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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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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姜蝉必定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但现在,环境身份甚至心境都已不同,所以她有些犹豫。一方面怕惹祸上身,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要连累玉儿;另一方面,心中却尤为不忍。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姑姑似是开始动手,耳畔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是流霜!
不顾朱砂的阻拦,毅然冲到她们面前,大喝:“给我住手!”
那几个姑姑和流霜被吓蒙了,一时做不出反应。
这时,朱砂也跟过来,连声道:“这是姜良人,还不快下跪请安!”
几个姑姑面面相觑了一会,连忙跪下请安。而流霜则是满目欣喜,不知所措。
姜蝉压根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她,心中激动万分,却不敢表露,亦不知流霜是用什么身份呆在宫里,只好先让她们起身。
良人的身份在后宫不算低,也算不上高,况且她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几位姑姑起身后道:“惊扰良人玉体是我等的过错,望良人恕罪。”
语气不卑不亢,不像平时宫中的奴才那般毕恭毕敬。
姜蝉心中有数:这几个人不过是看在她是良人的面子上做做样子,说是请她恕罪,却是起身后说的,果然是老资格了。
见她不回应,一位姑姑又道:“既然良人没什么吩咐,我等先告退。”
说着就要押着流霜回去。
她忙制止:“且慢。”
那位姑姑弯腰问道:“不知良人有何吩咐?”
“那名宫人是犯下何错?不知能否看在本良人的面子上放了她?”
姑姑直起腰,面无表情地回:“这名宫女本是浣衣局的,私自逃出,按理该受重罚。”
丝毫也没有放人的样子。
她情急之下道:“刚才姑姑不是已作处罚?理应够了。”
“当然不够!”姑姑厉声道:“宫中规矩,擅自离职者轻则杖责五十,重则交给慎刑司。”
说话间看也不看她一眼,头仰得老高。
“这么说,姑姑是不肯卖我这个面子?”
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后宫自然有后宫的规矩,还请良人别多管闲事!”
她几乎气极,大呼:“大胆!”
“我等只是按规矩办事,良人大可到皇上面前告状。”
不理会她的怒气,押着人便要走。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站住!”
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站出来,黄铜盔甲将他的身形衬托得尤为伟岸。为表对皇上的尊敬,进宫时他将头盔左抱在胸侧,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眉如墨画,目如朗星,年约二十,正是年轻有为的年纪,眉目间是挡不住的锋芒毕露。
他怒目道:“大胆奴才,敢对主子不敬!本将军今日便好好收拾你们这群恶奴!”
伸出一脚便将其中一个姑姑踢得呕了血。
其余几个看到他都纷纷下跪求饶,丝毫没有刚才对姜蝉的倨傲。
一位小将模样的隽秀少年气喘吁吁奔过来,跑到他身后,怨怪道:“少爷也跑太快了,害白河险些跟丢。”
姜蝉走过去扶起流霜,问她有无大碍。
流霜咬着牙摇摇头,勉强露出笑脸。
姜蝉将她交给朱砂,向男子行礼道恩。
他忙回礼,“不过是碰巧遇见。”
抬起头,四目相对,那人麦色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羞涩,马上低下头去,手指在腰间的剑柄上反复摩擦。
这样英伟的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色不由叫她觉得好笑。
“不知大人是……?”
男子连忙抬头,回答:“我是安南将军傅清原,你叫我清原就好。”
直呼一个陌生男子名讳?更何况她还是良人!他是太不懂人情世故还是行止大类登徒子?
姜蝉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憋出一个笑容道:“还是称呼将军罢。”
傅清原疑惑,追问:“为何?难道我的名字不好?”
那个刚刚跑来的自称白河的少年使足劲顶了他一下,他吃痛弯下腰,正要斥责白河,少年在他耳旁气急败坏说道:“那是姜良人!”
他愣住,半晌才回过神,连忙后退一步,跪下行礼。
便知是前者,这样眉目清朗的人,怎么看也不像登徒子之类。
她扶起他,盈盈下拜:“该是我拜谢将军才是。”
他急忙摇头,道:“我不知良人身份,多有冒犯,该请良人恕罪。”
眼神诚挚,看进人心,叫人闪躲不及。
她避开他的目光,道:“将军进宫定有要事与皇上详谈,我便不耽误将军了。”
他看着她转身,目光多有不舍,竟全然表现在脸上,想要再问点什么。
她并不回头,只说:“今日便先拜别,他日有机会,我定要再好好谢谢将军。”
说完,迤迤然而去。只觉背后目光灼热,似要将她的心脏烫出一个洞。
回到宫中先是遣了人去浣衣局将流霜调出,再为流霜整理伤口。
不敢在他人面前表现太过亲密,只好等包扎完毕,遣除旁人才细问她的经历。
原来那日她假扮她坐上马车,很快就被楚军拦截。但不知为何,又冲进来一队燕军。两军似乎一言不合交战开来。她趁乱跑出,一路流浪一路询问她的下落,终于打听到她原来在燕国王宫里。于是,她使劲浑身解数混入宫中,本想找到她,但一是一时之间打听不到她的居所,二是因为打点不够被人挤入浣衣局。所以尽管都身在宫中,却一直无法相见。
“多亏了前几日碧儿无意间提起公主您在浮香殿中,我才跑来这里,却不料还是被管教姑姑抓个正着。”流霜颇有感慨。
碧儿?难道是她宫中那个碧儿?
见姜蝉听她提起碧儿眉头紧锁,她忙问:“怎么了?”
姜蝉摇摇头,“往后再同你说罢,不过再不要叫我公主了。”
看见姜蝉眼中悲怆的神色,流霜心中也不禁一痛。
此次见到公主似乎变了不少,想来她在燕国王宫里一定是经历了些什么。
见到流霜眼里泪光闪烁,她又问道:“那碧儿现在如何?”
流霜答道:“自她被一个太监带走我已好久没见到她。”
“她被谁带走?”
怎么有人敢明目张胆把正在服刑的宫女带出浣衣局?
“说来也怪,她虽说是受罚来到浣衣局,却一点不担心,还时常听她提起她很快就会被救出去。那日听说有一个太监来找她,还告诉我她的好日子快到了。然后就跟着那个人去了外面,之后再没有回来。管事的姑姑也不提这件事,就像浣衣局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她被一个太监带走?这是怎么回事?文氏已经被打入冷宫,即使没有,还有谁会救她?难道这件事另有玄机?
她忙追问道:“那个太监长什么样?”
看见姜蝉激动的反应,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把能说的都说了:“那日离得有些远,我并看不清那个太监的模样,但看他动作,觉得像个左撇子。”
左撇子?
脑海里忽然浮现那日在太液池边沉鱼夫人身边的那个太监,他的左手有抓痕,明显是女人的指甲造成。当时并未多想,但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很不对劲。
一个太监的手上怎么会有女人的抓痕?而且还碰巧在左手?
一个一个细节联系起来,事情似乎清晰起来。
碧儿被一个太监带走,能令姑姑不闻不问,那名太监的主子必是极厉害的人物,起码位分远高过她。再者,她不见了,就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被放出浣衣局,二则是死了。现在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照这样算下来,碧儿也许根本不是文氏派来,而是沉鱼夫人!
贺礼!
 

作者有话要说:求人气~~~




12

12、意外发现 。。。 
 
 
她冲出房间,找到朱砂,平日的形象也顾不上了,问道:“送给息容华的红缟玛瑙呢?送去了吗?”
朱砂也是被问得一头雾水,幸亏反应够快,回答:“刚刚已遣人送去,估计再一会便到。”
贺礼的主意是沉鱼夫人给的,若上次的下毒事件是由她做出,这次怎么可能好心帮她?可是贺礼已经送出,该怎么办?
流霜从屋里追出,听到姜蝉的问话,再看她的神情,大概知道问题出在贺礼上。忙对朱砂道:“良人的贺礼用错了颜色,烦请姐姐赶快命人追回那件贺礼!”
朱砂也是个聪明的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从姜蝉神色中看出不妙,便着手去做。
流霜扶住几近虚脱的姜蝉道:“良人,要振作!我们先去息容华的宫里,看看贺礼送去没有。”
听流霜这么说,姜蝉才缓过劲来,深吸一口气,由她扶着快步走去玉茗宫。
流霜带着她从七弯八折的小径通过,所过之处不仅陌生至极,且丝毫不像以前去玉茗宫时路过的景致。流霜见她面有疑色,便道:“这是我从前无意中找到的捷径。当时初来宫中,一心只想快点找到您,每次只要一得空就偷溜出来,宫里的每一处几乎被我走遍。”
姜蝉心中感动,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得跟着流霜快步走着。
果然是捷径,穿出林荫小道就望见玉茗宫门。
这时,姜蝉也镇定下来,理好刚刚因疾走有些凌乱的衣物,换下焦急不安的面色,正步走进玉茗宫。
贺礼不会亲手交到息容华的手上,大都是经由她的贴身宫女阑香。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名贴身宫女。
踏入玉茗宫,两个看门的太监皆跪下行礼,其中一个要进去通传,被姜蝉制止:“本良人不过是顺道过来看看,若容华在休息便不必打扰。”
那名太监知道姜蝉正得皇上宠爱,于是谄笑道:“良人真是贴心,容华的确在午休。”
姜蝉心中一喜,但还是镇定道:“本良人只是过来看看容华身体如何,即使如此,领本良人去见见你们掌事的,叫本良人问问她。”
那名太监连忙领路。
走到里面,正好看见息容华的贴身侍女阑香正往外走,见到她,躬身行礼问安。
姜蝉扶起她,嘴角带上一抹略有略无的笑意,道:“不知容华最近如何?”
阑香道:“除了些孕期的反应,其余都很好,无不适之状。”
既无不适,那就证明贺礼并没有到她手上。
姜蝉轻轻点头,说:“那便好。”
不远处,一个宫女捧着一个锦盒走来。
姜蝉定睛一看,此人像是她宫中的云妙!
侧身移了一步,恰好挡住阑香视线。
流霜见景,悄悄地从她身边往后退。
她借机转移阑香的注意力,从手上取下一个玉镯套进阑香腕上,阑香推拒,她按住她的手道:“你最近服侍息容华辛苦,这点心意你当之无愧,只希望能多在容华面前提起本良人,也不枉费我这一片心意。”
阑香听了也就不再推拒,巧笑应下。
那边,流霜已拦住云妙,顺势编了一个谎,咬着牙在她耳边低语:“你把贺礼拿错了,还不赶快回去?!”
面色带着威胁。
云妙看着流霜的眼,只觉害怕,连步子也迈不动。
“你没看见良人在那?还不快走?!”
见云妙愣住,她连忙推了她一把,将她赶出玉茗宫。转身又回去姜蝉身边。
那边云妙刚出宫门就遇上火急火燎追上来的朱砂一干人,正不明所以,朱砂伸手便夺过她手中的锦盒,面色阴沉,并厉声道:“还不赶快回去!?”





13

13、反势一击 。。。 
 
 
应付完阑香,姜蝉面带笑容走回浮香殿。
宫里奴才们皆已侍奉在列,唯独不见云妙。
姜蝉心中起疑,刚才流霜明明让云妙回来了,怎么这会却不见人呢?
流霜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云妙出事了?
不由的一慌。
这时,朱砂迎上来,道:“奴婢已将贺礼带回,云妙因失职正在受罚。”
姜蝉才终于松一口气,点点头,吩咐将贺礼呈上来打开,一串晶莹润泽的红缟玛瑙静静躺在盒中,散发着一股怡人的玉兰花香。
刚才已在路上听姜蝉讲明事情始末,流霜问道:“良人预备如何处理?”
姜蝉拿起那串红缟玛瑙手链,细细品摹,吩咐朱砂再去殿里寻一串相似的手链,又吩咐流霜:“替我寻一种与玉兰香味相近的香料。”
我倒要看看你又要拿什么样的手段对付我!
第二日傍晚,浮香殿里来了一群太监,为首的正是段慕华身边的大太监宁康德,弯着腰向姜蝉请安,然后道:“皇上和皇后请良人走一趟。”
不愧是段慕华身边的人,做事极有分寸,恭敬如常,该有的礼数一点不少,从语气和神色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姜蝉由流霜搀着站起来,回敬宁康德,跟着他去往玉茗宫。
一路上,听到后面的太监窃窃私语,不时对她指指点点,皆是些没什么品阶的宫人,最好长舌议论,自以为听到了点什么便喜在人背后乱嚼舌根,也没有理会。却是宁康德中途停下训斥他们一番,然后才恭敬地请她再上路。
来了玉茗宫可就没那么恭敬的待遇。殿门口的侍卫一个个面色严肃冷峻,连问安也没有。
走进殿里,段慕华和皇后端坐在主座上。
穿着青龙戏珠便装,眉目幽幽然,丝毫也没有正襟危坐的样子。目光不似寻常威严,细看下带着玩味的神色。
皇后与他相反,面色凝重,柳叶眉挤在一块,不等她问完安,斥道:“姜良人你可知罪?!”
若说先前宁康德和段慕华的表现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那么现在皇后这句话让她心中已十分清楚。
她还是恭恭敬敬地行完礼,然后平平静静的回答:“嫔妾不知所犯何罪。”
皇后拍桌责骂:“大胆!事到如今还不知罪!”
平日里良好的修养今日不知为何皆不见了踪影,坐在一旁的段慕华也甚为惊讶,但仍不语。
她叩首道:“惹怒皇后罪该万死,但嫔妾真不知所犯何事,还请娘娘指明。”
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却是她这样的表现让皇后意识到她刚刚的失态,重又端坐下,正欲开口,从内间跑出来息容华,衣衫不整,面色苍白,一双含情美目中盛满厌恨的泪水,哭喊着跪倒在地上指着她道:“你这贱妇,害我孩儿还毫无愧色!你丧尽天良!”继而转向皇上皇后:“皇上皇后娘娘定要为我做主,为孩儿做主!”
雪冉走过去扶起她,皇后叹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小心气坏身子。这里自有皇上和本宫为你做主,大可放心。”
息容华戚戚然道:“娘娘恕罪,我也是心中悲愤。姜蝉害我孩儿,我定要亲眼看她认罪!”
语气神色皆是狠毒至极,像是要一口吞了她。
既然你那么能演,我不妨陪陪你。
她问道:“嫔妾到底所犯何罪?”
息容华擦着眼角的泪,道:“你明知我对玉兰花粉过敏还特地送来这样的贺礼,就是为了除掉我腹中孩儿,事实摆在眼前还不认罪!”
皇后将那锦盒丢到她跟前,道:“这回可认罪?”
她拾起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果然是那串红缟玛瑙。
转头对上那双阴测测的眼,毫无畏惧问道:“容华腹中的孩儿可有损伤?”
“得皇上与娘娘庇佑幸无大碍。怎么?没能害死我腹中皇儿你心有不甘?”又是凶狠毒辣的语气,其中的憎恨差点叫她信以为真。
她摇摇头道:“嫔妾只是随口问问,皇子是否真的有碍。”
这一句叫息容华更恨,当着皇上皇后的面扇了她一巴掌,大叫道:“你这个贱人!现在还想血口喷人!”
她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笑道:“既然如此,那嫔妾就奇怪了,嫔妾的贺礼上涂得不是玉兰花粉,竟不知容华对与玉兰香相近的香料也过敏。”
这一说,全场都为之震惊。
那串红缟玛瑙上原来不是玉兰花粉吗?!
段慕华嗤笑一声,唤来旁边的御医,证明红缟玛瑙上确实不是玉兰花粉,而只是几种混合而成的香料。
皇后怒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息容华瘫倒在地上,双目失神,先前的狠毒劲消失得一干二净。
段慕华起身扶起姜蝉,目光温柔,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嘴角,然后抱起她,对皇后道:“这里的事就交由皇后处理。”
说罢,抱着姜蝉抬步走出。
躺在他宽厚的怀里,秋日的寒冷一下子就全被抵御在外。
英挺的眉目大具帝王之相。这种面目与四哥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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