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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未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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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未央安危,萧毅在缠斗之余不时去寻找她左奔右突的身影,却见对方人手个个避她锋芒,无人去找她的晦气。
他再联想一下她曾说鹿札的纷争与他们全不相干,那就是说,面前这位与他有过杯酒之缘的乌桓贵族对未央毫无恶意,这场厮杀也许只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那就不如摆开说明白了,省得大家在此徒劳勇力,不光耽误了双方的正事,还伤了彼此的和气!
乌兰若在刀剑相碰的铿锵声中听完萧毅的解释,手中弯刀依然不停劈砍挑削,一边挑眉笑道:“我当然相信萧将军对我乌桓绝无恶意,但您说没兴趣插手我的家务事,这点我不敢苟同。你刚才亲口说是奉皇命来接长公主还朝,试问这还不叫插手吗?难道萧将军不知道,照我们乌桓兄死弟继的规矩,你们的长公主自从做了乌桓夫人的那一日起,这辈子都是我乌桓的人了?乌兰若虽然不才,照目前的情势看,成为新的乌桓大人已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也就是说,惠平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夫人了。依你所见,我身为一个男人,能让别人把我的妻子带走吗?”
听了乌兰若这一席话,萧毅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竟是这样的意思!不过就算他说的完全符合乌桓之情理,但若未央执意不肯接受这样野蛮的民俗,乌兰若这种一厢情愿的打算就是痴人说梦!
乌兰若看到萧毅在略略思索后并不撤剑,反倒出剑更加迅猛,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难道自己的哪句话刺激到这位汉将的神经了?
一种可能性在头脑里一闪,他手中的刀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力量,同时压低声音说道:“萧将军若想不辱使命,乌兰若乐意成全你的忠勇之心。只不过……有一种剧毒名叫‘乌央’,中者毒发时浑身如坠冰窟,寒凉彻骨,并且会持续三日三夜。妙的是无论你是铁打的莽汉子还是水做的弱女子,中了此毒唯有身体痛苦难忍,头脑却是十分清醒,绝不昏晕!”
满意地看着萧毅眼中疑惑陡升,乌兰若向远处的未央一抬下巴,嘻嘻笑道:“她今晚便会毒发,除本人之外无人可以救她,你还要带她走吗?”
萧毅听他说得郑重,当下难辨真假,而未央恰在此时突出了厮杀的人群,高喊一声“我先行一步,你们尽快跟上”,边喊边纵马向前窜去。
乌兰若见未央乘机遁走,连忙猛喝渐回。在渐回心领神会地举刀替他隔开萧毅长剑的须臾间,他迅速挽弓搭箭,眯眼瞄向那个红色的身影。
萧毅一看不好,急切间又甩不脱渐回如影随形的刀锋,只能大吼一声“小心有箭”!
在萧毅出言示警的同时,乌兰若忽然想起许久前的那个夜晚,他曾经说过能在自己箭下活命的,她是第一人,也只有那一次!只是若她偏偏“忘了”……
果然,未央听到萧毅的警告并不稍停,只是将身形在马背上略微伏低,头也不回地继续跑远了!
碰上这么一个对死字不敏感的女子,乌兰若实在是无计可施。若说像先前那样硬追上去,奈何鹿札酣战如火如荼,他身为主帅轻易撤离,难免动摇军心。若因此小事任性妄为,导致战局失利,他们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可是就此放她远走,万一她真的跑回汉朝一去不回……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恰恰瞥见几个杀气腾腾的黑衣死士纵马奔来,他忽然心生一计,冲上去架住萧毅的长剑,狡黠一笑道:“萧将军,既然公主负气要走,我再难为你也没有道理,你走吧!”
冰纨雪柳映参差
更新时间:20111229 2:56:27 本章字数:4342
看着萧毅虽然满脸狐疑,到底还是急追未央而去,乌兰若在挥刀迎击敌人之时低声吩咐渐回另带十名宿卫继续跟上“夫人”,要领依然不变:只能围堵拦截,不得伤人性命!
却说萧毅单骑追上未央,二话不说先问她是否知道自己中毒之事。未央看他面色凝重,显见十分担心,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因为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所中的毒是不是乌央,更不知道这种毒会有何种症状。若说轻了,恐萧毅不信;若说重了,又怕他劝说自己留下。
就在这犹豫的当儿,她已在脑子里把乌兰若说过的几句话飞快地解析了一遍:
“我向我师父起过誓,学习药草一为救人,二为防身,绝不使毒害人!”相信他再心狠手辣,也不敢拿师父开玩笑吧?!
“实话实说,你打算怎样把柳城和你自己一并交给我?”难道他希望到头来得到的是自己的尸体吗?
“其实并无大碍,想是你确实思虑太过……”他既要她不必思虑太过,她又何须庸人自扰?
“你别看它长得好看,它的地下茎却是至寒毒药。人畜一旦误食,必定体寒而死,无药可救!”体寒而死吗?那他为何只说“毒发”,绝不提“身亡”?可见就算她中的是乌央之毒,它的毒性未必能致人于死地。
哼,他那些张口就来的鬼话骗骗不知内情的萧毅尚可,骗她?休想!
萧毅早知未央跟着高人学过医术,如今看她神色如常,联想一下乌兰若说这番话的动机,立即便确信他所谓的“今晚毒发”纯属危言耸听,当下不再做他想,同着未央一起马不停蹄地向南奔去。
岂料等他们进入乌桓山半个时辰之后,夜幕渐渐降临,正在疾驰的未央突觉有凉气从四面八方同时袭来,顷刻把她包成一个冰团,冻得她接连打了几个激灵,险些从马上坠落,一声“好冷”不由自主地从“格格”打颤的牙齿缝中溢出。
在她心中暗道“不好,原来他说的竟是真的”,紧随其后的萧毅已听到“好冷”两个字,急忙上前与她并排紧挨,单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下来歇息一会儿?”
未央在遍体生寒的一瞬间,对乌兰若的恨意油然而生,因此绝不肯在乌桓的土地上再多停留哪怕一分一秒的功夫。只因牙齿格格作响,她连话都说不齐全,只能紧紧握一下萧毅的手,简单说个“走”字,俯下身子伸出双手去抱马脖子,一来为了取点暖意,二来可以避免落马。
萧毅在碰到她手时已情知有异,又听她话意坚决,当即一伸手臂将她抱到自己的马上,小声说“得罪!靠近我可以暖和一点,你坚持一下,再过几个时辰我们就入关了”,然后猛踢马腹,只恨它肋下没生出双翼,不能早一点飞回关内。
未央此时只觉浑身上下比萧毅身穿的铁甲还要冰冷,就算受本能驱使紧靠在他身上,奈何她的寒凉是自体内源源不断生成,这样的权宜之计根夲毫无用处,故而在他再次焦急询问时,痛苦难忍的未央终于决定用毒针偷偷刺入自身几处大穴,利用身体的麻痹来减轻对寒冷的感觉!
鉴于她以前不管对人还是对己都没有下过这么重的针毒,谨慎起见,她必须要与萧毅有言在先:“萧毅,你必须向我保证,无论我出现什么意外,你都要带我回汉朝,决不能把我留在乌桓!”
月影淡去,东方微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渐渐便有几缕白冷的日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无声无息地覆上屋顶,给林中孤零零的小木屋更添了几分诡秘的寂静。
“怎样?”满面倦色的乌兰若在一箭开外的地方勒住赤焰,神色复杂地看看这座于他来说意义深远的小屋,稍带嘶哑的问询声里既有浓浓的倦意,又有难掩的焦虑。
渐回答道:“禀告大人,今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阿……夫人和那位汉朝将军骑在一匹马上出了圣山。虽然夫人脸色不好,他们并没有停下休息。属下看着离关口已经不远了,恐怕再近可能召来关里的汉军,所以吩咐兄弟们赶紧堵住他们的去路。不料我们刚一现身,离得最近的两个兄弟就被夫人的毒针射中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兄弟被那个汉朝将军刺伤。属下实在没法,只好放箭把他们的马射倒。那个将军看着暂时走不脱,就背着夫人躲到这里来了。”
乌兰若不置可否地听完渐回的简报,皱眉思索片刻之后便冲着木屋扬声说道:“公主殿下,没想到我们半年前在此结盟,半年后还能故地重游,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连老天都赞成你我之间的缘分。你既然是我乌兰若天命所归的夫人,耍脾气就要适可而止。如今障碍扫清,万事齐备,该是你我共掌乌桓的时候了。现在我来接你回去,你出来好吗?”
除了风过耳,别无他声。
乌兰若却似并不气馁,继续说道:“好吧,我承认当初对你不够信任是我错了,但我过后绝没有想过要利用你……当然,我也不想被任何人白白利用!乌力屠把自己的罪行公布于众,那是他做贼心虚,才捕风捉影不打自招。你该知道,虽然乌央和他所说的寒毒很像,但绝对是两码事,翠雀榖也根本不是乌央的克星。这世上除我之外,无人可解乌央之毒。另外,若非你遇刺在先,乌力屠怎会临时决定带你离开柳城?你以为鹿札之战是我挑起的吗?我告诉你,他的准备只会比我更充足!”
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好说歹说都无效果,软硬兼施均告失败,乌兰若的语气里带了明显的怒意:“我好像还没顾上告诉公主殿下吧,这位萧将军的十位扈从被我留下来了。如果公主能以我乌桓为重,想着您还是乌桓夫人,我自然要待他们这些娘家人为座上宾。但若公主执意要和我恩断意绝,他们就是蓄意入侵我乌桓的敌人,我不杀他们没法向我的子民交代。当然,还有公主身边那位前程远大的萧将军,肯定只能魂归故里了!”
久等无果,令人胆寒的沉默。
就在渐回等人无措地低下头,生恐某个眼神让面色阴沉的主人更加恼羞成怒,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他冷静的声音骤然响起:“我知道公主殿下很清醒,所以听得见我说的每一句话,也完全能听懂我的意思。我还知道公主现在不见我,不仅仅是因为恨我入骨,主要是因为你怕我!当然,这世上因为怕我而恨我的人不在少数,多你一个也无妨。不过,因为害怕而恨人,那是懦夫的行为!你若不想被我瞧不起,马上出来让我给你解毒,然后我们光明正大地打一场。我保证,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打我落马,我便放你走,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形同陌路,再不相扰!”
“扰”字甫落,屋里便突兀地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就听到萧毅惶急地大叫:“未央,你怎么了?”
未央?
她竟然是未央!?
原来她真的是她!
那么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就是当年的岚?
意想不到一直以来的猜测和怀疑竟在这个时刻得到了证实,乌兰若又惊又喜,顾不上多想,猛然从马背上腾身跃起,旋风般掠向小屋,直接用身体将门撞开。
就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间,他先是听到渐回的一声大喊“大人小心有诈”,急忙低头看时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已架上他的脖子,接着还未等他稳住身形,便觉浑身一麻,手中弯刀“当啷”落地,在身体软倒之前他只拼力说道“未央,我是……”,之后便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了。
一看异变突起,渐回等人无须号令,早已“呼啦啦”齐奔上前,将出现在门口的未央三人团团围住。
相对于对方人多势众的严以待阵,处于劣势的未央却显得十分悠闲。心知对方的几双眼睛都在死盯着萧毅手里不省人事的乌兰若,她苍白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话的声音低沉得宛如窃窃私语:“相信你们都听见乌兰若大人刚才说的话了,现在他这样算是落马吧?”眼波在诸人脸上流过一圈,“当然,如果你们中间有人想当乌桓的新大人,就请再进一步!须知这位萧将军为了告慰十位扈从的英灵,很乐意杀了他手里的这个人!”
她此言一出,渐回等人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不过依然全身心戒备地攥紧手中的武器。
未央看这些人的反应果然如她所愿,心中暗喜,示意萧毅跟紧她,亦步亦趋地挪到赤焰旁边。
就在渐回等人以为她要翻身上马之际,她却突然大喝一声:“渐回,叫这些人速速后退,然后给我腾出两匹快马,送我们入关!”
人生在世难称意
更新时间:20111229 2:56:29 本章字数:4567
听到她这样的喝命,渐回迅速与其他几人交换一下眼神,依然纹丝不动地呆在原地,目光仍集中在昏迷不醒的乌兰若身上。
一看这些人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未央不由大怒:“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他吗?”话音刚落她便猛然挥剑,干脆利索地刺进赤焰粗大的脖子里,不避不闪地让微热的鲜血喷了一脸。她也不去擦拭,在渐回等人目瞪口呆的愣怔中恶狠狠地冷笑,“再不听命,下一个血溅当场的就是你们的乌兰若大人!”
眼睁睁看着赤焰庞大的身躯“訇”然倒地,未央先前的命令立即得到了准确无误的执行。
仿佛走过了千山万水,历经了百转千回,在骄阳照射下显得格外雄伟的镇远关终于出现在眼前。
在离关口一箭之遥时,萧毅便将手中的乌兰若和胯下的胡马一并交还给一路虎视眈眈的渐回等人,然后翻身跨上未央的马背,静候胡人的身影和马蹄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才慢慢走向巨大的城门。
强撑了这么久,一旦置身于简陋却无比亲切的汉军营帐中,未央立刻全身心放松下来,在萧毅急声吩咐厨下准备大量热水、并速速燃起炭炉之时,明知他是病急乱投药,却也不想拂他一番好意,只是冲他虚弱一笑,低声说道:“谢谢你,萧毅,我没什么大碍,你不要着急!”
看着萧毅满脸都是“我怎么可能不着急”的神气,未央又忽然想起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他离开之前低声叮嘱:“我中毒的事情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要派医官过来,对外只说我因受伤需要静养,待身体稍安后再回京!”
极度深寒的三天终于走到尽头,寒毒在第三日夜幕降临时忽然停止了肆虐,和它忽然驾临一般顷刻消失殆尽。
寒毒一去,被迫偏安一隅的大量****立即开始收复失地,使得当初饮鸩止渴的未央不得不束手就擒,毫无抵抗地坠入漫长的昏睡。
在虚耗体力后的时睡时醒中,未央所能体会到的皆是些虚实难辨的朦胧记忆:
寒冷的冬日清晨,年幼的她使劲缩在暖意融融的被窝里不肯起来,结果被小苗强行拽起来换上新装;
转眼间“凝晖轩”里绣着大枝花卉的帐幔变成了湘园的桃林,在嗡嗡嘤嘤的蜂蝶嬉闹声中,是她佯怒的抱怨“太子哥哥,你说话不算话,说了一早来,怎么到了现在”;
话音刚落,她紧紧依偎的怀抱就蓦然撤离,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碗气味难闻的煎药。虽然看不清送药的人是何面目,但那只端药的手所表现的坚持却是不容置疑的,使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忍着恶心让那股又苦又涩的液体滑进空荡荡的肚子里;
在第一丝现实的光束将要照进这密不透风的梦境之时,未央分明感觉有人从自己身边迅速撤离。那离开的身形既飘忽又实在,却让她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你是谁”的梦呓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在她惶急地要起身去追时,却无论如何抬不动腿。这样一着急,她立即感觉到十分真实的燥热,额头上的热汗涔涔而下,蜿蜒流过面颊。就在丝绢轻轻挨上她面颊之时,她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那只拿丝绢的手,厉声喝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说话?”
这一声厉声喝问使她彻底告别梦境回到现实,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卧榻上,手中攥着的是一个陌生妇人的粗糙大手。
那身着粗布短衣的壮硕妇人一看到她睁开眼,立马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匆匆忙忙地冲着卧榻一躬身,一言不发地跑得不见了踪影。
这面生的妇人行为如此怪异,叫未央不由纳闷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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