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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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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啊。”荃妃谄媚地一笑,将那指间的轻绢掩在唇边,“皇上一会看了便知,这个上官无忧真是越来越绝了。”
清雅的宫乐响起,戏台搭在未若宫宽敞的后院,规模倒是不小,荃妃一边扬着金樽给秦皇喂酒一边称赞着这些宫中艺人,“皇上啊,一会儿上官无忧就要出现了,哎呀!皇上您快看啊!”荃妃得意地喊着,用手指住戏台的正前方。
明明刚才还是舞女们婀娜的舞蹈,轻纱飘绕,绚烂无比,也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个美人,确切地说应是美男,气质绝佳,有着女子般柔和妖娆的侗体,就连那勾魂的神色也比女子更加入木三分,只是他带着一个鹅毛面具,舞在一片歌女之中,却是极其地出众。
“爱妃,他什么时候上的台,朕怎么没看见呢?”秦皇似乎被逗得很欢乐。
“皇上呐。”荃妃的纤纤细指在秦皇胸前轻撩,“这就是上官无忧的绝妙之处,其实开始他就在台上与舞女们一起跳舞,趁着一个舞蹈结束,他藏在舞女中换了装而已。”
“如此啊!”秦皇笑着饮酒,不知怎的,眼前这个上官无忧却令他想起一个人来。
“哥哥,我长大想做一名戏子,云游天下,四海为家。”他仿佛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稚嫩回荡在自己的耳膜,而面前是他年幼的模样,不谙世事,仿若红尘俗世都与他无关。
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人呐,秦皇不禁感叹到。
他记得他曾在自己面前表演,就连长大了也一样,喜欢扮作女子,眉间一点朱砂,红唇轻启,“我与哥哥竹马相依,做个约定吧,来生来世,莫负此情……”
竹马相依、来生来世、莫负此情--
秦皇的心下忽然一震,接着便是深刻的痛,仿佛被人击中残破未愈的伤口般,吕亦,他的弟弟……差一点、他就要忘记这么个名字,是吕亦,而不是他汪小美。
可一个功高盖世的伟人哪有不狠的?不狠何以坐拥天下?就连亲弟弟与挚爱都能下手的人才能配做天下之王。
“皇上。”耳边又是荃妃*的声音,“看戏啊,多精彩啊,皇上你想什么呢?”
秦皇这才回过神来,却见台上的表演似是到了尽头,“朕方才只是忆起了一个故人。”
“皇上何故忆起故人呢?”
对啊,何故忆起?难道仅仅是因为看了这个表演吗?
当然不--
吕亦与琴儿都是他时常的怀念的人,他时常怀念在赵国的日子,一切那么风平浪静,可人就是这般矛盾,喜欢大风大浪里的生活却又向往着那别样的安宁。
“皇上莫不是喝醉了。”许久,荃妃看着微醺的秦皇道。
“是被爱妃你灌醉的。”秦皇的脸上还挂着笑,只是那完全是副醉容,“爱妃啊,朕不陪你了,朕回去了,摆驾摆驾。”秦皇依旧在笑,有些吐字不清。
“来人啊,摆驾回宫。”荃妃说罢,将秦皇送上轿子,目送那轿子远去,便阴笑道,“贞儿,时机到了。”
入夜了,宫灯依旧璀璨夺目,蒙毅抱着手在长长的拱廊内走着,春天的深夜依旧极冷,这让他会想起了在北方燕丘的日子,饥食胡虏,杀敌饮血。那是何其的壮志凌云,回想蒙家三代为将,为大秦国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蒙毅想着,心里竟有了一份小小的自豪感。
等太子殿下继位之后,就请求被调到边关去,在这宫闱之内的战争,比起那些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很多时候自己死都不明白是被谁所害。
“将军,蒙将军。”蒙毅的思绪忽然被打断了,只听见远处传来了极其细微的声音。
蒙毅回头,“这不正是前殿传事房的肖公公吗?怎么?今天是公公的班?”
“不是,不是。”肖公公拿着手帕轻抚嘴唇,“这不是嘛,得到了一件宝贝,听说蒙将军对玉器有学问,这不让您给我看看真假嘛。”
“好啊,不过我这正巡防呢,等一会我去找你。”蒙毅推辞说。
“别呀。”肖公公拉住蒙毅的衣袖,“您看,我的住处就在那边的蝶梦轩的边上,你先去巡查我们那边不是一样嘛。”
“这不大好吧。”蒙毅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又没有规定的路线,走吧,走吧。”说着肖公公拉着蒙毅便走。
“蝶梦轩乃是居住在宫中的戏子聚集之地,肖公公何时搬到这里来了?”蒙毅跟在肖公公身后,断断续续的问话。
“有些日子啦,这不是,丽妃回宫之后带回来好多随从跟班,我原来的地方被丽妃的贴身宦官小六子占了,所以我只能住在这了,一把老骨头,住哪啊都一样。”肖公公前面领着路,便说边笑着。

、第五十七章 戏子(下)

“不知这玉器是……”
“呦……蒙将军别说话。”肖公公忽然小心起来,转身小声对蒙毅说,“您听,这声音……”
蒙毅一听,也是一惊,这分明是男欢女爱时女子的呻吟声。蒙毅顿时火冒三丈,“谁敢这么大胆,在这深宫之中淫乱。”
“哎呦,蒙将军小点声。我们过去看看就是了”肖公公说着,小心靠近那间还长着灯的屋子。
房间内不断传出呻吟与喘息声,蒙毅的刚烈脾气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开的房门大声呵斥道,“谁这么大胆!”
只见屋内的一男一女赤*全身,女人正坐在男人腰间上下的起伏,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那女人也到迅速,拿起衣服便往外跑,蒙毅想拦,可是却呆住了,他惊愕的站在那里。
因为他看见,那跑出去的女子正是荃妃。
“不行,此事我要亲自告诉圣上。”蒙毅自言自语着。
“哎呦,蒙将军使不得啊,”肖公公跺着脚,“这荃妃娘娘是圣上的宠妃,这可使不得啊。”
“没什么使不得。”蒙毅头也不回,“目无法纪,淫乱后宫,谁都得死。”
秦皇本以入睡,但这等大事守夜的公公不敢耽搁,只好壮着胆叫醒了秦皇,果真,得知此事后的秦皇龙颜大怒,连夜更衣去未若宫兴师问罪。
未若宫的烛火依旧通明,宫中荃妃的花容映在灯影里,她朝外望了一眼,秦皇果真来了,好戏要开始了。
她一袭睡袍,吹灭了寝宫的灯火,然后在床上躺好。
不一会儿,秦皇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众多宫女太监。
“贞儿,怎么这么吵?”荃妃的声音细细的,假装熟睡被闹醒,还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一旁的贞儿一副吓坏了的模样,跪在地上道:“娘娘恕罪啊,奴婢不知皇上驾到,没能及时禀报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荃妃惊,立刻从床上起身,下床跪下道:“皇上,臣妾未能恭候皇上大驾,臣妾罪该万死!”
“还罪该万死呢!趁朕一走!你便与戏子私通!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秦皇怒吼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荃妃虽惊但依旧显得镇定,她只道:“臣妾不知皇上说什么,臣妾何时与戏子私通?皇上可有证据?”
“证据?!”秦皇指着荃妃的眉心,“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蒙毅,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刚才你看到了什么?”秦皇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诺,末将看到荃妃娘娘和戏子上官无忧在蝶恋轩上官无忧的居所里做那苟合有违伦理之事,此时千真万确,传事房肖公公也可作证。”蒙毅长跪在地,公正不阿。
“是,老奴也和蒙将军在一起,老奴也可为证”肖公公的声音略显胆怯。
荃妃坚定道:“皇上怎么知道那个人就一定是我?当时天色已晚,根本看不清脸,若是有人穿上我的衣服扮成我的模样来陷害我呢?”
秦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斥道:“你还敢狡辩!”
“娘娘不必掩饰,末将确实看见了荃妃娘娘的脸,况且娘娘也没有穿衣服,哪有伪冒一说?”这话铿锵有力。
秦皇冷漠地看一眼荃妃,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荃妃依旧不甘示弱,“那位传言和我私通的戏子现在在哪里?我想有必要叫他来问问,让我跟他当面对质。”
秦皇讽刺地一笑,“你还是不肯承认?!那好,把上官无忧带上来!”
两个侍卫押着上官无忧进了寝宫,荃妃开口说到:“平日里宫中戏团由本宫掌管,本宫也待你不薄,为何连你也要一起污蔑本宫?还用这么下贱的理由!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上官无忧立刻辩驳道:“娘娘,奴才哪里敢污蔑娘娘,只是皇上只听了侍卫宫女的一面之词,还未听我解释啊娘娘!”
荃妃叹息一声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本宫会替你做主。”
上官无忧点点头,道:“其实今晚与我在御花园私会的人是茗阳公主,公主她一直爱慕我的模样,说我生得俊美,又有一副好嗓子和舞技,所以公主早已芳心暗许,无奈宫中规矩,公主身份尊贵是不可以与像我这样的戏子在一起的,与戏子在一起有辱皇室威严,公主须被降为庶民,我不愿她为我牺牲亦舍不得她对我的那份感情,无奈只有选择宫中私会……”上官无忧一边说眼泪就一边淌下来,“娘娘,请您饶过公主,她为了出入戏团不引人注意,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她才造了两张人皮面具,一张是您的样子,还有一张是您贴身婢女贞儿的样子,这样,平日里她就可以和婢女扮成您和贞儿的样子到戏团里找我。”
荃妃听罢,只道:“这……”她抬眼看了看怒气依旧的秦皇,道:“皇上,茗阳还小,情窦初开,犯这种错误还是可以原谅的……”
秦皇听荃妃这样说,只是狠狠皱了皱眉头。
上官无忧也在一旁求情道:“求求皇上放过公主,怎么惩罚奴才都行,只求皇上放过公主!”上官无忧一边向秦皇求情一边向着荃妃哭诉,“娘娘,您待奴才不薄,奴才对不住您,差点害您犯了死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只求娘娘还要为公主求情啊!”
荃妃拍拍上官无忧道:“本宫自会尽力,自会尽力……”
“够了!朕这就去茗阳宫中搜查人皮面具,倘若真有这面具,茗阳就是丢了大秦国的脸,朕就当再没这个女儿!”
见秦皇怒气不减,荃妃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秦皇大手一挥,转过身去,道:“将这个大胆戏子带走,择日与茗阳一同审问!”
说完,秦皇带着众人愤愤离去。
荃妃阴笑着看着众人的背影,“皇上派人去搜逸宁宫了,定能将那面具搜出来,到时候,指向我们的证据就变成指向她自己的证据,你说那个臭丫头将怎样交待面具的来历呢?”
贞儿笑道:“娘娘果然好计策,这么快就把有效的证据变成无效,还能反咬她一口,只是……”贞儿忽地皱起眉头,“娘娘就不怕公主交待出面具的真实来历吗?”
荃妃抿嘴轻笑,“如今她说的话还会有人信么?她如果交待出来,此事牵扯到万花楼,恐怕吃亏的还是她。”

、第五十八章 白袍送伊(上)

“父皇,女儿冤枉啊。”茗阳声泪俱下,“女儿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上官无忧,女儿何来与他私通啊。”
“你且闭嘴。”秦皇剑眉入鬓,怒发冲冠。“我且问你们,荃妃和那丫头贞儿是否总来宫中?”
“是。”丫头们说的声音很小。
“你们胡说!你们胡说!”茗阳爬到秦皇脚下拉住秦皇的裤子,“父皇,父皇,别听他们胡说,你们为何这样对我,为何这样对我,我平日对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这样陷害我。”
“够了茗阳!”秦皇将她踢开,“你什么时候才肯认错,来人将上官无忧带上来。”
上官无忧就这样被带了上来,看见茗阳之后,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公主,公主,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啊。”他说着想去抱住茗阳。
“滚开!”茗阳的声音声嘶力竭,“你到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害我?”
“皇上,”近卫来到秦皇身旁,“找到了。”
侍卫呈上了两张人皮,那轻薄的面皮秦皇自然知道是什么,秦皇将人皮放在手里,继而撕开掷向茗阳,“逆子,还有什么话说?来人将茗阳关在宫中等候发落。”
……
“嘭”地一声那门被猛烈地推开,许多仆人跪了进来。
“太子殿下,奴婢们拦不住胡亥殿下。”
“请太子殿下恕罪!”
……
一时间,有无数声音响起,扶苏的寝宫乱成一片。
“咳咳。”扶苏才从床上坐起,他今日刚从万花楼回来,没想到胡亥便十万火急地冲了进来。
“咣当”一声他听见帘外的拔剑声,果不其然,一把利剑划破帘布刺了进来,“说!你把北诺藏在哪里了?!为何我翻遍万花楼都找不到你们!”
扶苏只是安静地坐着,即使那剑离自己一寸之遥,“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他说罢,忽然又掩住口鼻咳了起来。
“我早晚会杀了你!”胡亥的剑又逼进几分。
“直接动手不是比任何毒都有效么?”扶苏反问道,却也不看愤怒的胡亥。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你!”顿了一下,“你!!”胡亥深吸着气,“你都知道?!”
“是,从知道中毒那刻起我就知道,知道我的好弟弟要杀我。”扶苏极其平淡地说着,“为了皇位吗?给你,你还要什么?全给你。”
“你早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为什么不去向父皇禀报?你说、你说啊!”胡亥闭上眼来,深深吸气。
为什么装不知道。为什么不禀报。难道要让父皇手刃胡亥?难道要让满朝文武看笑话?难道要让更多的奸佞趁虚而入?于情于理,扶苏都不能知道,不能禀报,更何况,胡亥不是别人,是自己可以用生命保护的最爱的弟弟!
所以扶苏没有回答,眼前这个走火入魔的弟弟,又怎会听得进那些话?
“我告诉你!”胡亥将脸绷得很紧,“你不欠我什么!我们是对手!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扶苏转过脸去的那刻他终于狂奔了出去,看着胡亥的背影,扶苏的心蓦地痛起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蒙毅头一次这般鲁莽地跑进来禀报,“茗阳公主犯下大罪了!”
“发生什么了?”扶苏显然被惊到。
蒙毅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说,听到一半的扶苏便用最快地速度下了床,穿好了衣服便出了门。
上官无忧,上官无忧,一路上扶苏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他被打入天牢,如此,秦皇正在气头上,要了解真实的情况唯有去找他,就算他不念当初如同手足之情,也该念那日在丛林打斗时放他一命之恩吧。
一顶御轿停在天牢门口,扶苏从轿中下来,才发现今日格外的冷,北方的天气是这样多变,再者冬天又要到来--
扶苏裹了裹披风,在狱卒的带领下拿着些许酒菜进了那更为阴冷的牢房。
扶苏进去了,看见那上官无忧正龟缩在角落里,见了他并没有起来,而是浅浅笑到,“殿下,我知道您会来的。”
“我备好了你最喜欢喝的酒,过来喝吧。”扶苏摆好酒菜坐在了地上。
无忧缓缓的起身来到桌前,拿起刚刚斟满的酒一饮而尽,“在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扶苏。”
“我们认识多久了?”扶苏道。
“七年了吧。”无忧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只是荃妃的一颗棋子。”
“因为我们是朋友。”扶苏又将就杯斟满。
“你就是太心软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的了君王?”无忧夹了口菜,“当初我奉荃妃旨意去刺探你的贺礼,得知你送的是女子时,我本想杀而后快。你打败了我,还给我解药?说什么我罪不至死,扶苏啊扶苏,你这样怎么可能成得了大事。”
“你是罪不至死。”扶苏也喝掉了他杯中的酒,“如果不是你舍命告诉汪小美周飞要在骊山之东围剿我们,恐怕我和北诺在劫狱后早已命丧周飞之手了。”
“我那不是帮你们,是汪楼主明察秋毫而已”
“呵呵。”扶苏只是笑。
“你笑什么?”
“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欠荃妃的早已还清,欠我的呢?”
“欠你的……”无忧没有再说,欠扶苏的太多,不是还不清而是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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