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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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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宫人的逃跑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原本伫立在大殿两边的香炉不知被谁逃跑时撞倒,幽幽的青烟冒出,更生出一股凄凉悲惨的感觉。
她的步子迅速移动,一定要在姜玉找到段慕华之前找到他!
来到大殿上,那里空空旷旷的,连推门的声音也能在殿中引起无数的回响。这种空洞的毫无意义的回响在巨大的龙椅面前显得格外可怕。
姜蝉推门的动作给这座昏暗的大殿带来一丝光明,也牵引出无数在空气中飞舞的灰尘曼妙地移动。
当她的左脚刚刚踏进这里,一柄剑便直直朝她的胸口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挺喜欢佫晗这个姑娘的,敢爱敢恨,只可惜和段郁锦一样用情太深。是不是觉得她们很像?




107

107、尘埃落定 。。。 
 
 
她没有料到这里会有一柄剑等着,所以在那一瞬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硬生生地让那把剑插入胸口的位置。
本来以为被这样一柄利剑刺中会很痛很痛,但姜蝉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段慕华。
在内殿里她便猜到段慕华会在这里,带着希望与祈祷来到却被怨恨与愤怒深深刺了一剑。
段慕华红着眼问她:“为何要这样对我?”
人在最愤怒的时候只剩下了本能,甚至于忘了自己是皇帝。
姜蝉被胸口溢出来的鲜血晃了神,一瞬间有些头晕眼花,却愣是在见到段慕华那一霎露出微笑。
“我终于找到你。”
那个虚弱的带着妖艳美丽的笑容让段慕华握着剑的手舍不得深入下去,而是直直地将刺中的剑尖拔出,而姜蝉也在那一瞬间倒在地上。胸口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流,很快便沾红一大片地毯。
“为何要这样对我?”这个时候段慕华已经分不清楚这句话问的是姜蝉背叛他这件事还是执意要找到他这件事。
“你快走,阿玉很快就要来了。”显然姜蝉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与其说不想,不如说时间也不允许。城门已经大开,姜玉进入皇宫只是时间问题。
段慕华蹲□仔细地研究她的表情,然后问:“去哪儿?”
“护卫就在西大门等着,我已经找好一处地方,没有人能找到你。”姜蝉连忙回答,顾不上自己汩汩流血的伤口,一心只想段慕华能够赶快离开。
段慕华听了却冷笑道:“然后呢?”
姜蝉愣住了。她从段慕华眼中看到了不信任和怨恨,甚至是浓浓的杀意。也是,以为帝王被人亡了国难道还要他感激对她?
“然后天下皆知道燕国有一个懦弱的皇帝,都城沦陷却只知逃命。你那么恨我竟要我背上如此罪名!”段慕华猛地站起来,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晕眩般倾斜了一阵,只能靠用剑撑着勉强站住。
“没有,”姜蝉拼命摇着头,生怕段慕华曲解自己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不希望你死。”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段慕华狠狠地看着她,声音从紧咬着的牙缝里出来,带着浓重愤怒的情绪。整个身体随着说话猛烈地颤抖着,撑在地上的剑也发出“嗡嗡”的鸣响。
姜蝉看着他的眼,从哀伤到无奈最后放弃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回答:“我是姜国公主。”
段慕华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不断从一面墙壁折射到另一面,不断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就像刚刚推门的声音,只是更加悲烈,更加愤怒,更加心酸。
“我早该这么想的,只可惜太傻,竟被你耍得团团转。”段慕华一边笑一边说。
明明有太多想要解释,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资格也不具备。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除了是一个背叛者,一个无耻之徒还能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只能反复这么说着,好像只要这么说了事情就会稍稍改善一点。
外面的喧哗愈发大声,恐怕姜玉已经带人进宫了。姜蝉的心马上慌乱起来,她爬过去拉着段慕华裤子的一角:“你快走好不好,阿玉很快就要来了。”
段慕华却狠狠地踢开她,像是在发泄自己不能一剑杀了这个女人的愤恨般大吼:“朕决不离开!”
大殿带着回音一遍一遍冲击着姜蝉的耳膜,像是在为段慕华说的话宣誓一般。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姜蝉此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看不清段慕华的位置,只是凭着本能说话。
“恨你?”段慕华冷冷地问,“你值得吗?”
姜蝉这才记起这个男人原本有多冷酷,只是因为一时的受宠便将从前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明明已经视线模糊却能清晰看到段慕华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姜蝉的眼泪同地上的血混到一起,稀释了浓稠的液体让它行走的路径愈发蜿蜒愈发放肆。
“求你,求你……”姜蝉哭着说,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朕是燕国的王,永远是。”那个男人这么说着,不知道是说给姜蝉还是自己听。声音里有着不顾一切的坚决和一种近似莫名的喜悦。
姜蝉挣扎着用手肘撑着爬到段慕华跟前,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段慕华说得这句话让姜蝉觉得害怕,比要死掉还害怕。
像是感受到姜蝉的目光,段慕华低头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连恨这种感情也没有,只有漠然。他费力地转过身面向大殿最高处那张金黄色的龙椅,将手上的剑举起放到肩上。对那张龙椅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是眷恋也不是渴望只有失去了得到过的东西的那种遗憾。
他还记得母亲将他推上龙椅时跟他说过的话:“只有你能让我成为皇后。”
说这话的时候母亲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看向远处一座无名的山峰,眼里的光芒也并不像说的话那样坚定与欣喜,反而是带着不动声色的失望和遗憾,还有沿路跌跌撞撞带出的伤痛血痕。
他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他听见姜蝉在喊他的名字,说真的,除了刚将她掳来的时候再没有听她叫过自己的名字,这么一听,第一眼见到的她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想来也确是如此,是自己一手将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变成今天不择手段的女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已。
姜蝉亲眼看着段慕华将剑举到脖颈边上,忽然嘴角便带上一个莫名喜悦的表情,更像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任凭自己如何叫喊那把剑还是义无返顾地划破他的皮肤,一阵鲜血狂涌出来,将他满身的白衣染成鲜红鲜红的模样。血水沿着衣襟掉在地上,同自己的血一起混合,缓缓的,蜿蜒的,像一条河。他倒在地上,手里的剑落地时发出清脆鸣响,震得整个大殿不断回响,既刺耳又凄凉。
不顾一切爬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身体:“你撑住,我会救你。”
段慕华的目光却没有投射到她身上哪怕一会儿,失神地看着高座上的龙椅。
他恨我,恨得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姜蝉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好悲凉好悲凉,好像一辈子的泪水都在今天落光。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若有来生,我发誓再也不会骗你,再也不会。”姜蝉一边哭一边说着,说话的声音里满满都是颤抖不已,脸上的妆容化成一片。
段慕华却缓缓转过头来看来她一眼。
姜蝉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她,想起自己哭得不成样子连忙用手去擦脸上的泪。手才伸到一半却听到那人嘴里吐出一句话,一句她宁可他不曾转过头看她一眼的话:“下世还是别再相见,免得我恨你。”
他的气息愈发微弱,直至说完这句话已经剩不下多少气息出来。但他还是固执地将头转过去背对姜蝉,眼睛闭上又睁开,闭上又睁开,慢慢的,闭上的时间开始延长,延长到再也不会睁开。姜蝉则抱着他哭得连声音都出不来,直到休克。
姜玉走进大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姜蝉与段慕华双双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弥漫,沾染得衣襟都变得鲜红。
他飞一般地跑到姜蝉身边将她抱起,不断对她呼喊:“蝉儿,蝉儿!”但是没有人回应,只有空荡的大殿不断重复他的话。
燕国刚破,姜国的旗帜也才刚刚插上这片陌生的土地,照理来说身为一国之君的姜玉应该忙于朝政,但守在堂下的大臣们却从一开始便不曾见过这位死而复生的平胥王。只有守在浮香殿里的宫人们知道这位君王的去处便是每日呆在这里,除了大夫,谁也不能进去。
弈离告诉他:“她胸口的剑伤并没有伤及要害,很快便会痊愈。”
“可她为什么不醒来?”姜玉握着那双冰冷得没有了温度的手问。
弈离沉寂片刻:“是她自己不愿醒来,也许梦里有她留恋的东西。”
梦里有她留恋的东西?是什么?是四哥还是段慕华?那么梦外呢?难道梦外就没有让她放心不下的人吗?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那么低?低到连让她记起的资格也不具备?!
“她什么时候会醒?”姜玉问。
弈离道:“她想醒自然就醒了。”
得到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姜玉也就不再多问,而是拿着药小心地喂到她嘴里。
季伯夜在门外等了很久。半个月以来该处理的政事姜玉一件也没有做,赵国的来访他也当做不知道,对朝臣每日的上谏置若罔闻,这样下去刚刚复兴的姜国很快便会灭亡。季伯夜无计可施只好日日跪在浮香殿门口等着姜玉能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可是等到现在,姜玉也没有出来过哪怕一次。





108

108、姜国复兴 。。。 
 
 
姜蝉在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连原本抱在怀里的段慕华也不见。无数空白向她奔涌而来,想要将她淹没在窒息的沉默里。她蜷缩着身子试图不让周围空白侵染自己,然而只有恐惧席卷而来一日一日让她无法动弹。
忽然四哥出现了,他温柔的面孔一如从前,漆黑的头发庄重地盘起,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明亮的眸子清澈透亮,像一泓温温的清泉冲洗净她浑身的不安与淤泥。他伸出手抱住姜蝉,亲昵地拥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像小时候一样摩昵着。熟悉的气息充溢着周围虚空的一切,白色显得不再令人心惊。姜蝉紧紧抱住姜容,用力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四哥,我好想你,好想你。”
姜容不住地对着她笑,就跟以前在姜国一样,包容她所有恐惧与无助,原谅她的调皮与小错误,将她当做手心中的至宝。
但这份温度没能保存多久就被漆黑打断。怀抱一下子就不见了,周围那种蚀骨的凄冷一下子将她整个身体包得紧紧。
一把剑抵住她咽喉。
她认得那把剑。下意识地摸摸胸口,那个巨大丑陋的伤口却不见了。段慕华的脸一点点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浓浓的,浓浓的,像要亲手掐住她喉咙然后杀死她。
“慕华。”姜蝉叫他的名字,眼中没有丝毫胆怯与害怕。
段慕华却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感觉到他眼中的疏离好像要离开她,姜蝉赶忙抓住他的衣袖:“不要走,不要走!”
段慕华看了她一眼,嘴唇翕动说出一句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下世还是别再相见,免得我恨你。”然后渐渐消失,任她怎么伸手去抓,就是抓不到一点痕迹。
周围又变得漆黑一片。
渐渐地,寂静中传来啼哭声,声音不大,却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亮。她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却莫名地有熟悉感。声音慢慢地接近,这种感觉愈发明显,未曾相识却熟悉非常。姜蝉听出来了,是婴儿的啼哭声响!
孩子,我的孩子!
姜蝉勉力站起,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可是怎么往前走都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摸不到。她哭着叫喊:“孩儿,孩儿,你们在哪里?”周围却连回响也吝啬给她。
脚底被什么东西绊倒,身体迅速往下跌落。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蝉儿,蝉儿。”
是四哥?不,不对,四哥的声音不是这样。难道是玉儿?可是玉儿从来不会这样叫她。更何况玉儿已经亲手将她作为筹码交给赵国。
努力想甩掉那个声音却没有一点用处,那个声音还是如影随形围绕在身边。
“醒过来吧,求求你。”那个声音这么说着。
周围的漆黑开始摇晃,好像要从中间断裂开来。
姜玉守在姜蝉身边近一个月,从一开始的希望变成奢望到最后的失望绝望,姜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所以当他看到姜蝉睁开了的眼睛,泪水一下子就喷涌而出。他紧紧将姜蝉抱在怀里:“蝉儿,蝉儿。”
姜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只知道梦里的一切都破碎了,只有那个声音锲而不舍地跟随者她。
“玉儿。”她缓缓吐出一句话,却惊觉自己的声音竟变得嘶哑不堪。
姜玉连忙回到:“我在这,我在这。”
看到姜玉白玉般的连满是胡渣,姜玉尽管对他有怨恨却也无可奈何:“你一直守着我?”伸出手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
姜玉喜笑颜开道:“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从姜蝉醒来开始他就一直在说重复的话。
“燕国灭了吗?”姜蝉问。
姜玉点点头。
“那我是不是该去赵国了?”
姜蝉这句话让姜玉措手不及,连忙道:“我从没想过送你去赵国!”却在接到姜蝉不信任的目光时软下语气,“那,那只是权宜之计。”
“姜国根基还不稳固,不要轻易和赵国发生矛盾。”说罢,低低地垂下眼,“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姜玉忙解释道:“我已经想好万全之策,易靳雩想要楚国我会给他,但是你,我绝不会放手。”
听他说得那样信誓旦旦,姜蝉又抬起眼看他,问:“你要怎么做?”
姜玉道:“你忘了秋水居士的传人是谁了吗?”
秋水居士的传人?
“你是说薛言泽?”
姜玉点点头:“当年秋水居士忽然离开赵国,也带走了一份惊天秘密。”
“你用这个要挟易靳雩?”
姜玉安抚道:“这个秘密足以让赵国覆灭,若不是现在易靳雩还有用,赵国与燕国一样都会落在我手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姜蝉才发觉玉儿身上的皇帝的霸气愈发浓烈起来,与当初的段慕华几乎一模一样。
姜蝉点点头:“姜国刚刚复兴,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已经醒了,你就不必担心。”
听得出话语里浓浓的倦意和戒备。姜玉知道要姜蝉一下子原谅自己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段慕华才刚死。所以他便顺着她的话:“那我先出去,你好好养伤。”
积累了一个月的政事差点没将姜玉压倒,好在有薛言泽在一旁帮忙,姜国复立的事宜总算准备完毕,首先一步便是将都城移回天晋。本来这一步早该实行,只是碍于姜蝉久病不醒于是给耽误了,现在既然姜蝉已经转醒,不论从安抚民心,重振姜国来看,移都一事愈快愈好。而按照一贯的规矩,登基大典也要放在回都那几日。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姜玉与薛言泽还有季伯夜商量了很久好事决定以不姜容的名义而是以姜玉自己的名义登基。虽然起义时用的是姜容平胥王的名号,但认得姜玉的人实在太多,万一被揭穿只会失信于百姓。反正战事之中谁都料不定会有说明事情发生,只要说平胥王死于战乱,身为姜国唯一继承人的姜玉登基也是名正言顺。但按照姜玉的意思,封后大典最好也能与登基大典一同进行。
长途跋涉回到久违的姜国皇宫,住回了原来当姜凤公主时住的蔺华宫。屋子早已有人精心打扫了一番,里面的物什也跟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住在里面的人了吧?姜蝉这么想着。
派来服侍的宫人月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见到姜蝉触景生情的模样,联想到她的经历心下明了,凑到她跟前道:“公主历经千难万险还能回到这里,是有大福的人。”
姜蝉不可置否地笑笑。这丫头的鬼灵精怪倒是很像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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