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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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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生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停顿许久,吊人胃口般地笑了笑,道:“罢了,今夜唯念兄权当我没来。”语罢,起身信步离开。
许久,林唯念也没再拿起桌上的书册。
他眸光沉沉,落入黑暗之中,脸上没什么表情。
女儿节第二日,宫里四处都是一小撮一小撮的宫女围成一团,俨然一副比赛的模样。
卫微宫一大早便在院子里支起一个棚子,以冬儿为首的宫女围成一团,人人都拿一小筐,框内大大的锦布团子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色细针,锦布团子边上还放着各色丝线,日晖一照,煞是好看。
凌鸽洗漱完毕,伸了个懒腰,一出门便看到如此场景。
她眼睛一亮,想起来,今日似乎是有比赛,双唇一抿,只觉洗刷不灵巧罪名的时刻到了。她犹自点了点头,双眼一眯,凑上前去。
见她过来,冬儿自觉地双手奉上一个小筐,往后张望了一番,嘀嘀咕咕道:“怎么唯安小姐还没起来?”
凌鸽跃跃欲试地拿着小筐来回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蹙着双眉问道:“这个要怎么比?”
冬儿笑嘻嘻地抽出一根针,又拿起一根丝线,看了看丝线的长度,举到凌鸽面前说:“回公主,是要把尽可能多的针传到同一根丝线上,最后挂出来,看谁穿针的丝线最长,谁就赢了。”
凌鸽咽了口口水,顿了顿,道:“我去……叫唯安起床。”
“你说那丝线哪儿有那么坚韧,能撑住那么多的针啊。那银针虽然细,可是要是几十根几百根放在一起,不也挺沉的吗。”凌鸽坐在林唯安的殿内,手放在桌上,蔫儿蔫儿道。
林唯安往脸上抹了点胭脂,对着镜子不由笑道:“虽然我也没学过女红,可是也听家里的丫鬟说过,宫里的丝线都是极坚韧的,毕竟都是给权贵之人缝制衣裳用的。”她转向凌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那你还要不要一雪前耻,参加比赛?”
凌鸽叹了口气,道:“参加是一定要参加的,只是穿针引线这样的活计,我恐怕又会输了。什么一雪前耻,分明是耻上加耻。”
林唯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呢?”
凌鸽立起趴在桌上的身体,回道:“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如今要是反悔,岂不是比真的输了还丢脸。”
林唯安向来晓得凌鸽是个言出必行的性子,却从未往深处想过。其实她们二人很是相似,从来都不会做什么不战而败的事情。饶是今日这般情形,换做林唯安,也断断不会临阵脱逃。
她弯了弯唇角,牵起凌鸽的手便往外走,边走嘴里边说道:“走,咱们穿针引线去,就算是输,也要输得漂亮。记住,咱们要虽败犹荣。”
日晖清浅,洒在石子铺成的小道上。
两个年轻美好的姑娘笑意妍妍地走着笑着,落在旁人的眼里,只道是不知深浅。但她们什么都知道,依旧义无反顾。
秦泽遇和卫临之出现在卫微宫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姑娘双眉紧蹙小心翼翼地一手捏丝线,一手捏针的情形。
他俩都是习武之人,目力极好,远远的酒望见两个姑娘手上被扎出的血点。
原本立在原地含笑看着她俩的两人,俱是心中一惊。卫临之有些沉不住气,一脚踏出,未来得及出声,便被秦泽遇制止住。
他看了秦泽遇一眼,不懂他是何意思。
却见秦泽遇闲适地笑了笑,道:“你瞧她们认真的模样,别去妨碍了。”
“可是……”卫临之目色幽深,盯着林唯安手上星星点点的红点。
“没什么可是,她们要是不想这么做,谁还能逼她们不成。”秦泽遇悠悠道,末了,又补了一句,“这点苦头,她们还吃得消。”
都说祁越太子秦思瀚论韬略论手段,都离不了一个“狠”字。他不仅对对手狠,对自己也狠。
流传民间的一则轶事便说,祁越太子年幼时不小心错手打伤了当朝重臣的独子,虽然是臣,但也免不了去皇帝那儿讨个说法。秦泽遇本身也是皇帝佬儿的独子,他又怎么忍心责罚自己的心头肉。后来秦泽遇自己去宗人府领了三十大板,才平息了此事。当时朝廷内众说纷纭,但唯独一个说法,众臣众口一词,便是太子殿下如此年少,却能有如此气魄和胸襟,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早先卫临之初初遇上秦泽遇的时候,见他身在锦国处理其人家的家务事时犹是手段雷霆,他还打趣说,如此心狠手辣,当心反被虎狼之人反咬一口。当是时,秦泽遇也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说,江山在手,好些事身不由己。
如今遇上这事,卫临之心里才体会到,其实他也只是个普通人,相信有失才有得罢了。除此之外,比寻常之人多出的,便是那份凡事都成竹在胸的自信了。
一炷香的时间,凌鸽手中穿在丝线上的银针被她围成一个圈,插在锦布团子上。听见太监叫停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银针,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抬起头,看到秦泽遇立在庭中,眸中带笑,玉树临风。
她用嘴型比划了句什么,捕捉到她的嘴型之后,秦泽遇忍不住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赌君意


一炷香的时间,凌鸽手中穿在丝线上的银针被她围成一个圈,插在锦布团子上。听见太监叫停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银针,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抬起头,看到秦泽遇立在庭中,眸中带笑,玉树临风。
她用嘴型比划了句什么,捕捉到她的嘴型之后,秦泽遇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过来,我要输了?”卫临之亦是看到了凌鸽比划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看向秦泽遇,重复道。
秦泽遇勾唇一笑,看着凌鸽指了指卫微宫的大殿,径自走了进去。
宫女都在外面核算丝线穿银针的数量,却听凌鸽清越的声音传来:“两棵竹子,把丝线全都系上去不就好了吗?”
宫女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秦泽遇轻笑一声,惬意地往椅子上一坐,摇开折扇悠哉悠哉地摇了起来。
姑娘多的地方总是叽叽喳喳的,有了对比,卫临之不由叹一口气,幽幽道:“之前我总是嫌她吵,如今看来,她竟是最安静的那个。”
秦泽遇偏过头,日晖下,凌鸽言笑晏晏地指着自己那根没穿上多少针的绳子,不知在说些什么。林唯安则是一脸恬静,唇角上扬,随着凌鸽说的话不时轻笑出声。
一丝流云飘过,遮住了些许的日头,刹那间,天色没有那么明亮了。
树荫下闹哄哄的宫女慢慢散去,仅余下几名太监,将树上悬挂的穿了针的丝线解下来。凌鸽牵了林唯安的手,笑嘻嘻地朝秦泽遇他们走来。
“结果如何?”秦泽遇挑眉发问,笑得一脸闲适。
凌鸽抿了抿唇,端起桌上没人动过的茶水抿了一小口,笑呵呵道:“倒是跟我预料中的一样。”
林唯安撇撇嘴,道:“虽说是倒数第一,但也算尽心无憾了。”语罢,瞥了凌鸽的手一眼,继续道:“要不要去清理一下?”
凌鸽自是随她去了偏殿,大殿内又只余下秦卫二人。
“有什么好担心的。”秦泽遇漫不经心地端起方才凌鸽喝过水的茶盏,亦是抿了一小口,“她们自己都没当回事。”
卫临之看着俩人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听到秦泽遇的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两人手上被扎破的伤口。他轻笑一声,道:“不是,我是在想,当初自己有多愚钝。”
“事到如今,承认错误也没用,有这时间,倒不如想想,兰生下一步将如何行事。”
锦国,忠良将军府。
“老爷,外面有人敲门,说是玄武将军府的人。”
林子归抬头瞧了小厮一眼,沉吟一番,问道:“这是第几日了?”
“回老爷,第三日。”他微微抬头,查看林子归神色的变化。
只见他放下手中的书册,沉默半晌,低声道:“只怕不见,才更会惹人闲话。”须臾,他又问道:“这次来的,还是前两日的人吗?”
“回老爷,是。”
林子归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道:“让他来书房找我吧。”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名身着墨色衣袍的人长身玉立,立在林子归跟前。他挑起一边的唇角,冲林子归微微点了点头。
却见林子归眸中一顿,一丝讶异之色闪过,对小厮挥了挥手,见小厮退下,关上门,方才缓缓开口道:“玄武将军亲临寒舍,不知有何赐教。”
来人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皮,道:“林老将军果真慧眼如炬,安某此厢有礼了。”他佯装作揖,实则抬手轻轻一扯,恢复了往日神采。
“安将军此番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林子归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一双眼睛深不见底。
窗外木棉花落了一地,因林子归特地吩咐不必经常清扫,于是乎,红艳艳的花朵将地面铺满,映红了这一片天地。
“若是我所记无误,林少将军生前可是最爱木棉花?”安槐看向窗外,微微挑眉,直捣黄龙般地提起林唯知。
“犬子无福看到今年这如火如荼的木棉花,却叫安将军笑话了。”听闻林少将军四个字,林子归无甚表情,看不出情绪变化。
安槐佯装叹了一口气,道:“想林少将军也算是英雄出少年了,只可惜英年早逝,当真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说到“仇者”二字之时,他可以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子归。
“亲者自然是痛,只是这仇者……”林子归与安槐目光相遇,眸色深深道:“锦国如今与祁越燕周交好,老身实在不知,安将军这仇者指的是谁。还是说,莫不是安将军,想要抗旨吗?”
“平良少将军护驾有功,虽林家军全军覆没,但保留其少将军封号,以少将军之礼下葬。”这是当日风展亲口颁布的圣旨,算是全了林家的颜面。
如今,林子归将圣旨搬出来,俨然已经动了怒。
日晖照在窗上,透过镂空的花纹映进书房,在地面上照出花纹被拉长了的模样。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木棉枝叶摇摆,破坏了地上完整的花纹。
安槐轻声一笑,“林老将军为国一生,落得今日这番结局,不觉可怜可悲吗?”
林子归握着的圈缓缓松开,因怒气而蹙起的双眉也渐渐平复下来,“那依安将军所言,老身该当如何?”
“天下之大,恰能容林老将军的一颗雄心。”安槐眸色幽深,似笑非笑,看不出什么情绪。
见林子归无甚反应,安槐微微眯眼,道:“只怕有林二少爷在,林老将军永远无法独善其身。”
林子归抬眸看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恐怕老将军对林二少爷还是不够关心啊,他痴心一片,被在下收为己用,也是迟早的事。”
燕周皇宫内,林唯念将自御花园中采集而来的花花草草清洗干净,整齐地码在干净的白色棉布之上。
不一会儿,棉布便将花草上的水滴洗净,一片片花瓣娇嫩欲滴。他轻巧地将花草分别夹在书册的不同位置,又将书册中已经干枯了的花草取出来,仔仔细细地粘在空白的册子上。
须臾,林唯念取来笔墨,一行行小楷跃然纸上,仔细看看,原来似是对花草的注解。
想来这是他行医的习惯,旁边坐着的林唯安见怪不怪,只安心地在边上抄写佛经,一身素衣在日晖下隐隐泛出银色的光,仔细看来,才能看出上面用银色丝线勾出的花纹。
一室静谧。
海棠花绽开,粉白相间,煞是好看。
兰生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勾唇一笑,看着林唯安道:“唯安小姐也在这边,想来是上天眷顾我一片相思之情呢。”
闻言,林唯安握着笔的手微微顿了顿,继续抄写下去。
林唯念则轻蹙双眉,回头望了眼兰生,道:“凌云少爷此话怎讲?”
见林唯念诧异的模样,兰生微微挑眉,看了林唯安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轻笑出声:“原来唯念兄还不知,那夜皇上设宴,我出门透气的功夫,与唯安小姐……”
“够了。”林唯安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站起身,立于兰生与林唯念之间,定定地望着他,道:“你来找我二哥可是有事?”
半晌,兰生敛去一脸高深莫测,哼笑一声,收回同林唯安对视的双眸,看向林唯念,道:“唯念兄,不知之前我跟你提起过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林唯安诧异地回头,看向林唯念,道:“二哥?”话音未落,却见兰生勾唇一笑,伸手将林唯安揽在怀中,微微垂眸,道:“好香。”
“你放开她!”林唯念抓住林唯安的手腕,却丝毫抵不过兰生的力道。
“哥哥?”从殿外踏进来的凌鸽视线被兰生挡住,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她探了探头,见林唯念僵硬的脸,不有狐疑,再一探身,才看到被牢牢缚住的林唯安。
“你在干嘛!”凌鸽眸色已变,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只见一道人影闪过,林唯安一个旋转,稳稳地落在卫临之的怀中,兰生则被甩出去三步远。
卫临之面无表情道:“再敢动她一跟手指头,我绝对不会顾念你是凌鸽的哥哥。”
兰生狼狈地稳住身形,双眸冷峻,看向卫临之时寒光乍现,“你能防我一时,能防我一世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求王上,把林唯安赐给我。”
林唯念步入几人中央,看向兰生时眼角眉梢全是怒意,冷冷道:“只怕王上手再长,也无法将锦国忠良大将军的独女赐给谁吧。”
兰生冷哼一声,望向凌鸽的时候依旧是一副阴测测的模样,“你可记住,谁才是你哥哥,你应该站在谁那边!”语毕,不等凌鸽有所反应,甩袖径自离开。
林唯安默默无言地从卫临之怀中挣脱,移到凌鸽跟前,拽了拽她的衣袖,问道:“来找我吗?”
凌鸽瞧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蹙眉道:“你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知道反抗吗?”话刚出口,蓦地想起之前她人事不通之时,秦泽遇亦问过她同样的话。她有些恍惚地愣了愣神,马上便回了神,道:“莫不是你真的看上我哥哥了?”
林唯安条件反射一般看了卫临之一眼,见他眸色深深的模样,没说什么话,拽了凌鸽的衣袖,慌神道:“二哥,我先回卫微宫了,晚膳记得去我们宫里用。”
看她消失在宫门口,林唯念轻叹一口气,看向卫临之,“怎么?还没哄好?”
卫临之亦是轻叹一口气,道:“先不说这个了,你这边怎么样?”边说,边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思瀚部署”四个字。
看到兰生轻薄林唯安的模样,他当真怒气冲天。可要说她对兰生有意思,那是打死他他都不会信的。她从前待他的模样,那是谁都比不了的。如今,他也自然肯定,她绝不会生什么二心。
林唯念看了看窗外,手指沾上水,嘴里说着“在研究新的药物”,手上写着“兰生拉拢,等。”
卫临之点头,眸光瞥见桌上林唯安尚未抄写完的佛经,喃喃道:“她一直在抄写这些东西吗?”
林唯念点点头,“连我都无法释怀,她一个弱小女子,见到那样的场面,事情又是因为大哥而起,她如何能安心。”
海棠花探入窗内,轻轻敲打出声,林唯念瞧着花朵微微出神,半晌,继续道:“如果能赎罪,即便是赴汤蹈火,又算得了什么。”
话语落入耳中,卫临之仿若未知,手指在佛经上划过,问道:“我能……把这个拿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他山石


话语落入耳中,卫临之仿若未知,手指在佛经上划过,问道:“我能……把这个拿走吗?”
他模样实在可怜,林唯念不由摇头苦笑,“当初她什么情诗没给你写过,如今你要这佛经,可能抵上那些诗半分情谊?”
“当初她心心念念的儿女情怀我没能珍惜,如今,你们林家想赎的罪,我倒是可以为之拼劲全力。”卫临之嘴角微微勾起,望向林唯念的时候,眼中笑意尤甚,大概是因为想起了当初林唯念在粉丝的纸张上秀气地写着“思君不见君,缓歌独自开尊。灯挑尽,酒半醺,如此黄昏。”
彼时他未动心,她亦是懵懵懂懂,可字里行间,却已是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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