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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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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质,秋羽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燕二,燕国二皇子,而想必他身边那个深蓝衣着,金色镶边的便是太子燕括。
自知落入了陷阱,再看四方火光冲天,知是杨霆计成。他手中多了些胜算,准备与这些人搏上一搏,拖到杨霆前来。
燕括果然毫不留情面,阴冷地掷下两字“放箭”之后,燕二又补充着:“捉活的。”
夜晚,秋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也不需看清。他将冷倾尘暂且放在门边,从袖中抽出一把铁骨扇。那扇子由丝线绕在他的手上,可以控制每个扇叶的来去。这也算的他学武这么多年来的一件得意武器,不想今日便要派上用场。
冷箭袭来,秋羽不紧不慢上下挥动,就用铁骨扇挡了下来。之后弓箭手不断循环往复,逼得他轻功来应对,手中扇子上下翻飞,除了挡下自己的,还有门边之人的。
“休要管我!”冷倾尘看得急了。他虽不知秋羽究竟有多深的武功,但被这样压制,终是双拳不敌四手的。这样下去,两人双双被捉只是迟早的事。
打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秋羽开始力疲了,对付那些箭矢越来越力不从心。因而只能用手指操控着线,只是难免有失手,已有几支箭擦过他的衣袖。
“何必再苦苦挣扎,你的同伴定是不会来了。”燕二笑着说,温润的笑容,却让人陡生一阵寒意。
秋羽并未被那声音所动,固执地继续顽抗着。直到他就要麻木,他那几个隐卫回来,几枚暗器打掉了迎面而来的箭矢,还有一粒石子擦着燕太子的头皮,燕二的扇骨。
果然不久,杨霆一行人赶到,冷倾尘已经被一个隐卫背上。穴道封了两日,已经四肢麻木,难以行走,更不用说真气流通,轻功遁逃。与杨霆所言的废人并无二样。
杨霆耍着他的大刀,给他们争取了时间,秋羽收了铁骨扇,轻功纵跃到梧桐树上,也不管追击而来的箭,直接向着寨外而去。
一路上,寨中火光冲天,而胡玉正是因此而脱不开身。否则,这次便是他们落在这寨中。杨霆点燃的是粮仓,不仅少了他们的粮食,因为风势相助,越烧越旺,未有颓势,更是亡了他们的寨子。
秋羽时拖着一身疲惫和几处擦伤回去的。因为天色已晚,将近凌晨,他便将冷倾尘姑且安排在自己屋子里,叫了军医和随行太医来看,并无大碍,算是放心了许多。
烛火摇曳着,他坐在床旁静静看着,身上的夜行衣尚未来得及换下,冷倾尘轻轻抬手,揭下了他的蒙面巾。
“陛下,果然是你。”那依旧冷削的脸上,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彩。
“你责骂朕吧,朕也知道,这次战略上无误,战术上却是大错。若非杨霆及时赶到,怕是要酿成大祸。”秋羽波澜不惊地说道。
看他那张脸,脸颊那里有干了的血迹,抹去之后,那里竟像是脱了一层皮。冷倾尘觉得奇异,也忘了身份,用指腹抚了一下:“这是,怎么?”
秋羽顿时警铃大作,忙起身后退一步,礼节性地笑着道:“无甚。朕先去换了这身衣物来。冷亲王好生歇息,明日尚且要端了那清风寨。”
这称呼让忘乎所以的他被泼了一盆凉水,却也立刻清醒过来。他低下头,“臣有罪,陷陛下于不义,当按军法处置!”然而说完再等回音时,却静默无声。缓缓抬头,屋中早已空无一人。
又过了一会儿,杨霆从门口进来,面无表情地将膏药等放在桌上。本来两人无甚来往,冷倾尘也不主动言语,只是这是他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是皇上的房间。
“杨侍卫,可否带本王回屋?”他沉声问。
杨霆只是看了他一眼,声音低哑地回答:“既然他要你在这,你便呆在这里。”
冷倾尘默。不想此人认准一路走到底,毫无变通,就连宫廷礼仪都置之脑后。他听闻杨家二子是混迹江湖的,如此一看,传言非虚。
“那,陛下呢?”
“在沐浴。”
之后彻底无言,杨霆守着本分站在屋中,随意地靠着柱子。冷倾尘只得先用药膏涂抹,解决了皮外伤,再尝试着运功调整体内真气。
这时,他想起秋羽的武功,觉得格外诡异。不过五年,五年前,他只不过是跟着安翊云学了三脚猫的功夫,连自保都是问题;五年后,他可以轻功自由进入守兵严密的城中,以一人之力与十几个弓箭手周旋,那样轻巧,功力非浅。也怪不得,当时他在高台上,感觉到那力道如此之大。
他觉得,正如冷烈所言,陛下比他想象的城府要深,而自己也越看不透,距离越远。
感到一阵疲乏,运完功,又撑着让杨霆唤了冷烈过来。他只是笑着看,没有多话,接下了稍加整顿,今日一早就进军的号令。
快睡着了,他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响。
第七十一章 霍严
门一开,他懒得睁眼,但听到少年那清越的声音:“睡了吗?”
“恩。”杨霆冒出一个音。
“那便罢了,本来是要上药的。”秋羽随意地说着,“朕背上有两处伤,你帮着敷药罢。他的话,让阿烈来看着就没问题了。”
听及此,冷倾尘习惯性地皱了眉,正巧被看到。秋羽走上前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大抵是以为他睡得不踏实,便掖了掖被子。
不愿再装睡,他缓缓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脸上满是惊异:“陛下?”
秋羽笑了笑,“冷亲王安睡罢,朕这便走了,阿烈马上过来。”
看他转身,想也没想,本能拉住了他的袖袍。看着少年回头,一瞬看到了脸上那个缺口不在了。然而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忙放了手,垂了头:“陛下受伤了。”
“无碍。”依旧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回话。他无法挽留,怔怔地看着两人出去。
夜色凉如洗。
不多时,冷烈就过来,很通他心意地带了两壶酒。进门时,他似是诧异地问道:“陛下亲自去劫寨,堂兄好福气。”
看着来者悠闲地倒着小酒,轻啄着,就如闲人一般,心中烦闷更甚。“拿酒过来!”
“堂兄明日不是要围攻山寨,清扫燕军余党吗?大战前的晚上怎能饮酒?”冷烈含笑道。
冷倾尘一噎,却是难得地苦笑了声:“你这样通透,大抵连陛下会武也早便知晓了吧。既然如此,当日为何不阻拦我上山?这样劫寨根本是凶多吉少,情势不利,一国之生灭又怎能掺入儿女私情?”
他坐起来,靠着床,看着对面的床幔。冷烈依然小杯品着佳酿,悠然道:“儿女私情?你又怎知自己没有带着儿女私情来?陛下尚小,不懂,我又怎会不懂你?说好听点,那是冲动,是身先士卒,实则不过是急功近利,望一展抱负,在皇帝面前有所表现。”
“家父看重你,确实不假。”冷倾尘冰冷的脸缓和了些,“我知道的,知道的。”
这一声自然的叹息,不由地想起那日秋羽听他所说,只是面无波澜地说着“我知道”。他的拳头倏地握紧,之后一敲床板:“不拿燕国誓不休!”
冷冽喝完了酒,临走时,他站在门口,缓缓回头道:“老将军病重,年轻时战场上落下的病根,怕是好不了了。”
风吹进屋子,吹起床前的布帘,发出沙沙的响动。
第二日,洛军清早就包围了整个山寨,各个士兵缓缓探着陷阱暗器,逐一除去。干这个活整整花了一个早上,快到正午时,三万大军才来到山上。
然而,那小城极其寂静,寂静得让人不寒而栗。几个胆大的士兵进去,出来告知冷烈:“这是一座空寨。”
冷烈便下令:“留一万在山上驻扎,其余人等随我下山去北方山谷!”
当时,为了以防万一,杨霆已经带轻骑五千到了北面的栈道前驻守,不料扑了个空。后来看到冷烈带兵过来会和,知道燕军已经趁着黑夜潜逃。
“再往后是一座小城平川,城池不高,地势却很扼要。若拿下平川,往下地势偏低,便真可一马平川。”偏将在一旁说着。
冷烈丝毫没有被其所动,只是远远地看了看这绵长的山谷,“回去吧,军帐再议。”
当日晚间,探子就已经探到燕军逃往平川,现已入城。因为北方隔了一条极长的山谷,所以即便要攻那座小城,也是颇为不易。为此,冷倾尘冷烈杨霆等人一直在军帐中商议。
秋羽也去旁听了几天,觉得他们所谈论的无非那几点,那三个人又久久不发话,甚是无趣。再加上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要出去溜达溜达。
樊城本是边疆之地,近几年战乱较少,百姓难得富裕起来,却被这一场又打回了原形。秋羽去城门口就看到一堆难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褴褛的衣着,灰头土脸的,只是一声声恳切地请求者守城的士兵能够放他们进去。
想他一直在宫中,就算出宫,洛都繁华,也难见到乞儿。在这里,他却见到了一堆难民,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他是穿着便服出来的,那些士兵并不认得他。他上前一步问:“这是何故?”
“战争向来如此,贫民流离失所,这些怕是原来樊城的百姓,或许还有在燕门关附近的旅人。”那兵缓缓地说着,“总会有的,这种地方不是公子该来的,速速离去了罢。”
秋羽一怔,蓦然响起凌陌总与他说起的,隐晦的不愿战争的希望。转头一看,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张脸黑乎乎的,倚在门边,几个小卒去赶他,他却死活不走。这不由得让人好奇,凑上前一看,却被他慑人的眼神吓到。
“此人又是如何?”秋羽指着他问。
“这是昨日晚上硬闯进城的,死活赖在城门口。扬言说是要见皇上,被打了一通,依旧如此。”
秋羽不经意挑了挑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说:“你叫什么?本公子可以带你去见你要见的人。”
那人的眼睛黑得发亮,他抬头看着,没有意想中的激动:“公子想要什么?”
“是去是留,皆由你。”秋羽轻笑,“何必如此警惕?我图的,又不是你的身心,更非你的道义。”又多看了一眼,对着旁边的几人道:“这人我带走了,也省的各位军爷费心。”
青年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秋羽一下从俯视变为仰视。他一直觉得身高是心病,而这时,这种感觉更甚。这人比冷倾尘还要高出小半尺,再加上那双眼睛,一下给了人压迫感。
秋羽带着他先去酒楼,吃了一顿饱饭,又不急不慢逛了一圈,及至傍晚,才回去。那人也就一声不吭地跟着,直到进了屋子,他扑通一声跪下来:“陛下!”
“起来吧。”秋羽抿了口侍婢刚倒过来的热茶,“先去洗刷干净了再来。”
半刻钟的功夫,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生就回来了。若非同样的眼神和喝人的身高,秋羽就要认不出。
这回,他一撩袍子,郑重地跪下:“草民霍严,愿为陛下效力。”
秋羽立即顿住,他记起出师之前凌陌曾经与他说过这么一个人,当时还觉得错过了可惜,不想现在此人就在眼前。凌陌所说,面目柔美,的确如此;而他说得豪爽刚正,从那强行入城以及直接的问话便可看出。
“霍知州之孙?竟流落至此。”秋羽半叹半笑,“凌陌提过,找了你月余,也未能寻到踪迹,居然就在这里。”
霍严微低着头,听到凌陌二字忽然抬起:“不瞒陛下,正是陌弟所言,让草民有了这年头。草民不会干别的,只是四处游历,懂一点商道,只求能助到陛下分毫。”
一听这话,秋羽甚是喜悦,真是天助他也。本来他与凌陌闲谈时,便思虑无人能管住国之商道,文有凌陌,武有冷倾尘,独独缺了这一块。这也难怪当初他极力举荐。
走到他面前,一把扶起,“朕身在外,你便先安顿下来。等到大捷回都城,朕定会安排职位予你。只是凌陌赞你智谋,朕未曾见。如今正好可得证实,平川如何瓦解,朕以为,尚要由内到外。”
霍严显然是明白了,安静地看着,许久才答:“草民斗胆一试。”
秋羽淡淡笑了,转身又踱步回到了太师椅上。他听了军帐中的多种商议,还是觉得某个一时兴起的计策最妙。如果有人能混进并得其信任,最后内外攻破便是轻而易举。怕不妥,还特意请教了杨霆,当时他沉吟:“可行。只是这事为何不请教那冷亲王?”
他理了理思绪,便将自己的计谋一一道来。霍严细细听着,既惊诧于这个年轻君王对他的信任,惊诧于他所想之周详,更是惊诧于他对燕国二皇子的喜好几乎了如指掌。
“你若是去了,弄些兰香,他定不会拒绝你。”秋羽这般说。
霍严本是排斥的,但回归难民,来到平川城的城门口,他运气颇好,正赶上燕二在城中巡逻。他制造了一个事故,到了他跟前。燕二果真停下了脚步,本来温润的神情一下变了,手中执着的扇子被握紧。
“你是何人?”
霍严忙跪下:“小人是樊城的难民,本来去那做生意,没想到遇上战乱,货物丢了,人也走散了。故而想要回国,却没了盘缠。”
燕国人处在北方,普遍高些,霍严的个子也就不足为奇。燕二皱了皱眉,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何名?”
“小人祝青,家在山北小城。”他露出了讨好的笑。
燕二听了,与他对视。看到的,除了恭敬、讨好,还有点点哀愁、惧意。之后,踏遍道:“你先过来,本王自有安排。”
霍严跟过去了,当时便想,皇上所料无误。然而,他终是不知,为何兰香足矣。
第七十二章 惊蛰
燕沐轩自然没那么好骗,即便他的确因为那长久不曾触到的熟悉气味所停步。
他是遣了人去探查祝青此人的,而那人也所言非虚。祝青现年仅二十有五,家中世代为商,虽说是做的小本生意,也经常有国家间的往来。及此,才算是略略宽了心,暂让霍严当守门的侍卫,端茶倒水的小厮。
霍严的谋略也不假,祝青是本来尚在外游历时遇到的一个兄弟,后来流亡时又曾经遇到过。只是,那时已是天人两隔。未曾想,这阴人也有了用处。
平川小城,里面临时的摆设也并不十分华贵。数日以来,这两位皇子的寝室以及胡玉将军他都熟悉了,当日碰巧路过时,胡玉皱着眉问他的来历时,尚是被那玉质面具下慑人的目光喝了一下。
祝青洗白净了之后是极清秀的小生,大抵也是这个缘故,燕二念及了什么,让他这个外人能够长久地留在身边。
“我倒是不懂商,不知是怎样的?”燕二只是温润地笑着坐在椅子上,看着霍严给他斟茶。之后随意地拿起茶盏来抿了口。
霍严心下沉静,回答:“小人家中确实不是什么大生意,只是边塞的食粮布锦市场颇好,家中祖祖辈辈都是图个其中的差价。只是没想,这一次,竟遇上了战乱……”
那欲说还止的语调,表现了他的哀伤,即便可以压制。燕二没有多说,只是恰到好处地止住了,并恰如其分地叹了口气:“不知这一战何时能止,眼看着这春日都已近到了迟暮。”
霍严知道此人喜怒不形于色,很多方面,他比戴上面具看不出神色的玉将军更危险。只因为他戴上的是一张永远那般笑着的人皮面具。
“你莫怕,燕二是个面硬心软的人。”他记得来之前密谈时,小皇帝站在窗前,看着那清秀柔和的侧脸,有些许难以言状的笑意。他想有理,否则自己也断不会靠近他至此。
然而,最为古怪的则是他还说:“朕不用你取燕二的命,只要在最恰当的时候下刀便可。”他本以为从此处下手是要遏制甚至取了燕二的项上首级,他虽不通兵法,却知此时燕国三人,玉将军为首,两位皇子为两翼,一窍不通,则是七窍流血。
在这个小小平川,只能靠着狭长的山谷驻守。为此,胡玉特别安排了五千精锐铁骑,五千弓箭手在那要地。他算错了一步棋,险些满盘皆输。那日劫寨本是有所预备的,只是来的人比想象的少,而所来之人的功夫却比想象的更上乘。其中几名当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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