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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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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凌鸽喃喃道,“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所以,你所说的大事是……”
“千里寻夫呀。”
无声的风吹过,扬起门帘的一角,门帘扫过地面,勾起一阵尘土。
秦泽遇眸色深了深,将凌鸽往怀中一揽,垂眸伸手在她面上轻轻一捏,嘴里轻吐道:“小傻妞儿呀……”
即便相处了不短的时日,每次面对凌鸽又傻又呆,却眼中只有自己的模样,他总是忍不住如此感叹,也忍不住,如此欢喜。
营火忽明忽灭,凌鸽攸地转过头看向营帐外面,巡逻的兵士在白色的门帘上透出光影,穿梭不息,她莫名觉得心安。
嘴角刚刚勾起一个笑容,秦泽遇捏着她脸的手微微用了点力,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呢喃道:“专心点。”
“啊?”凌鸽望着秦泽遇沉醉的双眸,亦是有些沉醉,腿有些发软,便自发地倚靠在秦泽遇的怀中。“咱们坐下说好不好。”她的声音不似平日般清越,带了甜甜软软的音调,勾得秦泽遇心中一痒。
半晌,他没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就那么挂着,眸色却是越来越深。
凌鸽面上越来越红,顾左右而言他,扭了扭身子,没挣脱出来,索性作罢,双手抵在秦泽遇的胸膛上,抿了抿唇,见他亦是面色发红,探手上去,却听他呼吸忽地变得急促了些。
这幅模样,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亦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面上的火烧到脖颈处,凌鸽推了推秦泽遇的胸膛,道:“在军营呢,上将军可是要以身作则呦。”
“以身……作则?”秦泽遇环着凌鸽的双手收紧,单脚微微使力点地,便带着凌鸽轻巧地移到了内帐。
凌鸽口中说的是为上下的三万将士以身作则,可是在如此旖旎的情境中,秦泽遇却忽略了作则两字,脑中盘桓的尽是些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字眼。
帘帏相隔,似是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秦泽遇望着凌鸽,除却环住她腰身的手使力之外,面上倒是清清淡淡的。
凌鸽侧过头,拨开帘帷,视线被下面的一层帘帷挡住,忽地满心欢喜,抿唇一笑。她回过头,对上秦泽遇含笑的双眸,踮起脚尖,凑了上去。
秦泽遇眸色深不见底,眼看着凌鸽双眸紧闭地凑上前来,忽地一偏头,让凌鸽扑了个空。
嘴角的触觉不对,凌鸽睁开双眸,才发现自己触到的是秦泽遇的脖颈。她微微懊恼地往他胸前一拍,却见秦泽遇喉结一动。
凌鸽的唇角,他并不陌生,可是这片熟悉的柔软,还是第一次贴在自己的脖颈上。他只觉浑身突然升起一股热气,四处逃窜,无处宣泄。
他深吸一口气,环着凌鸽腰身的手松开,往后退了一步,幽幽道:“在我没真的让你以身相许之前,去,倒杯水来。”
凌鸽眨巴了眨巴眼,望着秦泽遇窘迫的模样,心中莫名欢喜。
她不退反进,朝秦泽遇走得近了些,笑吟吟地看着他。见他不解的模样,心中欢喜更甚,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转身朝帘帷外跑去。
见凌鸽消失在帘帷外,秦泽遇轻呼一口气,全身带着冰冷的铁甲,却掩不住他此刻炙热的身躯。
既然她已经跟来了,断断没有让她回去的道理。可是自己的忍耐力几乎已经到了极限,秦泽遇此刻心中无限懊恼,怎生就如此老实,非得等着三月之期,未在出征之前先把亲成了。
入夜已深,营外渐渐没了声响。只在巡逻的兵士偶尔路过的时候,沉闷的脚步声整齐地响起,扬起阵阵尘土。
待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他迈开脚步,走出帘帷。
凌鸽手中端着一杯茶盏,见他出来,笑眯眯地把茶盏递上前去,“上将军请用茶。”
此时此刻,凌鸽身上还穿着小兵的衣裳,粉嫩的脸颊,精雕细琢的五官,无一不使浅青色的衣裳带了俏皮的味道。见她如此欢欣,秦泽遇不由得笑了,却在听到她的称呼时,微微蹙了眉。
他接过茶盏“咕咚咕咚”猛喝了两口,复又递回给凌鸽,趁她转身放下茶盏之时,悠悠道:“小傻妞儿,待这次出征回来,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燕王薨
燕周皇宫,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内,红色的小桌放在偏殿的侧面。卫笙、兰生、卫临之环桌而坐,言笑晏晏。
三人口中说着近来民间传说的奇闻异事,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中。
兰生是卫临之的私生子这件事,不知何时不胫而走。
卫笙却似浑不在意,从不理会这样的传闻。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燕周的朝臣更加狐疑。想这兰生与被封为允鸽长公主的凌鸽长相有几分相似,在迎接祁越太子的宴席之上,兰生更是公开称呼凌鸽为妹妹。大臣们有所怀疑,也不无道理。
如此扑朔迷离的关系,引得朝臣一度猜疑,兰生与凌鸽根本就是卫笙的私生子女,一对双生子!
可是基于何种目的,卫笙认回了允鸽长公主,倒是让唯一的儿子没个名没个份,却又留在宫中,日日陪在身边?
一众朝臣百思不得其解,卫笙也懒得解释。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公开兰生身份之时,兰生对他,却是早已动了杀心。
便是在一个普通的清晨,兰生如往常一般捧着一卷书卷等待卫笙下朝。同样的银耳莲子粥,同样的银色汤勺,兰生亲手将碗递给了卫笙。
宫内侍候的人早被遣了出去,卫笙青筋暴露,伸手摸向自己的喉咙,死死地盯住兰生。却见他完全没有往日清淡的神情,一双桃花眼弯出好看的形状,嘴角妩媚地勾起,望着他,笑着。
他卫笙聪明一世,何曾受过此等苦楚。迷茫之际,强忍着窒息的痛感问出声:“为何,如此待我?”
兰生只是怜悯地一笑,伸手抚向他的胸膛,阴阳怪气道:“你被男人摸过这里吗?”他的手顺着卫笙的胸膛往下移,一把抓住他胯间之物,狠狠一捏,“被男人,如此羞辱过吗?”
卫笙面色青白,血红的双眼瞪着他,只听他缓缓说道:“我自小,便是被这么带大的。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所以我从来不信什么骨肉血亲之辞。哦,对了,凌鸽是个例外。自小,我受的苦楚都是双份的,我代她受苦,可却没那么心甘情愿。没错,她是我妹妹,可我从不相信什么同胎双生骨血至亲的鬼话。她,终究会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卫笙暴病而亡,燕周大乱。
此消息传入秦泽遇耳中之时,祁越的三万兵士已抵达燕周与祁越交界之处。听闻此消息,秦泽遇亦是震惊非常。
他的错,就在于低估了兰生的狠辣,同时又高估了他对卫笙的父子之情。
幸亏在接到卫临之的竹叶环时他选择了即刻动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同他们之前推测的一般,兰生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么卫临之可以拖延时间,一切还尚且有回转的余地,待到祁越与锦国的援兵前来。
可如今,兰生狠心直接将卫笙置于死地,想必就是为了事发突然,让秦泽遇措手不及。
“现在燕周是什么状况?”秦泽遇拧眉问道。
“回上将军,卫笙一死,锦国的玄武大将军安槐便率领将士入主燕周,拥立兰生为王。”回话的兵士握拳跪地,音色低沉。
“拥立兰生为王?他也配。”秦泽遇冷冷道,一手撑在腮上,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上,半晌,问道:“那燕周的朝臣,如今是什么状况?”
兵士抬眸忘了秦泽遇一眼,对上他冷冽的目光,心中一凌,垂眸道:“群臣被包围在朝事殿,探子来报,兰生手中持有一碧绿色圆环,此圆环一出,多数犹疑不定的大臣均已倒戈。”
“碧绿色圆环。”秦泽遇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叹一口气,望着营帐外川流不息的兵士,幽幽道:“果然在他手上。”
竹叶环,当年卫玄在位之时倾心打造,一枚留给卫笙,一枚自己带走。他退位前曾向众臣展示过此圆环,称竹叶环在,王位在。
只是当初他在朝事殿上说出“竹叶环在,王位在”之时,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用这竹叶环,将人心收买,篡位□□。
想必卫笙真的爱蒋环爱到骨子里,才会将如此有代表意义的东西全然托付给她。至于竹叶环如何辗转到了被安槐挟持的兰生手中,便不得而知了。
安槐野心之大,其心可诛。
卫笙已薨,如今坐在朝事殿王位上的,是安槐悉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兰生,燕周王上卫笙同锦国皇后蒋环的私生子,兰生。
朝事殿被安槐的一万将士团团包围,泛着青色的盔甲在日头下隐隐闪着青光,如同寒夜的冰霜。
兰生坐在王位之上,手持竹叶环,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
安槐则盛气凌人地游走在众臣之间,嘴角的笑容与兰生如出一辙。
“王上已薨,薨前将此竹叶环交予草民的手中,称朝中老臣见此竹叶环,便会明白他的旨意。丞相,”他轻挑眉梢,“可否告诉草民,此竹叶环,意为何意?”
一口一个草民,却身坐在王位之上,眸光灼灼,咄咄逼人。
被点名的老丞相抬眸,凉凉的目光落在兰生身上,凉凉地回了一句:“老臣不知王上意为何意,然允鸽长公主乃王上唯一的子女,且身为长公主之尊,老臣认为,将允鸽长公主召回燕周才是正经。”
一席话说完,安槐已立在他的身旁。却见丞相偏头将他一望,冷笑一声,道:“老臣知晓,兰生公子乃允鸽长公主之兄,可如若凭此便坐在代表燕周王族无上尊贵的位置之上,未免过于随意。另外,立王之事,实乃燕周家国之事,不知锦国赫赫有名的玄武大将军如今站在燕周的殿堂之上,却是意欲何为?”
安槐悠悠抬眸将他望着,半晌,哼笑一声,道:“兰生乃我玄武大将军之养子,既然燕周王上将如此有象征意义的竹叶环交予兰生的手中,作为其父亲,本将军自当为其保驾护航,拿到属于他的一切。”
听到这番话,兰生眸色又深了几许,邪气的笑容更甚。他悠悠地望着老丞相,道:“丞相果然忠肝义胆,只是这圆环在草民手上一日,便证明王上薨前确将江山社稷托付于草民。”他扫了一眼将朝事殿团团包围的将士,轻笑一声,继续道:“我本姓卫,名唤凌云,乃,燕周前王上卫笙之独子。”称谓悄然发生了转换,他目光在群臣中流连,却不作停顿,继续道:“今日父王薨,本王承其诺,自立为卫凌王,即日登基,众卿,意下如何?”
朝下之臣面面相觑,心里明白这是□□裸的篡权夺位,仅有几位老臣心中疑惑,这兰生,是如何得知此圆环之于燕周的重要性。
却见他英眉一挑,“既然众卿无甚异议,那礼部尚书,你便差人准备登基事宜吧。”
燕周边关,祁越三万兵士迎风而立,威武雄壮。
城外的野草绿茵茵一片,没过将士的小腿,迎风摇摆。昏黄的天际流云飘过,风云变幻,渲染出层层叠叠的悲壮之感。
秦泽遇手持长矛,马上英姿非凡,极目远望。
在军营之中得知卫笙薨的消息时,秦泽遇虽对兰生的狠辣恨得咬牙切齿,却暗自庆幸,幸好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凌鸽并不在他身旁。
犹记得蒋环殁了的时候,在那座不算高的山上,凌鸽哭成了泪人。
那是她素未谋面的母亲,即便素未谋面,尚且如此,何况是她真真切切相处过,待她亲切,努力补偿她的亲生父亲。
望着暗红色的城门,秦泽遇蓦地想起凌鸽曾经同他说过兰生曾经经历过的种种不幸,以及,为了救她出玄武将军府而做的牺牲。
这样的一个人,年幼时受过所有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受的屈辱,会是存着怎样的心情,用自己的一夜,来换取凌鸽的自由?
秦泽遇眯了眯眼,冲身侧的副将招了招手,问道:“可有卫临之的消息?”
副将兀自摇了摇头,亦是望向暗红色的城门。
三万将士兵临城下,没过多久,城中之人便登上城楼,远远地望了过来。
兰生一袭黑色的长袍,头上戴着帝冕,遥望之时,负手而立。
秦泽遇看不清他的表情,双眼微眯,抬了抬手。
讯号一发出,弓箭手举起手中的箭,遥遥地对准城楼。却见兰生转过身,背对弓箭,又蓦地转身。
他身后走出一人,秦泽遇遥遥的望着,不觉双眉已经紧蹙。“林唯念。”他低低地叫出声来,落到副将的耳中,引得他一惊。
流云散开,露出原本被遮住了的日头。一时间,光芒大盛。
副将低声询问道:“林唯念?锦国林子归之子林唯念?”见秦泽遇并未反驳,径自说道:“若是锦国也掺和进来了,那这可就是一场硬仗了。”
秦泽遇轻笑一声,望着城楼上站在最前方的两人,悠悠道:“锦国确是掺和进来了,可是,跟林老将军没什么关系。”
副将一愣,接着说道:“之前锦国平良少将军,林子归老将军之子,死在锦国皇宫外。这件事,上将军不是在场吗?”
秦泽遇望了他一眼,“这件事,我确是在场。”语罢,招了招手,“你且附耳过来。”
林唯念是什么样的人,秦泽遇虽与他相处没多少时日,却是再清楚不过的。退一万步,即便秦泽遇不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却是见过他如何待凌鸽的。这种伤害凌鸽的事情,他林唯念做不出来。
思绪飘回凌鸽得知卫笙薨了的消息之时,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地面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死亡。这样的平静,让他心头隐隐担忧,却不知该说些怎样宽慰她的话,更加不知,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兄长,她心中如何做想。
她同往常一样,沏上一杯茶,递给秦泽遇,连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秦泽遇也只是默不作声地接过那杯茶,虚扶了她一把,被她轻笑着打开,说了一句:“我真的没事。”
一年之内,知晓自己的双亲家住何方,现今怎样。一年之内,接连收到双亲的死讯,其中一人,还是被自己的双生兄长所杀。
大悲大恸交加,心中却是麻木了。
在秦泽遇率三万将士兵临城下之时,凌鸽枯坐在十里之外的酒馆中,身后阿素一身素衣静静地立着,不时张望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流云散开,日晖大盛。凌鸽抬了抬眸,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太……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阿素一向冰冷的双眸鲜少地透出关切,她往前凑了一步,将凌鸽同人群隔开。
“走,带我去燕周城门。”凌鸽毅然决然地起身,望向燕周城门的方向。那个地方,虽然埋葬了她的父亲,可却有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血亲,同胎双生,骨血至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水苏情
“走,带我去燕周城门。”凌鸽毅然决然地起身,望向燕周城门的方向。那个地方,虽然埋葬了她的父亲,可却有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血亲,同胎双生,骨血至亲。
城内城外,不过一道城门之隔。
两军僵持,秦泽遇骑坐在马上,倒也不慌不忙。
终于,城门大开,安槐身着青色铠甲,坐在红色的烈马之上,徐徐步出城门。远远望见秦泽遇,他拱手作礼,大声喊道:“燕周新任王上登基,若祁越派太子殿下前来朝贺,王上自是盛情款待。只是不知,这么些的兵士随殿下一同前来,倒是个什么道理?”
副将方要回话,却见秦泽遇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但见秦泽遇仰头看向城楼之上,遥遥地与兰生对上视线,随即错开目光,看向林唯念,问道:“唯念,可否由你来向我解释解释,如今这是副什么样的局面?”
林唯念与回首看他的兰生对上视线,不知说了些什么,转身下了城楼。少顷,他骑马出现在安槐旁边,径自从他身边错过,直奔秦泽遇的方向。
“怎么回事?”秦泽遇往前迎了一段距离,与三万将士隔开,面上清清淡淡,可饶是他,此刻也掩不住关切的语气。
林唯念回首望了望城楼之上的兰生,“兰生拉拢我的事,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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