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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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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霆什么话也没说,刚准备和衣躺下,就又起身跟在洛秋羽后面。他把剑收在腰间,但是手总是握着剑柄。秋羽觉着这个习惯和冷倾尘很是相像,多年后她回想时,也感慨是不是做将军战沙场的都有这个习惯。
秋羽也并非刻意折腾他,只是自己脸上的易容被血洗尽,总是要补上的。这易容术只忌讳两点,一是鲜血,二是没有内力维系。
他其实也思忖了下,毕竟杨霆并非做什么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但至少他固执地认真,应该不屑于在自己沐浴时来刺杀。
而杨霆也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直站在门外,安静肃穆得像尊雕像。
秋羽在里面倒腾了很久,因为的确冬日,最近事务繁忙,也没时间来享受,再加上这易容术也大抵有一年多没换,自己真实的那张脸怕是快忘干净了。
那眉目是长开了,很有母妃当年的样子,幸得一双丹凤眼,洒脱不羁的眉飞入鬓角,清淡适宜,如同水墨画,这样一来雌雄莫辩,也姑且不用担心身份泄露。
待到秋羽都处理完出来的时候,已经要早朝。他看看杨霆,竟然倚在门边,闭着眼,看来是睡着了。秋羽摸摸下巴想,自己累了这几天等他现身,他也累了这么多天监视找机会,体质再好,不累也怪了。
秋羽叹了口气,将他搀扶着,尽量不惊醒他,带到御书房。安顿好之后,便理理衣袍去上了早朝。这一夜他基本没睡,早朝强打着精神,眼前都觉得发花。但他听见了燕门关目前的状况,还是甚为忧虑。
第六十二章 胡玉
杨霆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昨日那张床上,他自己竟因为十余日未合眼而累垮了,连睡时的警觉性都不剩。他坐起来在这间御书房里看了看,看到有兵书摆在案几上,便拿过来看了。
过了正午,他看见有一个粉色宫装的女子开门进来,下意识手去握腰上的剑。而那个女子更是惊奇,看到他之后吓得捂住了嘴,就要冲出去叫人。杨霆显然速度比她快,他用手捂住那女子的嘴,然后低声说:“别给我惹麻烦。”
女子眼中满是惊恐,听了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忙点了点头。
杨霆迟疑了一下,放开了她,这才解释道:“我是御前侍卫长。”
宫女纳闷了,也不知道害怕了——既然是御前侍卫长怎么会在这里?可他那一本正经的认真样,又不像在作假。
“陛下只有一个御前侍卫长,安侍卫月前就回乡了,”宫女怯怯地说。
“安侍卫是谁?”杨霆一皱眉,问。
她向后退了两步,站定之后,才回答:“安侍卫是陪着陛下长大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杨霆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心中发毛。然后低头行了个礼:“奴婢,奴婢只是来收拾御书房的杂役。”
杨霆终于放过了她,回去继续看书了。
宫女终于战战兢兢地收拾完书房走了。回头想想,那少年长得也是个中枭雄,一颗小泪痣,还有那认真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宵小之辈。
她暗中记下,后来也就传到了秋羽耳中。
当杨霆再见到他时,已经是月上枝头,少年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疲惫,挥之不去。
他木然地抬眼,却是刀影斜横了过来。秋羽迅速地侧身,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绷紧起来,避着刀锋左右闪躲。
眼看着被逼到门口,他急中生智,轻盈一挑,借着雕花门的反弹力一个燕子团身越过杨霆,到了他的后方,只是那下摆终是被刀刃削去了一片。他在那站定,杨霆已经转过身来,当他以为又要有新一轮进攻时,杨霆却收了刀,若无其事地站到桌案旁。
确认他不会再突如其来的进攻,秋羽这才坐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小歇。
“果然杨霆还是使刀的。”他悠悠说了声,“那昨日为何用剑?”
“此剑乃家父所出。”杨霆回答。
秋羽一愣,转而笑了,“你对朕的怨念还真是深。”
杨霆未答此话,过了一会儿秋羽睁开眼开始办正事,想起宫女与他所说的,便问:“今日御书房可是来人了?”
应了一声,之后顿了顿说:“你原本有个侍卫。”
“是,还乡了。”秋羽未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案上的奏折。
他原以为他还会继续问下去,但结果问到这里杨霆就止了。对于那侍卫的来历、去向,甚至自己为何留他下来作侍卫都没问。
秋羽倒也是觉得奇了,但十来天相处下来之后他反而觉得不足为奇。他说让杨霆跟着,他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说让杨霆站着,他可以站到第二天,他说让杨霆看着他,他就目不斜视。明明看他每一件事都是那样认真专注,却又似乎无所顾忌。
本来有了一个少说话多做事的侍卫是件美事,而且这个侍卫还身份特殊,但秋羽没有料到遇见那天眼中没有丝毫恨意的少年,每次都固执地在御书房给自己“见面礼”——他真的利用天时地利每日来上两刀,如果换做平时也就算了,只是晚间回去时总是最疲惫的时候,这每日两刀害得他那时也不得不绷紧神经,有几次甚至险些送命。
说句实在话,秋羽有点后悔留这么一个祸患在身边。
然而这几天实在忙得没时间给他去处置这个祸患——燕军已下了半个东北平原,麦城岌岌可危,而那是通往洛国腹地的一道大门。
秋羽不经意间皱眉,他看着地势图整整一夜,杨霆就那样默不作声地站在他旁边。第二日终于有了思绪,一下倦了,他用低低的声音吩咐:“杨侍卫,传旨下去,冷烈带精兵三万绕燕山直至燕门关……还有,朕要御驾亲征……”
这之后他松了口气,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宫中很安静,安静到他差点忽视了边上站着的杨霆。
杨霆见他醒了,面无表情地说道:“追风将军冷烈在宫外候着。”
秋羽点点头,却是自己出去了。他没想到杨霆办事如此效率,旨意下了,冷烈也来了,若不是自己贪睡,怕是大军都要出发了。
他出去的时候看到外面纷纷扬扬下着小雪,冷烈身着盔甲负手站在那。白色的雪点缀了头上的红缨。他也不如初见时那样邪肆,反而有了一股浩然正气,洒脱不羁。
“阿烈啊,今日有何事?”秋羽红唇轻启。
“陛下的旨意臣明白,只是……御驾亲征万万不可。”冷烈回头拱了拱手。
秋羽皱眉,“为何?”
冷烈忽而笑了,淡淡的与雪融在一起,“那样堂兄又要怨臣了,陛下也为臣考虑考虑吧。”
那略不正经的语气让秋羽不觉莞尔,这几日的疲惫也扫除了不少。他想了想,确实自己现在还没有必要去边疆,只是自己的任性罢了。
“堂兄说,沙场杀戮深重,陛下年幼还是莫要涉足的好。”冷烈又拿冷倾尘出来压他。
秋羽叹了口气,想想也是有礼,现在随着援军去确实既无理由也是自讨苦吃,是考虑不周了。他便点了点头,“阿烈说得有理,那阿烈明日出征,要多保重。”
冷烈行了礼,踏着地上的薄雪离去。
秋羽定了定神就走去了御花园,而很快,杨霆也跟上了。
但是结果第二日朝臣还是通通跪下说什么忧国忧民的话打死都不让自己去战场。秋羽虽然早就同意,只是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了。凌陌这么多日不在,繁重的政务压得他不得不日理万机。
万幸的是不久他就收到了凌陌赈灾顺利的信,说是过几日就可以回到国都。还有便是战况开始出现了转机。
徐冷大军推至东北平原中部,之后分为三股,一股中路制约敌军主力,另外两股从两翼袭击,截断了大军与燕门关的联系,之后蚕食燕门关。那天攻城之时,本来两方对峙不相上下,冷烈的援军到了,一下打破了僵局。燕军陷入被动,而那主帅也不是吃素的,临阵的指挥让这本来大势已定的战局迟迟无法结束。
秋羽时坐在龙椅上喝着上好的茶听着这些军情的,他不知道那天究竟又有多少人的血染红了燕门关的城墙。
但是战报上最后给了一个令他满意地结果——洛军胜了,燕门关夺回来了。
只是他并非能随意糊弄,看着那个风尘仆仆的人囫囵的样子,他有疑惑:“还有呢?”
“没了,陛下,我军胜了!”那人看着是一脸激动,秋羽却察觉了他的不对劲。
那点隐忍,他常常看到那种神情在安翊云和冷倾尘脸上。有种不祥的预感,秋羽手倏地握紧了茶盏:“说!”
那人一颤,连忙磕了两个头:“陛下,并非小人不说,只是冷亲王吩咐过……”
秋羽顿感无力,挥挥手让他下去了。之后他是从自己属下那得到的消息,徐老将军攻城被乱箭射中,军医回天乏术,故了。
至于冷倾尘,他扶着要栽下马徐老将军,一把抽出他胸前的一支箭,一握,箭便成了两段,更紧些,最后只留下木屑。两军都被震慑,之后他大喝一声:“尔等皆来陪葬!”冲进了城,直冲破了重重包围,也确实大大鼓舞了士气。
因为当时有些意气用事,最后也受了不轻的伤。
秋羽有些恍惚,徐老将军,他方才提拔,怎多日不见竟是永别。虽然总觉得他有些陈腐顽固,
“最后燕门关燕军怎会没守住?”秋羽喃喃。
“属下听闻,是因当时燕军援军来到。”
秋羽一挑眉,“援军来到竟会遭致败北?”
“燕帅快马出城十余里迎接,便在那时我军攻下了城。”
他来了兴致,眼神向着茶盏中忽起忽伏的茶叶。如果需要燕帅特地放下战局乘骑快马前去迎接定是来历不小,怕是太子,只是一个能和冷倾尘徐老将军打起持久仗的人,也是何方人物?
“燕帅为何人?”
“人称‘玉将军’的燕国大将胡玉。”底下人详尽作答,几乎是将其生平事迹都叙述了一番。秋羽也不是没有听过,只是这两年风云突变而涌现出来的人确实不是一时能消化得了的。
“因其身形颀长,玉面俊逸,故被称为玉将军。”
“年纪虽轻,但在两年前与北狄的一次战役中不战而屈人之兵,一举成名。”
秋羽默默念了即便这个名字,暗中记下,才让属下退下。
如此静下来想,猛然一惊。先前听过一个玉公子,这次是玉将军,莫非是同一个人不成?只是从未听过玉公子是燕国人,只是说周游各国。但这样看来,上次招亲大会上那个秦国使者便不会是他,但亦不该是秦国摄政的万俟王爷。
正思索着,没一会儿,杨霆从屋外进来,说道:“凌尚书回城了。”
第六十三章 出征
秋羽忙起身去迎了凌陌来,看到他多日不见本来好看如仙的脸更显苍白,不禁有种恍惚感。
雪纷纷下着,秋羽命人拿来狐裘,亲自给凌陌披上。
“凌陌,”秋羽定定看了看他,只是微微舒了口气,“总算是回来了。”
凌陌给他行了个大礼,然后才站起,“幸不辱命。”
多年以后,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也成了一段佳话,被民间称为是“凌相回城”。羽帝与凌相的莫逆之交也是从此开始流传。
凌陌淡淡笑着,身前的少年也笑靥浅浅。秋羽把他迎进了宫内,上了上好的茶。他这才注意到那边上走着一个未曾谋面的人,一颗泪痣引人注目。
当他问起,秋羽只是在茶雾中抬了下头,“这是杨家二子,我命他为御前侍卫长。”
“这……”凌陌踌躇了一下,“莫非便是杨霆杨公子?”
秋羽未答话,站在他身侧的杨霆一身灰色的侍卫装束,行了个不算标准的礼:“正是。”
御前侍卫长已是身份不低,凌陌也回了个端端正正的礼。他本来想问问秋羽如何会把此人带在身边,尤其是在一家皆亡于三伏血洗之后,但看到少年一向认真专注的目光,却又不再深究。
“你不在这段时间可是苦了我。”秋羽抿了一口茶,嘴角弯起一点弧度,“在府中修养几日便还是到御书房来批阅奏折吧,我一个人实在无法单独料理政事。”
即便自己过了这个冬就有十五,但一直都是在杨丞相的把持下,算不得亲政。这半年又多亏凌陌的扶持,这段时间自己一个人才发现承受不来。
凌陌有些无奈地笑:“陛下需要臣,乃臣之幸。”
两人又多说了几句关于北方灾情的情况,凌陌思索再三说道:“陛下,臣以为灾情实是州府不放粮所致。”
“霍知州?”秋羽疑惑地抬起头,皱了皱眉,“他任职时日已久,怎会如此?”
“臣听闻霍知州与杨老丞相颇有交情,大抵是因半年前事发。”他顿了顿,“安平王也在北方镇守,应该也听闻此事,不知是否军务繁忙,并没有动作。”
秋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良久,他握着茶盏的手松开,才缓缓站起,略轻快地说着:“凌陌也累了,这事姑且放一放,如若无法,便将霍知州按律法处罚了吧。”
凌陌也明白他的意思,将身上的狐裘解下,却被他拦住。他轻轻浅浅的目光看着他:“这是朕赏的,凌陌拿去便是了。”
看了看眼前波澜不惊的少年,和初见时似乎大相径庭,又似乎未曾改变。
终还是推辞不过,受了这狐裘。
凌陌离去,秋羽觉得踏实了许多。这几日操劳,累得不轻,一闭上眼睛倦意就袭来。他甚至忘了身边还有一个随时可能来夺自己性命的杨霆。
倚在太师椅上,在这个宁静的殿中,竟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月上枝头,杨霆依旧站在自己身侧,巍然的样子状似从未动过。他的目光眺望着殿中洒下的月光,沉静安详。没有掌灯,没有喧嚣,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
秋羽还是出声打破了这宁静,他清越的声音在殿中回响:“朕以为这一睡定是醒不过来了。”
半带玩笑,杨霆却听出了其中意味,嗤之以鼻地回道:“我不干趁人之危之事。”
“还真是江湖人的规矩。”秋羽怔愣地看着地上的光影,“自由洒脱,也好。”
他闭了闭眼,忽而又想起那个黑色的身影。冷倾尘负伤,着实让人心揪。
“没有人来找?”秋羽总觉得静得诡异。
“被我赶出去了。”杨霆似是无事地答道。
秋羽被口水呛得咳了咳,惊异:“为何?而且还这个时辰了还不叫醒朕?”
杨霆木木地看着他,然后低语:“那便是我会错意了,我以为你是想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既然不是,那下次会叫醒你的。”
听着他认真地叙述,秋羽哭笑不得,却又觉得释然:“无妨,杨侍卫做得不错,朕赏还来不及,怎会责罚?”
确实是说了个好觉,只是怕这一觉会误了事。于是他起身,走出了大殿。
冷倾尘终是没能赶在过年前回来,秋羽也终是没能在那一年御驾亲征。凌陌大概也了解秋羽孑然一身的孤独,便只是寄了封家书,没有回乡过年。这次过年秋羽也没再像上次那样跑去宫外,而是郑重地参加了祭祀、宫宴。他看到了皇姐洛婉婌,因为一场雪并发得更厉害了,原本还能在花园中走走,现在又躺回了床上。
秋羽不禁想,三皇姐实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头几天宫中大肆庆祝,秋羽不悦地皱了眉,与凌陌多说了几句,第二日就一切从简了。
这个年看似过得热闹,只是皇室远的近的百来号人聚一聚,在装个君臣同乐的门面。秋羽也借此机会见到了一直在北方的安平王。这位皇叔也算得上一辈中的佼佼者,时至中年,这次边关的磨砺也有所变化,蓄了胡子,更为刚毅。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到有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可一回头,却只是众人互相吹捧的喧闹。
安稳地过了这个年,秋羽又收到了前方的军情。没有提到冷倾尘的伤势,只是说两军又有几次交战,互有胜负,又是对峙。
这边让他对那个与冷倾尘不分胜负的人更有兴趣。
至于之前凌陌所说,他思索了一下,虽也考虑到了幕后主使,但最后还是稳妥地撤职,继而又查到一些贪污记录,霍知州的地位一下跌到了谷底,全家流放。
凌陌听说这件事雷厉风行地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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