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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骚前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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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楚士毅笑道:“以前禽滑叔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小时候师尊收我为徒时,禽滑叔和师尊说,要收这样的怪胚为徒,大师兄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若是将来被反咬一口,师弟救不了你,莫怪师弟的攻心术练得不好。”禽滑子讪讪一笑,骂道:“禽滑叔待你的好记不住,这些话倒是背得一字不差。”
见楚士毅嘿嘿一笑,禽滑子却摆手道:“不与你这小东西计较,你可知道你师尊为何久久不放你出去?”见楚士毅欲言又止,禽滑子却是自问自答道:“自你回来那日起,禽滑叔我就替你苦苦哀求巨子师兄,如今我墨家危亡之际,怎么能将你这么个机关术大家锁在墨狱里弃置不用,然而三师弟那厮着实可恶,居然还要在这档子口追究你未将分坛地图及时送出致使分坛失守之事,师兄他可能一时怒火攻心,所以等他气消,恐怕还要几日……”禽滑子见楚士毅神情平淡,有些奇怪,但还是劝慰道:“不过毅儿你放心,禽滑叔一定帮你劝服你师尊,早日放你出来。”
楚士毅嗯了一声,粲然笑道:“那就谢谢禽滑叔了。”禽滑子见他语气中透着淡然和疏离,知道他因为被相里子锁了许多天心情不好,故而也不自讨没趣,领了弟子出了墨狱。
在黑暗之中呆的久了,阳光射进眼里有些刺眼,禽滑子暗骂这墨狱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楚士毅也是个正常的十三岁小孩?自小不但喜欢和机甲那些个死物共处一室,光是关起门来练御使机甲的那些个枯燥的机关术内功心法他竟也能练上十天半月,完全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他骂他是怪胚难道有错么?
换了他禽滑子,若叫他一天不跟人说话,闻不到人气,恐怕早已气闷而死,这是修炼攻心术的坏处,也难怪了赤雪子那清高得不得了的老女人看不起自己。可是又怨得了谁呢?
当年他那名垂墨家青史的师尊巨子腹一生总共收了五个徒儿,如今的巨子相里子,大首领禽滑子,三首领跌鼻子,四首领赤雪子与五首领萧管子。又分别将生平五种墨家绝技传授给这五个弟子:传授于相里子机关术以制作机甲,跌鼻子明鬼术以执掌监察,赤雪子非乐术以文教人心,萧管子数术之学以经管财货。
然而授予自己的偏偏是巨子腹最最弱的一项,攻心术,执掌刑事。
虽然大不敬,但是禽滑子一直深深地清楚,他那拥有一颗兼爱天下圣母般心灵根本无需用刑法来教化于人的伟大师尊,他那点攻心术能教出大首领这样的水平已经是奇迹了,难怪了跌鼻子那厮暗地里常常骂自己猥琐,甚至连赤雪子也看不起他的攻心术,禽滑子真是越想越郁闷。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禽滑子弟子季布这个时候确是不识相地打断禽滑子的思路,惹得他皱眉示意他说下去。“师父昨日不是答应了三师叔帮助他在公审上除掉少主的吗?怎么如今转头又食言而肥,反而答应帮少主了?”
禽滑子得意道:“说你蠢,还真是笨上了,为师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小子做我徒弟?”
“跌鼻子这人就像他那癞皮狗一样的明鬼术功夫一样讨人厌,我练攻心术执掌刑事也不过使人怕我远离我孤立我,而他,你说说,这些年他为了向巨子邀功明里暗里搞东搞西得罪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就他,光是在我们墨家那点人缘和声望,还巴望着做下一任巨子?做白日梦么?还想和巨子的心头肉小怪胚楚士毅争,呵他配吗他?”
“巨子的心头肉?少主么?”季布不可置信,墨家谁不知道,相里子对待少主楚士毅极是严苛,动辄动鞭子下狱,连首领们都经常看不下去,帮着楚士毅明里暗里地求情。那楚士毅如何会是相里子的心头肉?季布这孩子是禽滑子宠着长大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未被曾碰过,他可是无法相信鞭子还会有什么爱。
禽滑子望了眼前老实淳厚的弟子,笑笑也不解释,暗道也许这世上只有这小子才能让练攻心术练晕了的他安心吧,“莫说巨子师兄,就是项长老对这小怪胚,也是护犊得厉害,不过也难怪,这小子天生就不是个凡种,他那机关术的天赋,若是我师尊巨子腹在世,怕也是舍了十个跌鼻子也不会舍了他吧?”
“怎么啦?”禽滑子见季布低了头,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夸那小怪胚两句,你就吃师父的醋了?”季布涨红了脸,惹得禽滑子哈哈大笑,只觉得这弟子可爱极了,“听师傅的,现在前线胜负不明,所以,如今跟少主打好关系,给我们留条后路,不会有错。”
“后路?”季布哪里明白禽滑子的意思,他知道他那心思复杂无比的师父不会告诉他,只是嘟囔道:“又是关系又是后路,师父总是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徒儿知道,师父明明就是真心喜欢少主的,因为师父练攻心术练得太孤单了,最后都根本没人能懂师父,除了少主那么聪明的人,所以一直以来,师父总是想要不断地接近少主和少主说话,可是徒儿心里更清楚,少主明明不喜欢攻心术也不喜欢师父……”
禽滑子惊喜看着自己这开了窍的小弟子,却听他继续埋怨道:“可是世上的事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练攻心术这么多年,很努力很努力,都没法懂师父想什么?而少主他……他根本不屑于练攻心术,却能轻轻松松地懂师父,让师父喜欢。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禽滑子搂住到他肩头高的季布,笑道:“傻小子,你现在不也懂了?记住为师的话,这世上有些人是不需要练攻心术的。而这些人,练了攻心术反而让他们更不好,更不快乐。”季布抬头望了禽滑子的眼睛:“比如师父,对吗?”
“还有将来的你……等你经历许多痛苦,懂得了不快乐,也许你就真的开窍了。”禽滑子点了点季布的鼻子,无奈笑道,“相信师父,这世上绝没有不公平的事。一切,都很公平……因为那些你看起来从不需要攻心术的所谓天才,对他们来说,从未有过童年,亦从未有过真正的快乐。最简单的为快乐而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相里与宋玉
第十五日。弦唐子来时,带了楚士毅最爱吃的烤山鸡。
“云儿的烤肉技术是越来越高超了。”楚士毅歪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啃肉,他吃起肉来比小狗都精细,把根骨头啃得油光发亮,不剩一点肉末,“你怎么就知道是云儿烤的,不是我?”弦唐子实在看不下去他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样子,没好气道。
楚士毅用油腻的小手去捉弦唐子纤长的十指,洁癖的弦唐子嫌恶地把他的手甩开,“就弦唐子首领这双只用来弹琴耍剑的高贵的手,去烤肉,太埋汰了吧?”说着莞尔道:“看,连油星子都不愿碰一个,还烤肉?弦唐哥哥,你不如将来娶了云儿做妻子吧,不然准饿死了。”
“滚……”弦唐子瞪了眼楚士毅,眼中含着调戏的意味,“少和我提云儿,她可和我悄悄说了,你小时候跟她说,将来长大了一定会娶她的。干嘛又赖给我?”
“陪她做游戏胡乱说的,那也能算数?”楚士毅红了脸笑道:“阿羽那小混蛋还说长大了要娶我呢?你说我嫁不嫁?”
“你……”弦唐子彻底无语了,当机立断结束这他认为无聊至极的闲话,“听说禽滑子来看过你了。”见楚士毅点头,弦唐子靠近轻声道:“他准和你又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猜人肚皮的鬼话,你可千万莫理他。”
“没有,他说会帮我劝师尊早日放我出去。”弦唐子哼了一声,“一只脚踏两条船,上阵子我经过暗坛,每天看见跌鼻子出来往禽滑子那里跑,谁知道这些无聊的人在想些什么勾当?”
楚士毅笑而不语,只听弦唐子又骂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缠爷爷、雪姨、田伯父他们在前线随项长老浴血奋战,跌鼻子这王八蛋却在后面说这个有问题,那个有谋反的嫌疑,他就是有病,一天不把他猥琐的小心思用在明鬼术上,他就浑身不舒坦。巨子不听他的,他就自己让暗卫去搞小动作,你说说,这些年在他手里冤死的,还嫌少吗?”
楚士毅淡淡道:“其实,说到底三师叔也是为了墨家着想,虽然方法经常出错……”弦唐子唾道:“着想个淡!说得好听,就为了他自己往上爬吧,他巴不得杀了你,然后凭借他的资历能力,下一任巨子之位自然轮到的就是他了……阿毅,你怎么了?这次回来,我总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一路上沉默寡言不说,居然傻到帮着跌鼻子说话。”
弦唐子又道:“真不知道巨子怎么想的?这样的害群之马,要是我,一刀杀了多省心。”
提到巨子,楚士毅低了头,倏然间,他抬头问道:“弦唐哥哥,你师父这几日在做什么?”提到宋玉,弦唐子叹道:“又一个魏境分坛被剿灭,巨子可能有些慌了,他让我师父尽快重新布置了机关城外三层机关阵,加强防护。我白日里在阵中修机甲,晚上在书房里陪师父。”
弦唐子挠头道:“说到这个,他们这次布的机关阵很不一样,阵眼所用的机甲特别奇怪,我们调试了整整三天了,却根本动不起来,就连我师父与巨子这等阅历机关术都一点辙也没有。”楚士毅不可置信,“世上居然有师尊调试三天不能动起来的机甲?怎么可能?你快说给我听听。”
弦唐子拔出腰间长剑,在地上画了起来,楚士毅翻了翻白眼,真不愧是弦唐子,换了他楚士毅,果断就地取材捉了鸡骨头就使。
见弦唐子所画之图,楚士毅渐渐陷入沉默中,这阵眼所用机甲的构造他分明见过,运用的方法也是记得清楚,但是一时间突然想不起是这术法的名字是什么。
弦唐子见他不发话,推他道:“阿毅,怎么了?难不成你懂得此机甲御使之法?”
“弦唐哥哥,求你帮我带话给师尊,毅儿有话要和师尊说,只要师尊见我,我愿意帮师尊修好并御使阵眼机甲。”楚士毅从怀中掏出一卷碎布。“还有,你将这个交予师尊,说是我前日在牢中写的。”
弦唐子来到宋玉院子里,却见一人七拐八拐进了宋玉书房里,身法奇快,弦唐子只觉此人有些鬼鬼祟祟,走近细看,却是相里子那张干瘦憔悴的黄皮脸。
“宋老儿,区区三层机关阵,你整整给我磨蹭了近半个月,就给本座画出个鸟来!”只听相里子谩骂道,“你这只手,只合写辞赋画花草抱女人,一遇正经事,就歇菜了是吧?”
只听啪的一声,宋玉饱含男人磁性的嗓音悠悠道:“不画了。机关阵和阵眼机甲,巨子一人自行解决。”顿了顿只听宋玉又冷冷道:“别叫老夫师叔,叫师爷也没用。”
相里子叹道:“你就忍心亲眼看着祖师爷两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宋玉哼了一声,淡淡道:“老夫便是画了也没用,这机关阵阵眼的机甲,以你之解读巨子腹留下的图谱,根本不对,不但无法运转起来,更是不能联合使用,若是普通兵士还好,但若是遇上鬼谷门暗卫营黑甲卫士和秦军铁鹰锐士那等武功,根本挡不住。”
宋玉长叹道:“何况天下阵法,源自一家。若非凭借着祖师爷机甲之厉,单单论及阵法的功底,我们与以打仗谋生的鬼谷门,实力实在相去甚远。幸亏了此次来神农山的是王贲,若是暗血阁阁主蒙恬那厮亲至,哼哼……我的巨子,要用此新阵法,拿祖师爷百年基业冒险的明明是你!”
“宋老儿你……”相里子恨恨道,“本座又有甚办法,本座连阴阳家邹衍老夫都请动了,早已有违师尊生前之墨法。”
“好!”宋玉拊掌道,“一次违逆是违,两次也是违,既是如此,不如听从邹大师之言,打开机关城,放出上古神兵,破开先巨子腹禁术。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让秦军也尝尝长平之战的滋味如何?”惊得门外的弦唐子吓得差点喊出声。
上古神兵十禁术,为巨子腹亲创,又由巨子腹所封存。第一禁术,就是曾在长平之战伏尸四十万罪魁祸首。之后巨子腹封存了所有的禁术,却不忍将心血图谱付之一炬,然而他不但对自己的徒儿丝毫不传,更是新立墨法,将之列为墨家禁术。
“不可!”相里子断然否决,“上古神兵万万不能动用,不然师尊在天之灵何以安息?我这一生待人,多是人负我多过我负人,惟独只有师尊,他待我有如亲子,却那样的下场,我负他着实太多。上古神兵十禁术,为他亲创,又由他所封存。他死前殷殷嘱托我,哪怕墨家覆亡,也绝不启动机关城上古神兵,动用十禁术。”
“呵呵人负你多过你负人,那老夫我呢?你我之间,究竟是谁负谁多一些?”宋玉阴阳怪气地道。却听房内半天没有声响,弦唐子再凑近一点想要听清楚些,“混账,滚进来!”一记震耳欲聋的吼声差点震破弦唐子使了纵音术的耳膜。
弦唐子只得灰溜溜推门进去,跪倒行礼道:“属下参见巨子。拜见师父。”相里子朝弦唐子寒声道:“弦唐首领,你可曾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弦唐子拼命摇头,可是他不善作伪,笨拙的演技早就出卖了他。
宋玉哈哈大笑:“巨子莫要吓到我这乖徒儿,老夫一手调教的徒儿岂有不识相的?你莫看他看着又耿又傻,心头却跟明镜似得,不似巨子教出的那个,看着聪明得跟明镜似得骨子里尽是傻气。”
一句话把相里子噎住了,弦唐子确实又耿又傻,也不给他师父面子,扑上来扯了相里子的袖子,直接就劝道:“巨子,新阵法有法子了,阿毅说,他想出了御使阵眼机甲的法子,您就放他出来让他试试吧……”
相里子鼻间轻哼:“本座都不能,他能?这小兔崽子倒是越来越能逞强了,让他好好呆着练功思过,这点定力都没有……告诉他,本座现在没空收拾他,他身为少主,犯了墨法,自然要按常例在首领公审决议后,再行处置。”相里子转身要走,弦唐子慌忙捉住时机却把那碎布塞入相里子手中,“这是少主让属下交予巨子的,还望巨子过目。”
相里子打开,只见上面堪堪血书八字,“誓与神农山共存亡。”
作者有话要说:
、众首领公审
神农山议事大厅,老铜匾额上书“天下皆白,唯我独黑。”八字,却是祖师爷墨翟大师的亲笔遗迹。
乍一看,质朴无华的八个隶字下,却是字字刚劲有力,笔笔直透人心。然而细细观之,时而出锋射出刚毅决绝之气,时而藏锋透出悲壮雄浑之意,仿佛就像那个傲世独立、摩顶放踵的老墨子赤脚布衣、拄杖飒飒然立在眼前……
“老三,你今日好早,”禽滑子双手按着腰间玉带,拖曳着及地墨色长袍,哼着歌进来,向伫立在匾额下的跌鼻子打招呼。
跌鼻子看到禽滑子那张天生谄媚的脸,心里不禁生出不快,然而自己如今毕竟有求于他禽滑子,只得拱手赔笑,“师哥来的也不晚。等了半个时辰,也就我们两个。”
禽滑子挑眉一笑:“也是,缠老、阿雪和田家兄弟在前线,萧老五又去了咸阳筹钱,季老弟去了临淄求援,彭越、小陆和耕柱子又常年驻在分坛不回山,如今这公审恐怕只有‘钟唐虞曹’那四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首领陪我俩了。”说着禽滑子眼中突然露出一丝狡黠之色,“这下糟了!”
“怎么了?”跌鼻子问道。却听禽滑子笑道:“那四个小毛头加上我们两个,六个人万一三对三可怎么公审?墨法公审,巨子的票可是不作数的不是吗?”
跌鼻子哼声道:“不是有宋长老在吗?。”他得意忖道:“昨日已派弟子给宋长老送去周康王大盂鼎,那老酸对那上面的金文书艺早就垂涎已久,既然他收下了我的礼,凭他那等狷的性子当是同意助我了。”
“剩下的首先是弦唐子,他是宋长老的徒儿,这小子虽傲,但谅他也不敢和自己的师父意见相左。钟离昧是阿越(彭越)的弟子,这一票我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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