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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色倾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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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儿上了马车,一直是垂着眼眸,雪落看着梨儿的神态,眼里划过几分怜惜,但一想到小莫儿毁了相思草,那几分怜惜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路上,梨儿没再开口说过任何话,雪落也不勉强,三个人之间根本无交流,小白沉默地驾着马车,气氛压抑到极点。
丹墨一直保持距离跟着那辆马车,也不上前打扰,眉宇间多了几缕思忖之色,不是师徒吗?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塞外的路上,一匹烈马狂奔在大道上。青衣女子坐在马背上,不停挥着马鞭,衣衫扬起,尘土飞扬,青儿看着凄凉落寞的塞外风景,布满血丝的眼睛不见一丝情绪,只有偶尔看到人烟时,眼里才会晃过光亮。
其实直到现在青儿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找到小圆子。告诉他,她想嫁给他,告诉他。她很想他,告诉他,她的爱……
阖堤口,人去城空,空气散发着刺鼻的腐尸味。光秃的树木萧索了整个城池,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倒塌的城墙落寞了人心,此情此景,青儿莫名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像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刺疼。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忽然,一阵烈风刮过,掀起风沙。粗壮的树枝啪嗒一声接连断裂,青儿伸手揉了眼睛道:“只是黄沙迷了眼睛,是吧?”
话音落下,背后响起喑哑的声音:青儿。
青儿狂喜转身,却只看到凤浅以陌一人站在断裂的树枝下。脸上难掩倦意,青色的胡渣长满原本光洁的下巴。瞳孔散着墨绿的光华,一袭深蓝长袍血染半袍,血渍早已风干,变成红黑色。
以陌看着青儿眼里的光亮黯淡下去,开口道:“小圆子,在里面。”说着用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亮堂的有些刺目的房屋。
青儿不敢看以陌眼眸透露出的信息,垂着眼帘,干裂的朱唇挤出两个字:“谢谢。”说着丢了手中的缰绳,跌跌撞撞地朝里面走去。
宽敞的房屋空无一物,顺着走廊,空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更多的是浓烈的青梅酒香,转角,视线顿时开阔。
看着眼前的风景,青儿有些愣住了,一池清幽的碧水,轻轻摇曳,半亩荷花绽开了粉白的妖娆,金色的鱼儿在水里嬉戏,这分明是盛夏的园林美景,难道自己在做梦?
繁茂的绿叶粉荷中,摇晃出了一叶轻舟,船上男子的笑容,让青儿强忍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脸颊。
云暮涯慌忙将轻舟划到岸边,走到青儿面前道:“怎么哭了?”说着笨手笨脚地给青儿擦着眼泪。
青儿一般抓住云暮涯的手,哽咽道:“小圆子。”语调中竟有万般委屈。
云暮涯将青儿揽入怀,不停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青儿伸手将云暮涯的唇捂住,摇头道:“只要你没事便好。”云暮涯收拢的臂弯,将青儿抱得更紧道:“我准备了青梅酒,青儿,你愿意陪我喝上几杯吗?”青儿看着云暮涯的眼眸,泪眼婆娑道:“我愿意。”
云暮涯勾起嘴角,牵着青儿走上扁舟,坐下身,精致的桌案上,摆好了酒壶和酒杯,斟满了两杯酒,两人分别端起酒杯,碰杯一饮而尽,四目相对,眼底有化不开的缱绻深情。
爱一场,梦一场,醉一场,只恨这往生路远,一杯忘川,抹却前尘往昔……
等青儿再次醒来,没有清幽碧波,没有半亩粉荷,更没有云暮涯,只有荒芜的池塘,破败的后院,只是空气中飘散着的青梅酒香,醉若让人泪流。
青儿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仿佛躺在爱人的怀中,泪流满面,沾湿了青衫,空醉死青梅间,与君契阔,宁长眠,合上盈泪的眼眸,低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沉重地脚步声走来,青儿没再睁眼,似乎这一眠,便又会见他。看着蜷缩在地的青儿,以陌蹲下身轻声道:“对不起,我尽力了,他希望你好好活着。”
青儿听了这话,身体不停发抖,猛然睁开双眸道:“小圆子在哪里?”
凤浅以陌墨绿的眸子染上哀色,手一挥,水池中浑浊的水朝四周流动,中间露出空地,上面躺在一个人。
惨白的脸颊,紧闭的双眸,乌紫的嘴唇,身上带血的铠甲都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一百九十九、冰原寂寥
天高云淡,转眼已是暮秋,院里浅黄的银杏叶迎风簌簌而落,落在依旧青润的草丛中,青黄相间,别有一番韵致,白衣少女戴着斗笠面纱,伫立在树下,一动不动,仿若是一尊雕像。
元衡拿着扫帚在少女周围扫扫停停,眼睛不是朝这边张望,再轻声叹气,自从少爷把小姐带回来,小姐每天总要在院中站上半天,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感觉,脾气也越来越像少爷,冷冷清清,想着又叹了一口气,继续埋头扫落叶。
半天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梨儿转身回房,远衡忙丢下扫帚喊道:“小姐。”梨儿脚步微滞,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还是继续往回走,远衡忙说道:“少爷叫你今天和他一起用午膳。”
梨儿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道:“我没胃口。”说着伸手关门,伴随砰地一声,房门紧闭。
远衡苦恼地抓着头发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梨儿回房后,随手取下斗笠面纱,坐在圆桌旁,看着桌上还未拆封的信件,若有所思,素手轻叩着圆桌,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梨儿柳眉微蹙,似有不悦,语气清冷道:“我睡了。”话音落下,敲门声便没了,倒是窗户口探进一张俏皮讨喜的脸。
梨儿柳眉舒展开来,看着小意鬼机灵的模样,问道:“你又有什么事?”小意眼睛一弯,翘起嘴角道:“好事。”说着撑着窗户框,利索地跳进房内。
梨儿摊开素手,一只红色蜘蛛沿着纯白的衣袖飞快爬出来,眼眸里多了些柔和,小意立马停住了脚步,有些发颤道:“快把蜘蛛收好。”
梨儿瞥了小意一眼。从右衣袖中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红色蜘蛛听话朝里面爬去,小意揉了揉发麻的手背道:“小姐,你怎么就不换个宠物?”说着悠闲地坐在梨儿旁边。
梨儿直视小意的眼睛,没有接话,而是淡淡说道:“至少它表里如一。”小意避开梨儿的视线,
用手撑着下巴转移话题道:“小姐,你年龄也不小了。”
一般提到年龄,这话题总离不开嫁娶,梨儿知道小意又想游说自己。刻意延展话题道:“你年龄好像也不小了。”
小意讪讪一笑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小姐,你看你周围的朋友都嫁的嫁。娶的娶,你也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啦!而我师弟绝对是你最好的选择,下得厨房上得厅堂……”
可看着梨儿垂下眼帘,很明显并有在听自己说话,小意顿时没了语言。顺着梨儿的视线,扫到桌上有一封信,眼眸微亮,指着窗口大声:“有人在窗外偷听。”
梨儿不为所动道:“没人。”小意嬉笑道:“开个玩笑。”说着一把抓起信封,还未来得及拆开,便感觉脖子一凉。抬眸看向梨儿,只见梨儿眼中染上妖艳的红光,冷情道:“放手。”原本清灵的声音冻结上一层冰幕。让人如置身隆冬的冷冽,忍不住抖索。
小意的俏脸被涨得通红,喉咙也卡得难受,但还是握紧着信封不放,梨儿眼眸里的红光时强时弱。艰难地重复道:“放手。”
小意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放手。这条小命便要洗白了,趁最后的一丝意识,丢开了信封,这才感觉脖子一松,赶忙大口大口呼吸,真想慨叹生命如此美好。
梨儿接过飘落的信封,眼里的红光慢慢褪去,看着小意红紫的脖颈说道:“对不起,你应该离我远些。”
小意用手轻触脖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小姐,你太狠了,不就是一封信,至于跟我拼命吗?”梨儿把头的埋得更低又说道:“对不起。”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天蓝色小瓷瓶道:“来,我给你擦药。”
小意缩了一下脖子道:“算来,还是我自己来,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说着接过梨儿手中瓷瓶,又继续谈条件道:“既然你感觉愧疚,那把信给我看一眼,就一眼。”
梨儿看着小意,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划过别样的情绪道:“你真想看?”小意轻点了一下头,直言不讳道:“我觉得里面有秘密,自要探一下军情。”
梨儿趴靠在桌上,眼底一片沉静道:“也不是不可以看。”小意欢喜地拿起信封,可当听到梨儿接下来的话,还是老实地把信放了下来,划不来,就一封信换一条命。
梨儿轻合上眼眸道:“我累了。”小意看着梨儿如蝶翼在轻颤抖,低声说道:“你是在害怕?”
梨儿重新睁开眼眸道:“姐姐,还未回来,小圆子生死不明,以陌莫名消失,你说,我能不害怕吗?而这封信里便有我急迫想知道的消息。”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拆与不拆,我选择不拆,因为我在等他们回来。”说着双手握紧,指甲都要掐入手背的皮肉中。
小意忙拉开梨儿紧握的双手,呵斥道:“你疯了?”梨儿略勾起嘴角道:“说对了,有时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肉,活也活不好,死也死不了。”
小意激动地摇晃着梨儿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消极?”梨儿拂开小意的双手道:“我就是个煞星,哪来消不消极?”说着起身朝门外走去。
小意忙追上去,拉住梨儿的手道:“你知道了什么?”梨儿望着浅蓝的天空道:“你会去参加夭夭的婚礼,全是因为梦一拜托你吧?不,应该说是默颜。”
小意眸光微凝,以前自己私心,一直为默颜不值,想让梨儿知道真相,至少也要让她愧疚,但经历过的事多了,回头看,不过是你情我愿,情深怎为外人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自己作为默颜的朋友,应该尊重他。想着语调平缓道:“都已经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
梨儿迈步踏下台阶道:“可有些事,难以粉饰太平。”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好久没见阳光了,除去脸上灼烧一般的疼痛感,连秋风不再是寂寥的。看着梨儿清丽的脸颊在起变化,小意忙将梨儿拉上屋檐,看着梨儿脸上的皮肉泛起,血渍染红了纯白的衣领。忍不住带着哭腔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梨儿很坦然道:“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我命大,不是吗?”轻扬起嘴角。可这笑容却令看者心疼。
小意慌忙拉着梨儿朝屋内跑去,翻出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梨儿站在旁边,不在乎道:“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
小意猛地一下把药瓶丢了一地,骂道:“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别人怎么爱你?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别人又怎么会在乎你?”说着眼眶越红。
梨儿如水的眼眸荡起波澜,什么也未说,而是弯下腰,轻柔捡起地上的药瓶道:“你话真多。”可语调中却没有嫌弃之意。
片刻后,梨儿坐在圆桌旁。小意站在旁边给梨儿上药,碎碎念念道:“我怎么就把你遇上了呢?上次上药,就浪费了我十天的时间。这次不知又是多少天……”
就这样在小意带些埋怨,刀子嘴豆腐心的叨念下,梨儿打起了瞌睡,脑袋一晃一晃的,小意见状把白色绷带在梨儿受伤的部位。麻利地包了几圈道“去睡吧!”话音落下,便见梨儿已经扑倒在床头。抱着枕头入了眠。
小意摇着头,帮梨儿脱了绣鞋,盖上被褥,掖了掖被角,眼眸晃过复杂的情绪,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这一觉,梨儿睡得特别沉,半梦半醒间,梨儿走入了一个梦境。
周围弥漫着浓浓的白雾,一切都看不真切,梨儿在雾中奔跑,仿若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自己,脚下没有穿鞋,光着的玉足踩在地上,感觉寒气从脚下传遍全身,整个人都在打颤,空气的露珠沾满了青丝,沁人肌肤,透着一股彻骨的凉意。
突然,脚一滑,梨儿摔倒在地上,想站起身,却发现这地很滑,更像是一厚厚的冰层,刚撑起身又滑倒,就在梨儿万分着急时,白雾消失开来。
眼前的景象让梨儿有些愣住了,天地间只有寒冰,天空是寒冰的白,地面是透明的冰层,除此之外,空无他物,这样的世界不是荒凉,不是沧桑,而是寂寥,渗入血液的孤寂,侵蚀着脆弱的神经。
梨儿伸手贴近冰层,莫名地感到温暖,莫名地想要流泪,当一滴眼泪滴入寒冰,一座幽深的古城蓦然出现在眼前。
古城里,隐隐传来曲调忧伤的琴声,梨儿拭去睫毛上晶莹的泪珠,尝试站起身,这一次却显得特别容易,不会打滑,循着声音朝里面走去。
一进古城,眼前的景物便有些模糊不清,但却能感到一种幽深,循着琴音,走到了一处凉亭,视线不再模糊,只见一素衣女子坐在石桌旁,玉手纤纤,拨动着琴弦,美丽的侧脸有些熟悉。
突然铮的一声琴弦断,女子抬眸看向梨儿道:“神女,你把我们白羽一族抛弃了吗?”美眸中隐隐带泪。
梨儿这次看清,这女子是白妍,似乎更为消瘦了,想着自己因为个人原因,没有再去找洪荒魔盘,心里一阵愧疚,保证道:“我答应你的事,便不会食言。”
白妍咽着眼泪,感动道:“我就知道神女心肠最软。”说着起身,走向梨儿,扑通一声跪下道:“神女,我们白羽一族的存亡就在你身上了。”梨儿赶忙扶起白妍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白妍点头道:“嗯,我们会很快再相见的。”梨儿本来还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可白雾再升起,周围的一切又消失了。
二百、指尖黄沙飞扬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梨儿如蝶翼一般的长睫微颤,睁开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素手掀开绯色的被褥,起身道:“等一会儿。”门外敲门的远衡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小姐还在房里,不然怎么给少爷交待啊!想着放下手,没有再敲门,安静地在门外等着小姐开门。
梨儿随意穿好绣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桃木梳,慢慢地梳着如瀑的青丝,但眼帘一直微垂着,似有所思,细长的柳眉间沾染着若有若无的空漠,不经意抬眸,扫到包扎在脸上的白布,眼眸里划开一缕波澜,但眨眼间便平静无波,放下木梳,起身朝房门走去,走到门口,顺手戴上斗笠面纱,才伸手开门。
远衡看着梨儿,有礼道:“小姐,少爷让你过去用膳。”梨儿没有说话,绕开远衡,走下庭院道:“给师傅说,我不饿。”
远衡面露难色道:“小姐,你中午就没胃口了,要是晚膳还是不用,少爷定会生气的。”说着亦步亦趋地跟在梨儿身后。
梨儿透过面纱,抬眸,望向近日暮的天空,橙色的薄云铺满半边天,橙红的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点缀着青瓦白墙,映衬着轻舞半空的银杏叶,洋洋洒洒勾勒日暮西山的美景。
远衡见小姐不再说话,而是伫立在树下一动不动,心里一阵打鼓,担怕照这样下去,小姐又不会去吃饭,这可让自己如何是好?
就在远衡纠结万分时,梨儿开口唤道:“远衡。”远衡抬起头,一阵欣喜,以为小姐愿意去吃饭了,等待下文。梨儿接着说道:“帮我把小意找来。”
听了这话,远衡顿时像打焉了的茄子。无精打采道:“好,我马上去。”
梨儿注意到远衡情绪的变化,又补充道:“我先去吃饭,你等会儿叫小意直接到我房里。”
远衡的精神顿时就来了,挺直了腰背,连连点头笑道:“好,好。”说着在前面恭敬做手势道:“小姐,请先行。”
雪落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将小莫儿禁足?但一想到小莫儿可能喜欢上别人,心里就堵得慌,这种情绪就像一只小虫子在蚀咬着自己的理智。原来种嗜血妖梦就是为了避免让小莫儿对他人动了情,谁知李箴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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