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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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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钰偷偷掀开衣服,发现这外衣并不是谢华言之前所穿,她略微抬头,正对上他淡淡的视线,耳边是谢华言幽幽的声音:“殿下,该回去了……”
他没有动怒,反而语气有些别样的温柔。
他走在前面,单薄的身子挺拔俊朗,只是那背后红红的印子却因为没有外套的遮拦而一显无疑。
湿漉漉的发丝遮蔽了她的视线,段钰的心中浮现了一丝愧疚,她将衣服微微拉低,乱糟糟的头发也懒得梳整,用谢华言的外套遮住了自己狼狈的样子,也遮住了自己愧疚的神情。
而在她没注意的一个角落,一个男孩手握着门柱,悄悄地看着她,他轻轻地问着身边容貌素雅的女子,“那个人是谁?”
“那个……”原本正在绣花的女子突然抬头,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忽然一怔,随后她轻柔地抱起了男孩,将他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轻轻道,“是你的——四皇兄段钰殿下。”
“哦。”男孩的表情突然变得冷淡了下来,“就是那些说我孽种贱种的兄弟咯。”说完,在女子惊愕的目光下,他拂袖进屋,眼角的黯淡藏得极深极深。
那些人都不是好人!
段钰七岁那年,夏。
凤翔宫外处处被重病把守着,里面也乱糟糟的,宫女们各个惶恐地匍匐在地上,在怒颜的帝王面前一声也不敢吭着。
皇后的房间虽被清理干净了,却仍然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段钰学医后,对于血腥气味向来比较敏感,一进门便打了一个喷嚏,打破了房内浓重的低气压。
“跪下。”父皇的呵斥让段钰面色白了白,她见父皇从屏风后走出,对着她便是一顿臭骂,“你又去哪玩了,你母后都出事了!”
“母后怎么了?”段钰自知自己又溜出宫玩有错,便乖乖地跪了下来。在回来的路上,她的右眼皮狂跳,所以她留了一个心眼,在膝盖处绑好了软垫才赶回了凤翔宫。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心中浮现的不安,不是对于父皇母后对于她的责难,而是母后出事了。
“你母后随身佩戴的香包里的香料被人替换了,里面塞满了麝香。”父皇烦恼地揉了揉眉,“朕的皇儿被这该死的麝香给弄没了!”
段钰也不顾父皇的跪罚了,急急站了起来,跑到了屏风后,她的脚一顿,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谢青青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地可怕。
她上前握住谢青青的手,一字一句道:“母后,钰儿一定会将那个凶手千刀万剐!”
谢青青虚弱地笑了笑,伸手紧紧地反握着她,段钰一喜,连忙道:“母后不要伤心。以后肯定会再怀上很多很多皇儿的,钰儿会有很多很多皇弟的。”
“你母后中麝香已深,这种异香使得她滑胎后气血两虚。太医说,青青已经无法再孕了。”父皇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段钰慌张了起来。
“怎么可能,母后,钰儿一定会好好学习医术,一定会有法子的。”谢青青绝望地摇了摇头,段钰一慌张,连忙跪到了地上,握着谢青青的手,眼里闪烁着坚定与执着,“钰儿以后都会听母后的话,乖乖学术,再也不调皮捣乱了。”
段钰七岁,秋。
闹得满朝风云的麝香滑胎案件终于在一个月后揪出了凶手,并且人赃并获,将一个鬼鬼祟祟摸进另一个正在怀孕的妃子寝宫的一个宫女在夜间抓获了。
那个妃子是派人假扮怀孕用以引出凶手的,因为母后滑胎后,父皇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理那些后宫的莺莺燕燕了。
父皇亲自严刑逼供,因为那个宫女是凤翔宫的,而且还是母后的贴身侍婢,名为如画。只不过再重的酷刑,她还是自称自己爱慕父皇,嫉妒母后得到如此圣宠,而自己却只是个陪嫁丫鬟才下次毒手的。随后,她冷笑了一声,便服毒自缢了。
段钰向谢青青报告者消息时,谢青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若有所思道:“原来是她……只是真的是这样吗?五个月前,如画还曾向本宫提起,想早早出宫回老家成亲。据说,她的亲事小时便定下了,是一个教书先生,最近刚中了举,已经向她提亲了。那时她可高兴了,一直在本宫面前喋喋不休着。才过了两个月,她就变心喜欢上了皇上就要加害本宫了?恐怕有什么事情她放心不下,不得说出真相吧……”
谢青青摸了摸段钰的脑袋,幽幽道:“这事情恐怕要不了了之了。对方的手段比本宫想得还要高明。钰儿,本宫只有你一个皇儿了。”谢青青紧紧咬着皇儿二字,像是提醒自己,又像是宽慰自己一般。“杀害你皇弟的凶手就在这后宫的妃嫔之中。她们不想让本宫怀孕就是不想有威胁。钰儿,争气一点,成为太子,然后为母后报仇!”
“太子……?”段钰愣愣地重复着一边,迷糊地问道,“只要钰儿好好学习就能成为太子吗?”
“是啊……”谢青青淡淡一笑,“我看钰儿比谁都聪明,前一个月你父皇不是在几个皇子面前表扬你最近特别努力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修个错字……今晚七点半有更新……
第四十一章 段宵
那时,皇宫里同样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傍晚的时候,在荷塘园的水池里发现了一具女尸,那摸样经鉴定是五年前进宫献舞的舞姬,而水池边上,昏倒了一个约五岁的小男孩。
五年前那舞惊为天人,白沙下的容貌比之西锦第一美女谢青青更是美上几分。当日舞姬便被帝王一夜恩宠,随后还赏赐了风景绝美的荷塘圆,并封了玉美人,恩宠一时,让后宫诸多妃子嫉妒了一时呢。
只不过现在尸体被池水一泡,泛着脓包和恶臭,丝毫看不见当年的一点风华。
想来,那么多年被遗忘在了角落,帝王更是未踏进荷塘圆一步。心灰意冷之下,便投湖自缢了吧。
“母亲,母亲……醒一醒……”男孩醒后,便不停地在女尸的身边叫嚷着,侍卫们犹豫不决着孩子的身份,他们可不记得玉美人生下过皇子啊。一个侍卫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是你的母亲吗?”
“我……?”男孩疑惑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闪烁着疑惑,“名……名字……是……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念的极为困难,随后他双手抱头,哭咽着嚷嚷着,“疼……疼……”
众侍卫突然犯起了难,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莫非是个痴儿?
那晚,段钰不知为何又来到了荷塘圆,见侍卫们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便上前问道:“你们在干吗?……啊……好臭……什么味道……?”
“回四殿下,荷塘圆的美人主子死了,这个……”侍卫让了让,露出了正在正捂着脑袋喊疼的小男孩,“这个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说玉美人是他的生母。”
“是你!”段钰面色微讶,抬手擦了擦男孩脏脏的脸,那么脏,也不知道之前躲到什么地方了。手绢滑过,露出了一张精致粉嫩的面容,她不由问道:“她是你母亲吗?”
男孩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为难地摇了摇头。段钰眼尖地瞧见他脖颈挂着的玉佩,上面似乎有什么字。
她轻轻念出声来。“宵……段宵。”姓段?!莫非是父皇的孩子,她的皇弟?
段钰听着侍卫们说的前因后果,荷塘圆地处偏僻,几乎无人而至,玉美人自缢而亡,而见证着亲生母亲死亡的段宵被吓成了痴儿,她问了好几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眼睛也呆呆的,话更是反应了好久才回上一句。
“母亲……怎么还不醒啊……?”段宵摇了摇地上的女尸,眼中已经闪烁着泪花了。
段钰的眼中不由滑过怜惜。“你的母亲死了……”
“死?”段宵一头雾水。
段钰微微一笑,突然想着对方才五岁又被吓成了痴儿,这种悲伤的事情就不必让他知晓真相了。她连忙道:“就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来,我带你去见父皇。”
说着,段钰牵起了段宵的手,暖暖的温度顺着指尖流淌。
“父……皇?”段宵依旧满脸疑惑,身子僵硬着,微微有些抵触。
“恩。”段钰回头一笑,笑容甜甜的,温暖着人心,“突然冒出来一个那么漂亮的皇儿,父皇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才不会高兴呢。段宵在心底冷笑。那么多年来对于母亲不闻不问,连母亲偷偷生下他也不知,又怎么会在意那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呢。
“你……是……谁?”他抬头望了望段钰,柔柔糯糯的声音以及纯净的宛如清池一般的眼眸。
段钰低头一笑,伸手揉了揉段宵有些脏乱的秀发,柔柔道:“我是你的四皇兄,段钰。”
段宵在心底呢喃了一声,清澈的眼底却隆起着一团浓重的黑雾,他犹记得不久前母亲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着:“四殿下的生母是皇后,父亲是将军,哥哥是丞相。宵儿,若母亲发生了什么意外,想办法呆在四殿下的身边保命。母亲不想到最后,连你也失去了……”
双拳紧握,段宵在心底冷哼一声。母亲就是因为太过单纯,才被所谓的花言巧语迷住了心,才枉送了青春年华。更是愚蠢的生下了他这个累赘,才会终日以泪洗面,憔悴了身影。否则早就出了宫,寻觅到了更好的良人。否则现在也不会沉尸池底,枉送了性命,被人以投池自缢了结了案件。
段宵轻轻地摸了摸后脑勺被人砸过的地方,心中压制着不能发泄的恨意。
他不能不恨,也不能不怨。他不是他那胆小懦弱愚蠢的母亲,终日只想着安守在荷塘圆里,等待着皇帝某日或许想起了她,嘴里总叨念着只求他平安度过一世,不与他那些名义上的哥哥妹妹们争夺什么。
他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他要争,他要夺,他要抢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你……你怎么哭了?”段钰突然惊讶得喊了一声,拉回了段宵暗沉的思绪。他下意识地一抬手,竟然是湿的……
他的脸被人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动作确是小心翼翼并轻柔的。段宵抬起头,呆呆地望着段宵,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哭,为何怎么止也止不住。只觉得好悲伤,那浓重的悲伤压得他喘也喘不过起来。
“不哭不哭不哭……”段钰心急如焚,刚才走着走着,她的手背突然一凉,她回头一望,段宵竟然哭了,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淌着,一点一点滴在她的手背上。
“马上就要见到父皇了。”段钰也不知道如何宽慰,段宵听到了这话反而低下了头。段钰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知道了什么,因为一路上,整个皇宫都在讨论着玉美人之死和玉美人私生子的事情。
她只好傻傻道,“别害怕。以后,有我在。”
以后有她在?!
段宵冷笑地蜷缩在破落的荷塘圆里。段钰将他带至他所谓的父皇面前时,只被淡淡瞥了一眼,那人知道他是痴儿时微愣了一下,便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了。
倒是对着段钰,又是赞赏其聪慧,又是亲昵的摸头。同样是儿子,却又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就因为段钰有个身份高贵的娘吗?!
直到临走前,那个人才想起了还有段宵这么一个痴儿静静地站在一边,眼神痴傻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淌着,他随意摆了摆手,道:“既然玉美人死了,也无从对证了。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朕的。”
母亲你看看,这就是你等了五年良人所说的话!
不过也是,他现在假扮痴儿,若被承认了皇子身份,想必会成为西锦第一大笑话!
“父皇!”段钰扬高了声音,语气略微不满和失望,最后才听到西锦帝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他叫什么名字?”
“段宵。”
“宵吗……”西锦帝低喃了一声,对着身侧内侍总管道,“玉美人五年前为朕诞下一子,特赐名宵,入住族谱。”
“段烨,你确定这里住着我们的皇弟?”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段宵的沉思,他闭目再睁开时,一如既往地扮着痴儿的身份。
“是啊,那小子几个月前偷东西被我抓住了,非要说是父皇的孩子,我以为是个小骗子。当时还嘲笑他如果真是父皇的孩子,又怎么会没有名分,就顺着他的话骂他孽种。没想到他娘竟然是玉美人,更没想到,他竟然真有了皇子的身份。段钰那小子真是没事找事做,竟然说服了父皇。”
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推门而入,随后厌弃地挥了挥手,“这地方究竟有没有人住啊……灰尘竟然如此之多。来人啊……宫女呢?这个破地方竟然连个人也没有。”
“玉美人?”另一个略微憨厚的少年随后而入,面上不屑道,“听母妃说,是个低贱的舞姬。那孩子确定是父皇的吗?记得那舞姬献舞之前说不定被千人枕过呢。”
段宵双拳紧握,却不得不静坐在床上不动着,装作没有听见。
这荷塘圆原本是有宫女伺候的,最盛极一时据说堪比贵妃的排场,只不过五年来,皇帝将这遗忘了,宫女们也攀求到了新的主子,将这里弃之如敝屣。最后便只剩下了段宵和玉美人了。
玉美人死后,皇帝虽给段宵赐了名分,但对段宵也是一如既往的不闻不问、皇帝以为段宵身边应该有人伺候,想着段宵平静地度过一生就行,所以也不知荷塘圆已经荒芜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段宵真是个傻子,想必已经饿死冻死过千百回了。
“哟,他在这。”略微憨厚的华服少年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段宵的面前,见他傻兮兮地坐在床上玩着墙角的蜘蛛网,厌恶地皱了一下眉,撇撇嘴道,“是他?脏兮兮的,看样子真是个傻子。喂,段烨,你在干什么!”
另一名叫段烨的华服少年眼睛流光一转,竟然不顾着脏脏的床就爬了上去。他爬至段宵的面前,露出了一个特为和善的笑容道:“你叫段宵是吧……还记得我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眼睛直直地瞅着段宵的神情,似诱惑般道,“我是你的二皇兄——段烨。”
——小杂种,竟然敢偷本殿下的点心。
段烨么。段宵傻傻地一笑,乖乖地点了点头道:“饿……饿……”他的肚子也随之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段烨笑了笑,眼中的恶意深深地藏在眼底,他指了指在蜘蛛网上静静窝着的蜘蛛道:“你瞧,哪里不是有食物么?那个……恩……很美味的……”他已经快忍不住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真……的?”段宵眨了眨眼,一脸欣喜地摸样。
“是啊,再不出就要被别人抢掉了。”段烨在一旁怂恿着,段净轻轻附耳道,“你疯了吗?让他吃这种东西,被发现怎么办!”
“怎么会发现。”段烨冷冷道,“这破地方一个人也没有,谁会知道我们来过。而且你就一定知道段宵是真傻,不是装傻?”是的,他怂恿段净一起来荷塘圆的目的就是为了帮母后验证这个。
段净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也就没有反对,跟着段烨眼睁睁地望着床角边的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抓起了不停扭动身体的蜘蛛,随后吃了下去,就见他转过头来,咀嚼了几下,望着他们道:“饿……还……有……吗?”
段烨心下一沉。看样子真是个傻子。他也就没有理由再来这个破院了,便拉着被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段净悄悄溜了出去。
一直等他们的脚步声走远了,段宵才收起了自己痴傻的摸样,从袖中将蜘蛛掏了出来,放回了蜘蛛网上。
“……”手指被一扎,段宵望着出着黑血的伤口和蜘蛛网上张牙舞爪的蜘蛛,呢喃道,“竟是只有毒的,幸好没真的吞下去。”
段宵吸允了一下,将毒血吐在了地上,随后下了床,想拿什么东西包扎一下伤口,可是脚却像踩了棉花一般,一摇一晃,眼前也迷糊了起来。
“华言,我说了我不逃出宫,就是去看看段宵。你跟我那么近做什么……这里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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