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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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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承担起整个北狄的责任,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尤其是自己要作为和平的贡品送去他国时,整整在草原上失踪了三日。在皇上来之前,公主一直自己扛着,她说她是北狄的公主,是王的女儿,当做这些。”
秋羽默默听着,这样一个遥远却近在咫尺的故事。他看着那跳动的烛光,轻笑了声:“幸好没让她被别国人抢去。”
“皇上给了公主很多,公主也看重皇上,不必妄自菲薄。”雷奴这里的语言已经说得很流利,他就这样注视着秋羽,表示他的诚意。
但是秋羽缓缓摇了摇头,“她当我是弟弟,就像我当她是姐姐一样。真正能够带给她幸福的,绝不是我,而是你啊,阿史那雷奴。”
雷奴怔在那里,看着少年走近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肩,“小雅交给你了,好好待她。因为流言,过几日我会去她的寝殿,但请放心,我不会动她,也无法动她。”
了却了一个心愿,他也不管雷奴是何种神情,只是觉得疲倦袭来,仰躺到帘后的床上睡了。
雷奴无言,这房中金碧辉煌,然而那个形单影只,陡添凄凉。

第八十一章 阿尘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秋羽第二天果然看到冷倾尘带着一个女子来到了御书房。只是那女子双眼被黑布蒙上,双手被绳缚住,被几个守卫抵着背推了进来。
冷倾尘解开了她的绳子和眼罩,那女子脸色惨白,没有人气。双眼一睁一闭,若非左眼在看到秋羽时流露出的点点光彩,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一个守卫向她膝盖处一碰,女子就一个踉跄地跪了下来。
秋羽淡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继而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冷倾尘看了眼,确认这个女子不会再有威胁之后才出去。
“浮欢,许久不见,”他踱着稳稳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别来无恙。”
浮欢缓缓抬起头,给了一个纯净如莲的笑容,继而伏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段时间可从未见你这样啊,莫非月余不见就生分了吗?”秋羽挑眉。
“不敢,彼时奴婢的职责是照顾陛下,现时奴婢的职责是顺从陛下。”她的声音因为久不进水而变得沙哑,却也显得不卑不亢。
秋羽勾唇一笑,忽而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凉飕飕地直接递到她脖子前,“那如果朕说现在就要你死,你该如何?”
“奴婢罪该万死,”浮欢的脸没有血色,看不出恐惧,“但陛下让奴婢活到现在,应该不是为了亲自给上一刀、”
两人又对视了一会儿,秋羽便将那匕首扔到了地上。那声音回荡又是一番震慑。
“你收好吧,这是你姐姐给朕的礼物。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做不了朕的贴身宫女,先带下去休养几天再来吧。”秋羽忽然就松了口,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浮欢说了句“谢陛下不杀之恩”后就有人来带她下去沐浴更衣。
秋羽抬头看床边,自嘲地笑了,喃喃自语:“真该杀了她的。”
九日之后,秋羽确实没有带上杨霆,另安排了事情给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清山,只是与冷倾尘两个人穿了最素的两件衣袍,只两人去登礼山。
礼山离洛都还是颇有一些路程,在三百里外的青城郊外,正是去年带耶律雅游历过的那座古城。
秋羽本想坐马车过去。然而请冷倾尘进来时,他看了看里面不大的空间,抿了抿唇,“臣还是骑马去比较妥当。”
于是秋羽也放弃了马车,虽然很久没有摸上缰绳,骑术也不娴熟。他上马背时,冷倾尘还特意把了一下那匹马的缰绳,以防伤了他。
“放心,防身我还是会的。”秋羽莞尔一笑,“出了这洛都可就不能以君臣相称了。”
听着这话,冷倾尘心中触动。这次便服出行也是依着自己,如今两人能这样一并坐在马上,一路向前,已是他作为皇上最大的恩泽。
多久没有这样畅快地呼吸,秋羽顿觉愉悦,也就催着马儿向前奔去。“驾!”身边的景物如风般远去,无关世俗,只一派神清气爽。冷倾尘看到后也夹着马肚跟上。
没一会儿,前面的人就被追上。他不由得叹了一句:“都说你骑术无可匹敌,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之后他看到冷倾尘脸上略显了笑意,整个人柔和了很多,刚想再夸一句,那人便一溜烟前面摔了开去。
“哟!来这套!”他笑着加快速度,“也不让着我点啊!”
“骑术好自然要展现一下,不然可辜负了难得的机会。”黑衣人停在前面的城门口,等着后面的少年赶上,带着平日没有的神采。
两人站在城门口,秋羽擦了擦汗,抬头望着烫金的大“洛”字,明媚地笑了。
“阿尘,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跑,谁叫你不肯乘马车,悔了吧?”
“阿羽,那是你吧。对于你半吊子的骑术,看来要拖后腿。”
秋羽转头看了看身边仰着头的冷倾尘,不知为何他脸上会有那样的笑意。
“难得肆意,也需得个痛快!”他一骑当先,直接丢了后面人,却也回答了他的疑惑。
到山脚的时候已是黄昏,便找了家店寄宿一宿。
秋羽今日跑了一身汗,冷倾尘的速度他完全跟不上。这样的夏天,凉水一洗是极为舒服的。刚洗完还未来得及坐到床上,就传来了敲门声。
“方便进来吗?”外面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
秋羽应了一声,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开了窗,吹着夏日的热风。
冷倾尘侧身进来,“杨侍卫不在身边的话,我守在这里罢。”
“不必,”秋羽未多想就回绝了,“既然现在我们是同等的,就不必特意保护我。而且,我的那点防身术还不够吗?”
这次冷倾尘也意外执着,执意要留下守夜。尤其是当他听了那理由之后莫名更加坚定。
“既然他可以,为何我不可以?”
秋羽极为惊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他?怎么了?”
冷倾尘像是被浇了盆冷水的炸毛的猫,神色更为严肃:“既然我们是同等的,我帮你守夜,就算是同塌而眠也是很正常的。”
“那好啊,同塌而眠。”秋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惊觉自己说错话的冷倾尘发现为时已晚,少年坦坦荡荡的目光反而让他退缩。桃花眼一落,依旧说道:“守夜便好,你安心睡。”
秋羽促狭地笑了,心情大好地让他留下。
床上的人轻微的呼吸声衬得这间屋子极为安静,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面朝上睡得很踏实,毫无防备地将正面的破绽留出给自己。
黑暗中默默凝视,那样宁静的面庞不由撺掇着他靠近,然而靠近后微热的呼吸又让他心神一滞,彻底搅乱了心底一汪平静的水。
正当他要抬手去触碰黑亮的发丝,却听到屋外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立时站起,拔剑出鞘,贴在门口。
“听说这两日登礼山的少年人众多啊,今日路上耽搁了,果然就没了落脚地。”一个略高的男声越来越近。
冷倾尘握紧了剑柄,那人走到门前停了一下,气氛一下剑拔弩张。
然而,“叩叩”,那人敲了一下门。
“抱歉打扰,有人在吗?”那男声又响起,见无人应便又敲了两下,“已经睡下了吗?”
冷倾尘将剑暂收入鞘中,打开了门。
是一个个子比自己略矮的少年,眉目不算俊朗,却看得很爽眼。一身葛布制成的灰衣,一双草鞋。见到自己,少年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抱歉,因为没有房间了,底下的掌柜的说你们两个人有两个房间,我想能不能挤一挤,那个钱我也出一半。”
冷倾尘回头看了一眼屋内仍然熟睡的人,然后道:“隔壁那间空的,你可以去住,不用出钱。”
少年听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连说了几句“对不住”,这才去隔壁。
夜晚又恢复了沉静。
秋羽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发现冷倾尘不在,开门时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少年笑着向自己打招呼。那少年粗布衣,清清爽爽的很讨喜。
“昨天那个开门的是……你哥哥吗?”少年挠挠头,“真对不住,那么晚打搅。”
秋羽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眼正走上来的冷倾尘,似乎明白了几分,因而笑着说:“是啊,这个时间来,你也是登礼山的吗?”
冷倾尘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中端着的点心盘一抖。
“莫非你们也是?”少年脸上写满了惊讶,“可是……你看起来着实瘦弱了点。”
秋雨朗声笑着,“不是我,我是陪阿尘来的。”接着他就指了指少年背后的人。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样啊,因为一般只会年长的陪着来。”
秋羽接过点心,那是青城的特产,桂花酥,香而不腻。他尝了口,觉得口感颇好,也就顺手递了一个过去:“你是一个人来吗?”
少年笑着接下:“恩,家里实在腾不出人手,所以只能自己来了。哦,那个……我叫祝雷,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和你们一道吗?”
冷倾尘本能地想拒绝,一张冰冷的脸看得祝雷不禁打了个颤。但毕竟秋羽颇喜欢这个很有生活气息的少年,也笑着回答:“好啊,这样路上也不会闲了。我叫阿羽,这是阿尘。”
祝雷松松爽爽地与冷倾尘打了个招呼,之后大大方方地谢过秋羽,就去收拾行装。
走到山脚的时候,祝雷从包袱中摸出一个白馒头,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也想给秋羽冷倾尘,却被冷倾尘弯矩了。
“阿尘,你不是说难得肆意吗,就不用绷着一张脸了。”秋羽拍拍他的肩,“吃个馒头也没什么不好,祝雷一片好意。”
“那馒头,本来就只够他一个人份,何必热情得让他搜肠刮肚?”冷倾尘看了前方跑着的祝雷一眼,想起了什么。
秋羽忆起冷倾尘曾在底层的军营中磨砺了五年,这种情形要熟悉的多。顿也觉得自己孤陋,只是笑笑,不再谈及此事。
“阿尘为何一直不笑呢?”祝雷和秋羽一直聊到了半山腰,而冷倾尘几乎未说一句,“今天是阿尘要成礼,所以登礼山吧?”
“他怕生,怕羞。”秋羽看看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冷倾尘一下抬手,提了秋羽的后领,竟单手将他拎了起来,两眼如刀般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祝雷吓了一跳,但是秋羽做了个鬼脸,就被放下来了。他只得打着哈哈说:“不知该说你们感情好还是什么。我家也有个弟弟,不过总惹麻烦,有事没事都闹上一闹,哪像你们。”
两人听了,都淡淡地笑了。他们也拥有着,无法替代的回忆。

第八十二章 阿尘

礼山算不上高,但有洛国最大的山林。他们到了山顶,祝雷很兴奋,抢先站了上去。
“看啊,我好像能从这里看到村子。”他用手指着,黄昏的阳光使他熠熠生辉。
秋羽还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抬头,微笑着看那山顶上的少年。
冷倾尘在前面不远不近地走着,也算是护着他,不让下山的人流波及。当他站上最后一层台阶时,祝雷已经向他身后的秋羽伸出手:“来吧,我原想你这么瘦弱,一定会爬不动,想不到能够一起到这山顶。”
秋羽一滞,透过他看到了谁。冷倾尘看出了他那眼神中的骤然变化,就直接一手将他拉了上来。秋羽未意识到,这样一阵大力,脚步不稳就跌到了他的怀中。
而始作俑者几乎是触电似的,立即放开了手,看着他,喉结动了动,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阿尘,到顶了。”秋羽打破尴尬地暖暖笑了笑,又朝着祝雷招了招手,表示祝贺。
冷倾尘微低头,那人还半在自己怀中。一怔,抬手轻轻摸了摸他那随意拢着的黑发。
秋羽欣然接受了,垂下眼帘看脚下的天地,“阿尘,你说这里能不能看到我们的故乡?”
“能。”他低低地答道,“这目所能及的都是我们的故乡,就算现在它不是,不久我也会让它踩在阿羽脚下。”
为了回应他的温存,秋羽向后靠了靠,“好。那我们也在这里看够了再回去。”
祝雷从远处走过来,就看到两人依靠着,站在树边。那般朦胧的气氛,带着微妙。
“阿羽,阿尘,再不下山,太阳就落山了!”祝雷向他们那走了几步。几乎是同时,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秋羽转头,一脸疑惑。祝雷只好挠了挠头,羞涩地笑道:“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晚上的钱与衣物,今日是必须回去的了。”
“阿羽,我们的计划也是今日回去。”冷倾尘用眼神向他暗示,宫中还有诸多事宜,能够腾出两三日的时间已经算是勉强。
他将失落与空虚尽数掩藏,只是回味地再看了一下山下蜿蜒的河流,便随着下去。
这日来礼山的人比往常都多,冷倾尘不禁抓紧了他的手腕,生怕在人流中走散。
三人赶着下山,回到山脚,已是月上中天。
祝雷擦了擦汗,站直了身子,侧过头看那两个人,秋羽已经因为这一日太累而靠在冷倾尘身上眯起了眼。冷倾尘也半抱着他,神色意外地柔和,
“今天很高兴,很想跟你们做个兄弟。”祝雷转过身,借着月光清晰地看到两人的面容。冷峻的,清秀的,都不是他们一般农家人能有的气质。因而,他又以初见时腼腆的笑容来结束了这段缘分,“要回去了,我也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这身衣服也不是我们穿得起的。”
冷倾尘难得与他说上话,却是道别。他注视着怀中的人,沉声道:“也好,如果有事可以拿这块牌子来青城的酒楼来找。”他递给祝雷一块木牌。
祝雷看了眼便收起来,并没当做一回事。但再抬头时,冷倾尘已经将那个白衣少年抱了起来,默默地走向远处。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道一声别,就这样各奔东西。
多年之后,那年他弟弟刚好加冠,祝雷陪着他一同再来了已更名的雅城。街上繁荣依旧,自己身上的衣袍也不像那时那样寒酸。
他蓦然又想起了当年在这里遇到的两个少年,想起了那块木牌。
“让开,让开。”几个卫兵在街上辟出一条大道,他便拉着弟弟站到一边,想停下来看看是出了何事。
悠悠的哀婉的丧乐奏响,低沉悲切,催人泪下,断人心肠。之后便是一道长队,那十六人抬着的大轿赫然是当今皇帝的丧队。
黑白的布条苍白无力地挂着,整个气氛肃穆而又哀伤。
祝雷半月前便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想想那年轻的帝王比自己的弟弟大不了几岁,再想想在位时的执政,包括自己能拥有如今的生活,他都有功劳。因而,平添几分忧愁。
本是低着头,无意间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得他都忘了场合,抬起了头。
那黑马上的人正是当年登礼山两人之一,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直显得更加成熟和内敛。冷峻依旧,黑纱带帽,还多了点苍白。
“哥哥,那个就是冷亲王吧?”祝雷的弟弟拉了下他的衣角,让他赶紧低头。
被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护在灵柩旁的正是位高权重的冷亲王。
呼吸一滞,如此一来,当年与自己一道的两人不正是便装的帝王与王爷。
这时,两颊两行清泪流过,只余忧叹。
只是当年的自己并不知道,再一次见面,阴阳相隔。
冷倾尘看到树林里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便尽量轻的将怀中的人抱到马车上。秋羽睡得不是很舒服,在他怀中翻了一个身,柔柔的发微蹭着他的衣衫。
幽深的夜仿佛漫漫无际。因为时间限制,马车空间相对狭小,已经腾不出能让秋羽完全躺下来的位置。无奈之下,冷倾尘将他抱在腿上,用手臂托着他的头,让他睡得安稳点。
月光洒下,照到他身上,敞开的衣领下白洁的锁骨微动。冷倾尘喉结又上下动了动,便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
两个人在这狭窄的地方,出了马车行驶的轱辘声,只剩下呼吸与心跳。
冷倾尘开始闭眼运功,而未过多久,大概是秋羽觉得他身上太热,睡梦中向外侧滚去。冷倾尘只得睁眼,更紧地抱住他。
又有两天没有睡觉,他的头脑也开始犯昏,一种燥热的情绪开始充斥着一向冷静自制的他。怀中的人带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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