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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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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陛下特意前来探望臣妻,只是陛下也方病愈,应当多歇息几天才是。”他做了个揖,瞥到蓝衣之人在旁。说着,他拉过秋羽的臂膀,近前来看,“不过看陛下面色红润,应无大碍,还望陛下注意龙体。”
当事人并未介意,倒是燕沐轩一天以来第二次炸毛。他一手握着剑柄,如果不是在冷府之中还需顾忌身份,可能冲上去就要与冷倾尘比拼一下剑法。
“无事,不必多虑,朕还年轻。”秋羽淡笑,然后望向里院,“朕失礼造访一下王爷夫人,冷亲王可介意否?”冷倾尘自然说是不敢,并亲自把他请进了里院。那里有一间小屋,在假山流水环绕之中,正是春花烂漫时节,簇拥竞放的花丛给这个院子添了不少生机。
急匆匆的步伐也不由停顿,他环视一圈,啧啧赞叹道:“可是冷亲王手笔?朕记得原先这里可是何等荒芜!至少冷亲王对王妃之爱护可见一斑。”冷倾尘听得这称赞,仅是低头不语。秋羽想到这里,又不由叹惋:“三皇姐天生体弱多病,倒真是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惟愿天降鸿福,有情人得以终成眷属,白头偕老。”
冷倾尘依旧不发一言,未防止心思飘远,他将两人领到了那间小屋门口。不过,他示意这是他夫人养病之房,除了皇上,他人不可入内。燕沐轩就这么硬生生被排除在外,冷瞥了那黑袍之人一眼。
秋羽道了声失礼进去,就看到在床上躺着的洛婉婌。她大概多日未起来,旁边衣架上的罗裙都已颜色发暗。她穿着一身白色内衫,仰躺在床上,咳嗽却从未停下。
“咳咳……咳……王爷……”但当她睁眼一看,发现是未满二十的当朝皇帝时,连忙起身要跪,“臣妾无眼,不知陛下……咳咳,在此……”
他也并未计较,而是微笑着扶起她,按她重新躺下,还塞好了被子。“三皇姐不必起身,朕就是来看看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看到她顺从躺下后,又开始无止尽地咳嗽,他的心一揪。
“朕叫御医来看过,他们怎么这样废物,让你这般模样!”他皱着眉头,有发火的势头。
洛婉婌稳定下来后,只是惨然地笑笑:“都一样的,御医都已经很尽力,也托陛下的福,臣妾这么多年都过得很好,不然这种病可能都过不了及笄。”
“不要多想,安心养病。”秋羽明知这是真话,她随时都可能逝去,却不断地在麻痹自己,“我看冷亲王对皇姐颇好,你便专心看病,定有福泽。”
听到冷亲王,洛婉婌蓦地一怔,甚至连咳嗽都停下。回神来,她又咳了两声:“臣妾觉得颇对不起王爷的好意,而臣妾命不久矣,大概无力偿还陛下与王爷的恩情。但臣妾仍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他听完,一阵心痛,想要劝慰,却有无从说起。听着她恳切的话语,看着她惨白的花颜,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皇姐有什么尽管说,朕定会完成。”
她微笑,连双唇都是颓白的,让人无力,让人怆然。“臣妾先谢过陛下。这个不情之请说来也简单,只是这三年看着王爷忙碌,只望陛下多注意王爷,也让他当心身体,臣妾怕是陪不了那么久……或者说,陪在他身边的,本不该是……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再次响起,秋羽对于没有听完的后半句话有些犹疑,却没有追究。他也不愿在此打扰她休息,使她病情恶化,就叮嘱了几句告辞离开。
洛婉婌怔怔地看着门口,若隐若现地能够看到冷倾尘的影子。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满目悲怆,瘦骨嶙峋,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这样麻木地躺在床上,两年来陪伴在冷倾尘身边,她不知自己是喜悦还是忧伤。大约她已经看开,病逝或许是一种解脱。
秋羽走到门口,就觉得寒风一吹,整个人都冷得抖了一下。左右看去,那源头竟是两位门神,两双眼不经意间死盯着对方。他不由得干笑两声,来缓和气氛。冷倾尘马上将目光移向他,面色柔和不少。
“有劳陛下关心,太医来诊断过,确实病已入膏肓。既已如此,虽痛心,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莫过多操劳。”他不带表情地说出这样一段话。
秋羽的目光尚有些怔忡,他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倾国倾城的皇姐将要逝去的消息。听着冷倾尘的话,他更是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朕知道,知道的……好好待她。”出乎意料的是,他上前轻轻抱住冷倾尘,虽然很快离开,却足以让冷倾尘和燕沐轩愣在当场。
冷倾尘犹记得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冰冷的面容都快被击溃——“阿尘,她至死都在为你考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有着万般的无奈,不可告人的苦衷。可能真的除了洛婉婌,无人为他分忧,但他们也深切知道,有的只是夫妻名分。
而秋羽也犹记得那天燕沐轩意外地大发其火,多次炸毛,那次回宫,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几乎是把自己拖回宫里。
“翊云,翊云?消气嘛,不过是去看看皇姐……好了,你说想要什么……”秋羽变着法子哄着他,因为这种沉重的气氛总引得他一阵不祥。但是燕沐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连头也不回,直接把他拽进御书房,重重关上了门。
他觉得从头至脚都浇了一盆凉水,就像燕沐轩离去的那晚,醉了的吻让他神经几近绷断。而如今,他又用与再见时同样的眼神往着,目光如炬,深黑的眸子仿佛有什么在燃烧,活生生地压制。
“你真是长大了。”燕沐轩轻哼一声,声音却冰冷得发颤,“那勾引人的伎俩,竟也无师自通。”
秋羽双目圆瞪,表示难以置信,然后忙摇了摇头,“翊云在说什么?我不是要拉客的风尘女子,又何谈什么勾引?”
他漠然听完他的话,之后依旧不动声色地反问:“那你可记得上次向我撒娇是什么时候?我想,至少是十多年以前。儿时自是不谈,如今又为何故?”
“大了撒娇便成勾引了吗?男子示弱便是别有所图吗?”秋羽苦笑,澄澈的眼神刺痛着燕沐轩。他牢牢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门上,“那我再问你,你的琴艺是从谁那学来?一年前教你学琴,你早已不是初学者,而一年之内你所弹的那首曲子,我更是闻所未闻。”
秋羽依旧不在意,在话语间撩动了眼前之人的怒火,“琴,是我向澈儿学的。啊,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你回家省亲去了。”他露出了微笑,坦然地仰头。燕沐轩被彻底刺激,带着无尽的愤怒,低下头咬住他的唇。
似乎是早有预料,他没有反抗,目光有些涣散,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瞳孔中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他的吻近乎撕咬,门抵着秋羽的头,疼痛让他皱起了眉。
他的不抵抗行为显然让燕沐轩更加不满,而动作也更加放肆。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撬开那紧闭的贝齿。秋羽果然有了反应,神思被拉回,身体被他挑动地发热,让他觉得情况不妙,脱离了预期。他开始激烈的反抗,但这似乎让燕沐轩的行为更加有侵略性,他扣住了他的双腕,又用膝盖抵住了他的双腿。
让秋羽真正感到危机的是,一只手逐渐伸进他的衣内,吻开始从脸落到脖颈和锁骨。他第一次感到了实实在在的害怕的颤抖,身体不受控制,而这个曾经温文尔雅的人更是不复良善。
他的底线是胸前的软甲,那只手触到时也一顿。秋羽趁这个空挡马上推开,用手紧紧拉住领口,喷薄而出的是他的怒火和无可抗拒的命令:“给朕出去!燕沐轩,给朕出去!”
看到他微红的脸颊,带有汹涌波涛的眸子,燕沐轩又一次感到颓然。而这个人总是叫自己那个刺耳的名字,唯有在这个时候,会叫回他的真名,唯有这个时候会自称为朕,在他面前拿出皇帝的威严——然而,唯有这个时候,他希望看到平和如往常的秋羽。
当燕沐轩离去,秋羽整个人跌坐在那,靠着背后的柱子。他仰起头,看着房梁,雕着飞天九龙,在此时看来何其讽刺。他都快忘了上次这样颓然是何时,可能是被软禁在山城的时候,只是那时陪他一起悲伤的万俟宇已经过回了隐居生活,无论是颜之、耶律雅还是冷凝、洛婉婌,都已有了依托。唯有自己,过去,现在,将来,都孑然一身。
这样感慨,发出轻笑,笑得轻巧,笑得黯然。

第一百章 阿羽

燕沐轩虽是出门,却并未走远。他知道自己失态之甚,而秋羽也头一次这样发出了暴怒的低吼,自是触及了他不可逾越的底线。而回想过来,伸入衣襟时他确实触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似乎还有纹路。
虽然两人当时闹僵,但他还是去御膳房为他叫了晚膳,还特地点了几道他以前最爱的点心。等到面如常色地进入御书房时,洛秋羽正低着头,一心批阅奏折。衣衫已经被理得齐整,连发冠都已重新束好。几案上的奏折像一座小山,他知道今晚恐怕又要熬夜。
“放下吧。”秋羽连眼都没抬,继续手上的工作,“让翊云今晚不必等了,先去休息,朕还要处理政事,这几日抱病落下。”
他听得心里一咯噔,大概是将自己当成了浮欢之类,而从自己的角度听来,却是不经意的温存。然而当他走近,把饭菜一一端在桌上时,秋羽猛然抬头:“怎么是你?浮欢人呢?”
那神情只是皱眉,有些疑惑。燕沐轩便平声答道:“自从浮欢来了,我就没干这差事。今日你病愈,便要了点你爱吃的。”
秋羽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就没多计较。但同时,他也没有像几年前那样对他天真地微笑着说好,然后立马如做来吃,只是巍然不动地坐着,“翊云饿了便先吃吧,我还要一段时间,不必等我。”
燕沐轩就算是真饿的饥肠辘辘,也不会丢下他先食。他坐下在桌子旁,静静地注视着那个低头认真的少年。少年的细密睫毛藏住了眼目的澄澈流光,左右两缕青丝自然垂下,宁静祥和,淡然清爽,就像如今秋夜的凉风。
两人就这么在御书房坐了许久,月上中天,燕沐轩甚至听到了打更声。再一看,桌上的菜肴早已经凉透,秋羽所说的一段时间,现在还在无限期延长。他无奈地打破沉寂:“都半夜了,芸豆卷都凉了,要吃的话说一声,我帮你去热。”
秋羽还是很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双眼快速地在奏折上瞟过。略一蹙眉,又将那些批阅过的翻了一下,抽出另一本奏章,与手上的比对了一下,方抬手写下“再议”二字。
“你去睡吧,我这已经好了一半,”秋羽估量了一下,“到天亮应该能结束,到时候我直接叫浮欢送来早膳便可。”
燕沐轩觉得一阵抽痛,较之于曾经,他显然将政务排在第一位。想当年,他是会听到“芸豆卷”三个字就扑过来,而现在已经做到了不动声色。这一刻,两人明明就坐在咫尺对面,却仿佛隔在天涯一方。
“你一直这样吗?之前每次让我先去歇息都要熬到清晨上朝?我不在时……你是不是连三餐都不吃?”他有些心痛,又感到惘然无力,走过去轻按住他的肩部。
秋羽一怔,抬头,淡笑:“翊云在说什么,我是一国之君,现在亲政,自然要识大体,知民心,而这些之中勤政为先,不可怠慢。至于餐点,不吃也罢,我也不饿。”
他呆愣地看着这样糟践自己的少年,涌起一股意味悠远的悔意。
“不必担心,杨霆在时,总是死心眼,每回熬夜总陪着。最令人无奈的是,他将晚膳一遍又一遍热过,却从来不开口催促我进餐,我也无法,只得照常按时三餐作息。”秋羽想起之前杨霆当侍卫长的那段时间,不觉莞尔轻笑。不想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燕沐轩是听得一阵心绞,面目冷若冰霜,然后冷笑一声:“好,那我也去帮陛下把饭菜热几遍。”说罢甩袖就带了饭菜走人,将门重重关上。
秋羽一脸纳闷地看着门口,又想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愣是没弄清楚燕沐轩的气点在何处。他无奈摇头,继续低下来处理手边的奏折。
但是,燕沐轩说是去热菜,竟一去不复返。直到秋羽累了,伸个懒腰,把攒下来的奏章批阅完毕,开始窝在太师椅上眯会儿时,他方进来。
看到椅子上那个累了一夜的人,他本有天大的怒火也都消了。像以前一样,为他披上毯子,默默地坐在他身旁。原来是希望他能够多睡一会儿,但秋羽已经有固定的皇帝病,到了上朝的点就醒了。待他看到眼前人,一愣问道:“怎么在这里?”
“今日不用早朝了,冷府中有大事。”燕沐轩不紧不慢地回答。
秋羽听到冷府就条件反射,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便埋怨便理衣衫,匆匆往外跑:“那你为何不叫醒我?是不是皇姐出事了?御医呢?”
“王妃……估计,已经归天。”燕沐轩缓缓,一字一句地说。
秋羽就像遭到了晴天霹雳,脚步停下,怔愣当场,不住念叨:“怎么会?昨日还见……只是一夜,怎会如此……”这样说罢,他更加匆忙地赶到冷府。
令他最为悲恸的,就是远远看到“冷亲王府”的牌子上挂上了白纱,虽然府中进进出出不少人,所有人却默契地肃静,给人以静,感人以凄。
他有些茫然地向着门口走去,在那里看到了大堂中的冷倾尘。他一抬眼,也立刻见到了洛秋羽。他先将身边的吊丧客人招呼完,方过来,低沉着沙哑的嗓音:“劳驾陛下,她知道了,想必也会安心。”
“何时……去的?”听着这样的话,事实确凿得不容反驳,那个他叫了六年的三皇姐,那个他从一开始就将“三”字死死刻在她心头的长公主,就这样悄然逝去。秋羽感到难以置信,凉意无可复加。
“半个时辰前。”冷倾尘低声答道,“她说,她已经心满意足,别无他求。”秋羽不清楚这是否真的是她的遗言,或许是冷倾尘想让他安心的话语。但如果,她真的走得安详,大抵也能消除他心中的愧疚。
她的灵柩摆在后堂,楠木做的棺木,上面披着层层的白纱。后堂更加死寂,客人们都来吊唁,多数是行礼寒暄后,一脸悲痛地离开。秋羽在那后堂怔怔地待了很久,站在那灵柩前,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唯一浮现的,满目血红,那是三皇兄亡故时,他登上皇座的那一幕。
冷倾尘在他后面,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继而走上前,轻轻扶住他的肩膀,“陛下,已日上中天,逝者已矣,先进餐罢。”秋羽感觉到空落落的背后有一股力在支撑,强站着的身体都快虚软下来。他闭了闭眼,长吐一口浊气,“去罢,翊云还在外面。”
后来午后他要回去时,下起了秋日的细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一阵秋风吹过,惊起几片黄叶,秋羽一偏头,回头一看,那树干上竟插着一支箭。那箭如破竹一般袭来,如若不是反应及时,恐怕就是自己被钉在树干上。
“谁?”冷倾尘把他送到门口,见到此,马上警觉地抽出腰间长剑,护到了他的身前。
“面向皇宫的方向。”燕沐轩回眼一看箭羽的朝向,抬脚就追了过去。秋羽平复心中波澜,走到树干那,拔出利箭。那箭并无什么不同,只是箭头处的树干已经腐蚀,箭头处也有一点灼黑,竟是淬了毒的。
冷倾尘向后退了一步,靠得离洛秋羽更近。他警惕地看着四周,虽然燕沐轩去追击,但不代表仅有一个刺客。
秋羽嗅了嗅,皱眉道:“这毒辨不出来,如果杨霆在说不定他能知道。不过估计这次的来源是秦国,应该无误。”这样说完,他刚想再去检查一下树干,就觉得头嗡的一痛,然后眼前一黑。他勉强扶住了树干方才没倒下。
“怎么了?”见他脸色苍白,冷倾尘依旧举着剑,蓄势待发,却也慢慢退回到他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肩,让他身体稳下来;“陛下之前病方痊愈,这种天气出来,有伤龙体。”
“无碍,不过是昨晚少睡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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