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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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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这里当成家的。”
用过晚膳之后,凌鸽捧着一本花鸟集,翻出木棉花的那一页,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木棉,落叶大乔木,树干直而笔挺,树皮呈灰色,枝干均具圆锥形刺,后渐平。枝平展,叶掌状。花大,红色,叶落生,初春绽。”
旁边已经被自己填充了颜色的配图熠熠生辉,但是想到今天见到的一片一片的火红色,还是觉得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刚刚放下手中的册子,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凌鸽站起身来打开门,果不其然是许久没来看过的林唯安和卫临之。
见凌鸽打开门,两个人瞬时静了下来,卫临之淡淡地开口问道:“好些了吗?”
还没回话,林唯安便冲到两个人之间,双手一伸,将卫临之和凌鸽阻隔开来。
凌鸽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绊到台阶上,仰身落下之际,被一双手紧紧地拽了回来。已经做好摔跤准备的凌鸽睁开眼睛,看到一脸不自然的林唯安,左看看,右看看,嘟囔了一句:“善良惯了,不能见死不救。”小嘴一嘟,两颊鼓鼓的,闪身进了屋。
卫临之扶额。
凌鸽转身,正正地撞上正在往外跑的林唯安,她微微闪身,与凌鸽擦肩而过,挎上卫临之的胳膊边往里拽便说:“走啦走啦,老在外面站着干嘛呀这是。”
肩膀撞上凌鸽的肩,林唯安不自然地僵了僵,侧头道:“肩上的伤,没撞疼吧?”
凌鸽低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笑嘻嘻地说:“没事了没事了,早就不疼了。”语罢,挎上林唯安的胳膊,嫌不够近,又紧了紧。
“喂,你怎么那么厚脸皮啊。”林唯安轻轻甩了甩,也没甩开,就任由她这么挎着。
“我欢喜你呀。”凌鸽依旧笑嘻嘻。
“可是我讨厌你。”觉得挎着自己的人似乎僵了胳膊,遂放开挎着卫临之的手,轻轻扶了凌鸽一把,见她又笑了,继续摆起臭脸。
其实两个人本都是正值美好年华的姑娘,又皆皆面容姣好,初见时又是第一次碰上仅仅见上一面便很有好感的人,彼此大聊特聊,恨不相逢豆蔻时,原是大有引为闺中密友的架势的。
如今闹了这样的别扭,卫临之很为难。
他本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潇洒惯了,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什么,也甚少跟姑娘家相处,如今真是盼望着秦泽遇早日过来一趟。
一室寂静,卫临之清了清口,道:“秦泽遇昨日刚刚参加了青玄殿的宴请,如今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是啊,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遮遮掩掩那么久,突然就公开了身份,这样岂不是让自己举步维艰。”林唯安顺手翻开两个茶杯,给自己和卫临之斟上茶,茶壶往桌上一放,看着凌鸽道:“你自己倒。”
凌鸽亦是翻过一个茶杯,斟上茶之后慢悠悠地说道:“玄武将军早已猜出了他的身份,即使不公开,也已举步维艰,倒不如趁势将窗户纸扯开,祁越皇太子的身份反而成了做起事来的助力,还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何乐而不为呢。”
卫临之早已知道凌鸽看似迷糊实际上看事情格外通透,可是听到她的话还是吃了一惊,“这事思瀚早就知会过你了?”
“没有啊,他瞒我瞒得严着呢,要不是你们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呢。”凌鸽将视线移到卫临之的脸上,双眼在烛光闪耀的房间内灿若星辰。
凌鸽的一番话倒是引起了林唯安的兴趣,主动提起了好多的话,凌鸽一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旁边自饮自斟的卫临之倒成了摆设。
茶酣淋漓之后,两个人的隔阂也消除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地林唯安还总说些“你真是不惹人喜欢”这样的话,每每听到,凌鸽都回一句“你可是特别惹人喜欢呢嘿嘿”,两个人便笑得愈发灿烂。
看着两个人桃花般娇嫩的容颜,卫临之有些恍惚,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读过的“云想衣裳花想容”。
很多年以后,卫临之还能想起曾经有一夜,月初上枝头,银色月光铺满窗台,两个好看的姑娘在烛光摇曳的温暖室内,笑得一脸明媚。
此时,他的唯一想法便是,若思瀚在此,此生无憾了。他亦从来没想过,想要弥补这样的缺憾却是足足等了很久,久到他那时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撑过去,更加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入夜时分,清暖阁渐渐安静了下来,晴儿趴在桌上打起了盹儿,凌鸽不忍,推醒她催着赶紧回房睡觉。
晴儿走后,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只留了一盏烛灯,时不时地发出“噼啪”声。
凌鸽对着烛光读着晴儿新给搜罗来的戏本子,津津有味之时门被叩响。
“晴儿,不用担心我,快去睡吧。”凌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却在一声烛响之后听见一声低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闲中好
“晴儿,不用担心我,快去睡吧。”凌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却在一声烛响之后听见一声低笑。
愣了一瞬,凌鸽飞也似的奔到门口“刷”一下把门打开,见到来人,喜上眉梢。
来人低头看了看没来得及穿鞋子就冲了过来的凌鸽,皱了皱眉,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用力,便把她托了起来。
凌鸽轻呼一声,双手为了寻找平衡勾住秦泽遇的脖子,抬起头,对上他戏谑的双眸。“怎么……来了?”凌鸽双眸似是含水,晶莹剔透。
秦泽遇抬起一只脚,把身后的门掩上,也不动,勾着唇角跟凌鸽平视,须臾,轻言道:“三个一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凌鸽双颊染成粉色,“放我下来。”
只听一声轻笑,秦泽遇托着她紧走几步,放在了窗边的书案上,说了句“别动”,转身取过鞋子,捏了捏她的脚,之后轻柔地把鞋子套上。
凌鸽慌乱中带点欣喜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耷拉下来的两条腿前后摇摆,双手撑在书案上,笑眯眯地看着秦泽遇,也不说话。
对面的人索性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双手环抱胸膛,一只脚从另一只脚前面绕过,脚尖着地,两个人饶有兴致地对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秦泽遇低头轻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平视着凌鸽的眼眸道:“这几天还好吗?”
凌鸽头往前一伸,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想念你。”
秦泽遇微微一笑,在凌鸽鼻尖上印下一吻,“想我想得都胖了?”
闻言,凌鸽抬手砸在秦泽遇的胸膛上,却听见他闷哼一声。
“怎么了?”她慌张地从桌案上跳下来,扶着秦泽遇坐在床边。“受伤了吗?要不要叫林唯念过来看看?”
秦泽遇按住要站起身来的凌鸽,“没事,一点小伤。”
“身份都已经公开了,还有谁敢伤你?”
“嗯……说的也是。”
“你给我老实交待。”此刻,凌鸽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就是,扮了一次飞贼而已。”
虽然是轻描淡写,虽然凌鸽不知道秦泽遇的功夫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但能被人伤到,想必也是极凶险的。
“已经包扎好了吗?”凌鸽轻轻抚了一下她刚才砸的地方,被秦泽遇捉住手放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婆娑。
“已经没事了。”
凌鸽不会知道,在她被“请”到玄武将军府的时候,秦泽遇曾经闯过那个地方。对于他而言,这点小伤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能让他以身涉险,也能说明他对凌鸽有多么地珍之重之。
“说起来,我还救过你一次呢。”凌鸽倒了一杯茶,“先喝下去,暖暖应该会好一些。”
被当成病人的人扬了扬头,凌鸽会意地把茶杯直接凑到他的嘴巴,听见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那次你做了什么?”
“一定要听?”想到第一次被凌鸽救起的场景,秦泽遇抽了抽嘴角。
“一定要听!”
“初来乍到,由于本太子实在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引得一众天仙楼的姑娘前仆后继。长得好也是错吗?就因为这个,居然引得一个恶霸乐此不疲地追了我十多天!就那天,没太小心,就被恶霸刺了一刀,扔进了湖里。”唾沫横飞地说完,秦泽遇伸着头示意要再喝点茶,却被凌鸽一推,后脑勺撞在了柱子上。
“哎哎,别生气嘛,那不是还不认识你嘛!哎,也不对,反正……喂!”眼看凌鸽就要开门送客,秦泽遇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圈在方寸之间,“我骗你的,这次在锦国的暗卫都是宫里安排的,我放心不下,就自己去探玄武将军府,结果被不小心刺伤了。”见凌鸽渐渐没了动作,继续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跃进的地方就是湖中阁,只是见有守卫巡逻,想着总能安全点,没想到就遇上了你。”
因为自己的母后跟父皇虽然看似琴瑟和鸣,可究竟感情有多深他很清楚,所以他从来不沾女人。即便是凌鸽,也是因着幼时的精力才在意,却恰好成就了一世姻缘。
他将凌鸽圈在怀里,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气,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带你出去待会儿?”他一只手挑住凌鸽的下巴,作风流公子状。
“可以吗?会不会给将军府添麻烦?”凌鸽立刻接道。
“明天一早把你送回来,没人会发现的。”
城西秦府,两个浅色身影从天而降,轻巧地打了几个转落在微澜水榭正中央。
“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原本黑漆漆的四周瞬间便掌上了灯。身着白色衣袍的白胡子爷爷在几名同样从天而降的黑衣暗卫掩护下,一步一步往前蹭,拎着丫鬟递上来的灯笼凑近来人的脸庞,却被一道似笑非笑的眸光惊得手一松,落地的灯笼燃了起来。
“太……太子殿下……”原本瞪得大大的眼睛瞬间便耷拉了下来,白彩从暗卫让开的通道间挤了过去,可怜巴巴地往秦泽遇身上蹭了蹭。“殿下您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可吓坏老奴了。”语罢,伸了伸头。
笑眯眯的凌鸽被他一把抓了过去,“你这臭丫头!跟殿下走了怎么没跟殿下回来!我这一大把年纪的……”说着说着,便开始哽咽。
凌鸽凑上前来,抬起袖子替白彩擦了擦滴下来的眼泪,“白菜爷爷,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有秦泽遇在,您不用担心我的。”
“大胆!臭丫头!以前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就罢了,如今已经知道了,怎么还这么不分尊卑!”
“就是就是!”熟悉的身影从后面挤过来,“没大没小的!”
“怀楠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凌鸽忽略两个人揶揄的话语,很是惊喜地打了个招呼,被秦泽遇拉了一把,道:“这是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殿下。”凌鸽看了秦泽遇一眼,乖巧地福了福身,听见秦泽遇说:“最近事情多,四皇子殿下住在这里方便一些。”
未等旁人有何反应,又发话说:“大晚上不想惊扰大家,就从后院进来了,没想到还是惊扰了。淮南兄早些回去休息吧,秦某还有事在身。”
一句“有事在身”,周围的人都投来了暧昧的目光,却见肇事者气定神闲地拉了凌鸽的手,也不顾对她依依不舍的白彩,边走边轻描淡写道:“今天凌鸽回秦府的事情不许说出去一个字。”
果然是王者气概冠身之人,不怒自威。
一个小小的插曲,原本有些睡意的凌鸽彻底清醒了过来,在回到自己在秦府的西厢房时,雀跃地如同放飞到天空中的鸟儿,回首对秦泽遇说话时,仍是笑意不减:“知道吗,我在玄武将军府的时候,也是住的西厢房呢。”
听到“玄武”二字,秦泽遇微微皱了皱眉,将凌鸽拢到怀里,“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凌鸽闭上眼睛,“没有你的话,恐怕我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未可知。”
“在……在那儿的时候吃苦了吗?”
“其实一点都没有,”凌鸽抬起头,“我还砸了他好多东西呢。”语罢,嘿嘿笑了两声。
“也是,兰生暂时不会让谁伤害到你。”
说到兰生,凌鸽低下了头,“那是我哥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听到秦泽遇“嗯”了一声,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但是他在玄武将军的手中,就证明他可以作为一个把柄,一个玄武将军想要做什么事的把柄。既然我是他妹妹,我也是有些用处的吧。”
她从秦泽遇的怀里脱离出来,坐在凳子上,“你肯定知道我对他有什么用,我不问,是因为我相信你。”
“很正确。”秦泽遇斜倚在床边的柱子上,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坚定。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凌鸽眼里的笑意敛尽,正襟危坐。
“无论如何,我会留兰生一条命。”一诺千金。
“来,我好好抱抱你。”秦泽遇站直身体,伸开双臂。
鸟儿一般的姑娘冲了过去,双臂环住他的腰。“你可以对我负责啊。”凌鸽低语道。
秦泽遇扬眉,“嗯?”
“以前我不懂,由着你欺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秦泽遇双臂紧了紧,像是想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喂,轻点,你的伤没事吧?”凌鸽微微往后退了退,抬手摸了摸他的胸膛。
“你亲我一口我就没事了。”见凌鸽有挣脱开他怀抱的意思,这才正经起来,“你还没说,怎么个不一样法呢。”
“唉!”凌鸽佯装叹了口气,一个闪身从秦泽遇怀里挣脱了出来,立在不远处俏皮地歪着头,“现在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了呀。”
她还是不懂,大半夜说出这样的话对一个男子而言是什么样的诱惑。凌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了床上,一开始他只是轻柔地亲吻她,从舔吻开始,一点一点呢撬开她的唇舌,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半躺在床上。
秦泽遇把放在她颈项上的手抽了出来,这样一来,凌鸽这个人完完全全躺在了床上。她半睁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面孔立马将眼睛闭上,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却听见一声轻笑。
“你……你笑什么!”气氛全无,凌鸽睁开眼睛,双手撑在秦泽遇的胸膛上。
“我啊,我笑小猫终于开荤了。”戏谑的语气在暧昧的气氛中格外能挑动人心。
凌鸽双颊粉红,双唇紧紧地抿着,“下流!”
“你在这儿,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下流。”说着,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将凌鸽两只手握紧,拉到她的头顶,吻了下去。
唇齿相撞,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浑浊,秦泽遇松开凌鸽的手,她的手自然地环住秦泽遇的脖颈。他似是得到了鼓励,开始轻轻咬着凌鸽的下唇,慢慢地,轻咬变成撕咬,凌鸽轻“哼”一声,秦泽遇猛地停住,坐起身来,粗喘两声,视线从凌鸽身上移开。
此时此刻,凌鸽的脑子里一片混沌,突然而来的清冷让她有些不适应,睁开眼,只见秦泽遇粗喘着气,半晌,苦笑一声,双手托住后脑勺,靠在了床上。
凌鸽懵懵懂懂的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般通透了,“这就是十八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惹花恼
凌鸽懵懵懂懂的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般通透了,“这就是十八式?!”
某人连咽了两口口水,除了拿眼瞥问话之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怎么突然就娇羞了呢?秦泽遇懊恼地深吸两口气,却见凌鸽一个打挺坐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副“切,小样儿傻眼了吧”的表情,对视几秒,方移开视线,慢悠悠地又躺了下去。
前所未有的心安蔓延至全身,凌鸽渐渐觉得困倦,昏昏沉沉将要睡去之际,觉得身后的床榻一软,温暖熟悉的怀抱便将她环住。
薄荷香气一如温暖的怀抱,将她团团包围,凌鸽转过身,蹭了蹭,彻底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翌日,凌鸽在鸟儿的叫声中醒过来,嘴角带着甜甜的笑。
原以为自己住过那么多地方,唯独湖中阁肯定是最习惯的,却没想到,人的习惯随心而变,最习惯的,居然是清晨醒来时窗边的鸟叫声。
转了个身,秦泽遇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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