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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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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吗?还真是从未来过啊!那个看起来不错……”他就这样自顾自跑过去了。
冷倾尘在后面跟着,却不由得笑了。
秋羽嘴里塞着两个小包子,看到对面一个小摊上摆着各种玉器,缓缓走了过去。
“这位小公子,看中什么了?”一个慈祥的婆婆笑眯眯地看着他。
秋羽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那琳琅满目的东西,随意拿起几个。他触到一个温温的玉,底下坠了一个铁制的装饰小剑。他用指腹来回摩挲,然后问道:“这玉能刻字吗?”
“今天老头子在家,可以帮小公子刻,想刻什么?”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
秋羽沉吟,回头瞥了一眼帮他在一家铺子里等馄饨的冷倾尘。说道:“只一字,尘。”
那婆婆喊了老汉出来,在他刻字的功夫上,她与秋羽搭话:“小公子可是要送人?这尘字可是那位朋友的名?”
“既是,也不是。”秋羽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禅语,之后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雾,有些迷离地看着远方蔚蓝的天空。那婆婆见此,欲言又止。
冷倾尘等到了馄饨,从对面向这里看。他的眼神难以忽视,秋羽便放下钱应声过去。他坐在木凳上,狼吞虎咽地吃着,因为烫,还直吐舌头。
“慢点,”冷倾尘不吃,只是看着他。
秋羽好不容易咽下去,又嘴不停歇地说:“阿尘啊,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迷恋于你了,你那专注的眼神真能摄人魂魄。若不是我太了解你,都要误以为你看上我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冷倾尘却黑了脸,别扭地转过头去,一声不吭。
秋羽一口气把馄饨汤也喝了,直说这好吃。然后站起来时,轻轻拉过他的袍子,声音清清浅浅:“不管你怎样想,三皇姐终会成为你的王妃——希望你好好待她,就如待我一样。”
冷倾尘听着,心却倏地痛了,他深深地看着表情自然的白衣少年,抿了抿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临走时,秋羽没有忘了去取那刻字了的玉佩。那婆婆交给他时看了看冷倾尘:“你朋友是个翩翩公子啊,他也真有福气!”
秋羽谢过,付了钱,然后用手握了握温暖的玉佩,递到默默不言的冷倾尘面前。
“你的。”他淡淡地说。
冷倾尘惊讶地看了眼,那精巧的装饰剑和玉上刻得“尘”字。略犹豫接过手来,温暖也传过他的手心。
那个“尘”字是为他刻的吗?带着一点点的欣喜和期许。
“看到适合你就买下来,毕竟之前以及以后你还要为我的国家付出,”秋羽顿了顿,“你就当这是我的赏赐吧。”
冷倾尘的期许落了空,握紧那玉来填补自己空了的心。
傍晚时分,他们回去,冷倾尘执意把他送到了宫门口。在那里,凌陌已经等了许久,他说了一句“劳驾冷亲王了”就跟在秋羽身后回宫。
冷倾尘一个人站着,自嘲地笑。自己这一天究竟又是为哪般?
然而,刻着“尘”字的玉在手心暖暖的,一如那个若即若离的少年。
第五十七章 作画
然而秋羽一直看着凌陌对他笑,总觉得怪异。果不其然,他到了御花园中就看见了头上戴着闪闪银饰的耶律雅。她一身水蓝色的皇后服,头上却戴着他们民族的银饰,明明极不协调,却愣被她戴出了女神般的气质。
秋羽此时却不敢看她那流转无限星光的眸。
“小雅和你二哥叙旧叙完了?”他轻咳一声。
“若是再叙下去,怕就不知道阿羽你人哪去了。”耶律雅淡淡笑着,不似洛婉婌的那种温柔,反而带着爽利、大气,威仪尽显,仿佛生就是皇后命。
凌陌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诡谲模样,确实好笑。
“太久闷在宫里,总要出去的不是?”秋羽立在那,振振有词。
耶律雅依旧看着他,然后笑得更灿烂:“那阿羽为何不带我出去?我在宫里也闷得慌。”
“这不是有你二哥陪着吗?我不便叨扰。”
她那星眸骤而睁大,秋羽察觉不妙,忙想要逃。
凌陌此时总算觉得于心有愧,站出来说话了:“陛下是臣放出去的,皇后若要怪就罚臣吧。”
然而耶律雅定是不会去罚凌陌的,她粗粗叹了口气,“罢了,你们总是顺着他,这样下去如何当好一个帝王?”
凌陌笑而不语,秋羽的眼神却早已漂移到了别处去。
之后还是凌陌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好话,秋羽诺诺地答应着,耶律雅才算是放心。
晚上御书房雷奴学了箫要走,秋羽喊住他:“你也学了不少,多用心照看点小雅,这几日便不用来了。”
雷奴听懂了,只是点点头,然后离开。
不久,言知也过来,她低着头,低低脆脆地讲着今日耶律雅和耶律泽所说的一些事情,秋羽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让她退下。
“既然担心,为何不自己去看?”凌陌坐在另一侧,批着奏折,抬起头来看泰然自若阅着奏折的洛秋羽。
“凌陌有上心的女子吗?如果没有,我倒是觉得南昭郡主很是般配。”秋羽未曾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悠悠地盘算着凌陌的婚事。
凌陌听了微怔,此时终于体会到冷倾尘的感受。之后竟也面不改色地笑笑回答:“陛下先将冷亲王安排了再来安排臣吧,臣资历尚浅。”
秋羽不禁惊异,若是换做一年前,凌陌定不会这样回答,至少一个跪拜礼是免不了的。但现在,他却很少跪在他面前。
“也好。”一顿过后,他又埋头下去,“凌陌,那件事你可有想好是什么?”
这时,凌陌反而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弓着身说:“臣斗胆恳请陛下允臣为陛下画一张像。”
秋羽展颜一笑:“这主意好,这样免得百年之后便没人记得我的姿容了。”
凌陌却继续那个姿势:“陛下误会,臣是个人之请。”
秋羽抬头,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官袍于身的凌陌,他迟迟不肯起身,以至于无法看见他的神态。秋羽着实不知道这没头没脑的请求是为了什么,但于自己并无利害。略沉吟,也应了:“凌陌要给我画像,别人求之不得,我自然乐意。”
凌陌这才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温雅的笑容,之后取了笔墨纸砚,撩起袖子,提起细长的毛笔,开始缓缓作画。
秋羽本还想问自己是否需要摆个造型,然而凌陌直接就在他阅奏折时起笔。他便也忘却总会停留在身上的那道淡淡的目光,该干什么干什么。
良久,听到了打更声。夜已深,秋羽的批阅也告一段落。他伸个懒腰,然后看到一侧依旧专心的少年,便也不准备惊扰他,趴在案几上定定地看他。
凌陌似乎太过入心,并没有察觉。秋羽看着渐渐迷糊,竟沉沉地睡了。
许久抬头,一幅画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画中一个清秀的少年扬着明媚的笑容,澄澈的眼眸里狡黠的笑意,站在春暖花开之中,执箫把扇,醉了人的心神。
然而,看那画中少年此刻正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案几上熟睡,他却又不想就这样完成后离去。凌陌想起之前总是看到安翊云将秋羽抱来抱去,看向秋羽的目光更深。
站起身,走到少年背后,手微一颤,将他从后面缓缓抱起,那重量意外的轻,甚至比初见时更加柔软。凌陌将他缓缓放去御书房的那张床上,极细心地盖上被子。
秋羽呼吸很均匀,神情一如以往的淡然,长长的睫毛盖在眼下。凌陌俯身拉被子时,那温温的白气扑到他的脸上,骤而心律不齐,他微怔,右手不自觉轻抚上那张白皙的脸。有种很奇怪的触感,便又多摸了几下确认。
门此时却“吱呀”一声开了,那声音似乎是故意发出的,令人胆寒。
一个黑衣人带着森然的气息站在门口,手紧紧攥着腰上的剑。他是透过床前的帘子看到后面的情形的,但因为学武,目力极好,即便是这种距离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凌陌自是听见了,甚至,他不学武也能感受到门口散发出来的慑人之势。缓缓直起腰,他站在床边,有礼地说:“冷亲王,陛下已睡,若有事明日再来。”
冷倾尘站在门口未答话,只是一双桃花眼直直地看向这边,冷然不动。
凌陌的处境因此而变得异常尴尬,他本只是觉得那脸上的触感有些异样,自己略懂医,只觉应该不会有错,没想那一幕竟被冷倾尘撞破。
只是即便有理,也实在难以解释。凌陌便久久不语,也就站着。
两人似在对峙,可双方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对方身上。
冷倾尘大概是瞪得太久,稍一回眼,正好看见摆在案几上的那幅画,即便横放着,他也能看出个大概——那白衣的少年正是秋羽。
心头有股无名火在燃烧着,却又无处发泄。
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但实际上外人听来更加阴森可怖。
“凌尚书何故在此?”
凌陌微舒了口气,答道:“臣须批阅奏折,自然在此。”
“那画可是给陛下的?”又冷了几分。
“正是,这是陛下允诺臣的。”凌陌如实回答。
冷倾尘忽而哑然了,本身自己就没有立场去质问。但他看了看床上睡着的人,缓缓走进来:“凌侍郎便先回府罢,安侍卫不在,本王来守着陛下。”
这回轮到凌陌无言,他转头望了眼,默默将那幅画卷起。从冷倾尘身边走过时,行了个礼方离去。
门被北风呼啸着关上了,御书房里的火炉还在旺盛地烧着。冷倾尘也未曾料到自己阴差阳错来了皇宫,最后却演变成这般。
他在踌躇自己是应该像一个尽职的侍卫那般站在外面被北风吹,还是与皇上共处一室?
站在门口许久未动,最后还是无声地走过帘子,站在床边,看秋羽那安详的神情。
方才凌陌摸了他的脸,冷倾尘凝视着他,确定他是睡着了,才慢慢伸出手,将自己的手在火炉处烤暖了,才徐徐抚上那脸颊。那软软的触感让他心中踏实,之后看到那微红的耳垂,也用手捏了捏。
秋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冷倾尘怕他醒过来,便停下了动作,只是静静地看。
秋羽并不知到冷倾尘那一晚是怎么过的,也不清楚那天晚上两个人的一段对话。只是,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看见堂堂亲王冷倾尘居然趴在他床沿,冬日的阳光照着他的黑衣,整个人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试着叫了叫:“冷亲王?”
人没动。
“冷兄?”
人还是没动。
“阿尘?”
人醒了。
秋羽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他本来就醒的。
冷倾尘睁眼,一惊,以他那敏捷的身手退出帘子,跪下:“臣逾越,请陛下责罚。”
秋羽好整以暇地看着紧张的他,然后摸摸下巴,说道:“那就罚你娶了朕的三皇姐。”
幸而冷倾尘是跪着的,他一顿,之后再次施礼:“臣何德何能。”
“那便起来,”秋羽懒洋洋地说,“既然翊云不在,冷亲王可否暂任御前侍卫一职?”
“臣之幸。”冷倾尘说完站起,依然冷厉,眼眸中不参任何感情。
秋羽敛下神色,叹了口气,“传宫女进来替朕更衣,传御膳。”
冷倾尘办事很利落,待他更衣完毕,御膳也已经传到。看一眼站在门口一副忠心侍卫样的冷倾尘,秋羽想了想,还是唤他过来:“过来吃吧,朕总不能让冷亲王饿着肚子。”
冷倾尘动了动,走了过来,撩袍子坐下。
“这鱼该是你爱吃的,你尝尝御膳房的手艺有没有变差。”秋羽漫不经心地想做里递芸豆卷。
“很好。”冷倾尘吃了,只是简简单单地答复。秋羽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安静地享用御膳。
秋羽不禁感慨。当年的冷倾尘,还是冷小将军的时候,吃了这个鱼,还想再吃时闹别扭而脸涨得通红。
过了会儿,说是耶律泽请见,秋羽忽而笑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理了理皇袍,等其来见。因为昨天他已经听言知讲过,这个骄傲的二王子在自己妹妹的“柔情”下不得不为之前的以下犯上而来赔罪。
他却要看看那位一身傲骨的人如何来赔这个罪。
第五十八章 酔吻
耶律泽穿着一身棕色的袍子,不似上次,已经换成了干净的三原服饰,布料也可以看出属于上乘。整个人更加精神,似乎容光焕发,也有了一个王子的风范。
他进了御书房之后,低头便行礼:“盟国陛下,臣先前所为多有不检点之处,特来请罪。”
秋羽定定看着他,目光从他头上转了一圈,问道:“哦?怎么个请罪法?朕可分明记得那一晚二王子所说的话。那情形,历历在目啊。”
冷倾尘清冷地看着前方请罪之人,听着秋羽带着笑意的话。
“悉听尊便。”耶律泽确实一身傲骨,咬了咬牙,继续扛着。
“那便先给朕跪下!”秋羽忽而加强了语气,压低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嗡嗡作响。
然而耶律泽纹丝不动,“臣只跪王上。”不卑不亢。
“现在朕就是你的王上。”他的语气依旧不容反驳,冷厉甚至是蛮横,“冷亲王,可记得那晚这位二王子所言?”
冷倾尘站起来,与耶律泽并排,“是,臣不敢忘记。此等秽言污了陛下的耳。”
秋羽点点头,继续说:“小雅劝你来此,看来你全无诚意,请罪之说何来?”
“臣一颗赤胆忠心,天地为鉴!若是盟国陛下以臣一人胡言断了两国之盟,臣这个罪不请也罢!”耶律雅的三原话是学得极好的,他浑厚的声音也确实让人为之一振。
御书房里一片沉静,秋羽却陡然笑了:“好,好个不请也罢!”
这般诡异,连冷倾尘都觉得这是怒极反笑。但之后语调却极其平静:“既然二王子来请罪,朕也不是那小人之腹,只是这责罚,必是要的。”
耶律泽心中一滞,却听:“不如下任东南都尉,好好去磨磨性子。”
冷倾尘略感到不可思议,微微抬头,看到秋羽已经又吃起那吃到一半的芸豆卷。
对于耶律泽,却是完全的震撼。他的身份在洛国只能算上是一个盟国的质子,更何况两国是以和亲的方式友好相处,自己实质只是战后俘虏。本来能够在宫中有立身之处已不错,只是终日散漫荒废了他的一身本领,整日练武却依旧为此苦恼。
不偏不倚的,盟国皇帝竟然任用他为兵马都尉。这不是惩戒,反而是正中下怀。正好东南依山傍水,没有敌国入侵,不用多虑国家利益,而那里强盗横行,也可施展腿脚。
他抬头又看了那少年皇帝一眼,与第一眼不同,此人稳重沉着,难以看透。
“谢陛下。”稍愣,他没有推脱,爽利地应了下来,才行大礼谢恩退了出去。
秋羽继续不紧不慢吃着早膳,冷倾尘反而一直站在那不再坐过来。
“冷亲王何故如此?”
冷倾尘竟行跪拜礼,答道:“陛下之圣明,臣何德何能与陛下同座?”
秋羽抬眼,静静地看着冷倾尘,柔和而静谧:“冷爱卿何时也会了这些奉承?朕在大殿上听多了,现在觉着刺耳,若到了年老体衰之时,怕就会被你们蒙蔽了。”
“臣所言非虚,句句属实。”冷倾尘不起。
叹了口气:“翊云便从不会跪在朕面前。罢了,你去吧。”他也不再吃,放下之后起身走出御书房。留下一个长跪不起的人。
冷倾尘的心一抽一抽地痛,他还是不如安翊云,可他们是君臣。
已有数日,秋羽等得有些心焦,毕竟安翊云的脚程是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冥冥之中,他猜到了些什么,可看着越来越少的奏折,都未曾提到边境上有战事。
今日早朝上,一个新上任的小吏竟来挑剔秋羽的错误,正赶上他心中不畅,那小吏都讲了些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就发了一通火,将那小吏贬了官。
而今日晚上,凌陌竟很晚都没有来到御书房。
心中浮躁,便随便翻看了奏折,发现都是在说哪边旱灾,哪边水灾,哪边地动,哪边难民堆积,请求凌尚书前去治理。
正在这时,门开了,凌陌缓步走了进来。秋羽看去,刚想唤他,可却见他眉宇间的阴沉,那仙人的气质便也少了几分。
“凌陌,怎这么晚才来?”他露出一个笑容。
“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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