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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后到厨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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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竟然肆无忌惮地与我的丈夫调情!
褚灵媛的心底一阵凄凉,只听到丈夫漫不经心地回答:“啊,索性我今日就歇在王妃这里吧……”
歇在我这里?
这是你对我的怜悯么?
我是褚家的女儿,是王宫的主母,是你正经的结发妻子,不是什么倚仗你施舍恩宠的卑微女子!
褚灵媛的睫毛微微颤抖,攥着象牙箸的手指甲掐进皮肉里——这是她第一次对司马德文有了真实的恨意。
她听到自己冰冷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像刮过廊下的刺骨朔风:“哦?殿下今日带着你做了些什么劳累至此?”
李氏讷讷不敢言。
司马德文惊讶,低声道:“啊,无非是带着她去射马了而已……”
褚灵媛也依稀知道,琅琊王很有些暴躁的名声。不知从何时起,他突然迷上了射马的游戏,喜欢观赏善于骑射的人射杀骏马,有时也会自己亲自动手。
褚灵媛冷笑道:“射马么?都听人说,琅琊王残忍急躁,果不其然啊……国姓司马,你却每日带着人射马,就不怕给你们司马氏带来天谴不祥么?”
如同气温骤降,寒风涌动,众人屏住呼吸,不敢看司马德文的反应。琅琊王面色阴沉,眼里是骇人的愤怒——啪嚓一声,琅琊王手中的酒杯被握成了碎片,滴滴鲜血从他指缝间蜿蜒而下,他却恍若未觉,只眯着眼如危险的猛兽般隐含杀气地看着褚灵媛……
褚灵媛知道自己的话激起了丈夫的怒火,报复的快感是轻微刺痛的舒畅,支撑着她抱着玉石俱焚任凭处置的决心,毫无畏惧地迎上司马德文愤怒的眼神。
让褚灵媛意外的是,司马德文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笑了一下,抬脚踹翻了案几。
踏着杯盏飞了一地的碎片,他转身离去。
李氏惊恐之下打量了一眼褚灵媛,就起身追了出去。谁知等她快步走到琅琊王身侧,刚欲开口,琅琊王就抬手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力度之大让她直接跌倒在地上。
“给我滚。”琅琊王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片刻前还温声软语的男子,此刻声音却比冬日寒风更不含感情。
李氏此刻被迫代替褚灵媛承受了琅琊王的愤怒。她捂着肿起半边的脸颊匍匐在地上低低啜泣,司马德文却连一个轻蔑的眼神都不屑于再给她。他扭过头,冷冷地望向仍端坐在原处望着自己的褚灵媛,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
这一走,褚灵媛几个月都没能再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穷途

这一冬的第一场雪,格外得大。
褚灵媛独自拥着寒衾,在夜里只觉得四下分外寂静,眠梦深沉。
清晨起身时,宫女如常来禀报:殿下已经外出游猎去了。
闻言,褚灵媛连吃粥的胃口都没有。披上厚厚的皮裘,琅琊王妃独自漫步赏雪,下人们心知王妃受殿下冷遇已久,心中积郁,都不敢上前打扰。
说是赏雪,褚灵媛却只是怔怔地抬头看着天上落下细小晶莹的冰凌,思绪飘零如絮,连冻僵了脚都没有发觉。
游猎?什么游猎!从那日和他赌气说了射马的事情之后,他就开始日日游猎,如今从秋到了冬,想来动物早都不见踪迹了,他还是每天早出晚归去游猎!
褚灵媛眼睛一烫,险些落下泪来:说什么游猎,无非就是为了找个借口,不想见到我罢了。
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司马德文再也没有射马取乐,想来对自己的话,他心中是真的介怀的。褚灵媛想到自己当日不顾一切地想刺伤他的行径,心底不是没有愧疚的。可是,在他日复一日冷淡的报复下,这愧疚也已经被点滴地消磨殆尽了。
一日一日连他面都见不到,只是一遍一遍听到宫人来通报,殿下出门了,殿下回宫了,殿下到哪位侍妾哪里去了……这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只留下正妃在外人眼中因他而煊赫的地位,以及侍妾们半是嫉妒半是炫耀的的暧昧眼神。
再多惦念他,又能如何?多想无益。还是就此放手吧,就像母亲对父亲那样……不正是因为母亲久经磨砺后圆融的不在意,二人才成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好夫妻么?
褚灵媛下定了决心,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到内室,抱着温热的手炉沉沉睡去。
而她这一睡去,整个琅琊王宫上下都失去了方寸。
因为在雪地里站了太久,琅琊王妃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没有了王妃坐镇,王宫的日常事务几乎趋于瘫痪,总管内侍勉力支撑,又担心又害怕,支使着各处下人报信的报信,请太医的请太医,一个个忙得足不点地。
褚灵媛只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忽冷忽热,一场连着一场潮湿阴冷的梦,如建康的梅雨时节延绵不断,细密的蛛网般拘着自己,而自己却无力挣脱……倏忽是父亲母亲闲话家常,而自己好像还待字闺中,与哥哥们嬉闹调笑,倏忽又看到司马德文英俊的面容,自己隔着团扇偷偷端详他的眉目,越努力看清却越来越模糊……
虽然只是风寒,可是王妃的病情来势汹汹,不得不极为小心。琅琊王不在,派去报信的几批宫人都一去不回,宫里乱作一团。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轮流在外间守候,各个不堪忧惧心力交瘁。而等到王妃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褚灵媛倚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宫人捧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素粥,褚灵媛只喝了两口,就挥手令人撤下了。大病初愈,她强打着精神,屏退了众太医又来处理三天来积压的事务。下人们一个个回完了事退下之后,褚灵媛静坐片刻,细黑的发丝在指尖绕了一个一个圈,犹豫着还是开口问道:“殿下这几日如何?”
自己病得突然,就算之前他再生气,可也免不了为自己忧心吧……
谁料贴身的宫女竟扑通一声跪下了:“王妃恕罪,婢子本不欲隐瞒,可太医令大人说王妃病情不稳,不该让王妃为此忧心……”
褚灵媛心头一跳,沉声道:“到底怎么了?说。”
“是。王妃昏迷的这三日,殿下都未曾回宫……”
“什么?”褚灵媛一惊之下,强撑着直起身来。“三天都没回来过?”
宫女已带了哭腔:“是。王妃一病,就已派了人去报信,前后去了好几批,可是报信的人都是一去不回……”
褚灵媛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自己声音飘渺遥远:“再派,再多派些人,拿着我的印,叫羽林郎的人都出去找……”
宫女领命匆匆离去,褚灵媛再也支持不住,无力地躺倒在榻上。
莫不是雪厚不辨路况,不留神绊了马腿而坠马跌伤了?还是碰到了强盗流兵?带的人手不够么?可是怎么都不派人回来报信,甚至连去找的人都没回来?只是伤了就罢了,只求他性命无虞,否则的话……
无数念头在脑袋里纷扰翻腾,褚灵媛头昏眼花,浑身无力地躺在榻上,任不安与忧惧肆虐。
直到有人冲进来,褚灵媛忙抬头望去,正是司马德文贴身侍奉的一人。他进来就跪在地上,双肩瑟瑟抖动:“王妃容禀,殿下的马在雪地里绊了腿,把殿下摔了下来……”
褚灵媛顾不上自己只着中衣,直从榻上扑下来,一把抓住来人的袖子:“殿下伤了没有?人在哪里?”
来人看着王妃带着病容微微扭曲的脸,也被她此举吓了一跳,嗫嚅道:“殿下就在外面……”
褚灵媛匆匆披上薄薄的外衣,散乱着鬟髻跣足奔了出去!
近乎粗暴地推开一扇扇宫门,生嫩的足尖踏过柔软纤密的栗特毛毯再踏入寒冷刺骨的细雪残冰——此刻即使每一步都踏着无数细密的针尖,冷风如刀般割裂皮肤,也无法冲淡如跗骨之蛆般啃啮心脏的忐忑难安!
褚灵媛一路无片刻迟疑,一直奔出寝宫大门,才停下了脚步。
推开沉重的院门,鲜亮的雪光映得眼睛片刻失神,重新凝焦片刻,才看清雪地中央:众多的宫人站了一地,远远地簇拥着中间的一人——
司马德文一身黑色的猎装,披着厚厚的狐裘,英挺高傲地屹立在雪地中央,俊美到连日光都在他脚下臣服……
他曾经温润的眉目如今锐利逼人,刀锋般的唇角勾起一个慵懒的笑意,却在看到这赤足散发衣衫不整的琅琊王妃的时候,凝固在了脸上。
褚灵媛上下打量着他,他看起来四肢健全,他看起来行动无碍,他看起来毫发无损,他看起来强壮蓬勃……褚灵媛放下心来,身体失去燃烧元气所得的力量的支持,微微摇晃了片刻,就颓然跌落在雪中。
这是数月来与丈夫的首次相见,他比雪光更耀眼,他比暴风更强力,他如同被磨砺过的锋刃,洗尽了稚拙与温和,从头到脚焕发着至高无上的皇族威仪与压迫性的气度,如同远古野兽般混浊强横的美貌冲击着褚灵媛的心脏!
却被如棉絮般哽在胸口的绝望与伤心淹没……
司马德文身后的宫人们已经隐隐感到琅琊王阴翳的神色。司马德文微微抬手,众人不待吩咐就无声地匆匆离去。
静谧的天光在覆着雪的屋檐上跳跃,宫门外宽阔空荡的甬道里,只留下褚灵媛与司马德文隔着被踩踏得支离破碎的污雪对峙着,一如上一次故作姿态的互相伤害。褚灵媛盯着司马德文的眼睛,视线充满力度地击打着他的面孔,仿佛要用目光一下一下要将质问钉入对方的胸口……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日日不见我?
为什么我病了你还不回来?
为什么让我担忧害怕只是为取乐?
为什么要如此冷酷地肆意践踏我对你的心意……
难道我这个妻子对你真的毫不重要到,可以无视我的感受么……
数月的压抑隐忍与夜夜独自消化的孤独感,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这一次,司马德文在对峙中一败涂地,不堪重压般移开视线,又不忍地转回。他快步向妻子走来,靴底踩踏着积雪微微作响……
愤怒烧热渐潮的眼眶,眼泪灼痛冰冷的手背。
褚灵媛像冻僵的蛇一般任凭司马德文有力的手臂将她从雪地中托起,包裹在温暖的裘绒之中,然后——她焚尽全身的力气,用自己僵冷如冰一般的手指,狠狠地抽打在他温暖的脸颊上!
她的爱情走到了穷途末路,她心碎而饱含愤恨。
她毫不手软地用拳头撞击着他的胸膛,奋力挣脱出环绕着自己的他的温度,仓皇如同逃离毒蛇的尖牙……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冰雪中。褚灵媛五感渐渐涣散,只能感觉到身下的冰冷在皮肤上蔓延,如同正滴滴噬尽自己的生命力……
作者有话要说:


、瑟琴

再醒来的时候夜色深沉,他正从背后紧紧地环住自己。
体温与体温融合,肌肤与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的姿态。
褚灵媛试着抬起身,可一动他就已经醒来,扑闪着睫毛匆忙地睁开眼睛,然后对上褚灵媛冰凉的瞳仁。
司马德文故作镇定地先开口,笑道:“你已经睡了一整天,饿了吧?我叫他们把汤端上来。”
褚灵媛冷笑不语,拨开他在自己腰侧的手臂,披上了外衣准备起身,他却又牢牢钳制住她的身体,声音里带了张皇:“灵媛,我……”他的声音低落下去:“我不知道你真的病了……我只是想作弄你一下,然后……”
然后回来对你认错,与你和好。
褚灵媛讥讽地笑了:“殿下的闲情逸致自然有大批的人愿意奉陪,何必扯上我呢?”
他竟然露出委屈神色:“她们都只是些无足轻重的玩物而已,几天过去我连她们的名字和样貌都记不住……可你偏偏为了这些事情反复和我闹别扭!”
褚灵媛无言以对,竟然连一句驳斥的话都想不出来。但不知为何,司马德文的话就是让她心里有钝钝的疼痛,一字一字割在最柔软的地方。
有太多事情可以吵,反而说不出谴责的字句。褚灵媛颓然地仰倒在床榻之上,抬起手臂遮住了面上流淌的眼泪。
司马德文俯身过来,温柔地抱她,试着舔舐妻子柔软的耳廓。爱抚却只是让褚灵媛的身体更加僵硬,她强自压制下颤抖的气息,沉声道:“你滚。”
被刺伤的表情一闪而过,琅琊王面上又换上皇族冷硬的傲慢。他如同受伤的雄狮,掀开床幔高傲地抽身离去,甚至没有多看褚灵媛一眼。
身侧的温度被冰冷的空气代替,褚灵媛痛哭,长长的乌发被眼泪大片大片地濡湿在枕头上。
滴漏声声细不可闻,晨光已渐熹微。
褚灵媛强自振作精神,起身。即使不为丈夫所喜,她的肩上还担着偌大的王宫的大小事务,一家主母的责任并不能因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轻减。
抬手拨开层层叠叠的床幔,他的侧影在静谧晨光里显得过于清透。眼神里不含内容的空洞的凝视,仿佛越过时光,披荆斩棘地跋涉过误解与爱恨,才有这样无尽的凝视……
褚灵媛哭了一夜,她眼睛微肿,发丝凌乱,狼狈之极。
司马德文在帐外枯坐了一夜,他眼睛通红,面色憔悴,狼狈程度不输褚灵媛。
他沙哑着嗓子低声道:“灵媛,你哭了一夜,我在这里坐着听了一夜……”
褚灵媛心底酸涩,暗恨自己不争气——他过分到这种地步,自己怎么还是本能地要心疼他?她勉力维持着不屑的轻蔑表情,眼泪却扑簌落下,哽咽道:“苦肉计……你就吃定了我会心软吧?你的苦肉计屡试不爽,这次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司马德文勾起嘴角似是想笑,却瘪着嘴巴委屈地几乎要落下泪来,片刻才故作轻快地笑道:“灵媛,你就容让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好困,我们睡一下吧……”
冷战结束了,褚灵媛宣泄般嚎啕大哭起来。
司马德文上前抱住妻子,任她眼泪湿透自己的衣襟。
来伺候王妃起身的宫女被琅琊王一个狠狠甩在地上的茶杯摔出了内室,再也不敢入内打扰。
可两人却并未入睡,相拥卧在床上,都只睁大了眼睛,沉默着看窗外渐渐亮起的天光。
风很凉,雪很白,梅花很香。
褚灵媛涩声道:“射马的事情,是我不对……”
想起此事琅琊王眉毛还是微皱起来,不过不愉之色转瞬即逝,司马德文低声道:“我不再射马了。”
两厢无言,又是片刻尴尬的沉默。
司马德文在褚灵媛背后轻轻叹息,摩挲着她的肩头:“灵媛,你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褚灵媛不解地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司马德文略带不安地解释:“灵媛,我不想让你伤心,可有时实在不明白你的想法。你如同从女诫中走出来的贤惠妻子,在我担忧你的时候总是无懈可击滴水不漏,可却又在我觉得微不足道的地方别扭着,我完全不能明白你……你能否告诉我,你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褚灵媛没料到丈夫会这样问,犹豫着开口:“我,我只是想能每天见到你,每天和你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司马德文不以为然地咧开了嘴巴,仿佛褚灵媛说的是荒唐的玩笑话。“别说笑了,我是一个皇子,怎么能一辈子只对着一个人?灵媛,我是在认真问你的。”
可我也是认真回答你的……
没说出的话堵在胸口,褚灵媛红了眼睛。
我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能如同我心里有你一样,而被你放进心里。
因为心里存在着一个人,而想与他日日相对,不是很自然的心情么?
平凡夫妻能有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因为你生而为贵族,所以我就不能奢求了是么……
司马德文看着妻子背对着自己抽动的肩膀,沉默良久,轻声安抚道:“灵媛,睡吧。”
褚灵媛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遮住了泪光晶莹。
再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
宫女上前来来服侍褚灵媛起身,恭谨道:“禀王妃,殿下已经和臣子议事去了……”
褚灵媛低低地应了一声。
宫女继续说道:“……临走前殿下给王妃留了一件东西,吩咐奴婢待王妃醒来呈上。”
褚灵媛轻轻揉着太阳穴:“东西呢?”
宫女笑道:“不过殿下说了,要等王妃梳洗用膳之后才能呈上来。”
铜盆里花水温热,香气氤氲馥郁,将泪痕憔悴尽数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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