若没有宁康德的搀扶险些跌倒。
这时弈离和一众太医也才刚到。
宁康德扶着姜蝉走到屋外。姜蝉问他:“发生了什么?”
“皇上在刚到时便旧伤复发,但为稳定军心迟迟没有惊动他人,只是找了军医配了些药草草了事。直至几天前两军对垒,皇上忽然喷出一口血便昏迷不醒,这才匆匆送回来。”
“那么前线现况如何?”
“现由傅将军掌军。”
姜蝉道:“这件事情先不要惊动后宫里的娘娘们,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对皇上的静养也有害。”
宁康德点点头。
那日晚上,崇阳宫的灯火一直亮到天明,弈离与众位太医一步不敢离开。所以当姜蝉进去时,躺在床上的段慕华气色是好多了,反倒是他们这些救人的比被救的看起来还要糟糕。
姜蝉走到弈离身边道:“辛苦你了。”
弈离还是一贯疏离的语气。自从进宫以来,姜蝉的印象里便没见他再笑过。
“臣等尽责而已。娘娘一夜未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
姜蝉走到床边坐下:“也不过是看着干着急,什么忙都没帮上,有什么好辛苦的?”她拿上湿巾擦拭着段慕华脸上的汗珠。
“佫晗,送各位大人下去吧。”
佫晗领命。
或许是因为段慕华的身体底子好,又或者旧伤复发得并不严重,不过隔日他便苏醒。
当时姜蝉正守在他身边为他擦拭身子,见他转醒,心中自是欣喜,连忙问道:“皇上渴吗?”
段慕华摇摇头,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你许久未休息了吧?”
姜蝉放下手中的湿巾,握住段慕华的手放回原位道:“皇上一直冒汗却只喝了些药水怎么能不渴?”
说罢接过宫人手里的茶杯,用勺子舀起喂给他喝。
“朕见到平胥王了。”段慕华忽然这么说,目光直直看着她,像在透露出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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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来势汹汹(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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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来势汹汹(三) 。。。
这句话统共不长,里面的内容却叫姜蝉无法消化。
什么叫以平胥王之名?什么叫面容虽像?
“原来薛玉竟将你也瞒得这样深。”说罢,饶有趣味地观察起姜蝉现在脸上的表情。
“瞒着才能将戏演得逼真不是吗?”姜蝉淡淡回讽,丝毫没有刚才失态的样子。目光也开始转正,直视易靳雩,嘴角竟隐隐勾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
易靳雩看得几乎着迷:“你比我想象更美。”
“那么赵王是不是同意让赵姜联合?”姜蝉笑得愈发妩媚,声线里藏有一丝浅浅的蛊惑。
必定是薛玉向易靳雩提出这样一个方案,而易靳雩这只狐狸偏偏不肯马上给出答复,于是才有趁机溜进燕国查探情况和找自己交涉的事件发生。谁都不愿吃一点亏,尤其身为一国之君。
易靳雩的笑容却忽然淡去,声音也变得冷淡高傲起来:“单凭你恐怕还不足以让朕动心。江山美人,朕更爱前者。”
姜蝉不动声色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扬起眉看着他:“那么赵王想得到什么?”
“你怎知朕会答应?”
“赵王若不会答应何必找本宫商谈?”姜蝉道。
易靳雩的眼睛微微眯起,光影打在他脸上,投下一层诡异的光晕,正如他的目光带着诡异的光看着姜蝉。
“朕要楚国。”
仿佛志在必得一般。
姜蝉也毫不犹豫地点头:“成交。”
易靳雩笑一笑:“你可比你弟弟爽快多了。”
提及薛玉姜蝉心里一痛:没想到自己竟被拿来当做条件。但面上还是没有丝毫表露,只是微笑着回应。
既是一场宾主尽欢的交谈,两个人都带着合乎心意的答案离开。
而姜蝉回到浮香殿里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佫晗,先悠然自得饮一口茶然后道:“你给我跪下。”
说话的语气并不十分严厉反倒带着一点娇柔味道,却叫佫晗第一次感到害怕。竟不问原因乖乖地就跪下了并且心里胆战心惊。
让她跪下却又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顾着自己喝茶,仿佛已经将旁边的佫晗忘得一干二净。
跪得实在有些久了,佫晗忍不住道:“娘娘?”
姜蝉饮下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如她所愿地静静望着她,视线所及皆是全无感情。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最恨什么?”
佫晗摸不透她所想,只摇了摇头。
姜蝉道:“我最恨被人欺骗。”
听到这句话佫晗心中警铃大作,仿佛已经能从中捕捉到点什么。
接着又道:“你走吧。”
佫晗心中惊慌:“娘娘?”像是要确认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
“我已经知道是阿玉假扮平胥王,也知道你不是有意骗我。但是,我不想留一个会说谎的人在身边,更不想留一个会借刀杀人的人。”
佫晗心中一惊,原来她竟都知道!
“可,阿玉让我来保护你。”似乎还想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姜蝉却已冷冷站起来:“最艰难的日子都是本宫一个人扛过来,从没有人,从没有人……”
跪在地上看着姜蝉远去的背影,投在光影下明明美得不可收拾却看得人凄凉。
佫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情。不是最想要回到阿玉身边吗?为何会有不舍?
这么多天的相处中佫晗已经知道了姜蝉的决绝,也不再逗留,当晚便整装行囊奔赴天晋。天晋是薛玉现在所在的地方。
得知佫晗的到来,姜玉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仿佛一切他早就算准。而当佫晗告诉他姜蝉已经知道平胥王没有复生的消息也只是淡淡道:“我早就知道以姐姐的聪敏瞒不了多久。”
语气中有悲伤有愧疚,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的脸微微朝向向阳那一面,柔和的光线打出他面部的轮廓既纤细又明亮,面孔上的俊美与儒雅同第一次见面别无二般,甚至连皱着眉头的表情也像极了当初月滨河边令人难过的模样。
但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沉淀太久,很快他便握住佫晗的手将她抱进怀里道:“这样也好,你便可回来帮我了。”
不是第一次被阿玉拥抱,却是第一次那样事出突然,紧张得连呼吸也成问题。仅仅是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都能让她忘了一切烦忧,包括族中的促返。
呆呆地被抱住好久她才敢用手回抱住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刚刚确定下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当她的手碰上他背脊上某一处凸起却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咝”的吸气。
“你受伤了!?”佫晗问,心中的愤怒充斥整个思想,“是谁做的?我要杀了他!”
姜玉安慰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小伤罢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佫晗皱着眉看着他,心疼他一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那个傅清原真那么厉害?”她知道姜玉的伤一定是从战场上带下来的,那么一定是傅清原这个头号大敌带给他的。
提及傅清原,姜玉的目光沉下来道:“他确实是位大将,文韬武略毫不输我。更何况敌众我寡……不过,一切都会有转机的。”说到最后一句,眸子里的光变得热烈起来,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不如让我去杀了他!”佫晗道。
姜玉摇头:“不说他的武艺高强,即使你能杀得了他也不能全身而退,我不能放你冒险。”姜玉说话的时候直视着她语气中温柔不乏关心,当他的目光只指向佫晗一个人的时候,像是心都会烧起来。“像他这样的人若能为我所用便是再好不过的。”最后一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跋涉而来一定累了,我已经为你准备好热水,沐浴完晚饭时间也该到了。只是军营里不比皇宫,你只好将就些。”姜玉的温柔总能出其不意地击败任何一个女人的心,更何况这个女人已经爱上他!
“我又不是深闺大院里的小姐,更何况小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佫晗说道一半忽然停下嘴。行事鲁莽出身底下好像并不是什么优点。
姜玉淡淡地笑着道:“倒是从未听你提及从前的事。”说罢,也并没有多问便离开帐中。
吃晚饭的时候姜玉一开始伴在她身边,随后便有人来禀报。佫晗认得他,是姜玉最得力的助手季伯夜。
季伯夜说得不响,佫晗努力也只听到了傅清原这个名字的一些后续。这时姜玉站起来跟她说:“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不必等我。”说罢便随季伯夜一起出去。
屋子里吹进来一阵风,佫晗放下手里的筷子走到窗前忽然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
隔日她向姜玉告辞说是要回异族探望亲人。
姜玉没有多问,只嘱咐路上要小心。
熟不知佫晗自小便是一名孤儿,只凑巧被异族的长老捡到抚养长大。异族的长老生性孤僻不爱说话,时常一打坐便是几个时辰。当年小小的佫晗伴在她身边时常一整天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所幸长老对她还算不错,不仅抚养她长大还教会她武功与蛊术。所以在遇见姜玉之前,佫晗连亲人的概念也没有,整个人生只有一位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师的存在。但一切在遇见姜玉之后完全变了。她开始学会爱人,开始学会像对待亲人那样对待别人。姜玉不理她她会难过,姜玉跟她笑一笑她能开心一整天。学了这么多年的蛊术到头来只一眼的功夫便被人吓了一种名曰“姜玉”的毒。
她是偷溜出族里的,所以回来自也不能大张旗鼓。如此小心翼翼,当她的脚踏进洞府里第一步便被长老叫住。惊得她冒出一身冷汗。离开异族这么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长老一定清楚得很。但当时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拦,佫晗也就当她默认。如今回来了,心里还是带着浓浓的愧疚以及心虚。
于是放软了语气道:“师父。”
长老虽不笑,但也从没有见她生气过。这也是佫晗敢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长老还是穿着一贯的黑衣,从也没有见她穿过其他颜色。她淡淡看她一眼便回到那只巨大的石凳上闭目打坐。
佫晗乖乖走到她身边先是安静地站着,过了一会才按捺不住地问:“师父?”
长老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听见,隔了好久,就在佫晗以为她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忽然开了口:“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求支持
103
103、取蛊 。。。
听到长老和颜悦色地回应了她,当下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她面前道:“徒儿想借一件东西。”虽然如此,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长老毫无预兆地张开眼睛盯着佫晗,目光沉之又沉,虽然没有严厉的意味在其中,无端就是叫佫晗心慌不已。刚想低下头,长老的声音便传来:“你要借‘金蛊’。”
不是问句,语气里满满的肯定,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金蛊是异族代代相传的宝物,由世上剧毒和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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