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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赖上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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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司棋要笑不笑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今早师娘已经请大夫来帮师父看过了。」
「湘湘!」任凌霄眼眸中的温度恍然一变,阴冷地瞪着一旁使师父身体违和的元凶。
湘湘委屈地绞扭着衣角,「我……我只是想帮你补一补身子,而他们又不肯帮我试味道,所以我才会找爹帮忙……」还不是这两个师兄推来推去不肯吃,要不然她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爹的身上。
任凌霄板着脸训斥:「我说过师父上了年纪,不许妳再这么折腾他!」这碗粥下肚之后,师父最少会因此躺在病床上三个月!
「我又没有强迫他,是我娘叫他吃那碗粥的嘛……」她愈说愈为自己觉得不平,真正逼她爹吃那碗粥的人又不是她。
纪映臣弯着身子跟任凌霄咬耳朵,「是师娘在暗地里威胁师父,师父要是不把那碗可拍的东西吞下去,师娘说她就要休夫离家。」
「我曾叮咛过妳不许再踏进厨房一步。」在师弟的告状下,任凌霄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
湘湘吸吸鼻子,垂下蚝首,「是你教我要在错误中学习成长的,人家的厨艺已经在错误中稍微有进步了……」
任凌霄大掌往桌上一拍,「进步得烧了房顶?」她每学习一次,他们就要重修厨房一回!
「为了熬你手上的这碗粥,今早厨房的炉灶也顺道被她给烧了。」樊司棋老实地报出最新消息,要他有全体断炊的心理准备。
「回房里去,在厨房修好之前,一步也不许出房门。」忍耐再忍耐的任凌霄,深吸了一口气,决心在改善现况之前不再把她放出来为恶。
「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这样凶人家?」湘湘红着眼眶指控,说完便伏在纪映臣身上哭得好不伤心。
「湘湘,别哭在我的衣服上好吗?」再让她哭下去,他这件衣裳可能也会被她在激动之际顺手扯坏了。
「他一定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所以才会一直嫌弃我……」湘湘呜咽地抱怨,两手在纠紧纪映臣时不小心将他前襟的衣扣扯落数颗。
「你有吗?」纪映臣认命地摇首,抬起眼询问害他又要缝扣子的任凌霄。
任凌霄拧着眉心,「我哪有空去找?」
「你不在的这阵子她常逮到机会就哭得无法无天,师父说再让他听见她的哭声一次,师父就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樊司棋在一片哭声中掩着双耳,等着看任凌霄翻脸。
「班湘湘!」要是师父与她断绝父女关系,那她一定会被推到他这边来……不行,他不要再当她的专职保母!
如雷贯耳的吼声一抵湘湘的耳际,她立刻被吼得不敢再让眼眶里流出一滴眼泪,睁大了一双水盈的眸子,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
「哭完了就回房里背女戒。」这次他一定要让她背得滚瓜烂熟后才放她出来。
「又要背?」湘湘皱着鼻尖,在看到任凌霄的冷脸都快结冰时赶紧改口,「好嘛……」
任凌霄叫住她欲走的脚步,「再抄几份佛经祈求师父福寿齐昌。」也许多写几份,师父往后就不会被折磨得那么惨。
在任凌霄的眼神下,湘湘规规矩矩地踱出门外,但在出了房门之后,她便无法持续这般一板一眼的走怯,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又在走廊上回响着。
「大师兄,」纪映臣感慨地坐下,「女戒和佛经都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
「我还能拿她怎么办?」他花了十八年都无法将她的性子改过来,就算再给他另一个十八年,他也只能对她投降。
樊司棋不慌不忙地提供解决的方法,「嫁了她。」
「嫁了她?」任凌霄不禁思考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只要她能赶快出阁,师父或许就能长命百岁。」纪映臣也在一旁点头同意。
「我去找师父商量。」思虑过后,任凌宵作了决定。
※ ※ ※
「你这个没良心的徒弟……」
班观武半趴在床榻边缘,忿忿地看着那个三个月前拋下他们不管,独自溜下山的大徒弟,和他的爱妻有说有笑地喝着香馥馥的热茶。
「师娘,您的气色很好。」任凌霄再帮唐若茵冲上一壶香茗,对于师父的抱怨置之不理。
「你师父的就很差了。」唐若茵不理会亲夫的哀号,兀自笑咪咪地品尝着任凌霄带给她的香茗。
班观武仍一脸不快的叨念:「说走就走,为什么不带着她一块儿去?」都是这个孽徒没带走湘湘,才害得他被迫吃下那碗要人命的粥。
「您的肠胃好多了吗?」任凌霄无视于班观武的叫声,关怀地询问唐若茵。
「好多了。」唐若茵得意洋洋地扬高细眉,「尤其今早没喝那碗像烂泥的粥,我更是觉得我的身子好多了。」光是看到另一半病成那副德行,她更加认为没吃下那碗粥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想起早上被强迫灌下的那碗糊粥,班观武又忍不住反胃作呕,正当他紧捂着嘴找不到个地方可倾身狂吐时,任凌霄已随手拿起一只他珍爱的花瓶交给他紧急使用。
「这是您叫我为您找来的肠胃药。」任凌霄处理完班观武之后,自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交给唐若茵,「我已经请药师研制成药丸了,药师说轻疾半颗即奏效,重症则需服一颗。」
唐若茵快快乐乐地接过,「太好了,这下我可以活到八十岁都不成问题。」
「若茵,给我一颗……」吐得面无血色的班观武一手紧抱着花瓶,一手颤抖地伸向唐若茵。
「不给。」唐若茵不讲夫妻情面地拍开他的手,「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全都花在买药上头,这是我自个儿要省着吃的。」
「凌霄,你有没有带一瓶给我?」班观武改向善良的大徒弟求救。
「没有。」
班观武恨恨地低喊:「逐出师门……我要把你逐出师门!」没用的徒弟,就只会孝敬师娘!
「师父,那名退休的御医制一瓶药得花上两个月的时间,不但索费昂贵住得又偏远,最重要的是在我下山时您又没吩咐我帮您拿,因此我才只带了师娘要的回来。」任凌霄在帮他拿走花瓶时淡漠地解释。
「我就知道我白收你这个徒弟了。」没天理啊,养他、育他、教他功夫的人他都不孝敬,还教坏一个女儿来跟他作对,这种徒弟他收来做什么?
「他不收你没关系,我收你。」唐若茵豪爽地拍着胸脯,「改天我再教你一套我师门独传的剑法,保证胜过你师父教你的那套。」
「多谢师娘。」
「不关心我的死活就算了,妳还趁火打劫跟我抢徒弟?」班观武强忍着晕眩自床上坐起,恼恨地指着挖人墙角的爱妻。
唐若茵扬高了下巴,「俗话说哪边枝头高就往哪边飞,凌霄有权选择更好的师父,反正你都病得快不行了,我正好帮你接收徒弟。」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徒弟,她当然要好好珍惜。
任凌霄不予置评地喝着热茶,等着看这两个爱吵又爱闹的长辈点燃战火。
班观武叫嚣地卷起衣袖算旧帐,「把妳的女儿塞回妳肚子里去,把我的徒弟还给我!」他宁可拿女儿来换三个爱徒。
「那个女儿你也有份!」只有她一个人能生出湘湘来吗?
「打从十八年前我就跟妳一样当作没生过她了!」一发现生出来的女儿爱哭又难缠时,他就很后悔放着好好的两人世界不过,反而生个女儿来占床位。
「我把她生出来时她既乖又听话,是你这个为人父的后天管教不当!」唐若茵冷眼一扫,把所有的错误全归咎在他的头上。
班观武不平的哇哇大叫!「我早在十八年前就把她推给凌霄了,是凌霄教育她的方式有问题,所以她会才一天到晚整治她的父母!」
换句话说,他们会有今天的惨况都是他的错!
吵着吵着就找出「元凶」的班氏夫妻,整齐地一同转过头,以控诉的眼神看向要负起所有责任的任凌霄。
「师父、师娘,」任凌霄拦下茶碗,不疾不徐地解决他们的问题,「我和师弟们想出个解决你们的肠胃不适,以及终结闲云居意外层出不穷的法子。」
「什么法子?」班氏夫妻立即将他扯至床前异口同声地间。
任凌霄在他们的面前伸出一指,「嫁了湘湘。」
班观武存疑地抚着下巴,「是映臣愿意,还是司棋肯成全我们?」他记得那两个徒弟无论他怎么求都不答应,怎么现在又改变心意了?
「他们都不愿牺牲。」任凌霄摇头,「我是说去外头找新的人选。」如果在自家里找不到人屈就,那么他们也只能向外发展。
「谁去找?」唐若茵谨慎地提出重点问题。
「我。」
班观武第一个反对,「你又想找机会撇下我们出去逍遥?」
「凌霄,可不可以带师娘一块儿去?」唐若茵搓着两手对他漾着讨好的笑。
「恐怕不方便。」给他们去凑热闹只会事倍功半。
「好吧。」唐若茵不甘心地撇着嘴角,「你打算上哪去找?」
「我收到我大哥的来信,信上说他再过数日就要成亲了,我想到时上门祝贺他的知交好友或是世家子弟一定不少,也许可以在其中挑出一个适合湘湘的人选。」他好一阵子没回家了,刚好可以趁探亲的机会一并解泱湘湘的事。
班观武张牙舞爪地恐吓他,「倘若没把人找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凌霄,你……打算一个人去?」唐若茵就比较聪明,懂得在出声威胁之前搞清楚这个徒弟接不接受威胁。
「对。我若是没找到人的话,会听从师父的话不再回来。」任凌霄正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师父,徒儿不能伴随在侧,您老人家往后请多珍重。」
「等……等一下,就算人没找到你还是要回来,不然你就把湘湘带去!」班观武听了急急改口,就怕这名心爱的徒弟会真的跑了。
任凌霄徐徐婉拒,「带湘湘去只会碍事,这事我一个人去就行。」
唐若茵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我们怎么办?」他不在家的话,有谁来负责管束湘湘不再虐待他们?
「再忍一阵子吧。」有得必有失,只好再委屈他们了。
「孽徒!」深深惊觉大难当前,班氏夫妻翻脸不认人的将炮口一致对向他。
「明日我就下山,保重。」任凌霄不看也不理,朝他们颔了颔首之后就往房外走。
「凌霄,有事好商量……」留不住人的唐若茵在他身后苦苦地喊着。
「爱徒……」班观武也可怜兮兮地抖着嗓音悲喊,「别走啊!」
任凌霄一合上师父的房门后,随即转身看着另外两名也十分不愿让他独自下山的师弟。
「大师兄……」哪有人这样独善其身的?太奸诈了。
任凌霄不为所动地交代,「我不在的时候,湘湘就交给你们看着,出了岔子由你们来收。」
「不……不要啦!」纪映臣惶恐地摇着头,两手紧纠住他的衣裳不肯放人。
「大师兄,我们再重新商量一下你下山的事好不好?」樊司棋努力地拖住他的脚步,并且软言软语地在他的耳边请求着。
躲在走廊另一角落,已了解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湘湘,在三位拉拉扯扯的师兄们脚步渐行渐远后,缓缓地低下头拍抚着白狗胖胖的子孙。
「胖胖。」她笑吟吟地抚顺牠的长毛,「你认为我该出门开开眼界吗?」
「汪!」与湘湘先前饲养过的无数只爱犬同名同姓的胖胖,快乐地摇着长长的尾巴表示赞成。
她弯身抱起年幼的白狗,赞许地亲亲她的额际,「好极了,我就跟着他一块儿去。」
第四章
「出来。」任凌霄两手环着胸,面无表情地瞪着马匹上用来装载贺礼的竹篓。
与师父、师娘商量过后的次日清晨,他才牵起马匹,就已发觉马鞍上的竹篓重量此昨日盛装礼品时沉重了许多,而且当马匹走起路来时,那只竹篓的晃动不但剧烈,还不时夹杂着某种沉闷的声音。
他本来是不想直接掀开竹篓叫躲在里头的湘湘出来,于是刻意走了段路,希望借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让湘湘吃点苦头,也好让她打消想偷渡下山的念头,可是躲在竹篓里的湘湘性子却固执得很,无论路况再怎么不平稳也不愿放弃。
他没好气地敲敲竹篓,「别躲了,我知道妳在里头。」她能躲在里头,代表她已经把他准备送给大哥的贺礼扔出篓外了。
躲在里头的湘湘还是沉默不答,打算以这种方法瞒天过海。
「班湘湘,妳已经躲了很久了,再不出来就别怪我用拎的把妳拎出来。」只可惜一手带大她的任凌霄太过明白她所玩的把戏。
虽然吃足了竹篓里闷热又不透气的苦头,但湘湘还是咬着牙硬撑。
倏然间,外面强烈的阳光直射进竹篓里,将里头的偷渡犯映照得无处可躲藏。
「出来。」揭开竹篓盖的任凌霄冷着一张脸下令。
湘湘一手抚着摇晃间被竹篓撞疼的额际,怯怯地喊:「凌霄哥哥……」
任凌霄轻松的将湘湘抱出篓外,拨开她额际的一绺秀发,弯身仔细检规她微微红肿的额际。
「马上回闲云居。」发现只是个小擦伤后,任凌霄便不留情的赶她回去。
湘湘漾出甜笑,「我想跟你去。」不能再偷偷跟着他出门,那她就正大光明的跟他一起走。
「不准。」
「你已经扔下我三个月了,我若不跟着你,谁晓得你何时才会回来?」湘湘不死心地搂着他的手臂,完全不管他的脸有多臭多冷。
任凌霄甩着手臂想挣开她,「我只是要去参加我大哥的喜宴,喜宴一结束我就会回来。」
喜宴?是鸿门宴吧,他以为她还不知道他们全都串通好了想把她嫁出去。湘湘慧黠的眼眸闪了闪,坚决不受他的欺骗。
不过若是拆穿他的谎言,说不定他等会儿就直接把她拎回闲云居;如果想成功地完成她的计画,她还是先骗过他以求能跟着他去比较妥当,之后再来解决他想嫁了她的不良念头。
「我和你一道去观礼不好吗?」深知任凌霄只吃软不吃硬,湘湘抹抹脸蛋,收走了脸上的甜笑,瞬间换上一抹哭丧的神情。
「不好。」任凌霄瞪着她眼眶里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的泪水皱眉。
两行清泪马上淌落她粉色的面颊,细细碎碎的哭声也自她的小嘴里逸出,即使明知她是故意哭给他看的,任凌霄仍旧是被她弄得心神不宁。
「爱哭又爱跟……」他懊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轻责一句。也不想想她都已经多大了,每次说不通就用赖皮这一招。
「不管。」湘湘骄蛮地甩着头,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反正我就是要一路跟到底,我绝不要再被你孤零零的留下来。」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从不讲究用什么手段的。
「都已经是个黄花大闺女了,妳要学着长大,不可以再赖在我身边。」任凌霄试着将她推离胸口,一边义正词严地再为她温习礼教。
「我习惯赖着你嘛,你不能弃我于不顾……」湘湘伏在他胸前继续装着呜咽的鼻音,更像菟丝花般紧紧地缠住他,可是暗地里却偷偷地扮着鬼脸。
就在任凌霄还在烦恼该不该撇下她脱身时,从闲云居一路追来的纪映臣和樊司棋十万火急地赶到。
「大师兄……你先等等。」已与两名长辈密商好的纪映臣,气喘吁吁地阻止任凌霄想摆脱湘湘的举动。
「师父说……」樊司棋也喘着气开口,「师父说你若不把湘湘带去,他就要带着我们搬离闲云居,对你来个避而不见,到时湘湘就留给你一个人处理。」
任凌霄抬眼怒视远在山顶上的闲云居,暗暗埋怨那个翻脸像翻书的师父。原来湘湘今天会有赖皮这种坏习惯,全都是因她有个这种父亲;他都已经说过他要出门去替湘湘找个夫婿回来了,还强迫他要把湘湘带去,这不是存心找他碴吗?
纪映臣掩不住脸上欢欣的笑意,「师娘也说在厨房重建好之前不许湘湘回家,希望你能看在她年纪大了的份上,带走湘湘好让她的肠胃休息一段时日。」
「你看,」湘湘也打铁趁热地央求,「爹和娘也都同意了,你没有理由不让我跟着去。」
「师父他听说雾岭最近出产了一种新酒,他要你帮他买一打那里新产的醒雾酒回来。」纪映臣再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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